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但万人迷 炮灰,但万人迷 第65章
作者:迟瑞
秦季的态度也太客气了,他这么明显的针对,几乎要将秦氏逼上了绝境。虽然最后秦氏肯定能凭借手中的底牌大翻身,但暂时的处境肯定是不容乐观的。
与主要靠继承家族遗产起家的江言不同,秦季是实打实白手起家的富一代,也是国内商界的新贵。毒辣的投资眼光与企业管理让秦氏短短数年间崛起,比积攒了百年的江氏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总客气,”秦季摆出这样的姿态,也容不得江言拒绝。江言只思考了片刻,就坐进了秦季的车。
秦季挑挑眉,也上了车。
两人对商界上的针锋相对默契地避而不谈,只是说些不痛不痒的话题。一路上的气氛还算融洽。
江言的语调总是不疾不徐的,很温润的声音,总让秦季想起泉水的流动。听江言说话,似乎是个很享受的事,秦季很珍惜这种感觉。
可惜江言家到的太快,哪怕秦季再怎么放慢速度,还是不到二十分钟就开到了附近。
江言道了声谢就要离开,秦季不知道自己是哪根弦坏了,下意识叫住江言。
“江总,都送到这了,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话出口才觉得有些许唐突。他和江言摆明的商界敌人的存在,却还要人假惺惺请自己到家里坐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的出口。
“自然。”江言的表情明显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正常。
虽然他怀疑秦季会不会是怀恨在心想要杀他报复,但毕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看到自己上了秦季的车,况且秦季也不是个这么冲动的人。
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并没有开灯,但卧室里似乎隐隐透出光亮。
江言立刻皱紧眉头。
他记得今早走前肯定是关了卧室灯的,自家的钥匙只有他和许廷有。难道是许廷吗,许廷在他卧室做什么?
秦季看出江言脸色不对,也跟着江言进去,只是落后江言一步。
江言轻轻推开卧室的门,但眼前的一幕显然在他意料之外。
这个世界的男主,也就是奕泽,正几乎浑身赤裸地跪在他的床中间。黑色的布罩住了奕泽的眼睛,只露出他锋利的下颚线与硬朗的轮廓。
然而一条黑色的绳索使他不得不呈现跪坐的姿势,头被绳索束缚得微微抬起,富有爆发力的肌肉线条被绳索紧紧勒住,在力量与束缚的碰撞下诞生一种极致的性张力。
他听到门开的声音,虽然看不见,但凭着敏锐的听力将脸朝向江言的方向。
“江总,您总算来了。”
奕泽的语调中始终带着讽刺与桀骜,哪怕是不得不陷入这种难堪与绝望的境地。
第65章 坏蛋总裁言3
江言眉心跳了跳,立刻从外面把卧室门关上。
秦季落后江言一步,并未看见房间内的景象。但他显然听见了奕泽的声音,神色微怔。
他在原地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秦季心中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怒气,像是火焰一般立刻在心下烧沸。
对于江言这个人,他一向是欣赏的。
作为□□的唯一继承人,虽说有巨额遗产的加持和他叔叔江栾川的帮助,能将江氏一步步推向现在这个地位,一定是有见识与能力的。
在秦季还是个一无所有的创业人的时候,他就想结交江言。因为或许连江言自己都忘记了,秦氏发展起来的第一步,正是江言随手的一次投资。
后来秦季一点点在商界立稳脚跟,秦氏在他的带领下也是蒸蒸日上。他终于有机会在一次宴会上遇到了江言。
仅仅是客套的碰一碰酒杯,由中间人笑脸满面地道一声,“这是秦总”,“这是江总”,右手很快握住又松开。
然而江言冰凉的之间触碰到他手掌时,秦季的心脏却毫无征兆地剧烈跳动着。他将之归因为终于见到了自己认可的对手,商业上的同伴。
可惜这一面见过以后,秦氏与江氏之间依旧毫无合作关系,甚至越来越到了针锋相对的地步。最近江言更是大张旗鼓地挤占秦氏的市场份额,一幅水火不容的态势。
秦季不明白江言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一步险棋。能走到这个地步,秦季不可能没有后手,秦氏的发展也正是最兴盛的时候。江言会在这个时刻打压他,说直白点,是在自取灭亡。
秦季在办公室里来回地踱步,心情却始终平静不下来。他本只是开着车散散心,然而不知不觉就开到了江言公司楼下。
再然后莫名其妙地送江言一程,甚至跟着江言上楼,都是秦季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经脑子下意识就脱口而出的话。
现在也是。
“江总真是好兴致啊,这是又包养了什么明星,还是个男人?”这语气中带着讥讽。
其实江言就算包养什么人,又干秦季什么事。但秦季显然被莫名的怒火冲昏了头脑,又补上一句。
“怪不得江总最近的政策都让人摸不着头脑,看来是色令智昏啊。”他冷笑一声,显得几分阴阳怪气。
秦季将自己这怒气归因为认可的对手和同伴突然就垮掉了的惋惜与气愤。
然而江言沉默着,半天没回复。
秦季说完这话就偏开了视线。下意识地,他不敢看江言的反应。
然而江言半天没回应,秦季又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却见江言不复平日里游刃有余的贵公子模样,低垂着眉,看不清神情。秦季莫名觉得那神情是委屈。
他呼吸滞了滞,开始思考自己刚刚是不是话说的太重。
其实江言只是有两分的尴尬,和八分的迷茫。
这里面的人是谁,难道是男主吗?
但男主出现的时间好像还要晚几天吧。
应该是几天后男主的母亲突然病重,巨额的医疗费直接压垮了男主。最后男主终于向生活低了头,把自己送到了臭名昭著的江言床上。
这时间也对不上啊。
况且只有许廷有自己家钥匙,是许廷送来的这个人吗?
江言急迫地想要进去问问里面那人怎么进来的,根本没听清秦季在说什么。只是大概知道秦季很生气的样子,叽里呱啦讲了一通。
应该是在趁机指责他这几天打压秦氏吧。
江言懒得再理,反正得罪秦季本就是他的目的。等过几天他破了产,还需要秦季对他百般羞辱。
秦季正要说什么话缓和一下气氛,却见江言终于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几分肉眼可见的急迫。
“秦总还有事吗?没事就赶快回去吧,江某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秦季的声音一梗。
他看了又看江言,眉头紧锁着。外人眼中雷厉风行的秦总此时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最后竟什么都没说,怒气冲冲就拂袖离去。
江言看着秦季怒气都要化为实质的背影。
莫名其妙这人。
……
这边秦季迈着大步飞快地走到车边,胸口的闷气愈演愈烈。
甚至似乎演变成了一种,秦季不太熟悉,也不太理解的酸涩。
他狠狠踹了一脚跑车的门,车灯立刻闪了几下。
江言自甘堕落,甚至去玩男人,关自己什么事?
他根本不在意江言的私生活,不过是觉得认可的对手在自己毁掉自己,惋惜而已。根本就不用这么生气。
他又有什么立场生气?
秦季一边试图劝服自己,一边又狠狠踹了车门一脚。这回只有一边车灯闪了,像是在嘲笑秦季的举动。
……
江言又打开门。
关上门后卧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奕泽并没有听见方才两人的对话。他以为江言是去做什么准备了。
奕泽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朝着江言。
江言本想直接问他是谁送他进来的,但看着男人被绳索仅仅束缚住的姿势,显然不适合直接问话。
他上前几步,准备给男人松开绳索。
奕泽的肌肉立刻紧绷起来,潜意识里的肌肉记忆让他忍不住想要直接攻击对方。
但他还是忍住了,死死地咬住牙,隐藏在被褥中的指尖深深扎进掌心。
“江总,”他尽力放松身体,摆出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样,竭尽全力压抑住自己的恶心和厌恶,“需要我做什么吗?”
奕泽想起那些传闻。这位江氏总裁很少在公共场合露过面,奕泽也不屑于去搜他的长相。只知道传闻江言性情暴虐,最喜欢些血腥的手段。
在地下拳场混了十多年,身体上的苦痛对奕泽而言不足挂齿。然而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奕泽就忍不住握紧指尖,死死压抑住自己想要直接咬死身前人的冲动。
莫名地,他又想起昨晚那个人,和那种温暖而明亮的光芒。
他自嘲地笑笑。
自己有什么资格想到那位先生呢,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肮脏的,丑恶的,阴沟里的老鼠。
奕泽一时间有些感谢眼前的黑布,可以掩盖住他眼中的厌恶,杀意,与深不见底的绝望。
他不配拥有一切光明的东西,从他出生的一刻就注定的。
下一刻,冰冷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他裸露的皮肤,奕泽压制住所有叫嚣的反抗因素,嗤笑一声,“江总的动作比我想象的慢多了。”
江言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果然人无语的时候就会笑上一笑。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一定脑补了很多。即使被挡住了眼睛江言都能看到他的神情在短短几分钟内变了又变。
随着冰凉的指尖一同靠近的,是男人的身影。然而和奕泽想象的不同,不是那种满身酒气的,恶心的感觉。
正相反,这人身上有某种常年位高权重的压抑感,和某种淡淡的奕泽说不上来的香味。
冰凉的触感也很规矩,并没有在什么敏感的部位游走,只是在束缚住他的绳索上做着什么手脚。
奕泽的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下一刻,身上的绳索解开,一件衣服质感的东西丢在了他的身上。
是要他穿某些特定的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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