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竹马真香了 偏执竹马真香了 第100章

作者:春日看花 标签: 穿越重生

第163章

  顾矜芒没有再恶语相向,他好像又变成了记忆里那个贵公子的模样,午后的日光落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层充满质感的荣光,令小满在局促不安的同时,又舍不得移开他的眼睛。

  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看过了。

  过去的五年里,他从带有墨香的报纸,到冰冷的屏幕,看到顾矜芒变化后的模样,曾经骑着重型机车,穿着T恤牛仔裤,在脸上画着夸张迷彩的少年,蜕变成了西装革履的集团总裁,甚至还有八卦传言说顾矜芒年纪虽轻,却明里暗里跟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爷爷斗了好几回,吞并的项目资源越来越多。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同样也在凝视你。【注解】

  小满想,可能这也是变化的原因。

  曾经的少年身上只有纯粹的柠檬香气,不沾染一点世俗的痕迹,他任性恣意,只为自己生命里的喜悦而活,可如今他跟顾潮变得越来越像,令小满都有些分不清了。

  “为什么没有继续参加那个节目。”他思来想去,问出了这样一句,他到萨岛生活的第二年,在明日之星播出的时间段,和母亲两人窝在松软的沙发里,等待着冷冰冰的登场。

  女人刚做完手术,身体的状态好了许多,满眼都是期待,可他们从节目的开头一点不落地看到结尾,都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期许的目光最后只剩下了失落。

  “觉得很无聊。”男人看着眼前的路,单手掌操纵着方向盘,“每天都是一样的课程,有些耽误我谈恋爱了。”

  他侧过头,看了看后视镜,光影落在他优越的鼻梁上,俊美的脸上留下长卷睫毛的阴影,表现得云淡风轻。

  “后边又谈了几段,觉得参加节目太耽误事了,就退赛了,节目组觉得我太随意,还跟顾潮索要了天价的赔偿金,现在他还老拿这件事出来说。”

  “毕竟人都有需.求,需要发.泄,一整天关在课室里上课,是个人都会被憋.疯的吧。”等绿灯的时候,他点燃一根香烟,夹在指间,手伸出车窗外,他的眼睛被刺目的日光晒得微微眯起,望过来时有种狐狸般的狡猾,咬住湿润的烟嘴,“你不也是因为憋.不住才找的林鹤?”

  这样的拷问令小满如坐针毡,他期待的相逢是隐,晦的,和谐的,双方保持着陌生的秩序,用一些柔和的语言将丑陋的过去掩盖,而不是像顾矜芒现在这般,用轻松的方式将沉重的过去通通揭开,可他知道这样做,才是对的,如果他们的过去是丑陋的,这样的处理方式反而证明顾小芒已经彻底放下了,从自己给的伤痛中走出,所以他才能这样简单地提及,甚至不带有一丝负面的情绪。

  可他已经放下这件事,将小满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他的双.腿在储物间的交.锋中,被磨.到出血,如今的情绪趋于极度的不稳定,他没有回嘴,偏头看向窗外,A市的绿化带如今也开始附庸风雅,学着Y市种起了美丽的鲜花,那些娇嫩的花朵,被烈日烤得发.蔫,最后一丝水分都被蒸发掉了。

  “蒋小姐是个非常好的女孩,与你非常登对。”他的视线依旧落在窗外,故作轻松地对旧爱的现任予以一些真诚的褒奖,如果今日顾矜芒对自己还有感情,他应该会暴跳如雷,青筋暴.起地过来揪他,爱一个人心中总是抱有不切实际的臆.想,直到他看见男人赞同地点头,才感受到迟来的心碎。

  “她的确很好,我会和她订婚,结婚,生四五个宝宝,到时候订婚宴,婚礼,几个孩子的满月酒你都要来,最好能给我们的孩子当干爹。”顾矜芒这般轻松地说话,仿佛是将不堪的过去像一张旧日历一样揭过去了,留在过去的只有小满一个人。

  到了这个光景,小满感觉自己的大脑里有一根神经正在突突地跳.动,他知道自己又要犯病了,侧过脸去,抚着自己胀.痛的心脏,重重地呼.吸,眼睛里漫上了浓重的血雾,“那你刚刚为什么要在储物间对我做那种事?”

  “什么事?”开车的男人好像是真的不知,漫不经心地追着问他,“刚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做了对不起蒋小姐的事。”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告诉她?”男人将烟灰按进座椅旁的烟灰缸里,小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完美,虎口处的牙印带着点点的血迹,“你隐瞒了她,你也成了我的共犯,所以我才说我们只能算是通煎,呵。”说完这些刺痛人心的话之后,他心情似乎极好,原本安静的车内响起了治愈温柔的轻音乐,他轻轻地吟唱,面容的轮廓又跟多年前弹奏钢琴的男孩重合了。

  可小满知道他不再是,在这样柔美的乐音里,他的情绪变得愈发焦.灼,亲.密过后的黏.腻恐惧,让他将双手都抓挠出血红的伤痕,他抬起琥珀色的眼睛,嗫.嚅着嘴唇,给自己方才的行为做了解释,“我是蒋小姐下车后,才发现的。”

  在这场单方面的报复行为里,他是完全的受.害者,他双.腿上的粗.粝伤口,脖.颈.处的深红痕.迹,都是出于不知情的被迫。

  “别装了。”顾矜芒甚至没有回头看他,只说了这样一句话,随后的时间里,他没有再开口,小满觉得自己懂得了他的意思,做过坏事的人就算现在没有那个意思,也会被当做是一种矫情。

  车内的空调打得很低,湿透的发丝和上衣,伴着后座出口口出来的冷风,让小满打了好几个喷嚏,而外边的阳光暴晒着快要冒烟的柏油马路,与车内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小满伸手,想要将出风口调整到别的方向,却发现出风口忽然没有了风,前边的男人盯着红绿灯的倒计时,手肘架在打开的车窗上,神情冷淡,并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谢谢。”小满的声音比蚊子还小,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别人听。

  到住处楼下的时候,正好经过公寓的正对门口,小满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车辆却拐了个方向,朝着配套的停车场开去,“真的要谢谢我的话,至少要请我上去喝杯茶吧。”

  他回头,说话的时候,浓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小满从那样的眼神里仿佛看到了狼的精.光,就连脊背都绷直了。

  他悬着一颗心,想着等人把车一停好,就要往外冲,可停好的时候,车门再次被反锁,密闭的空间令他想到了储物间男人促重的呼.吸与蛮横的手段,“请你把车门打开。”

  顾矜芒并不听他的,他的烟瘾似乎很重,来的路上已经抽了很多根,如今又点了一根,深吸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就在车里散开,他蹙着眉,耐心似乎已经耗尽,“梁小满,别在我面前装纯了,你装得一点都不像。”

  “楼上有男人在吗?这么赶着要回去。”他的话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妒意。

  “没有。”小满尽量不跟他吵起来,怕他在车里做出一些出格且无法挽回的事,指着自己湿透的头发和衣物,“我的头发衣服都湿了,我是赶着回去洗澡。”

  “那我给你开门,你请我上去喝杯饮料,不要跑,你跑不过我,到时候在外边闹得不好看,被蒋云看见了,你也不想的吧,你也说过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如果被狗仔拍到我在地库里亲你,她该有多伤心哪。”顾矜芒细细地跟他解释,耐心的话语中夹杂着卑鄙的软硬兼施。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顾小芒。”小满觉得自己已经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他皱着眉头,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他。

  “我变成这样,不都是拜你所赐。”一句话足以将人的怒气彻底点燃,顾矜芒烦.躁地熄火,将车门摔得震天响,一下子就走到小满位置这边的车门。

  他身形高大,体型已经完全没有了少年模样,齐整的西装都掩盖不住他底下那些怒张的肌肉,他把车门打开,粗暴地像拎鸡仔一样把小满拎出来,嘴唇贴着他的耳朵,“梁小满,我劝你不要乱跑,你跑得过我吗?闹大了大家都不好看。”

  小满几乎是被他扯着走的,他脚步踉跄,怔愣地看着他的手,冷白的皮肉下,青色的血管暴.起,这只抓过蒋云的手腕的手,现在又不可撼动地抓着他,如同抓着了挂在他脖子上的命运的枷锁。

  男人擒着他纤细的手腕,甚至没有询问,就在电梯里直接按下了顶楼的按钮,随着楼层数字的逐渐增加,小满的心也跳到了节骨眼。

  他和顾小芒谈恋爱的时候年纪太小了,两个人都是青.涩腼.腆,只潦.草地做过几次,所以他不懂男人此刻的急切是因为什么,还单纯地以为对方真的是因为口渴,直到他被抓住手强行指纹解锁,进了门被按到了门板上,他才后知后觉地知道对方似乎是想要在他身上发.泄些什么,连带着储物间无法舒展的释.放,都一起讨回来。

  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他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的,冷酷的,俊美的,动情的,灵活的舌,尖探,进了他的口.腔,像冰冷而嗜血的蛇信。男人的眼睛冒着燃烧的火,双手急切地谈到了他湿透的衣服下,摆,抓住紧窄的妖,小满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肺部的空气都要被吸干,他的胸膛逐渐成了一颗干.瘪的气球,他拽住顾矜芒的头发,他无动于衷,他推.搡顾矜芒不可撼动的手臂,后果就是,他仅用一只手就能像抓猫一样把他的两条细胳膊都禁.锢起来,像头发青的猛兽,完全不是记忆里的那个人。

  小满张开嘴,用力地咬住对方的舌.尖,对方吃痛地退开,又再次凶猛地撕.咬上来,报复性地捏住他手中的一点,“婊.子,还敢咬我。”

  谁都不肯服输,誓要将对方咬得鲜血淋漓,可是等那股燃烧的火过去,小满的泪水流入交.缠的嘴唇里,顾矜芒那些愤怒的撕.咬又一下子就变成了温柔的舔.舐,像受伤的小狗忍不住对主人的舔.吻一般。

第164章

  小满的理智没有在这个温柔的亲.吻里迷失,他强.迫自己放.松紧张的神经,手指轻柔地抚.摸着男人浓黑的发丝,顾矜芒以为他终于妥协配合,呼.吸很重地离开他被吻到红.肿的嘴.唇,转而吻上他的脖.颈,轻轻地啄.吻,留下一连串绯.红的痕.迹。

  他像一头被主人扔掉后又主动找回家的狗,依旧摇着尾巴,讨好地舔.舐主人的手指,可下一瞬,他的毛发被用力地擒住,强.迫他抬起脸,面前本应在晴潮里沉.浮的青年冷情地望向他,深红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动.情的痕.迹。

  “够了,顾小芒。”

  被揪住发尾的那人轻蔑一笑,完全无视脑后的疼痛,带着一股蛮力,又掐.着那人尖细的下巴吻下来,强悍的臂力几乎要将人从地面上托起,小满只能手脚并用地躲开他湿.黏的吻,低吼道,“我说,够了。”

  “啪”的一声耳光如同尖锐的破空之声,把窒闷空气里的煽.情与暧,昧都打成了一地的齑粉,空旷的房子里,两人沉默地对峙,一个抚着胸.膛急促地呼.吸,眼.圈发红,另一个人高大的身形背着光,影子都显出几分倨.傲与强.势。

  顾矜芒抚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嗤.笑一声,言辞尖锐,“跟我在这里装什么贞.洁烈.女呢,你是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吗?和我谈的时候,和林鹤搞在一起,不就是因为管不住这张嘴吗?我现在有大把时间伺.候你了,你不来试试吗?”

  “还是说老男人技术比我好很多?”

  他的舌.尖顶.住腮帮,狭长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人,非常奇怪的是,小满以前总觉得顾矜芒应该是生得更像叶风晚,特别是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看人时,总有几分流光闪烁,可岁月改变了许多东西,如今他看到对方的眼睛,只剩下猛.兽的凝.视和森冷的寒.意,他眼眸里那潭涓涓的水波似乎已经枯死,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恨欲,他似乎变成了那种可怕的人,对自己没有了情感却依旧能亲.吻拥.抱,做出畜.生一样的恶事,可小满没有资格指责什么,因为他自己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应对顾矜芒的变化,在车上的时候,他以为对方已经将这段感情的伤痛放下,才能云淡风轻地跟他提起过后的许多段恋情,可未曾想,人对感情的看法一旦被摧毁,被害者竟也会成为加害者,这是不对的,小满非常清楚。

  顾矜芒没有再扑上来,但是被拒绝后,也没有离去的意思,他姿态闲适地倚靠在开放式厨房的岛台上,长腿舒展,点燃一根香烟,一股脑将所有的烟雾都轻.佻地喷到小满的脸上。

  他分手的时候只有十八岁,之后又长高了许多,身高逼近两米,就算现在这样耍赖一样地弓着背,也比小满高出许多,居高临下地看着湿漉漉的青年,湿漉漉的眼睛,湿漉漉的鼻尖,以及被打湿的衣物下那纤细的一把小.腰,他的眼睛看得都红了,却装作无事地深吸一口烟嘴,给了彼此一个缓冲的时间。

  已经有几年烟瘾的小满已经不会再像一开始那样被呛到,他红着眼睛,在脑中梳理了眼下的情况,顾小芒现在这样做,是觉得自己是个随便就能跟人上|床的人,他兴许只是觉得新鲜好奇,或者是想品.尝下过去的滋味,但这些都是不被允许的,于是他慢慢地开口,试图跟他讲明白一些道理。

  “过去的确是我不对,我和鹤哥情感的开始,的确不够光彩,但是健康的爱不应该只有性,我和他,算是灵魂伴侣吧,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那种因为憋.疯了就随便找个人上|床的关系,我和他平常也会讨论许多东西,就算是我经常说的一些傻话,他都能接得上,我觉得他就是我的soulmate。”

  “我为我自己当时劈腿的行为,感到非常地懊恼后悔。”

  “顾小芒,你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刚刚在车上听到你说你和蒋小姐恋爱的时候,我以为我给你带来的伤害,你已经淡忘,可没想到那件事竟然改变了你这么多,但是我的确没法跟你有任何亲.密的接.触了,你已经有了女朋友,我和鹤哥的关系也依旧是伴侣,所以希望我们以后没有必要就不要再见面了。”

  “这样对我们彼此的伴侣都不好。”

  “呵呵,你以为你是谁,能对我造成什么影响。”顾矜芒的手像玩.弄宠物一般,细细地摩.挲他那张漂亮脸蛋,如果说以前的小满是个白皙通透的奶团子,现在长开了的青年,身上那种朦胧忧郁的气质,更像是一种浓.烈的崔情剂,光是看见,就令他的身体剧烈地疼痛起来。

  他手中燃烧的香烟离那脸上薄薄的冷白皮肉很近,小满甚至能感觉到火星的温度,可下一瞬,危险就离他远去,男人像看垃圾一样看他,表情冷得像冰,“Soulmate?你该不会要说他那三脚猫的宣传手段吧,拙劣,生硬,毫无价值,他作的画我用脚都能勾出来,跟鬼画符一样,这就是你所谓的灵魂伴侣,未免也太上不了台面。”

  “把你捧到现在的位置,他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还抽空追着别的男人去了一趟沙漠,你们所谓的soulmate都是这样的吗?就是谈着,同时也能跟别人在一起,怎么听着像open relatioonship?”

  “你怎么会知道。”林鹤不是什么名人,他的情感关系不该被随便知晓,小满诧异地抬头,只见到男人拿出了手机,划开锁屏界面,相册里都是林鹤跟他那个心动对象畅游沙漠的偷拍照片,有两人在辽阔的星空下激.吻的,也有酒店同.居一室的开.房记录,还有两人一起逛集市时牵手的照片。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灵魂伴侣,是我落伍了吗?”男人欣赏他错愕的表情,薄唇微勾,“这样不忠诚的灵魂伴侣,你还要他吗?”

  “不想报复他吗?”他轻声地诱.哄,微微弯腰,趁着小满还在翻看相片的惊诧中,一点一点啄.吻他消瘦的脸颊,忍不住咬了咬,“既然他都对你不忠诚了,你不想报复他吗?”

  “和我睡觉,小满哥哥,我很想你。”露.骨的爱意差点就要从他发光的眼睛里流.出来,小满被那声哥哥惊得后退一步,眨巴着眼睛,无法控制的泪滴就这样顺着脸颊落下来。

  “这么难过吗?看到他劈腿,你就这么难受。”男人看见了他的眼泪,气急败坏地啃.咬他的脸,手指报复性地掐他脆弱的点,看他如同过.电一样战.栗起来,“你们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恶心卑鄙,背着伴侣乱来,但是我可以帮你报复回去,我很乐意做这件事,虽然你长得普通,身材也一般,但是我现在很无聊,有很多时间可以跟你玩一玩。”

  “不,我还是不了。”小满吃疼地抓住他作.乱的手,从下.摆拿出来,他那一块皮.肉已经被捏.到脆.弱不堪,隔着柔软的衣物都觉得麻.麻的痛.意,“这件事,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不需要管,谢谢你告诉我这个,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找人监视他了。”

  “你这样,我会感觉很困扰。”

  “而且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会让我觉得你还想跟我在一起。”他垂下纤长的眼睫,十根手指纠结地缠.绕在一起,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拒绝的话,“我就算和林鹤分手,我也不可能回头了,蒋小姐真的很好,你们的订婚宴我会来的,今天的事情我也会全部忘掉,以后请你不要再这样了。”

  “哈哈,你在想什么啊。”听了他的话,男人不气反笑,笑得更是直不起腰,他往前一步,猛地扯住小满的发尾,贴近他那张清秀冷淡的脸,恶狠狠地放狠话,“梁小满,我劝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跟你说这么多,无非是因为顾潮不喜欢我跟男的搞.在一起,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是泄.欲的最佳人选,虽然脏是脏了点,但是还管用,所以你少他.妈用这些话来恶心我。”

  原来是这样啊。

  小满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掉了,方才那些被强.行压.抑住的狂喜,都变成了扎破心脏的一根根针,都说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他已经尝到恶果了,可是命运好像还是不愿意放过他,他天真地以为顾小芒还是跟以前一样爱着自己,就像自己的情感一样,原来不是。

  他无声地哭了出来,如同受尽了极大的委屈,他的心跳忽然跳得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就快要发病了,指着门口,赤红着眼睛,凶巴巴的,“那你走吧,我不会和你发.生关.系的,你如果再来骚.扰我,我会报警。”

  “那你报警吧。”被激怒的男人如同一头凶.兽,在小满的一声尖叫中,把他抱起来,径直朝着主卧走去。主卧很大,有一整面的落地窗,能看到外边的烈日和烧灼一般的日光,床上的黑色真丝被单,衬得畸形的右足也白的像雪,顾矜芒的领带有了自己的作用,绑.缚住脆弱的双.腕,他细细地亲.吻那人小巧的脚.趾,顺势吻.上残疾的脚.踝,像年少时的亲.昵,也像一条乱发.情的狗。

  裂帛的声音像在耳侧,小满尖叫,嘶.喊,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护住自己颈.部的吊坠和手表,不让摘下,顾矜芒被烦得蹙眉,但觉得也不影响,他衣着齐整,手上拿着手机,拍下底下人哭泣的脸,录制持续了两个小时,他失去了理智,小满很快就发起高热,他才叫来了医生。

  依旧是老毛病,他无所谓地坐在飘窗上抽烟,盯着小满沉睡的小脸,他的睫毛上还沾着湿润的泪珠,脸颊烧到潮.红,嘴唇因为干燥而开裂,还在喃喃地喊着妈妈,他能怎么办?飞到国外把啊秀带过来?他选择不理,只是因为坐得太无聊了,就上.了床,将低声哭.泣的人搂进怀里,把他每一根睫毛都亲了一遍,才得到了五年来的第一次好眠。

  小满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床上空无一人,只有窗外的月亮高悬在房顶,他走路都走不动,声音也发不出,酸软的手打开手机,看到熟悉的号码发来的彩信,视频里,男人的手按住他哭泣的脸,镜头再往下,他都不敢再看了,苦涩的泪水流进了嘴巴里。

  “给我老实点。”

第165章

  小满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老实,他是个顶老实的人,在福利院的时候,被其他孩子嘲笑欺负,只会哭,从来都不会有任何报复的心态,后来到了顾家,面对顾小芒赤|裸的恶意,他献出的是自己满腔的赤诚和真挚的情愫。

  命运如何待他,他都如同一块逆来顺受的海绵,承.受了许多戾气,眼泪,痛苦,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打击报复,可顾矜芒却极擅长报复迁怒,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小满,他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人了。

  要报警吗?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按下那三个求救的数字,身体却先发起抖来,颤抖着将手机掷了出去,看吧,他还是做不到,爱本就是一个囚.笼,任何形式的爱意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囚.笼,不论是对母亲的爱,还是对顾小芒的爱,都让他感到深.刻而疲.倦的窒.息。

  床头灯散发着冷白的光,床头柜的玻璃杯里装着水,旁边整齐地放着外伤的药膏和消炎药,他没有碰,而是强.撑着从抽屉里拿出了医生开的药丸,药效的作用来得很慢,他静静地看着那个玻璃杯发呆,想着将它抛掷到墙上,是否能得到锋利的碎片,可他已经没有了力气。

  林鹤保持着和他紧密联系的频率,但是因为顾矜芒的出现,小满已经接近一天的时间没有回复,画展上自己的反常陈意大概是告诉林鹤了,以致在自己昏睡的时候,错过了对方连环电话和短信的轰炸。

  Someone:听陈意说你今天身体不舒服,还好吗?要不要回萨岛看看医生?有没有按时吃药?

  Someone:到家了没?怎么老半天没有回复,吱声。

  Someone向您发起视频邀请。

  Someone向您发起视频邀请。

  Someone向您发起视频邀请。

  Someone:我靠,陈意居然傻到把顾矜芒和他未婚妻介绍给你,你现在还好吧?见了就见了,都是成年人,小孩子时候的玩闹,哪个人会像你这样当真,这么多年都放不下,人家都快订婚了,你也不用往心里去,听见没?

  Someone:连你鹤哥的消息都不回,我还以为出啥事了,原来是遇到旧爱了,麻溜的赶紧给个回复,打了这么多个电话都不接,干嘛去了,睡了?你这时差倒得够久啊,赶紧回信,不然我买机票回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