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 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 第110章
作者:不早夭
“江以宁?江以宁!”
“怎么了怎么了?”
江以宁闻声进来,口齿间还带着白雾,略缓了缓,那股冷意才消退,他弯起眼睛:“大哥说今日要下雪,叫咱们快些走,我正喊他们收拾东西呢。”
萧寒锦这才松口气:“等我起来再收拾也不迟。”
“我熬了醒酒汤,你喝了再起吧。”他没说指责的话,反而笑道,“林秀才像是怕咱们丢了他,早早就过来了。”
萧寒锦便没再说什么,也幸好林槐来得早,否则若是要再多等他片刻,今日也就走不了了。
他们刚到镇上,便开始掉雪花了,雪花如鹅毛,密集又大,不消片刻就落了满地,堆得厚厚一层。
阿义驾驶马车也不由得更加小心起来,从城门到萧宅本只需要片刻的功夫,应是走了一刻钟的功夫,马车才稳稳停在宅院前。
虽然早就做好准备,可真看到宅子时林槐还是震惊了。
竟是朱红高门,看着格外气派!
他虽然是读书人,但平时混迹在镇上,知道这种位置的宅院怕是最少要花上百两不止,那可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数额!
“东家和正君回来了。”阿胜连忙将他们迎进去,“我和阿勇哥正要去城门口接应呢。”
“无妨,叫小秋收拾先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给新来的账房先生住,明日带他去铺子里做事。”萧寒锦淡声说着,他可是真叫人来做账房的。
“是。”
林槐全程脚步虚浮,整个人都好似失了魂魄一般,他竟不知做生意居然能赚这么多钱吗?
萧兄从前可是被赶出书院的,仅仅三年多的时间,就已经有了这样华丽富贵的宅院,可见人与人当真不一样。
若他也能有这般造化就好了。
江以宁搓了搓手,轻声询问:“他还会愿意做教书先生吗?”
萧寒锦摇头:“不知,且看他如何选择就是了,对咱们来说都没什么所谓。”
“那倒也是。”江以宁便不再多说了,反正人都不会跑掉就是了,当然,如果他愿意跟着别人跑,那也就跟他们无关了。
屋外的雪还在继续下,两人也实在没得做,萧寒锦便盯着他写字了,江以宁对此倒是有用不完的热情,欣然接受了。
很快到了年下,天气也渐渐晴朗,方便家家户户浣洗衣物,偶有冷风刺骨,但经太阳一暖,也好似没什么。
“萧弟!”
“二弟!”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蒋亦疏和严鸣同时一脚迈进院子里,雄赳赳气昂昂的,活像是来找麻烦的。
颜随州的腿已经好了,正亦步亦趋地跟着蒋亦疏,那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生怕他跑了。
萧寒锦晾衣服的手一顿,站起身看他们,无奈失笑:“我还没开始做饭呢,你们就来了。”
“那自然,今岁我们不回府城,可是要赖上你了。”蒋亦疏哼笑着。
从前回府城过年都是被他爹哄着回去的,家里几位兄弟他实在看不过眼,今年干脆就不回去了,何况还有颜随州陪着,也不觉有多落寞。
严鸣则更是,严家如今他说了算,他要在别处吃饭,自然是没人能管他的,上个不把他当人对待的已经中风瘫卧在床榻了。
“都是小事,东西都带了吧?”萧寒锦嗤笑,“白白蹭吃喝,可不行。”
“带了带了!”
他们示意身后随行的小厮将东西拎到厨房去,便坐到檐下晒太阳了。
余下的衣衫都是萧寒锦的,他便没再自己动手晒,全交给底下人了,自己则是进了厨房里忙活。
江以宁在外招待他们,虽说都是旧相识,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蒋亦疏颇为感慨道:“一眨眼你都这样大了,我还记得你在院子里摔跟头的事呢。”
“兄长这过来人的口吻将自己说老了二十岁不止,若真觉得我还是小孩,便给些压岁钱吧。”江以宁说着咧开嘴笑了。
你要做长辈,那就来点实际的!
第124章 打算
蒋亦疏一哽,竟真是真的从怀中掏出一枚红色的信封来,傲娇又得意的递给江以宁,那架势分明就是在说,早就知道他会这样说。
江以宁也是满脸带笑的接过,也算是意外之喜了,他忙道谢:“多谢兄长。”
说罢,视线若有若无地从严鸣身上略过,虽未说只言片语,但其中包含的意味却不言而喻。
严鸣哪里记得准备这些?!
幸好他身上长佩戴着玉佩吊坠,当即便解下一枚递过去,给出去的动作也是极为熟练,可见是尝尝这样做的。
江以宁心满意足地收下,招待他们时脸上的笑意便更深了,任谁瞧都能看出来这是个见钱眼开的主。
有厨娘们打下手,萧寒锦很快就做出了一道道菜,他喊人进屋用午饭,也省的堵不住那几张喋喋不休偏要说笑的嘴。
萧寒锦举杯:“祝你我万事顺遂,平安喜乐。”
“诸事顺利。”
几人碰杯,笑意不断发散,连颜随州言行举止都不再像之前那样拘束,变得随意起来。
东聊西聊的,很快就扯到了生意和书院,江以宁便侧耳听着,他还不知到底是谁哄得那些书生同意又拒绝呢,且听二寒之前的意思,连他坠马车的事都是对方有意做的。
“孔家如今安分不少,如今人最重要的便是吃穿,他若是仔细经营布庄,也能很快就重回巅峰,只是当初杀害货郎一事他有份参与,县令心里清楚,他若再闹事怕要被旧事重提了。”
这事江以宁倒是知道一些,当初虽然是魏家出主意,但做事的却是孔祥,两人是合谋杀害。
但说难听些,即便陵阳县县令刚正不阿,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且货郎的妻子也愿意私下解决,两家赔了银钱,这事已经了了。
因此对孔魏两家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凡是能用银钱解决的问题,何时都不算问题。
这也不是江以宁第一次知晓这道理。
“一入秋,你的锅子铺就又开始狂赚,怕是如此,魏家才屡次出手,左右不管做什么,只要能给你们添堵,他们怕就是高兴。”严鸣靠着椅背含糊不清地说着,“其实魏康不足为惧,人越老心中的顾忌越多,你该多注意他的儿子魏显。”
江以宁垂下眼眸,只当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萧寒锦也明白这道理,他点头说道:“镇上的修德书院,就有魏家的远亲。”
“这些蛀虫,怕是咬住你们就不松口了。”蒋亦疏温声感慨着,眼底的寒意却一闪而过。
任谁都不愿意周围有这样恶毒之人,否则连什么时候命丧黄泉都不知,今日是萧寒锦,明日岂非就要轮到他们了?
所以,即便不是为了和萧寒锦的情意,他们都会帮忙,不叫魏家发疯!
萧寒锦轻笑:“阴招手段咱们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懒得用罢了,不过我会小心的。”
“你心中有数就好,罢了罢了,不提他们了,平白糟践好心情!”严鸣出声,举杯就和身侧的颜随州碰了碰,而后一饮而尽。
这顿饭吃的格外舒心,饭菜美味,谈话也都是点到为止,彼此心中肚明。
江以宁从头到尾都是默默听着默默学,只是依旧有很多他听不懂的事情,但是没关系,他已经全都记下,回头让二寒教自己就是了。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魏家的魏显,怕是还会对他们出手,大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感觉。
吃过饭,便彻底进入了闲聊阶段。
又说起了府城的事,萧寒锦有心要去府城见识,只是如今赚的这些银子,并不足以支撑他在府城暂时立脚。
蒋亦疏微微皱眉:“这有什么,我在府城也是有几处宅院的,走/私交便宜些与你就是了,至于铺面就更简单了,府城的租赁情况格外方便,你完全不用忧心这些。”
萧寒锦却是摇头:“我还需再想想,多谢兄长为我们考量这些。”
“你若也去了府城,县城便没有人能与我玩闹了。”严鸣有些不舍,“不如我也与你们同去?不过蒋亦疏你要回府城吗?不是跑出来的吗?”
“自然是要回的,又不能躲一辈子,何况他们早就知晓我在这里,从父亲屡次装病骗我回去,他们怕就动心思了,我若不能给他们一击,来日被动的便是我了。”
他虽是跑出来的,也有躲避着颜随州的意思,可他也不是满心只有儿女情长之人,更多则是因为家族那些兄弟们,各个都是一顶一的害人高手。
他厌烦那种“人人害我,我害人人”的处世之道,但身为蒋家的孩子,他是永远都摆脱不掉的,既然如此,不如主动出击。
严鸣对此表示理解,家中虽然他说了算,但弟妹们也总有使不完的心眼,他时常和他们斗智斗勇,善意的新机都如此,何况是不善的。
听他这样说,颜随州反倒是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蒋亦疏不准备再回去,甚至都做好陪他在陵阳县扎根的打算了,却没想到今日还能得知意外之喜。
见他们都有打算,萧寒锦也踏实些,他若是去府城,少不了要蒋亦疏的帮助。
谈天说地的聊着,各自都有不同的打算,但这些打算都是要往同一个方向去,这对他们来说是格外令人舒心的。
萧寒锦确实得早做准备了,他如今赚的银子,可不够在府城花销的。
傍晚前,他们便各自离开了。
江以宁将他们送走,跟着回了屋里,他轻声询问:“那我们要什么时候去府城?”
萧寒锦按了按眉心,颇为歉疚道:“抱歉,如今赚的银子还不够,所以一时片刻怕是不能去府城的,府城花销大,得做赚些银子。”
“没关系,我们现在赚得已经很多了,你比所有人都要厉害,只要想我去,我们总能去的。”江以宁很是认真的安慰着他,二寒比他见过的所有男子都厉害。
是他觉得整个天圣最厉害的人了。
被另一半这样夸奖,萧寒锦便觉得有使不完的劲和想不尽的各种赚钱妙招。
现如今赚钱大头就是他的奇异宝斋和江以宁的甜水铺,再就是香料铺子,这铺子倒是赚钱,只是合作而开,银子也是要分成的,不算大头,还有便是阿瑞每日都出摊的卷饼摊。
这东西虽然不起眼,但成本低利润高,每日的收益也算可观。
只是如此,还远远不够。
江以宁只抬眸看他一眼,便专心开始看自己的话本了,这阵子二寒都没有要他练字,他的心也没有在写字上,还是不为难自己的好。
“明日是年前最后一个集日,到时候咱们一同去看看。”萧寒锦突然说。
“好呀。”江以宁头也不抬地答应。
一人询问一人应答,虽都没有看着彼此,但气氛依旧温馨缠绵。
翌日。
天微微亮,江以宁就已经睡意全消,他侧身滚进萧寒锦怀里,嘟囔道:“我要先起来吗?你怎么还不醒呢?我才是被折腾的那个呀!”
萧寒锦唇角上扬,按住他不断作乱的手,无奈道:“不许胡闹,还想不想出门?”
“我想起了,有几个不和相容他们见面了,说不定能在集日上碰见呢。”他轻轻说着,还不忘抬眸盯着萧寒锦的表情看。
二寒醋意大,便是和姑娘小哥儿见面都要使性子的,不过他也并非不能理解,所以对对方的醋意接受良好,不失为一种情趣呢。
“起吧。”萧寒锦没再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