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 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 第100章
作者:仙元
观摩二人下棋片刻,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大杀四方,许泽平自然对于两人的棋术有了了解,不说像老师那样的老谋深算,吊打自己绝对是分分钟的事情。
贺教谕一听柳山长的话,眼珠一瞪,压着自己的怒气:“柳山长,你怎么能够如此不地道?!”
沉迷在棋局中的许泽平后知后觉的抬了头,啊、这两人怎么吵起来了 ?
“老是同我斗嘴,也没啥意思不是?”柳山长笑眯眯的,没有丝毫觉得自己是个无赖,反而笑呵呵的说道:“庆然,你就不想试试许小子的水平吗?”
不是,这火怎么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许泽平连忙解释:“山长,小生这棋术真心拿不出手,您千万不要让小生替你同贺教谕下棋。”
柳山长见贺教谕不吭声,就知道他是默认了。笑眯眯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推着许泽平往座位按,力气之大,让许泽平推脱都推脱不了。
在柳山长看来,许小子这解释不过是自谦,他都还没有见过哪个精通算经的人棋术会稀烂!
许泽平真是如坐针毡,他欲哭无泪的说道:“山长,我的棋术真的是拿不出手。”
“都到自家了,叫什么山长?叫老朽师兄!”柳山长仍是笑眯眯的,“再说了,都坐到位置上了,许小子你就不要谦虚了,拿着你真实水平,不要手下留情,要打的贺教谕落花流水!”
贺教谕亦是兴奋的看向许泽平,看看剩下的半柱香,许小子如何逆转乾坤。
“许小子,该你落子了。”
柳山长执黑子,许泽平从旁边棋罐里拿出一枚黑子,他看着棋盘上白热化的棋局,双眼一黑,他的右手发颤,还请柳山长莫要怪罪他!
啪!
许泽平一咬牙,将子落在了自己算好的位置上。
看着许泽平下的黑棋,柳山长双眼一黑,不是他为什么把棋子下在这个位置上?旁边的位置不是更好吗?
柳繁续:他真的会下棋吗?三岁小孩不都知道这个位置是死棋吗?
贺教谕:莫非许小子是在扮猪吃老虎吗?
许泽平微微偷瞄柳山长发黑的脸色,缩了缩脖子,他可以把棋子拿回来吗?
三子过后,黑子被白子连接吃了五子。
许泽平挺直的背脊悄无声息的弯了下去,他的脖子愈发的短了,他都说了自己不会下棋,你们又不信....
柳山长:真是个白痴!!
柳繁续:他当真会算经吗?
贺教谕:柳山长,你的脸更黑了。
不到半柱香,柳山长打下来的江山被许泽平败的只剩下二十个黑子了。
想着这凄惨的局面,许泽平咽了咽口水:“贺教谕,我可以认输吗?”
贺教谕看着脸色黑的不能够再黑的柳山长,乐不可支:“当然可以。”
从书房出去,一直到到用过晚膳,柳山长的脸都还是黑的,可想而知他是有多么的愤怒。
许泽平的这一手烂棋,确实是柳山长怎么想也想不通的!
他可是知道大伯对弟子的要求甚是严格,不管是棋琴书画,还是诗酒花茶,又或是科举功名,皆是有要求的!
若是没有达到要求,别说出师了,就是自己的名讳都是不允许弟子提的。
怎么到了许小子这里,就大放水了?
若是柳山长想起了老人爱幺儿这句古话,就能够理解柳淮之为何大放水了。
这就导致许泽平摸了怀里的信封好多次,仍是没有找到机会没能够送出去,一直到拜别之时,他才硬着头皮从怀里掏出信封送到了柳山长的面前:“师兄,这是老师托我送来的亲笔信。”
柳山长看着信封上书写的开泰亲启几个大字,脸色稍缓,“路途遥远,辛苦你了,许小子。”
“师兄严重了。”
又是一番寒暄,许泽平踏上了柳家送他回去的马车。
“许小子,明日可愿来我府上一叙?”临别之际,贺教谕邀许泽平上门拜访,说着还将自己的信物塞进了许泽平的手上。
....
坐在马车上,许泽平摩擦着贺教谕赠与的信物,不由的回想起今日在柳府的经历,除去下棋一事让柳山长开了眼,旁的都还算主宾皆宜。
柳府是典型的江南园林布局,设计风格追求的就是极致的精致且皆吉祥的美感,从门、窗到廊、在到桥、榭、又或是亭、阁每一处都是精心设计的精巧。
“在我们淮湖园林中,最灵魂的点睛是水系,你可以看到我们不缺的就是活水池塘....”
因为在淮湖,水是财富的象征。
饭后,许泽平跟着柳繁续漫步在柳府,听闻他如数家珍的介绍着园林的各处小心思。
让他再一次认识到了百年大族的底蕴,也让他重新认识到了江南的繁华。
“小虎,这两日将要带走的物品收拾一下。”许泽平盘算着自己的计划,两日后跟随大部队前往苏皖,在参加完赏荷宴后,就直接入博文学院求学了。
小虎跟着许泽平这些时日,对于少爷的性子也有几分了解,他明白少爷的意思,是赛后不会在回淮湖的。
“是。”
小虎想到跟少爷还算处得来的周秀才,他挠了挠头,提醒道:“少爷,可是要同周秀才去告个别?”
说起告别,许泽平仔细思考了下,还是决定应了贺教谕的约。
毕竟这一别,还不知道日后会不会再见。
“明日你给我去淮湖书院递给信,后日酉时三刻在九湘食肆一叙。”
许泽平算了算日子,不是书院旬假的日子,故而就将午饭改为了晚饭。
转眼二日已过,时间已经来到了七月二十六日辰时三刻,许泽平带着小虎正好抵达柳湖楼。
第162章 江南游16
带领三位秀才郎去比赛的一共三人,这三人分别是出自淮湖书院的邓讲书、淮湖官学贺教谕以及景苏府衙的秦推官。
淮湖因淮湖书院而出名,即使它在得名,也是属于景苏府管辖的一个县。
赏荷宴乃是两省之间的一个重大比赛,不光是书院看中,政界亦是看中。
今日这带队的三人,用许泽平的眼光来看,正好对应了学校、教育局以及政府部门。
至于沿路跟随的四个捕快,也是由秦推官带过来的,他奉景苏知府的命令要保护在场众人的安危。
“贺教谕,人都已经到齐,您看是不是可以出发了?”邓推官虽有知府做后台,但是在贺教谕的面前相当的恭敬,甚至可以说有几分的讨好。
许泽平看着邓推官这谄媚的样子,心里甚是迷惑,他们所处的部门根本就不相同,为何这推官这般的卑微?再怎么说,他也是正儿八经的七品官员,为何还得看贺教谕的脸色?
当然许泽平有满肚子的问题,他现在也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大部队,啥也不能够说出口。
贺教谕颔首,“出发吧!”
得了贺教谕的应承,如此秦推官方才放话出行。
一行十人走的水路,从柳湖楼步行约莫片刻到了淮湖码头,径直坐上了官船出发苏皖金州。
按照秦推官等人的身份,自然是没有资格坐官船,但是有了贺祝在船上,那么意义就不一样了。
许泽平他们坐的这官船,乃是淮河水军排水船,是由景苏知府出面向淮河水军都督借来的。
大景朝的军事力量并不弱,除去强悍的五军营,还有勇猛的两大水军,一是淮河水军,另外就是西河水军。
淮河水军常年驻守在江南淮河流域,而西河水军则是驻守在大景朝最南边的西河流域。
官船上有淮河水军驻守的官兵,故而相当的安全,完全不用担心会有水匪出没。
当然也是因为官船的缘故,不管是参赛人员,还是随行人员都是相当的遵守纪律,皆是很安稳的呆在自己的船舱中。
看着船窗外哗啦啦的水流,许泽平的脑海突然想到了关于程哥儿的来历。
据程哥儿所说,他是被拐到了北方花船上,从他家经水路到了湘江附近...后被拐子卖给了花老妇。
想到这个问题,许泽平不禁用草稿纸画起了地图,若是走内陆河,从北方到湘江必定经过淮河,而淮河有水军驻守,不可能不会发现这犯罪的花船!!
若不走内陆河,而是改行外海,从北方到湘江....许泽平的大脑在高速运转,他不知道外海如今的情况,但是按照大景朝如今的商船的规模来说,海航是绝对不安全的。
用他在蓝星的眼光来说,如今的商船还达不到海航的标志。
他摩擦着手里的毛笔,心里却生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北方花船或许与水军有勾当。
他可是记得外公说过,他托大伯曾经查过关于北方花船交易的宗卷,近二十年抓获花船的只有三起。
按照花船如此猖狂的行为来说,许泽平绝对不相信它的犯罪记录会这么低?
当然,至于与水军的勾当....许泽平不敢猜想是一个水军团还是两个水军团?
小虎看着许泽平手上的毛笔即将让墨汁滴在宣纸上了,急忙喊道:“少爷,墨、墨汁要滴在宣纸上了!”
小虎焦急的嗓音拉回了许泽平的思绪,他连忙将毛笔尖按进了砚台,这方才拯救了洁白的宣纸。
小虎看着宣纸上那一手漂亮的楷书,若是毁了,那真心就可惜了。
许泽平放下手里的毛笔,随口找了个理由就出了船舱。他记得贺教谕好像是住在二楼....
小虎看着许泽平离开的背影,不敢跟随,老老实实的用黑炭练习着少爷交代下来的任务。
少爷说,若是自己半个月内能够将【三字经】默写下来,就奖励自己一支毛笔!!
叩叩叩
贺教谕听到敲门声,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书籍,他扬声问道:“谁?”
"教谕,小生许泽平。"
听闻许泽平的声音,贺教谕推开船舱,让茭白的月光照射进来:“进来吧。”
因着前日许泽平教贺教谕解题的情谊,二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所以许泽平有了想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求助贺教谕。
“教谕,这么晚了前来打扰,还望见谅。”
贺祝倒是没有将这小事放在心上,随意说道:“说吧,什么事?”
许泽平合上船门,小心走到贺祝的身边,试探性的问道:“教谕,你可知哪里可以获取我们大景的外海图?”
许泽平的话一出,贺祝的脸色瞬间就严肃了起来:“怎么,你想叛国不成?”
大景不同蓝星,祖国的地图可以随意观看,在如今的大景,这地图就如同大景的军事要害,非大景帝王,无一人有完整的大景地图!
许泽平心知贺教谕是误会了,连忙解释的说道:“教谕您误会了,我因这官船一事,甚是好奇我们沿海的情况,方才问出了这失礼的话,希望教谕您千万替我保密,我以我项上人头保证,我绝对没有叛国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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