谁懂,我在暴君文里撩疯批男主 谁懂,我在暴君文里撩疯批男主 第43章
作者:是鱼不是愚
“王妃,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还未歇下的梅枝看见后急忙迎了上来。
何氏却置若罔闻,径直从她身边经过,一路朝着宁元书的房间而去。
梅枝面露疑惑,不敢耽搁,立马上前阻拦,“王妃,我们世子已经歇下了……”
只可惜她话还没说完,何氏就失了耐心,一把将人推开,完全没了平日里当家主母的高贵。
好在闹出的动静很快惊动了院子里的其他下人,荣福带着人守在宁元书门口不许何氏靠近,只低着头道:“王妃恕罪,我们世子已经睡下了。”
何氏见状冷笑一声,对着宁元书的房门大喊,“宁元书,你这个野种,你赶紧出来。”
“你霸占我儿世子之位近十年,现在竟还想逼他离开京城,你何其歹毒!”
“宁元书,你……”
吱呀。
门突然打开了,宁元书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站在门里,冷冷道:“你刚刚说什么?你说谁是野种?”
何氏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伸长手臂指着宁元书道:“我说你啊,我说你是野种!你是凤青圆被人奸污后生下的野种!”
整个院子鸦雀无声,下人们全都被吓得定在原地,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宁元书身子微微颤抖,手指紧紧撑住一旁的门框,半晌才自嘲一笑,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她要我死的原因。”
第69章 交易
宁坚接到消息赶到莲心小筑时,院子里很安静,只有一个小丫头守在宁元书房前。
“王爷。”梅枝忍着眼泪躬身行礼,“世子刚刚咳了血。”
宁坚眼底闪过一丝哀伤,随即吩咐道:“你开门,我进去瞧瞧他。”
“是。”
屋子里掌着灯,宁元书坐在窗边的矮榻上,仰着头,似乎在看窗外的夜景。
“按照日子,今晚如果有月亮应该是一轮弯月吧。”宁元书突然转头看向宁坚,“真好,不是十五。”
宁坚的心在这一刻刺痛了一下,出声唤道:“九儿……”
“不要唤我九儿。”宁元书开口打断,“你的王妃因为大公子重伤,犯了疯病,胡言乱语,已经被我差人送回她的院子。希望宁王爷以后好生照看,我相信你也不想宁家落个欺君的罪名。”
宁元书停了片刻,继续说道:“对于刚刚王妃所说的,我相信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好,我都告诉你。”宁坚叹了口气,把当年之事细细说与宁元书听。
当年宁元书的外祖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刑部郎中,但因为家中小女儿凤青蓝入宫当了贵人颇受恩宠,凤家也算在京中有了依傍,所以就把乡下的家人都接进了京城,其中就有宁元书的生母凤青圆。
凤青圆美丽聪慧,宁坚在街上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所以他隐瞒身份悄悄接近凤青圆,凤青圆果然被他的学识才华所吸引。
两人渐生情愫。
当时何氏已经怀有身孕,临盆在即,宁坚不忍再欺骗凤青圆,所以约她在酒楼见面,打算告诉她实情。
结果当天何氏肚子突然发作,宁坚失约,凤青圆在酒楼外等到深夜。
当她准备回去时却出了事,最后还有了身孕。
“够了,你不用再说了。”宁元书怒火中烧,半晌才又问道:“那我娘又是怎么死的?她为什么会带我进宫?”
宁元书之前问过张嬷嬷,但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凤青圆突然带着他进宫看望当时的凤妃,结果却死在了宫里。
宁坚苦涩道:“青圆是为了我才死的,我欠她一条命。”
他将当年的凶险一一讲给宁元书听,宁元书听后咬牙道:“宁坚你可真是个渣男!你是不是最后娶了我娘还觉得自己是救世主?觉得自己没有嫌弃她,是个大情圣?我娘真是傻,竟然为了你这种人连命都不要。”
也不管宁坚听不听得懂,宁元书只管自己骂得高兴。妈的,这放到现代不就是妥妥的婚内出轨的渣男,不对,不仅是婚内出轨还是孕期出轨。而且,他还骗了凤青圆!
因为一时气急,宁元书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不出来,呼吸都艰难起来,心口一阵憋闷,他赶紧抬手捂住胸口,拼命喘气。
宁坚本来听到他骂自己已经面露不悦,待看清他的神色后,立马上前撑住他,一迭声叫道:“元书,元书,你怎么了?”
宁元书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气弱道:“药……”
“什么药?”宁坚慌了神,大叫,“来人!”
候在门外的梅枝急忙推门进来,看到宁元书这般模样,也是顿时慌了手脚。
“你们世子平日里吃的什么药?”宁坚连声喝道,梅枝被吓得缩了缩肩膀,眼里含泪,哆哆嗦嗦说不出话。还是宁元书自己强忍着不适,提醒道:“在枕边,黑色的瓶子。”
梅枝如释重负,急忙把瓶子拿了过来。
宁坚抖着手替他倒出一粒药丸,宁元书接过后皱着眉头扔进嘴里,一口咽下,苦涩顿时溢满整个口腔。
“水来了,世子。”
宁元书借着梅枝的手灌下一整杯温水,说道:“再来一杯。”
梅枝又慌忙替他倒来第二杯水,直到这杯水也下肚,宁元书才觉得苦味稍稍淡了一点。
他暗想下次见到风师兄一定要让他改良药方,为什么良药一定要苦口啊。他来这里这么久,吃过最好吃的药居然是贺十安给他吃的寒冰丸,简直离了大谱。
“元书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帮你叫府医?”宁坚关心道。
宁元书嗤笑一声,“宁王爷是打算帮我请许大夫过来吗?”
宁坚顿住,“我……”
“宁王爷不必在我这儿装什么父子情深,我不需要。”宁元书挣扎着起身,让梅枝扶他离开矮榻到桌边坐好。
“我本打算明日去找王爷的,但王爷既然现在过来了,有些话我就今日一并和你说清楚。”宁元书挥手让梅枝离开,很快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宁坚看这架势,知道宁元书必然是要和他或者和宁王府摊牌了。
宁元书摸索着给自己重新倒了杯水,然后淡淡说道:“今天发生这么多的事,想来不管是王妃还是老夫人以后都不会想在府里看到我,所以我打算搬出去住。”
“不行。”宁王爷听后直接厉声拒绝,“你是王府世子搬出去住,这让外人如何看我们宁王府?况且因为你今日的刻意为之,外面已经在流传你在府里受了欺负,如果这时候你搬出去,不就正好坐实这些流言。”
宁元书此时却万分失望,“没想到到了现在,你仍然顾忌你宁家的名声。你就不怕我继续住在府里,宁王妃再像今日一样发疯,到时候有些话传到圣上耳朵里,就不仅仅是名声有损这么简单了。”
宁坚冷哼一声,“我会警告她,不会让她乱说话。还有今日你院子里的所有人,我也会一并处理。”
“你敢!”宁元书腾地一下站起,攥紧拳头恨恨道:“我的人谁也不许动!”
“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元书,莫要妇人之仁,这就当为父教你的最后一个道理。”
宁元书听罢气急反笑,“若是如此,王妃和老夫人不也该死?甚至于我们都该死,只有这样秘密才是秘密。”
“你……”宁坚气结,指着宁元书说不出一句话。
宁元书虽看不见,但也可以想象他此时气急的模样,因而反倒放松下来,施施然坐下,浅笑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第70章 你这个疯子
“你要跟我做交易?”宁坚疑惑。
“对,你放我和莲心小筑的人一起出去,我答应你一开始的方案,让宁青兮回乡下老宅,一辈子不回王府。”宁元书静静望向宁坚的方向。
“不行,那些人必须死。”宁坚一口拒绝。
“你不要逼我,把我逼急了,我就来个鱼死网破!”宁元书重重摔下手边的茶杯。
见他如此,宁坚反而笑了,让右眼角的疤痕看起来更加可怖。他把宁元书当成无理取闹的小孩,声音轻柔道:“你准备怎么鱼死网破?”
宁元书平静道:“我会亲自去告诉圣上我的身世。”
宁坚听罢大笑不止,“元书啊元书,这可不是鱼死网破,这是自寻死路。”
“是吗?我可不觉得,我这人最怕死了,只怕到时候死的是你们。”
宁坚冷静下来,问道:“你是何意?”
宁元书右手手肘撑到桌面,手掌托住自己的脸,左手拨弄着茶杯盖,说道:“你知道什么叫九五之尊吗?当今圣上作为整个大元王朝的最高统治者,他说的话做的事对天下人来说就是准则,就是权威,不容质疑。”
“你到底什么意思?不要故弄玄虚。”宁坚逐渐失去耐心。
“我的意思是圣上不会允许自己犯如此可笑的错误。将一个所谓的野种亲封为王府世子,要是让世人知道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所以,即使他知道了我的身世,也只会将错就错。”
他声音不高,但宁坚听得清清楚楚。宁坚简直不敢置信,“你这个疯子,你就不怕圣上怪罪于你。”
“他怎么会怪罪我呢?他只会怪罪你,宁坚!”
就像宁元书所说,如果让庆安帝知道宁元书不是宁坚的亲生子,那他对宁元书的册封就是一场笑话。但九五之尊怎么会做错事,即使他做错了,他也只会让这个错误一错到底。
所以宁王府的世子只能是宁元书。
可欺骗就是欺骗,即使表面上庆安帝不追究,但难保他不会找借口处置宁家。
毕竟当年凤青圆把宁元书带进宫做人质时,就已经欺骗了庆安帝,宁家的人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庆安帝误以为宁元书是宁家的血脉根本不会放过宁坚。
宁坚面色铁青,愤恨道:“你就这么笃信圣上会保你?”
宁元书摇摇手指,微笑道:“不是保我,是保他的威信。”
“你这是在赌!”宁坚咬牙道。
宁元书抬高下巴,傲然道:“我就是在赌,那宁王爷你敢吗?”
“疯了,你疯了!宁元书,终有一天你会为了你今日的决定后悔!”宁坚终于咆哮道。
“到时候再说吧。”宁元书满不在乎,敲了敲桌子,“过两日我就会带着他们搬出王府,也希望宁王爷信守承诺,尽快把宁清兮送走。”
宁坚阴沉着脸拂袖而去。
等完全听不到动静,宁元书才颓然趴到桌子上,冷汗浸湿了后背。
妈的,心理素质差点都撑不下全场。
宁坚说他在赌的确没说错,只不过他赌的不是庆安帝而是宁坚本人。他越疯宁坚越怕,宁坚这种人,说好听点是中庸之道,说难听点就是胆小怕事。
宁元书真的好奇,这样的人当初怎么有魄力带领士兵驰骋疆场?
至于院儿里的下人,宁元书自有打算。
毕竟作为一个在现代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不可能因为还没有发生的事就害人性命。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过几日把这个难题丢给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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