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师尊为何那样 穿书之师尊为何那样 第24章

作者:鬼针 标签: 穿越重生

  “雪吟长老?”叶庭元惊讶,没想到这小说还挺狂野,男人对男人痴情,三个男人的三角恋......

  但他与雪吟有过交集,听到此等八卦,真实感胜过阅读小说的局外感。

  【雪吟原本是魔族将领世家的公子,小说中他气质出尘秀逸,少时灵动明媚,完全不像他的家族那般煞气附身。因此,许多魔族人对他一见钟情,其中包含两位皇子。】

  叶庭元回想雪吟说话时总笑意盎然的,确实是灵动清秀的模样。

  【大皇子帝天刹曾向老魔王求娶雪吟,因为都是男人,老魔王狠狠训了帝天刹一顿。而后,老魔王欲传位二皇子帝云傲,怕帝天刹谋反,便以雪吟的赐婚为筹码,想让他安分接受帝云傲继位。彼时,大皇子羽翼丰满,自然是拒绝了老魔王的谈判条件。】

  “那后来呢?”

  【后来,老魔王一怒之下,将魔王之位和雪吟都赐给了帝云傲。且在帝天刹身上下了同命咒,想在他身归混沌之时,让帝天刹与他一同殒命。】

  “......”这老魔王,大概率是个狠角。

  【帝天刹不是没有准备,他一早料到老魔王玉石俱焚的心思,将同命咒渡在老魔王的心爱之人身上,也就是大皇子的继母,二皇子的生母。而老魔王一无所知。】

  “那就是说,帝云傲现在背负的仇恨,除了篡位,还有弑父弑母。”叶庭元不得不感叹魔族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狠厉劲。

  【没错。而得知赐婚的雪吟并不想夹在他们的皇位相争之中,便出走魔族,来到九州。大皇子帝天刹的谋算隐忍能力非常人所能匹及,他用计将老魔王陨灭的时间提前,并放出雪吟有难的假消息,引诱帝云傲在关键时刻离开魔族。】

  【等帝云傲反应过来时,老魔王已身归混沌,帝天刹顺利继位。而他,因为陆珩的诛魔剑碎片,被结界隔绝在极地之外,只能在九州苟且偷生、四处流浪。】

  半晌,叶庭元评价了两字:“精彩!”

  【所以,你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魔族之人了吧?】

  “我师尊知道吗?”叶庭元突然问。

  【呃......】我有点怵你这位师尊......

  【在小说里,陆珩用诛魔剑碎片封印极地时,有不少散魔流落九州,帝云傲一直在九州悄悄召集各路散魔,一边寻找诛魔剑破解之法。意图利用九州仙门灭掉帝天刹,自己坐收渔翁之利。所以,我猜,陆珩还不知道。】

  叶庭元突然明了自己接下来的任务,“所以,我应该阻止帝云傲找到破解之法!!或者,在这之前杀了帝云傲?”

  【嗯,聪明!】

  “那我得写信禀明师尊。”

  【别......】

  “为何?”叶庭元疑惑。

  系统只敢自己默默腹诽:我瞧你师尊不像好人,等下教唆你也毁了系统,那我不飞灰湮灭了??

  【因为......系统任务得自己完成,你师尊是修真界领袖,他要是知道了魔族这事,不得亲自出马,哪还有你出手的份吗?】

  “可是......”

  【没有可是!据我掐指一算,你师尊迟早会知道这事并会成功压制魔族,但你要在他知道之前,找到触发开关。不然,你都没机会触发。你还想回去吗?】

  “好吧。”叶庭元唯一的目标就是回到现实世界,所以他很容易妥协。

  系统003满意地再次溜去睡觉。

  刚刚和系统交流半天,在外人看来就像入定发呆一般,幸亏房内只有他和天启两人,而天启至今未醒。

  天启躺在床的里侧,叶庭元半靠在床边,手腕如紧箍咒般被攥紧,怎么掰他的手指都纹丝不动,叶庭元放弃。

  果然是把神剑,掰都掰不动。

  无事可做的叶庭元试探性探了探天启的脉搏,发现他与人没有什么区别,也有贯穿全身的灵脉、温养灵力的元丹。

  而且,从性情来看,也是个完完全全的人。

  白天发生的事情可谓凶险万分,天启总会在第一时间挡在他们面前,哪怕是不可匹敌的对手,他也丝毫不退缩,能以一己之力护佑他们所有人。

  真的仅仅因为师尊的叮嘱,能做到这般豁出命去保护他吗?

  叶庭元一向知恩图报,承了人的情还好说,承了剑灵的情,他都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叶庭元转头看着这外表只有十几二十岁的少年,形象很俊美,就是......神态举止有时候过于像师尊了。

  想到这,叶庭元突然记起自己的玉佩被他拿了,赶忙趁机搜他的身,在他胸前摸索了半天,又往腰间摸去,“他之前好像也有挂锦囊,怎么没了?”

  叶庭元又回到他胸口摸索,急得差点把他外衣剥了。

  天启蓦地睁眼,两人的脸只差两厘米,叶庭元被吓了一跳,眼珠子差点瞪成斗鸡眼,手还塞在他衣袍之下。

  天启嘴角扬起一边,悠悠开口:“你怎么趁机非礼我?你这癖好......”

  叶庭元:“......”

第23章

  天启说什么也要摸回来,叶庭元表情空白,机械地挡开对方伸过来的手,说:“玉佩还我!”

  天启说:“没在我这。”

  叶庭元蹙眉盯着他。

  “我不骗你。我本体在仙尊手上,这里的东西可以隔空传送到我本体上。所以,你的玉佩,已经在仙尊手上了。”

  “为何拿我玉佩?”叶庭元脸色微愠。

  天启大言不惭说:“仙尊说的。他说那玉佩是不祥之物,会引你进入危险境地,让我拿了!”

  叶庭元眼神躲闪,那玉佩能引导他完成系统任务,他这么说也没毛病。

  天启邪魅一笑,“但是,我堂堂神器器灵,断没有任人随意非礼的道理,你必须让我摸回来!”

  叶庭元慌忙逃脱,挣扎之下,终于成功将自己手腕从钢筋爪中抽离出来,腕上一圈紫红。

  天启人高马大,房内追逐实在局促,叶庭元打开房门准备溜走,差点撞到方禹,脚跟一退恰恰撞到天启身上。

  天启从身后将人圈住,咸猪手放肆地伸进叶庭元里衣,声调高昂丝毫不惧被人听见:“你摸了我那么久,我摸一下怎么了?”

  叶庭元脸色赤红,着急忙乱把那咸猪手拽出来,“你能不能别闹!”抬手时,一手黑环一手红紫,引人遐想。

  方禹本来被雪吟那事弄得恐慌不已,在九州出现魔族以及魔族混进仙门之中,相对于他们来说,莫过于灭顶之灾。叶庭元是穿书者,对这危机、对人魔身份之分不敏感,方禹却要疯了,守了听白长老半天也不见醒,他这才过来。

  谁知,一来就撞见自家师弟与师尊的剑灵苟且,啊不,亲密......他瞪直了双眼,下一秒瞄到师弟手上可疑的痕迹。

  !!!!

  如果有谁路过晃他一下,他的眼珠子怕是要“啪嗒”掉地上了,眼白外凸血丝渗人......

  叶庭元无奈将贴着他后背的人推开,天启看清来人后也消停了,叶庭元问:“师兄,听白长老醒了没?”

  方禹身体僵直,眼珠凸圆,叶庭元怪异看着他,以为他伤势未愈,问:“师兄,你没事吧?”

  天启朝他外凸的眼珠打了个响指,“回神!”

  方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收回眼珠,像是自言自语说:“听白长老还没醒,你们......你们......”

  “我们去看看。”叶庭元说。

  方禹已帮听白换上干净衣衫了,天启对着听白观察片刻,然后坐在桌前倒茶,边喝边说:“他是心绪纷乱,无法自愈,才昏迷至今的。”

  修仙之人,一般的伤都能在体内运转灵力自愈。

  “那我帮长老治疗。”方禹说。

  “不急。”天启站起身来,缓步走近床前,“有些事,我要先弄清楚。”

  叶庭元疑惑看着他,天启说这话的神情语调,似有忧虑,而这忧虑不拘于个人喜怒,有种“先天下忧而忧”的既视感。

  叶庭元看着天启将双指点在听白眉心,问:“你要做什么?”

  “神入,教过你的。”天启说。

  神入,一种共情的术法,能像走马观花似的,感受他人以往所有经历、全部所思所想。

  叶庭元闻言,运起灵力,将掌心贴在天启身上,这样他也能跟着神入。

  方禹见状,赶紧跟上。

  于是,他们三人都见到了百年前游历四方的听白。

  百年前,听白的外貌长相与现在别无二致,只是神色更加悠闲自如。阳州山管辖之地,邪祟渐少,魔族也在不久之前被陆珩成功封印,如今他想踏足更多地方,看看山水奇观,体会体会人间烟火。

  听白游历第一站去了京兆国,一个繁华强盛的国度,人们安居乐业,军队所向无敌。品乐人间,无非就是饮酒听曲,听白也不例外。

  京兆国国都最大的酒楼,繁花楼。

  台上琴音袅袅,一连幽梦珠帘叠着浅色雪纱,阻挡了琴师的身形,只能影影绰绰见到人琴结合的轮廓。

  听白刚坐下,就听隔壁桌饶有兴致地往台上张望,说:“这几日是圣上大赦的日子,举国欢庆,平日只弹一曲的雪吟,这几日都被迫多弹了好几个时辰。我们来这饮酒,是大大的赚了!”

  难怪一进城就发觉人头攥动,许是酒楼内的人想听琴音,座无虚席吵嚷声却比外头小了很多。

  听白饶有兴致听着隔壁的谈话,目光四顾。

  “那可不,平日雪吟都在二楼,供那些消费高的达官贵人听曲儿。我们这点银钱想听?没门儿。”

  “那又如何?左不过是个卖艺的,酒楼老板叫他在哪卖艺,他就得在哪卖!”

  “话说,你们见过雪吟真容没有?”

  “我自然见过,模样生得好看是好看,就是爱端着款儿。”

  另一桌也在谈论台上那位琴师。

  听白不由得往帘幕看去,凡胎肉体会被雪纱阻挡视线,可他有灵力,能将里头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那人分明坐在琴前悠哉喝茶,横放的古琴弦丝在自行跳动,发出音乐。

  他会灵力法术!!

  听白直觉他不是九州仙门的人,可是九州大陆除了他们门派,其他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打小闹野鸡门派。有些甚至连门派地点都选在人间山峦,烟火叨扰,无半分灵气,谈何修炼?

  但此人看起来灵力不低。

  要不晚点试他一试?

  酒菜刚上,门口传来争执声,店小二扯着那人的衣领,扬声道:“看你一身好衣好料的,怎么吃霸王餐啊?”

  被拽住的人是个白净青年,他面红耳赤,努力争辩:“我刚刚将银钱放桌上了。”

  店小二一指只剩残羹冷菜的桌上,“哪呢?在哪?”

  青年不善争辩,但他此行下山,这顿饭钱是瓮尽杯干之前的最后一点了。今日总觉得心口不适,本想着吃完快速赶回门派,谁知匆忙将钱放桌上,倒给了偷鸡摸狗之人有机可趁。

  现在满堂看热闹的吃客盯着他,他想找也找不出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