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懂,我在暴君文里撩疯批男主 谁懂,我在暴君文里撩疯批男主 第51章
作者:是鱼不是愚
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到了祭酒那儿,祭酒把文书给宁元书时还多看了两人几眼,最后才叮嘱道:“此次祭祀,你们需提前上山,第一晚就好好休息,第二天听从安排,第三日祭祀时可千万不能出岔子。明白了吗?”
两人一一点头答应。祭酒平日里虽看不上贺十安,这时却觉得贺十安比宁元书可靠,能力也出众。
他只求宁元书别给他添乱子就行。
前两年虽然也有人找到他,想通过他的举荐去参加祭祀,但都没有今年人多。
其实早几日上面就有人打招呼,要他把贺十安和宁元书的名字加上,结果昨日礼部尚书黄大人也传来信,说是要举荐几人。他本来以为是黄文州想去,没想到又是贺十安和宁元书,还有一个李家的李墨言。
怪事。
但这也轮不到他一个祭酒操心。
其实这种祭祀,虽然想去的人很多,但真正的世家子反而是不去的,他们不需要做这种事去博取好名声,因为本来家族的力量就已经很强大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日,等到下午所有要去皇陵的学子都到太学大门集合,准备出发。
礼部派了官员过来交接,等手续办好,大家就纷纷上了马车。
十个人,五辆车,正好宁元书和贺十安坐在一起。
等两人上车坐好,随行的车夫说道:“请两位小公子坐好,这一路遥远,路途又颠簸,还请两位见谅。不过等晚上到了皇陵就可以休息了。”
“好的,麻烦大哥了。”宁元书笑着应道。
贺十安也把两人的行李放好,对车夫点了点头。
车夫这才帮他们把车厢门关好,然后一甩马鞭出发了。
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
宁元书冲着贺十安笑笑,然后不等人说话,就自己识趣地靠到车厢壁闭上眼睛休息。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冷冰冰,只是不知是不是那日吹了冷风,这破身子又有些受凉了,头晕得厉害。
贺十安见他如此,有些冷漠的看他一眼,随后自己拿了本书翻看。
后来果真如车夫所说,这一路路况不好,车子一直在摇摇晃晃前进。
等天色暗下来时,车队停下来休整,贺十安转头看向宁元书,见他眉头紧锁,睡得很沉,他恍惚着伸出手想要叫醒他,哪知宁元书却一头冷汗惊醒过来,满眼惊惧地看向他的手。
啪!
宁元书一巴掌重重拍掉他停在半空的手掌。
两人皆被这突发的状况惊住。
贺十安收回右手,垂在身侧紧紧握住,冷冷道:“世子不必紧张,我无意冒犯你,只是想叫醒你。”
宁元书此时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欲哭无泪,诺诺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做噩梦了。”
在梦里贺十安就是用这只手掐住他的脖子,逼问他为什么要下药害他,那种窒息感太过真实,他好不容易从噩梦中挣脱出来,就看见停在自己身前的手臂,所以才没忍住。
“原来我在世子心目中是恶鬼一般的人物。”贺十安薄唇轻启,嗓音刺骨寒冷,随后也不等宁元书再做解释,推开车门就跳了出去。
宁元书有些委屈,藏在身后的手掌在衣服上擦了擦,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也很疼好不好。
等收拾好心情,宁元书也跟着下了马车,礼部的官员有给他们准备吃食,宁元书领到后就找了块石头,随地而坐。
“世子可是吃不惯?”
头顶传来问询声,宁元书抬头,发现是李墨言。
宁元书赶紧往一旁让了让,拍拍身下的石块,“墨言,一起坐吧。”
李墨言有些拘谨的在他身边坐下,再次问道:“世子可是吃不惯这干粮?我这里还有些点心,世子要吃吗?”说罢就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轻轻打开递到宁元书身前。
宁元书发现油纸包里是两块太学食肆免费提供给学子食用的绿豆酥。
“世子放心,这是太学食肆里的,我还没吃过,很干净。”见宁元书迟迟没动,李墨言窘迫得脸色通红。
宁元书知道他误会了,想要解释,结果喉咙一阵痒意袭来,突然就咳嗽不停。李墨言慌了手脚,绿豆酥掉到地上他也顾不上,只不停帮宁元书抚背。
等这一番折腾下来,宁元书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耗尽,连眼角都变红了。
“咳咳,我其实就是想告诉你……我可能受了寒,胃口不好,不是吃不惯干粮,更不是嫌弃你的绿豆酥。”宁元书无奈笑笑,看向地上的绿豆酥,“难为你带它们出来,结果浪费了。”
李墨言一脸担心地看着他,摇摇头说道:“没关系,掉了就掉了。”自从上次被人捉弄错过饭点,他就养成了在身上带点心的习惯。
就在这时车夫过来通知他们,要重新动身了,怕再晚,到皇陵就更晚了。
李墨言将他扶到马车旁,就见贺十安站在马车前冷冷看着他们,不知看了多久。
第83章 癔症
亥时初他们总算到了皇陵。
自从半路重新回到马车上后,贺十安就一直没有和宁元书说过话,宁元书也实在懒得理他,自顾自地闭眼休息,一番颠簸下来觉得自己半条腿都进了鬼门关。
可是现在睁眼一看,却见对面的贺十安似乎比他还严重,脸色红得不正常,眼睛里也像有一团火。
男主状态不大对啊。
“十安,你怎么了?”宁元书还是忍不住靠了过去,伸手想要试试他额头的温度。
哪知男主根本不领情,一把推开他,自己扶着马车慢慢走了下去。
宁元书望着落空的手,咬牙切齿,然后骂了自己一句,“让你手贱,该!”
很快礼部的官员就把他们集合起来交给了祀祭署的人。
由于来的学子身份都不低,所以每人都分到了一间房。房间不大,环境也一般,但大家赶了一天路都很累了,也没时间抱怨,再加上都知道皇陵条件有限,能每人一间房已经很不错了。
宁元书和贺十安是一起的,房间自然也是挨着的,在同一个小院里。
管事的告诉他们,让他们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开始做事。
进入自己的房间后,宁元书先是吃了自己的药,然后就躺到床上发呆。不知是在马车上睡得太多,还是心里有事,现在他反而精神很好。
按照原书剧情,男主马上就要见到他娘了,之后就是查出真相,然后设计扳倒太子,最后认祖归宗,成为一代暴君。或者说也不是单纯的暴君,因为他还征战四方,统一了大元王朝周边的几大势力,扩大了大元的国土面积,经济文化也都得到了空前的发展。
他的残暴可能主要体现在对人命的轻贱,全凭自己的喜好杀人,完全贯彻了那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男主,毕竟原书里他不仅被原身折磨,最主要他还……
卧槽!
宁元书垂死病中惊坐起,他终于知道男主刚刚哪里怪了!
妈的,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忘了!
《暴君》这本书,宁元书前面听得不仔细,后面还疯狂跳章,也就仗着自己记忆好,再加上小说简介之类的在东拼西凑剧情。
他怎么忘了,男主有病啊,他有病。
男主可是患有很严重的癔症,原书后期经常发作,以至于他师父给他的寒冰丸都没有用,每次发作都让他生不如死,控制不住的杀人。
现在想来男主在马车的表现,有可能是癔症发作了。
宁元书急忙起身,胡乱穿上衣服就慌忙跑出了房间。
月亮高悬,他借着月色来到贺十安房前。试着推门,却发现房门从里面锁住了,他敲了敲门,急切道:“贺十安,你开门。”
砰!
有东西砸到门上,发出碎裂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贺十安黯哑的嘶吼声,“滚!”
宁元书心头一跳,血色渐渐从脸上退下,这特么也太凶了……但这也让他更加担心。
也不知道男主有没有带寒冰丸。
罢了罢了,算他倒霉。宁元书捂嘴咳嗽几声,往旁边的窗户走去。还好,窗户是可以打开的,不然他只有找人帮忙了。
这才几天啊,他又要翻窗。
宁元书没脾气了,双手扒住窗沿爬了进去,窗户下有个小茶几,差点把他绊倒,最后人没摔,但是被吓了一跳。
默默骂了一句国骂,也顾不上狼狈,正要往屋里走,就听见床上传来很细微的呻吟。
他听得很清楚,是贺十安的声音。
果然是病了,只是不知道是普通的感冒,还是发了癔症。
宁元书急忙奔向床边,刚一走近就愣在原地,这还是他第二次见到如此虚弱的贺十安。
第一次是在乱葬岗,那时的贺十安刚刚经历杖刑浑身是血,可现在的他明明全身都好好的,却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脸色灰白,眼睛紧闭,额头全是冷汗,连鬓角的发丝都汗湿了。
“十安。”宁元书颤抖着伸手,想要碰碰他,但人还没靠近,就只见寒光一闪,有匕首劈空而来。
这人要杀了他!
宁元书拼着全身的力气往后闪躲,匕首一击不中,居然又破空划了过来。
“贺十安,你他妈看清楚我是谁!”
宁元书狼狈躲藏,但最终还是被匕首划破手臂,鲜血很快浸染衣服,血腥味散发出来,引得贺十安更加疯狂。
贺十安双眼赤红,咬着牙,嘴里发出嚯嚯的声音,跟野兽无异。
他现在根本认不出人,完全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热,很热……
火势猛烈,周围全是烈焰,热浪扑面而来,空气里都是灼热和烟尘。贺十安被困在火海之中,无路可逃,火焰舔舐着他的皮肤,痛楚交织着恐惧。不管他怎么呼救都会被剧烈燃烧的声音淹没。
贺十安皱着眉,像是仍然在东宫的大火里没有逃出,他被困了整整十年,没有人可以救他。
癔症产生的强烈灼烧感,已经让他失去理智,只有杀戮可以拯救他,杀了那些放火之人,杀了那些害他之人。
这些人都该死!他要杀死每一个靠近他的人。
宁元书捂着受伤的手臂喘着气狼狈躲开又一次挥过来的匕首。
妈的,他应该庆幸此时的贺十安是虚弱的,全凭本能在刺杀,要是平时,第一下他就死了。
可是,再他妈虚弱也比他的破身子强。
宁元书瞳孔放大,身子无助的往后仰躲,但还是无力回天,看来他今天真的死这里了。
呵……
匕首已经到了他眼前,宁元书伸手握住刀刃,大叫一声,“贺十安!你真的要我死?”
世界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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