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 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 第184章
作者:不早夭
江以宁忙不迭点头,他总是很容易被这些微不足道却很有心意的小事打动。
近几日严鸣请求他多陪陪颜理,医馆那边可以放一放,江以宁自然不会拒绝,他也很喜欢安静,和安静的人相处,总觉得整个人都很放松。
随着时间推移,第二次选拔也结束,萧寒锦照旧看过书信后回信,也从信中得知了严鸣的安排。
下聘的日子也是千挑万选的好日子,就在七月初七,七夕那日,宜订婚合婚结婚。
聘礼也如严鸣说的那样,按照提亲礼足足多了十倍,一百二十担的聘礼,其中最基本的便是聘金、聘饼、海味、三牲、鱼酒、四京果、四色糖、帖盒等等,余者便是各种金银财宝、衣裳绸缎等。
一百二十担即便是在圣京高官家,那都是最高规格的聘礼,放到这盛原府城,那便是最不得了的了!
一时间再无人敢说这严鸣是攀高枝的穷乡僻壤来的穷小子,这聘礼拿出手,谁还敢再说他穷?
颜理并不在意这些聘礼,他拿着礼书轻轻摩挲着,那些东西在这份礼书上都是小小的字,与他而言却是一种象征。
“进来坐吧。”颜夫人将他请进前厅,聘礼便能看出夫家对儿女的看重,这样的厚礼,她自然能明白严鸣的心意。
这事只是他们两家商议,余者都只有看热闹的份,江以宁也只是听医馆的人说了几句,便收敛了笑意继续看诊了。
他已经在数着日子过了,如今已经八月底,再过一段时间,二寒就能回来了!
这样想着,他都有干劲了,恨不得咧着嘴给病人问诊,硬掐着自己大腿才别过这个劲儿。
来看病的都是苦难人,他若是日日扬着笑脸,岂非有些太过分了!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八月过完就是九月,圣京那边居然半点动静都没有,二寒也再没传书信来,也不知是不是选拔出了什么事……
却不知,萧寒锦在府城过的亦是水深火热。
好消息,他成功成为皇商之一。
坏消息,这几日一直在被圣京某些官员宴请。
这也就罢了,连陛下都要亲自见他了。
这倒是情理中事,毕竟最后一场选拔事,陛下对他的菜色很满意,要见见他也无可厚非,可谁能告诉他,这天圣的人,为什么都力至于给他说亲呢?
连这位圣人都不例外!
“陛下!让陛下费心操劳这些都是草民该死,只是草民已经有正君,且曾立誓此生唯此一人,不抬平妻,不纳妾室,请陛下收回成命。”
自来到这里数年,这期间,他见过县令,见过太守,甚至见过太子一家,都从未下跪或是求饶。
而如今,面对眼前这位权力顶峰之人,面对这件事,他头一次有了要跪地求饶的念头,求他放了他们这些只想守着爱人安稳度日的普通人。
陛下并未将他这番话放在心上,天家无情,他自然也不信这些,只是他很满意萧寒锦等人的处事作风,本就是随口一提的事,对方不愿意,他自然也不会逼迫。
“也罢,孤也只是随口说说。”陛下不甚在意点头,“听闻你近日繁忙,准备何时回府城,再来圣京?”
“草民家中双生子还小,本想着明年开春再来圣京,陛下……可是有安排?”萧寒锦壮着胆子询问,生怕一个不妥当就惹恼这位陛下。
陛下恍然点头:“对,是听闻你有双生子,这可是难得的好福气,正殿说臻儿很喜欢你家孩子,待他们大些来圣经也好,能一起玩。”
萧寒锦扯着嘴角笑笑,没应声。
“既如此,你便先回府城,答应给你的酒楼也得再装潢,这事孤会让房友岐与你商议,让宣旨公公与你同回。”陛下说道。
“多谢陛下,草民告退。”
萧寒锦满面春风出了宫门,宫门口早就有等待送他出去的马车,直将他送到了客栈前,紧接着宣旨公公便扬声宣告旨意,彻底惊呆了来看热闹的百姓。
尤其是酒楼的掌柜和伙计们,他们哪里知道,客栈里还住着这样的大人物!
旨意一经宣告便再瞒不住,迅速传了出去,至此,萧寒锦也终于能往府城赶了。
他迫不及待要回,第二日一早就出了圣京,在九月中旬回到了盛原府城。
第203章 成亲
“恭喜萧东家!”
“恭喜萧老爷,得偿所愿!这可是喜事啊!”
“恭喜恭喜!”
萧寒锦先回来,但没过多久,圣京的旨意也也传到了各大府城,盛原府城的百姓们自然就知晓他不声不响就成为了皇商,还引得好些隐居贵族也派人出来打听。
这是好消息,他自然不会藏着掖着,萧家日日都有人来登门拜访,若是往常他也许会摆宴席招待亲朋,只是如今严颜两家婚期在即,他可不好出这风头的。
而后再有登门的,他便不再请进去,只叫阿义给他们送些亲自做的点心,然后将他们打发走了。
萧寒锦还要应付自家的祖宗们,可没有精力天天和他们见面。
“你现在比孩子都能撒娇,娇气。”萧寒锦拢着怀里的人,轻轻拍着他后背。
江以宁成日成日不下架,就在他身上挂着,只是若换做之前,以他们这种动作,早就大战几百回合,只是这几日比起那些事,更想和彼此亲亲抱抱贴贴。
说话要亲,对视要亲,睡觉要亲……只要在同一空间里,就绝对要亲亲。
萧寒锦也并非没有那种欲望,只是他更想补补心灵上的空缺。
江以宁抬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然后又快速将头埋到他颈间,矫揉造作道:“那人家就是想挨着你呀,你不愿意吗?很讨厌我吗?”
“讨厌死了。”萧寒锦语气带着浓烈的笑意,声线格外慵懒。
哪里是讨厌,分明就要欢喜死了。
这种话若是放在之前,江以宁早就耷拉着眼睛去哭了,但现在,他已经是成熟的小江,会把话反过来听了。
聪明的他!
“好的好的,我也很喜欢你。”江以宁娇羞的窝在他胸前,扭扭捏捏地给他比着拇指心。
萧寒锦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猛的捏住江以宁的嘴,威胁道:“好好说话,把夫君恶心死了,可就没人惯你了。”
江以宁撇嘴:“人话本里都说了,男子不是最爱撒娇柔弱扮可怜勾引人的吗?我分明都是这样跟着学的!”
“那是骗你的,我就不喜欢那种,我只喜欢你,你什么都不做,我不照样都喜欢吗?”萧寒锦说完继续问,“多少银子买的?”
江以宁分外心虚地竖起三根手指。
他从前在镇上和县城也是买过书本的,书斋里的文学书便宜些的几十文,稍微贵些的百十来文。
但还从没有买过五两银子的话本。
一方面,他想知道这五两是贵在哪里了,被那伙计说的天花乱坠,总是有些心动的,另一方面,书中自有黄金屋,他以为这么贵的书里,黄金更多来着……
萧寒锦微笑:“乖乖在哪买的,我都不知还有书斋会卖给贵君这样的书,是有些稀罕。”
江以宁并未多想,只是微微叹息:“就是街角那家,说是出了新话本我就去了,我还是读书太少被骗了吗?”
“没有,你把书给我,我明日去书斋瞧瞧可还有其他比这好的买给你看。”萧寒锦低头吻吻他额头。
这事是江以宁犯蠢,但五两银子卖本只教千金贵金勾栏里那一套的书,那他可是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第二日,萧寒锦趁着他还未睡醒时去了趟书斋,顺便还带回了好几本文学书和笔墨纸,也不算白跑一趟。
“怎么买了这么多?”江以宁刚爬起来,就瞧见不远处的餐桌上,萧寒锦正在练字,自然也瞧见了他旁边的东西。
“不多,随便练练字就没了。”萧寒锦抬脚朝他走来,“我离开这段时间你是不是都没练字,我看书房里纸张都不多了,你都没添新的。”
江以宁点头:“这都被你发现了,我去医馆帮忙了,回家后就不想练字。”
萧寒锦倒是没在这个上面和他多掰扯,反正当时的书信他也有看到,江以宁的字还算端正,也可以了。
说罢,便伺候他起床吃饭。
这段时间两人都没有出萧宅,每日都是在家中贴着腻乎着,眨眼近十日过去,江以宁实在有些承受不住了,这才赶紧推着他要去外面逛逛。
府城最近喜事不少,原本萧寒锦成为皇商的事是头等喜事,但在他刻意低调下,即便有人提及也不会拿到明面来说了。
街上本就热闹,他们没走两步就遇上了同样出来热闹的蒋亦疏,后者当即二话不说就把他往酒楼里拽。
“你小子,今日若是碰不到,你怕是要晾着我们了!”蒋亦疏有些不忿,他哼笑,“怎么,如今成了皇商,就要和兄长们划清界限了?”
萧寒锦不理他,只扭头看颜随州:“他每日戏这样多,你怎么忍的?”
颜随州没忍住笑起来:“陪着他。”
果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不说这些,你在圣京那段时间如何?”蒋亦疏端着茶水微抬下巴,示意他说道说道。
“尚可,没什么值得稀罕的,不过倒是见了那位一面,随便聊了两句,就让我离开了。”萧寒锦没说差点被赐婚的事,这事要是被江以宁知道,怕是又要不高兴犯病。
蒋亦疏听出他藏着些话,便识趣没深问,只笑道:“可见那位是真的看重你,竟也舍得放你离开。”
“原定赐给我的酒楼还得再装潢,我留在那里也是无用,明年再去。”萧寒锦不甚在意说着,本就是他该得的东西,没什么好藏掖的。
“说的也是。”蒋亦疏轻笑,“你这一路走来当真是顺当,我们小弟果然有福气,嫁给你半点苦都不用吃。”
这是好意思,若是寻常人家夸哪家姑娘小哥儿,都会说谁有福气,好福气。
但放在萧寒锦这里显然不适用的,他只笑道:“就算没有他,我也得努力赚银子的。”
这话若是叫不明就里的人听着,怕是要多心的,但这些话早在之前,江以宁就曾和萧寒锦辩驳过。
因此并没有吃心,反而觉得他说的很对。
“这倒也是,你野心摆在那里,若是不努力,如何能实现?”蒋亦疏哈哈笑起来。
说笑间又聊起严鸣和颜理的婚事,萧寒锦倒是听江以宁说了那聘礼如何如何多,准备办得如何如何盛大。
以至于严鸣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和他们聚聚,但想给心上人最好的东西并没有错,他们也都能理解。
时间一晃就到了十月二日,八月十一。
这日是严颜两家的结亲日。
晨起,江以宁就去了颜家陪着他,给他送礼上妆,迎亲要在黄昏时候,白日里还能有时间多聊聊,向晚意也一改往常的热闹性子,安安静静地和他们说着话。
成婚总是和在闺阁中不同的,屋内坐着的都是好友,见他都要成婚,难免会觉得唏嘘和艳羡,毕竟严鸣的心悦和排场是拿得出手的。
“咱们少爷是有福气的,一挑便挑中了顶好的,往后这日子必定幸福美满。”梳头嬷嬷边梳头边笑着打趣他。
颜夫人上前拍拍颜理肩膀,眼底含泪,面上却笑道:“我儿要做这时间最有福气的,只是为娘的还是要叮嘱你几句话,你是我颜府三少爷,即便嫁做人夫,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他若是敢叫你受委屈,只消说上一句,你兄长的拳头便能立刻落在他脸上。”
“娘亲,我都知道的。”颜理亦是眼中含泪,只是他并不是会坐以待毙的性格,严鸣若是真敢负他,那他也不会叫对方好过。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对方先提起的,那对方就绝不能失信。
颜夫人笑着点头,抬手擦去眼角的泪珠,这是让她最放心的孩子,也是最心疼的。
“妆面不错,只是你穿成这样,晌午可如何吃饭?”向晚意狐疑,“莫不是需要脱掉重新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