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懂,我在暴君文里撩疯批男主 谁懂,我在暴君文里撩疯批男主 第77章
作者:是鱼不是愚
这些流寇其实多半也是从难民来的,说来也是可怜人。
“今晚,李盛他们应该就会到江州了吧?”
“对,不出意外小师弟今晚就能见到他们。”
“希望江州一切顺利。”
“肯定的,而且你放心,小师弟要是知道你来了,肯定会来见你的。”风华拍了拍宁元书的肩膀,安慰他。
宁元书闻言,也不多说,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
宁元书一整天都待在房里,两个侍卫一直轮换守在门外,楼下就是掌柜一家。
风华师兄和荣福一直陪他谈笑,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间。
荣福点了灯,打来热水,要伺候他洗脸。
宁元书摆摆手,自己接过毛巾盖到脸上,闭着眼睛,感受暖呼呼的热气,竟然觉得很舒服。所以习惯真的很可怕,要是在现代,这种天气怎么可能用热水洗脸,可现在他竟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等收拾好,他便让人退下了,自己脱了衣服躺到床上,想着贺十安现在没准儿已经知道他偷跑出京城了,肯定很生气。又想,他不会打自己吧,比如打手心,打屁股之类的,想着想着自己都乐了。
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宁元书突然闻到一股浓烟的味道,连忙睁开眼睛,才发现,不知何时,屋内竟浓烟滚滚,门外喊杀声一片。
“咳咳……”不过短短一瞬,他就有些喘不过气,这时也听到了荣福他们的声音。
“公子,公子。”
“我在这儿。”宁元书凭着记忆往门口走去,刚把门打开,便被侍卫一把拉住,“公子,我们赶紧下楼,是流寇在抢劫。”
“流寇?好。”宁元书来不及说其他便被侍卫推着往楼下走,风华和荣福跟在身边。
到了楼下才发现掌柜一家已经逃了,火是从外面燃起来的,这些流寇在旅店外堆了柴火,引燃了整个旅店。
可出了旅店宁元书又发现自己错得离谱,流寇不是点燃了旅店,他们是烧了整个小镇。
街道上哭喊声震天,木质的房子在大火中轰然倒塌,宁元书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被压死在房梁之下。
“他们,就是他们,我这两天亲眼看见他们天天熬参汤,那可是参汤啊!”
男人兴奋到变调的喊声在不远处响起,宁元书他们转头望过去,发现是旅店的掌柜。
白天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已经被人砍断一条手臂,整个人浑身是血,现在正用那条独臂指着他们,一脸讨好的看向旁边那群人。
“我,他……”风华师兄气得语无伦次。
宁元书心里也是一万匹草泥马跑过,这人很明显就是把他们卖了。
两个侍卫拔剑挡在他们身前,小声叮嘱道:“公子小心。”
一群举着各种工具的流寇,或者说难民,一步步将他们包围起来,眼神麻木,仿佛接连的苦难已经将他们的人性一点点磨灭,现在只余下对生存的执念。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向这里聚拢,他们中甚至有老人,有小孩,也有妇人。
“怎么办?”荣福颤抖着声音问道。
他们几人背靠背,除了两个侍卫有武力值,另外三个都手无缚鸡之力。
宁元书悄悄问道:“师兄,我们还有多少银钱?”
风华摇摇头,“全在旅店里。元书,你真觉得他们是想要银子吗?”
宁元书哀叹道:“我当然知道他们现在根本不是想要钱。”
“那他们想要什么?”荣福一边悄悄挪着步子观察四周,一边问道。
“他们想要我们的命!”宁元书沉痛道:“如果是你妻离子散,背井离乡,每日不要说饭,连热汤都喝不上,但你却突然发现有一群人每天吃着烤肉,喝着美酒,甚至还有人参汤喝,你会怎么想?”
荣福立马叫道:“当然是愤怒啊,凭什么我在受苦,他们却在享福!”
“他们现在就是这种状态,他们想杀了我们以平息自己内心的愤怒,发泄这么久以来遇到的不公。”
包围圈越来越小,宁元书甚至能闻到这些人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他们刚刚杀了人,杀了这个小镇里和他们一样苦难的人。
“公子,这些人怎么办?”
宁元书又叹了口气,冷冷道:“杀。”
两个侍卫武力高强,虽然对方人多,应该也可以杀出重围。
“不要犹豫,也不要顾忌我们三人,我们会自己保护好自己。只有你们发挥最大的力量,我们才有机会活下去。”
“是。”
宁元书又对荣福和风华师兄道:“待会儿我们各自见机行事,不要回头,只管往前冲。”
“好。”
“知,知道了,公子。”
第123章 逃命
宁元书嘴上说得镇定,可当看到侍卫和流寇厮杀起来时,腿却是软的。
他心跳得很快,大喊一声,“跑。”便带着荣福和风华师兄往镇外跑去。
“快,追上他们!”
“杀了他们!”
“别让他们跑了!”
耳边全是喊杀声,刀剑碰撞声以及重物跌落的声音。
呼……呼……
随着奔跑,宁元书喉咙开始干涩发痛,胸口也剧烈起伏着,他的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握住,每一次呼吸都需要他耗尽所有的心力。
风华很快察觉到他的异状,眼神慌乱地四处乱扫,突然发现旁边有一条暗巷,便急忙拉住他的手,“快,去那边。”
宁元书呆呆点头。
就在这时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荣福传来一声痛呼,两人转头,就见荣福摔倒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荣福!”
宁元书下意识挣脱风华的手,转身往回跑,哪知迎面就撞到一个手持棍棒,满脸横肉的男人。
“公子!”
“元书!”
宁元书还来不及反应,头已经被人重重敲下,然后眼前一黑,瘫倒在地。晕过去之前只模糊看见荣福在一脸焦急的大喊。
…………
太守府客房。
贺十安端坐在椅子上,转动着手上的翠玉扳指听下面人汇报。
“殿下,按照各方信息来看,江州城现有的粮食最多只能再支撑五六日。另外,我们今天到城里收集粮食的时候,有好几家都不愿上交。”
李墨言在一旁淡淡道:“不愿意是正常的,谁都想把粮食握在自己手里。”
哪知负责收集粮食的官员满脸愤怒,说道:“李公子有所不知,其实到了现在,家里还有余粮的老百姓基本没有了,而这几家之所以还有粮食,是因为……是因为这粮食是他们用自己的家人跟潘世忠换的。所以他们今日怎么也不愿意上交,口里还喊着要找潘太守要个说法。”
“怎么回事?”贺十安这时才抬起头来询问。
“下官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潘世忠不仅贪财还好色,平日里就荒淫无度,而且男女不忌。江州山高路远,他就是这里的土霸王,还曾当街强抢民女,江州老百姓那是敢怒不敢言。这次灾情发生后,他不仅不开仓放粮,还暗地里和城里的商户勾结,抬高粮食价格,悄悄贩卖官粮,赚了不少钱。”
“最后,人饿得不行了,就有人将自家的闺女给他送去,如果他看得上眼,就留下,然后换粮食回家。一开始大家还唾弃那些人,骂潘世忠不得好死,可到了后来,去换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把自己儿子送过去的。只不过,最后能换回粮食的人很少,只有那么几家。”
贺十安沉吟不语。
“殿下,这潘世忠实在是该杀,不能再留他了!”
李墨言目不斜视,安静站在一旁,贺十安抬眼,问他:“李墨言,你怎么说?”
“留着。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为什么?”主张杀掉潘世忠的官员叫了起来。
“刚刚大人提到他贩卖官粮,那银子呢?还有,如果他从未开仓放粮赈灾,那今日粮仓里的那点粮食可不对,他不可能都卖了。”
“李公子是怀疑,这人把粮食和银子转移了。”
“对,所以我们得先留着他的命,从他口里把银子和粮食都问出来。”
“既如此,审他一事就交由你负责。”贺十安淡淡道。
“是,殿下。”
室内又恢复平静,大家都不再说话。
贺十安低垂着视线,沉吟片刻,问道:“钟太医那边呢?”
随行的另一个小医官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立马上前回道:“所有发病的人全都是皮肤溃烂而亡,并伴随着高热。暂时还没找到医治的方法。但钟太医说只要不接触患者溃烂的皮肤脓液就不会被传染,这应该算是个好消息。”
“我再给他五天的时间,如果五天后还没办法,那我们就直接放弃。”
“殿下?”小医官不敢置信,呐呐道:“殿下可知,那里有近两千个感染者,如果放弃他们,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医者仁心,多年的行医,让他实在是不忍心。
光是想到那种惨状,他就有些呼吸急促。
贺十安冷笑一声,反问道:“如果找不到剩余的粮食,不要说城南的病人,就是江州城剩下的这些人还有没有五天可活都未可知。”
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舍弃已经患病的人,他给了五天的时间,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
等部署好一切,已经到了亥时,贺十安把人都遣散后,准备熄灯休息。
这时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何事?”他有些不悦。
“殿下,是李盛到了。”
贺十安瞬间站起,叫道:“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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