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 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 第60章
作者:仙元
许泽柔将程哥儿放了下来,揉了揉手腕:“好,赌约生效。”
这一场赌局,最终结果是,许泽柔输了。
一日十二个时辰,除去睡觉的四个时辰、吃饭的时辰,许泽平可谓是泡在了练字上面.....
饶是他的背脊已经湿透、手腕都已经颤抖,他始终是秉持着自己的原则,练习半个时辰的字就活动片刻。
饶是许林氏喊他多休息片刻,他都是不愿意的,他要完成自己的小目标。
那半个月中,他废寝忘食的练字,按照许泽礼的字迹临摹,将他的诗书集倒背如流。
而这其中最为深刻的是,五月炎热的天气,许泽平的汗珠从下颚线滴答在宣纸上,浸湿宣纸....
程哥儿怜悯他苦热,拿着蒲扇足足为他扇了小半盏茶时间,平平才注意到他,还天真的问他:“程哥儿,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呀?”
程哥儿将话本往许泽平的手上一放,赖皮的躺在靠椅上:“我现在眼睛好花啊,呀,我怎么看不见了?”
许泽平拿着话本自然是读懂了这赖皮的意思,无奈的拿起话本慢慢朗读了起来。
少年清亮的嗓音不疾不徐的讲述辨认真假美猴王的曲折经历....
而原本躺平的哥儿则是慢慢的坐了起来,随手的拿起了小桌子上的团扇为少年扇起了风。
初夏,这一缕微风撩拨着少年无知的心跳。
冬天微微竖起耳尖,听着厢房中的动静,不由的弯了弯眉眼。
他拿着小篮子随意的坐在了门槛上面,哼着小曲绣着小钱袋子。
公子可是说了,自己绣的钱袋子,他按照市面上的行情收两文钱一个....自己只要多绣十个,就可以多二十文钱了。
到时候又可以多给阿娘买一副药了。
于旁人不同的是,冬天是自愿卖身为奴的。
因为他阿父在他还没有三岁时,打猎被大虫咬死了。他阿娘娘为了养活他,只能够给人洗衣服....
在四年前的那个寒冬,他阿娘不慎坏了身体,从此就天天的咳嗦,有时候一咳还会出血。
为了给阿娘治病,冬天自愿卖身做了奴。
大夫说阿娘的病难以根治,但是冬天从来没有放弃过,在他看来,只要他有心,迟早有一日会将阿娘治好的!
“平平呢?”
待许泽柔反应过来时,哪里还见老幺这个泼皮的身影?
许泽礼摇头一笑:“想必是去程哥儿哪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平平打小就跟程哥儿关系好。”
“那是,谁不喜欢小跟屁虫呢?”说道这里,许泽柔不由的有些吃味:“打小,平平就喜欢跟在阿兄你的屁股后头,而程哥儿就喜欢跟着平平转,反而是我落单了。”
许泽礼摇了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你,那个不知道整个许家就你最得宠?阿父顺着你、阿娘惯着你、程哥儿依着你,就连平平都是阿姐对我怎么怎么好。”
“胡说,才没有呢。”许泽柔娇哼一声,“阿兄,你还老是打趣我嘞。”
“是吗?阿兄只光打趣你吗?”许泽礼故意的板起了脸颊:“那我从前答应你的事情没做的吗?”
“我仔细想想....好像是有件事来着,是什么来着?哦,去年七巧花灯节,某人说”要去...
许泽礼的话还没有说完,许泽柔就闹了个大脸红:“阿兄!不和你闹了,我要去绣花了。”
第100章 少年初长成35
许泽礼有意撮合丁一强与自家妹妹,这个事情自然也是同许家夫妇通过气的。
对于这个二十出头就得中举人的青年,他们自然是满意的。
又加上丁一强房中无人,他们就更加的满意了。
当年许泽礼对于丁一强娶自家妹妹的要求,便是在二十四岁以前中举!
丁一强为了能够与许家结亲,也是很努力的,二十一岁那年与十八岁的许泽礼同中乙榜。
只不过他没有像许泽礼的名次那般耀眼,名次靠后,得了乙榜六十七。
八百生员参加乡试,乙榜只录取八十人。
丁一强虽不如许泽礼,但同样是甩他人一大截!
过了乡试以后,丁一强就厚着脸皮以交流学问的名头三番两次递帖入了许家,虽然外男不能够入后院,但在许泽礼有意的引导下,掐着时间,终是还能够撞见许泽柔那么一两次。
丁一强是个健壮魁梧的汉子,比之身高六尺的许泽礼都高半个头,平日里除了跟着他阿父练武打猎、就是沉浸在学业中,甚少去留意身边的闺阁女子。
头一次撞见许泽柔,是她带着程哥儿逛街买脂粉回来……
正巧他们走下马车,而丁一强恰巧垮过门槛,迎面相撞,让丁一强都看得呆若木鸡了。
眉如飘柳、眸似秋水、蓝衣飘飘,这不就是书中所说的颜如玉?
许泽柔带着程哥儿从马车上下来,正巧碰上了个从家门中走出来的莽撞男子,还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心里顿时就生了几分反感。
下意识的将程哥儿往自己的身后挡,然后倒竖柳眉,瞪了回去。
许泽礼从门槛跨出来的时候,恰好撞见这一幕,心里就知道坏了事,急忙说道:“丁兄,天色渐晚,家中还有些杂事,就不留你用饭了。”
丁一强被许泽礼的声音拉回了思绪,急忙拱了拱手:“泽礼,你客气了。今日之事,是小生莽撞了,还冒犯了,请请多多见谅。”
即使丁一强没有戳破名字,许泽柔也知道他是对自己说的。
这些年,许泽柔也知道阿兄有个至交好友,但总归是听说,从来没有见过。
今日见着这莽撞男子就是阿兄往日谈及的那好友,心里不仅失望还生了反感,就是个登徒子!
许泽柔微微侧身,没有理会丁一强。
丁一强见头次就得罪了许家小姐,心里十分的沮丧,但还强撑着挤出了笑容,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许泽礼赶紧扬声、留了个再见面的由头,“丁兄啊,我家老幺甚是念想你家的糕点,有时间再来玩。”
丁一强见许泽礼没有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倒是一喜,“一定一定!”
许泽柔一时间没有搞懂阿兄葫芦里卖的关子,倒是躲在她身后的程哥儿明白了。
“阿兄,你这是结交的什么人啊?这么没有礼貌。”许泽柔在丁一强走后,有些不开心的抱怨。
许泽礼没有解释,只是笑了笑。
反而是程哥儿捂嘴偷笑:“阿姐,人家丁兄可是举人老爷嘞,走出去有的是好友,哪有你这么编排的?”
许泽柔用拳头轻锤程哥儿,“你这死小子,这会儿有功夫消遣起你阿姐来了?!”
头次的不愉快,让丁一强整夜未眠,他一心想着怎么才能够让许家小姐消除对自己的不好印象?
过了两三日,丁一强再次拜了帖,提成他们家的招牌糕点厚着脸皮登了许家的大门。
只是他运气不太好,许泽柔以及程哥儿跟着许林氏去拜佛了……
这些糕点便宜了许泽平,让他吃了肚皮滚圆。
这般暗搓搓的示好追求了两年,许泽柔始终没有点头,也让丁一强生了退缩的心里。
毕竟,他也已二十有四了,寻常的男子家中都小孩成群了。
但是他还孤身一人,没有个定向。
加上他阿父阿娘又催的紧……
盛安十四年七月,丁一强颓废的靠在他家后院的假山上,看着黑夜那一轮皎白的月光,回想他初次见到许家小姐时,她那白皙的肌肤就如同这轮月光。
白的让他挪不开双眼。
而微微拂过的兰香,更是让他辗转难眠,久久不能够忘怀。
他拿起身旁的酒壶一口气灌下,然后张狂的将酒壶砸向了墙垣。
嘭!
听着酒壶碎裂的声音,他下定决心,他在最后给自己一次机会,若是这次七巧节过后……还是能够让许家小姐看上自己,那么他就听阿娘他们的。
或许是上天的眷顾,他还没有走到与许泽礼约定的酒楼,就听到了少女慌乱的惊叫声。
“抓小偷啊!”
“快来抓小偷啊!”
大红灯笼下,是许泽柔惊慌失措的容颜。
看着许家小姐惊恐的眉眼,丁一强顾不上人流的多少,直接凭借自己壮硕的身型硬生生的挤出了一条道,跑到了许泽柔的身边。
他以保护者的姿态将许泽柔护在怀里:“别怕,告诉我那小偷的特征。”
许泽柔紧紧的攥着丁一强的衣袖,心里一片慌乱,她的荷包里还有绣着她名字的帕子……她无法想象,若是有歹心之人拿到她的帕子会怎么样?
看着丁一强粗旷的下颌,她竟然有几分安心,第一次选择相信他了:“那那人生的瘦小,左手多多了一指,穿着麻衣。”
丁一强护着少女,眼神却在四处扫视,他没有问为什么她没有和她阿兄他们在一起……而是将她护送到了最显眼的猜灯谜的台子上,让她在这里等自己,然后他就径直朝着许泽柔指得方向追去。
人来人往中,许泽礼他们找到许泽柔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许泽柔之所以会和他们分开,就是因为她馋嘴小汤圆,被来往的人流冲散了。
听完前因后果以后,许泽礼他们那里还有心思逛花灯节?
姑娘家家的名誉最为重要,只是这人挤人的七巧节,他拖着几个小孩又不好乱走,只好等在原地。
早知如此,就应该将大虎和吉祥带出来了。
许泽平同样的焦急万分,他自告奋勇的说道:“阿兄,我回去找人,让武书他们出来抓小偷!”
让老幺与小柔、程哥儿三人留在原地,许泽礼自然是不放心的。
思来想去,许泽礼还是决定采取这个办法……
许泽平钻入人流,直奔许家老宅找人。
这么一忙活下,就是两个时辰,可是将整个清水镇都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许泽柔说的那个小偷。
人流稀少,烛火渐渐黯淡,时间已经来到了午夜。
许泽柔放弃希望之时,丁一强顶着红肿的脸颊、瘸着腿出现了,他将那淡绿色的荷包递到了许泽柔的面前:“找到了,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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