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 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 第122章

作者:仙元 标签: 生子 穿越重生 轻松 穿越重生

  若是自己不曾毁容,陈凯旋自然不会觉得比许家老幺差,但问题是自己在战场已经破了相。

  都说汉子糙一点无碍,可是面对情敌的英姿勃发的模样,陈凯旋难免控制不了自己的那颗攀比心。

  “陈大哥,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男人最看中的不是容貌,而是能够为国家效力可不是?”许泽平诚恳的露出笑容,温和的说道:“陈大哥你可是在战场上为圣人效力,像我这般的文弱书生哪能比得了你?”

  “要不说在朝堂上武官都是莽汉,不得圣心。”陈凯旋哈哈大笑,“今日相逢许小弟,我可终于知道为何了。”

第187章 无题 【修改一下】

  二人边走边寒暄,很快就到了陈凯旋定的酒楼。

  入了包厢后,等到陈凯旋坐到主位以后,跟在陈凯旋身后的六名军爷都是依次落座,将主位左边第一个位置空了出来。

  大景朝以左为尊,自是贵客方能够坐在左手边第一个位置。

  “来,许小弟,我们边吃边聊。”陈凯旋招了招手,示意许泽平坐过来。

  跟着陈凯旋这几名军爷都是刀口上讨生活的关北军,自是不拘小节,在许泽平落座后,他们就吆喝着让小虎坐到他们下首去。

  ...

  这顿饭也算是主宾相宜,关北风情开放不拘小节,比起一杯一小口的抿酒,他们更喜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故而在喝上两三轮后,陈凯旋底下的军爷就催促着要上大碗了。

  看着面色如常的许泽平,陈凯旋道:“许小弟,这士别三日还真当刮目相待,我都还记得去年的时候,你可是一口就倒!”

  “陈大哥,那是一口吗?”许泽平失笑的摇摇头:“当日你可是递来一壶酒!那日我初次喝酒,醉了不也是正常吗?”

  陈凯旋哈哈大笑:“是极是极。”

  “陈大哥,你脸上这?”

  “这还得从我离开清水镇后说起...”

  陈凯旋大败阴沟寨贼匪、奸破吕家勾结贼匪一事,本来早就该回卫所述职。但因着他自己的私心,拖着不肯回去。

  在双秀宴结束后,他又厚着脸皮让许泽礼做了个局,想要将程哥儿约出来一同游玩。

  碍于自己出手相救许家老幺的情分,许泽礼自是不好拒绝他的请求。

  于是乎,在许泽平离开清水镇的第三日,许泽礼就找了一个由头约了他们前往白马寺拜佛祈求好运。

  这个由头确实很烂,但程哥儿还是应约了,因为他要去求个平安符。

  那日许泽礼驾马车,充当马夫,马车内是程哥儿以及许泽柔。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陈凯旋是同他们分开走的。

  待到程哥儿求完平安符回归之时,陈凯旋刚好踩着点在白马寺同他们相遇....

  “好巧啊?泽礼,你们今日也来求平安符?”陈凯旋率先扬起笑容,看似是同许泽礼打招呼,实际上他的眼神却是落在程哥儿的身上。

  “还真是巧。”许泽礼配合的说道:“凯旋,你这是也来求平安符?”

  在二人攀谈之初,程哥儿与许泽柔屈屈身子也算是行了平礼,打了招呼。

  陈凯旋努力的收回自己的眼神,保持正人君子的模样:“是啊,来为我叔父求平安符,愿佛祖保佑他身体康健,事事如意。”

  “还真是个有孝心之人。”

  程哥儿微微垂下眼帘,他侧身躲在许泽柔的身后,他的脑子转的很快,真的是巧合吗?

  当面对陈凯旋投来的视线时,他下意识的忽视,不与他对视。

  “身为小辈,这都是应该的。”陈凯旋先是谦逊的接了这句话,随后转移了话锋:“今日巧遇也是天公作美,听说这白马寺的百合园甚美,不如我们一同去逛逛?”

  “也好。”许泽礼没有反驳,他侧头看向程哥儿与许泽柔:“小柔,你们怎么看?”

  有什么念头在许泽柔的心里一划而过,她好似抓住了什么苗头,但是这念头又划过的太快,让她还没有来得及理开思绪。

  她下意识的说道:“程哥儿,你觉的呢?我听闻白马寺的百合园甚美。”

  白马寺的百合花,是从山上移植下来的野百合,不但生命力旺盛,且根茎也是比较长的。

  一入百合园的,成片盛开的白色百合花映入在程哥儿的眼底。

  扎堆成片的百合花可是引得游览者喜笑颜开,一个个皆是迫不及待的扎进了花海想要嗅一嗅这独属于百合花的淡雅清香。

  许泽柔也不例外,望着这盛开的花海,就攥着程哥儿就扎进了园子。

  这导致程哥儿的思绪被打断,被迫的进入了花海。

  白马寺的这片百合园占地可不小,将近五十亩。加之野百合高高的根茎,很多入了花海后都不见人影....

  “阿姐,你小心一点,七月正是爬虫盛行的时候。”

  许泽柔在前头摸摸这朵花的根茎,又攀攀另外一朵花枝,玩的不亦乐乎。

  "这两位夫人,还请你们让让,前头的是我阿姐。"

  程哥儿跟在她的后头小心的嘱咐,只不过他们之间突然就从岔路口插进来两个中年妇人,等他一晃眼的功夫,就不见许泽柔的人影了...

  望着前头幽静的小路、身后跟着不知道何时凑过来的陈凯旋,原本程哥儿迷雾的内心彻底被拨开了。

  他就说嘛,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周遭花鸟虫鸣,皆是女子嬉笑逗趣的声音。

  “程、程哥儿,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初次同程哥儿单独相处,陈凯旋的十分的紧张,此时此刻的他就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说起话来都些许的结巴。

  “陈家阿兄,我有些疲乏了,想要回去休息。”程哥儿没有应承陈凯旋的上句话,客客气气的说道:“我就先行一步,今日失礼了。”

  瞧着话还没有说上两句,人就要走了。陈凯旋十分的着急,他鲁莽的就挡在了程哥儿的面前:“程哥儿,我很是心悦你,你若是愿意与我成婚,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程哥儿微微垂下眼帘,“陈家阿兄你可莫要拿我的声誉开玩笑,若是再如此,只怕我就要跳河才能够洗净许家的门楣了。”

  陈凯旋又如何不知道自己今日的孟浪?

  他的耳尖微动,听着周围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这些人群好似要向他们二人靠近。

  再看一眼都不愿意正眼瞧自己的程哥儿,陈凯旋内心甚是惆怅,最后叹息一口气,离开了现场。

  “程哥儿,你站在这里作甚?”就在陈凯旋离开后,许泽柔跟随人群走到了这里,她嘟起嘴巴,挽住了程哥儿的手腕,抱怨的说道:“你可不知道,我转眼没有看到你人了,吓死我了!我跟着人群一直寻路,却没有想到绕了小半圈,才看到你。”

  “阿姐,刚刚我被两名妇人挤开了。”程哥儿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十分抱歉的看向许泽柔:“都怪我太慢了,没有跟上阿姐你的步伐,你可莫要生我的气。”

  ...

  陈凯旋不傻,在情敌面前,自然不可能将事情全部和盘托出。他隐去了做局这个事情,只道:“我离开清水镇后,因着功绩,被升为了千户长。”

  从一个小伍长到千户长,连晋了两级,陈凯旋还是相当满意的。

  “我回了卫所不到一个月,关北那边发生了叛乱。”

  说起这个叛乱之事,可都还与许家有千丝万缕的瓜葛。许松林出任万利州知州,在任期上也是兢兢业业,算的上是位为国为民的好官员了。

  也是这么位好官员,发现了挑起关北内乱的导火线。

  朝廷上稍微聪明一点的官员都知道万利州,是单独划分出来平衡关北与西北势力的。

  关北府以游牧业为主,偏生关北省草场优渥的地带位于西北府;而西北府又看不起关北府这些混血杂种,所以两府之间的关系很僵。

  关北以游牧业为主究其原因也是与他们文化发源有关,关北地理环境艰苦、是风吹日晒的平原,降雨不多,农耕成活率很低。

  为了生存,他们只能够饲养牛羊生畜。

  在大景朝建立以前,关北的百姓其实是跟着游牧悍匪混的。

  跟着游牧悍匪混的时候,虽说没有跟着杀伤抢掠,但也没有阻拦过游牧族进入关北省....

  加之关北百姓还时常与游牧族联姻,这就让关北省其他府的百姓对他们厌恶至极!

  大景朝建立以后,不知是何原因,关北府的百姓又倒戈到了大景朝这边,迅速的与游牧族划清了界限,一心一意的向着大景朝。

  文武帝见关北府的百姓如此的上道,就将他们又收复了回来,将分到了关北省,称之为关北府。

  大景朝建立之初,政权也不算稳固,游牧族可没少发起战争,在关北省浑水摸鱼。

  这让文武帝对游牧族恨得牙痒痒,也曾御驾亲征,但始终没能够敲碎这游牧族的贼窝。

  为了彻底敲碎游牧族的贼窝,文武帝不仅派重兵镇守关北省,更是下令禁止与游牧百姓通商!!

  这条禁令从文武帝传承到盛安帝这里,一直都没有废除过。

  而这次内乱的导火索,也正是与这条禁令有关。

  许泽博考中秀才,许松林收到消息自是大喜,虽然不能够当场庆贺,但在万利州的他还是摆了几桌流水席邀请相近之人一同欢庆。

  也正是这场流水宴,许松林的夫人收到了一件华美的淡棕狐皮坎肩,得了精美喜爱的物件,许松林的夫人难免会向许松林炫耀。

  起初摸到这狐皮坎肩,许松林还不以为意。

  但是仔细一看,他就发现了大麻烦!这是沙狐皮。

  关北省可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沙漠,所以根本不会存在沙狐这种罕见的皮子。

  他的思绪在高速盘旋着,能够有沙狐皮子的只可能是游牧族。众观万利州的宗卷记载,他看到了游牧族的领地内,有一块沙漠地。

  所以这沙狐坎肩哪儿得来的不言而喻。

  “这坎肩是谁送上来的?!”

  瞧着许松林吓人的神色,许松林的夫人哪里还敢炫耀,赶紧说出了这沙狐皮子的来历。

  许松林听着是万利州一富商送上来的,心里就起了一个念头,不能够打草惊蛇!连忙上书,将这一事情上报给了辽北巡抚。

  北辽巡抚可是圣人的心腹,只要自己上报上去了,自己也算是抱到了一条大腿。

  而这件事远没有许松林想的那么简单,他以为只是寻常的商户走私,实际上是关北、西北两府知府的联合走私!!

  北辽巡抚拿到这个结果时,都气笑了。

  圣人为了他们两府争斗之事,耗尽了心血。

  他们倒好,明面上水火不容、暗地里却是联合一起走私皮子粮食这些货物,养活着游牧那些贼匪!!

  为了平息这场乱子,上京八百里加急抽调卫所将士前往关北镇压这些内贼。

  而身为千户长的陈凯旋也是其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