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竹马真香了 偏执竹马真香了 第102章
作者:春日看花
“你|他|妈就不能给他送把伞吗?”
“你家司机如果还没死,就让他把人送回去。”
“还不是你让我演戏,现在把你的小心脏弄哭了,你活该。”
蒋云回了一条解气的语音,call了秘书去给人送了伞,就不再关注这两个犟种之间的恩怨情仇了。
小满莫名其妙收到伞的时候,还是有点懵,秘书手上拿了把伞,给他递了一把伞,“芒先生,下雨了,我来给你送把伞。”
“是蒋小姐让你送过来的吗?”
“啊,不是啊。”秘书怕露馅,指着大门那边,“我刚下来吃午饭,看到那个人撞到你,你不太舒服的样子,我怕你淋了雨感冒了,才给你送伞过来的。”
“不用了,”小满不太想接受,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这里离我住的地方很远,我后边不会再过来了,应该没有机会把伞换给你。”
“我们公司的伞都是免费发放的,不用还也可以,芒先生,你要照顾好自己啊。”秘书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赶紧把伞往他手里一塞,就一溜烟跑走,边走边说,“芒先生,雨越下越大了,你赶紧回家去吧。”
也许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一点,小满心底的那种绝望淡去一些,拦了辆计程车,坐上车的时候,就有电话打了进来,他看着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想起他做的很多坏事,忽然就不想接这个电话,按了拒接,顺便把人拉进了黑名单。
随便吧,浑身黏,黏的,他只想好好回去洗个热水澡,但是电话铃声并没有因为拉黑而停止,一长串的陌生号码,归属地是国外,他不觉得顾矜芒会无聊到跟别人借电话打给自己,点了接听。
“你去见蒋云了。”男人熟悉的嗓音从话筒那边传来,不是询问,而是肯定,语气里带着嘲.弄,“现在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嗯?开心了吗?”
小满不说话,又把电话给挂了,把这个号码也拉黑,同时把手机关机,他淋了雨身上湿.哒哒的,车内的冷气又重,将他的嘴唇都冻得没有血色,等到家楼下,他下车的时候,感觉头重脚轻,一回到家,就到浴室洗了个很烫很烫的热水澡,洗完出来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是粉的,像一只煮熟的虾。
主卧的床铺还是潮.湿的,上边有他洗脸的水,泪水,汗水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身体产生的讨厌的东西,他站在床前看了看,决定去睡次卧,他连头发都没吹,就一头扎进深灰的棉被里,这上边有顾矜芒的味道,令他久违地有了睡意,也有了深.重而隐.秘的爱意,谁能想到,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放任自己去呼吸那股味道,令他喜悦而难过的味道。
如果是柠檬味的会更好,这是他睡着之前的想法。
顾矜芒是第二天下午两点下的飞机,原本在当地有个一周的产品交流会,但是他在跟下属借了几次电话联系未果之后,分离的狂.躁情绪烧光了他最后一丝理智,直接登机回国,把所有会议都改成了视频会议。
当他怒气冲冲地冲回家,打开次卧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那人一整张小脸都埋进被子里,清秀的脸蛋烧.得红扑扑的,像颗诱人又可爱的水蜜桃,那一瞬间,所有的火气都烟消云散,化作了一种沉闷又凝重的情绪,曾经他觉得那是甜蜜的负担,如今却什么也不是了,只能算他上辈子罪孽深重。
医生已经来第二次,可谓是轻车熟路,他以为会遇见什么大场面,谁知道只是普通的发烧,便有些没好气,“发烧的话,吃点退烧药,应该也管用的。”
“我叫不醒他。”男人很有自己的道理,“我用毛巾给他敷额头,也不管用。”
“好吧,那我还是给他打针吧,这样好得快一些。”医生往小满手上抹了酒精,针扎进血管的时候,青年肉眼可见地蜷.缩,眉头都皱在了一起,把他们家少爷心疼得立刻捧着了他的手,真是没眼看,“打完这瓶,烧应该也退了,接下来注意调养,不要着凉,很快就好。”
“嗯。”
“少爷你如果很宝贝人家,可以试着对他温柔一些,可能他就会很感动。”
“不需要,他不配。”
那你不要捂着人家的手啊,医生撇撇嘴,自讨没趣地离去。
小满先是感觉到头脑发.胀,高热令他的大脑不太清醒,输.液的酸.痛令他感觉难受,可很快,温暖的掌心包.裹住他,缓.解了手背的疼.痛,后来他感觉到冷,本能地靠近,将脸颊挨着胸.膛,两条胳.膊像藤.蔓一样缠.住那人紧实的后背。
等他睡醒的时候,看见的是壁垒分明的腹.肌,和精神抖擞的物件,怀疑是自己病糊涂了,一周后才能回国的人,怎么会躺在自己的身边,他试图逃跑,却听见沉沉的笑声从上方传来,微凉的指尖摸.索下来,碰他的嘴唇,按住他的后.脑,贴近,“你很喜欢?”小满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他拍着那人的手,眼睛瞬间就红了,被子被猛得掀开,男人好整以暇地看他愠怒的脸,“怎么?一天没见,忘记怎么弄了?你不是很厉害吗?还敢拉黑人。”长臂一伸,就拽住青年后脑的头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按着他漂亮的脸蛋,贴近它,“乖乖的,我昨天很生气,连会都开不下去,就赶着回来抓你,也该让我尽兴啊。”
“疯子,恶心的疯子。”小满想起他对蒋云的欺骗,最恶心的就是骗婚,最厌恶的就是他把无辜的女人拖下水,硬是死死地闭着嘴巴,琥珀色的眼珠里好像有火,这样的愤怒,令他的脸色变得生动起来,是顾矜芒喜欢的样子,他轻轻地触碰他的脸,冲着小满微微一笑,“不愿意了是吗?很好啊。”
“现在不仅知道跑到蒋云办公室去揭我的老底,还知道闭嘴了,真的很不听话呢。”他的语气似是哀叹,又是惋惜,低头亲.吻小满的耳朵,喃.喃低语,“小满哥哥,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最讨厌别人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咔哒”一声,剧.烈的疼.痛还来不及感受,小满的下.颌就被男人握在手里,温柔的,强.势的,他觉得自己卑.贱到土里,如同工具一样被使用,等顾矜芒高兴了,才接回去,小满不停地呛.咳,所有的东西都咽下去,满脸的泪水,或者什么东西,他像条狗一样大口的呼.吸,不,也许狗的遭遇比自己还要好一些,至少狗不会动不动就被自己的主人卸.掉下巴。
“Good boy,good job.”顾矜芒亲.吻他眼角的泪水,亲.吻他嘴里的气味,拍拍他的脑袋,“以后还敢拉黑吗?”
“你这样,我非常为难。”他慈悲地盯着他,从床头翻出了手机,准确在微信搜索一个号码,“这么不听话,一定要我把坏事都做绝吗?”
“我也不想破坏你们的感情。”
搜索的结果是someone,小满看着顾矜芒,可他仿佛不再认识这个人,他颤.抖着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呜呜地哭泣,“不要发给别人。”
“好哦,那我们小满能乖乖听话吗?”顾矜芒亲他的眼泪,很有耐心地问,“能当一只很乖的小狗吗?”
“能的。”小满很缓慢地点头,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在逐渐破,碎,但是顾矜芒没看见,他只看见自己心底的伤痛,又蛮.横地吻下来。
达成共识之后,两人的相处变得融洽起来,小满没什么精神,时差还没倒完,白天基本都在睡觉,顾矜芒忙到飞起,在客厅里进行跨国会议,带来的资料把客厅和书房都堆满了,家里时不时来些下属,带来些重要的文件,诚惶诚恐地问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公司主持大局,最惨的是总助,不仅仅要带文件过来,有时候还要买些做饭的食材,惊悚的是,他竟然看到自家总裁亲自下厨,几天的时间做了各种粥,就为了伺候房间里那个小祖宗,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仗,以前这恋爱总裁也谈,就是谈得很生分,跟演电视剧差不多,时不时吃饭看电影,找几家狗仔来拍一拍,从来没有这样生活化过。
“没事就回。”顾矜芒把凉好的粥端进房里。
“好的顾总。”你真是没救了,后边半句总助不敢说出口,轻手轻脚地把门给人关上。
第167章
小满这一病,竟然阴.差阳.错地把时差给倒回来了,第三天醒来的时候,一看时间竟然是早上的八点半,身体因为发.烧而产生的酸.痛消失不见,大脑却反而变得很清明。
顾矜芒穿着休闲的家居服走进房间来,手里端着粥,放到床头的柜子上,很自然地伸手来探.他额头的温.度,感觉温.度正常,才命令道,“既然醒了就去刷牙洗脸。”
“你为什么不用上班。”说话人呆呆的,眼睫毛比寻常人长很多,像两把小扇子,问的话却很刺.耳,就像在询问男人为什么会闲着没事干.在家里晃,是不是被公司开.除了一样。
顾矜芒真的是要被他这几天的车轱辘话气到发笑,病了只管昏.睡不醒,等着喂.食,自己在客厅和书房忙到飞起,他愣是半点没看着,他没几分好气地捏这人的脸,“行了,在我生气之前,乖乖去洗漱。”
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时光,小满“哦”了一声,脚步慢吞吞地走到主卧。
主卧可以说是焕然一新,他出门前习惯把衣物乱扔,飘窗上,桌子上,柜子上都能长出衣服,现在房间不仅整洁,就连前几天被他们弄.湿的枕头被子都好好的,干.爽清新,有股洗衣液的香味,洗手间里放了两个牙杯,一红一蓝,牙刷毛巾也是成套的,小满盯着看了很久,忽然不知道顾矜芒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是想要旧梦重圆,还是想要将他的心彻底粉.碎才甘心,他也有些搞不清了。
整间房子可以说是大变样了,整洁得不像是他的狗窝,可见顾矜芒这两天确实很清闲,还能抽出时间来打扫,他这样想着,就看到男人端着粥放到餐桌上,旁边还放着香喷喷的煎蛋,看着很有水准。
“坐下吃。”顾矜芒把围裙解了,坐他对面,明明比自己下一岁,可是仗着体格发.育得很好,总是对他做出长辈的样子,“顾潮让你回来做品牌?”
“嗯。”小满咬了一口煎蛋,蛋白煎得香香脆脆的,在国外他一直都是独居,没有请人做饭,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煎蛋,忍不住多咬了几口。
“有什么想法?顾潮让你自己想,还是让你听他的。”
“赤心。”小满正想继续解释是哪两个字,却被顾矜芒一阵抢白。
“呵呵,赤诚的心,就你做的那些烂事,也好意思找个这么恶心人的主题。”对面的男人忍不住嘲.笑,他就像是离不开而被.迫原谅出.轨丈夫的怨.妇一般,逮着机会总要戳.一戳.烂人的心窝子,他的手指不耐地点了点桌面,“要不就叫脱轨吧,非常符合你现在的糜.烂风格,全球经/济萧.条,富者愈富,穷者愈穷,有人饭都吃不上的时候,却能看见别人当街抛.洒大量钞票,世界已经趋近于疯.狂,总要有人离.经叛.道,你觉得呢?”
他盯着小满,单手托着腮,举止间有股上流社会的优雅,他似乎是真的在为小满排忧解难,就连想出来的主题,也能如此贴合他的画风,小满总觉得光阴在此刻重叠,五年的分别似乎从来不曾存在。
他知道脱轨是如今最好的选择,不自觉地低头看见自己的手,他早就不是创作出芒的那个人了,他做不出充满希望与爱意的画作,因为他现在的心每一刻都在叫.嚣着死亡,自身都难自渡,理应舍弃一些救世的念头。
赤诚,不过是一场笑话。
“那就叫脱轨吧。”他对赤心两个字决口不提。
“不开心了?”男人走到他身侧,抚摸他的脸,“不.烧了,今天准备做什么?”
“要去下公司。”小满害怕跟他相处,把脸转开了些,认真地解释,“之前因为倒时差都没去,顾叔叔让我调.整好作。息再过去。”
“那行,我一会儿送你去公司。”
这些很亲.昵熟.稔的关怀,顾矜芒能随便就说出口,他说完就进了次卧,换了一身外出的西装,见小满还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衣服都没换,宽.松的家居服松.垮地露.出一点锁.骨的白.肉,看着顾矜芒犬,齿都觉得痒.痒的,“怎么不换衣服。”
“你想要干嘛呢?”小满有些惶恐地望向他,“为什么跟以前一样,对我很好。”
做错事的人,是不应该被这样对待的。
顾矜芒在沙发的扶手坐下,点了一根烟,长长的手指垂下,冷淡的脸没什么表情,“可能是习惯了对你这个表子好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夏季的温度很高,可是公寓内全是无死角的冷气,吹得小满的脖.子微微发凉,他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
我还以为是喜欢我呢,他没有说,沉默地进了主卧,换了一套衣服出来,灰蓝色的假两件衬衫,搭配一条修身的牛仔裤,清瘦的脚.腕露.出来,看着气质干净青.涩,像微酸的青梅,顾矜芒盯着他,恨得牙痒痒,只觉得他外表看着清.纯得要命,背地里却是个表子。
这五年过去,就算是再纯良的人,习惯了权力的滋味,都会在其中迷.失,顾矜芒也不是例外,他觉得自己已经把这人的把柄捏在了手心,做起事情来,就有些不管不顾,长臂一伸,就把人拽.到了怀.里,被抓.住的人眼神惊.惧得像被捕.获的幼鸟,长睫毛一.颤一.颤的,男人摸.着那颗饱.满又粉的唇,珠,想起医生对他的叮嘱,这人撕.裂的伤口要一周才能好,皮肉太娇.嫩,磨.出来的伤口,还没好全,他想到这里,握住小满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帮我一下。”具体怎么帮忙,他也没有说,但是他的眼神极具侵.略.性,将小满禁.锢在怀.里,他今天穿了深黑色的西.裤,能遮.掩住一些庞.大物件,可小满能感觉到,他不安地移.动,手指被抓.着,碰到了,男人的意义未明,冰凉的指.尖碰他的嘴.唇和手.指,“你自己选吧,弄好了我送你去公司。”怀中的少年脸.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他们交往的时候年纪太轻,两个人又都很害.羞,平常情.侣之间这样的接.触完全算不上什么,可他们这样却很少有过,顾矜芒的手指生得很美,指节修长,像一长.截汉白玉铸成的玉.箫,手背上蓝绿色的血管起.伏,展现出蓬.勃的力量感,他的手包着小满的手,迫.使它费劲地讨.好,小满努力了很久,却没什么效果,那样东西依旧精.神得很,他觉得这是一种折.磨,眼睛都急.红了,“怎么还不好啊?”他不知道自己红.着眼说这种话时,就像只被逼.急的小兔子,眼睛红.红的,但是鼻头尖尖的,轻轻耸.动,还有颗很可爱的小痣,顾矜芒喜欢他这个样子,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脸,吻.上来,交换着呼.吸也交换着彼此的心跳,“叫一下我,宝宝。”顾矜芒说的是“宝宝”,不是“梁小满”,而是他们交.往时候的称谓,小满被这声称呼蛊.惑,无.措地喊了声,“顾,顾小芒。”
“嗯,乖。”男人伸长胳膊抽出几张湿纸巾,给小满擦手,从葱白的指节一点点擦,没有了方才的急.躁,很耐心的样子,“果然是我的乖宝宝,走吧,送你去上班。”
在距离公司楼下几百米的地方,小满伸出手,碰了碰男人的的手,“能不能在这里放我下去。”
“为什么?”顾矜芒出门时的好心情都被这句话破坏了,浓黑的眼睛里酝.酿着风.暴,“怎么,怕被别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小满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他又发起脾气来,只说,“如果被顾叔叔看到,不好。”
“无所谓。”顾矜芒径直开到公司楼下,他一沾.上小满,原则理智就会变得荡然无存,说怕被顾潮知道自己跟男人在一起的人是他,不怕被顾潮知道他跟男人在一起的人也是他,小满搞不懂,解了安全带,就要下车,可发现车门又被锁了,侧过身,怨念地看着人,“开门。”
“我专门送你过来公司,你要说什么?”
又是长辈的语气。
“谢谢。”小满抿着嘴唇,很有礼貌。
“除了谢谢呢。”
“没有了。”小满害怕他那种狼一样的眼神,身体不自觉往后,却被捧.住脸,亲.得很大声,男人根本不在乎过往的行人,好像他是块什么香甜的糕点一样,啄.个没完,“行了,下班了发消息给我。”
他又恢复成那个高贵的样子,剑眉微挑,“下车。”
小满只觉得他现在很容易被取.悦,也很容易被激,怒,他尽量减少跟他相处的时间,差不多到六点的时候,顾矜芒发来了短信问他下班没,他没有回,自己打了车回家。
家里空空的,黑黑的,让他有些不太习惯,先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少有的感觉到饿意,他已经很久没有规律饮食,这几天被顾小芒带得很规律,他从零食柜里翻出包泡面,煮好了正准备吃,门口就传来开门的声音,顾矜芒进来的时候,他正吃下第一口面,一副呆呆又心虚的样子。
“饿了?”高大的男人走到了眼前,把餐厅吊灯的光都遮得七七八八,他的表情有些扭.曲,很像小满画里那种带刺的玫瑰花,“翅膀硬,了,敢不回信息。”
“你怎么知道我在家。”小满惊.慌之下,还咽了下口水。
“公司的人说你六点钟就走了。”顾矜芒皮笑肉不笑的,“可能我们小满哥哥是饿了吧,是该吃点东西。”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小满的双手都麻.掉,被领.带缠.绕住的手.腕,留下一圈圈的勒.痕,男人坐在沙发上,欣赏他眼角溢.出来的泪水,抚摸他栗色的长发,“以后还敢逃跑吗?”“我,我不敢了。”青年满脸都是泪水,眼睫和头发丝都沾上污.渍,他悲伤到干.呕,“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他趴.在顾矜芒的身上,就像只听话的小狗,不断地做出讨.好主人的动作。顾矜芒摸.他尖尖的下.巴,真是糟糕啊,他总能把这人弄得很糟糕,但是心底那种掌控的满足感充.溢了他,手指从那人的嘴.里拿出来,看他呕.到流.泪求.饶,才扇.扇他的脸,“是我给你脸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我?”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满做起了噩.梦,梦里他有暴.食症,肚子吃到都要撑.破了,还不断地往嘴.里塞.东西,他的腮.帮被i撑.爆,最后他变成了一只死掉的仓鼠,嘴里涂出来的都是白色的坚果,黏.腻纯白的,它死在了炎炎的酷.暑。
这个梦令他整晚都睡不好,起了一身的冷汗,次日起来的时候,精.神蔫.蔫的,像只飞出囚.笼后被抓住的鹦鹉,就连声音都被毒.哑了。
男人照常送他去公司,看他状态不佳,忍住没有去碰.他,他总要让他吃够教训,才能听话,小满一整天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回复晚了一点,又要经历昨天那样的酷刑.,顾矜芒发的信息总是那么无聊,令他很不想回复,却不得不回复。
“到办公室了?”
“到了。”
“中午吃了什么?”
“饭。”
“?”
小满觉得他可能不高兴了,又给他发了个微笑的表情。
“^_^”
“?”
“西蓝花,米饭,鱼肉。”
“不知道是什么鱼。”
“嗯。”
“六点来接你。”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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