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他爽快地嫁了 觉醒后他爽快地嫁了 第31章
作者:春光韶
阮行书心里也明白,道:“嗯,这确实是印证的一个好办法。”
不过阮行书心里已经相信牛三他们所说是真的了,因为如果他们真的是罪恶滔天人贩子的话,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开这个口,说这些话,只要他们闭紧嘴巴啥都不说,他们想要调查他们的罪证就没有那么容易,十天半月那都是快的,说不定一年半载都未必搞得下来。
可他们说了,这就说明他们真的不是专门拐卖人口的人贩子,他们是真心认为当年他们是在救人命,做好事,所以他们心里并不觉得害怕,更不觉得这段往事见不得人。
当然,估计他们一般情况下也是不会说的,毕竟阮家势大,他们也担心泄露了风声,阮家人会报复他们。
这一次也不知道叶京是怎么让他们开口的。
阮行书这么一想,心情就更加复杂,又想起来:“对了,你刚刚说牛三生病了,病得严重吗?是在县城治疗的吗?”
叶京道:“是在县城治疗,肝癌晚期了,医生说是不可能痊愈的了,但如果进行靶向治疗、射频消融、免疫治疗等手段,还是可以稍微控制一下病情,多熬一些时日,但这样的话花费就大了去了,牛家并不是富裕的人家,是拿不出这笔钱来的,就只能放弃治疗,等着那一天就走了。”
阮行书道:“叶哥,可否请你帮我跟牛三家里说一声,我愿意替他们支付治疗费用,也会为他请专家为他看诊治疗?当然,我也有条件,我希望牛翠翠能亲自过来陪护牛三到这边来进行治疗。”
这样如果牛三父女当年真的救过他的性命的话,为牛三医治也算是报答了他们的救命之恩,同时也把父女俩都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既可以保护他们的安全,也可以监控他们,观察他们是否真的说谎。
叶京也是这样想的,闻言便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这事儿你不方便出面,以免被阮华池那边察觉出什么端倪来,这件事就由我来安排吧,这样明面上你们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阮行书也觉得叶京这思虑很周到:“那就拜托叶哥了。”
叶京笑,“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既然接了你这个案子,我肯定会给你好好办的。”
阮行书笑了笑,想起方才叶京似乎说到牛翠翠知晓自己亲生父母的消息,便问道:“那我的亲生父母,牛翠翠有没有什么线索?”
叶京摇头:“没有。牛翠翠只第一次偷听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你亲生父母的消息,只知道他们因为疏忽大意,小孩子高烧没能及时送去治疗,最终导致那孩子烧成了傻子,多的她也不知道。不过阮华池和任雪梦夫妇也当真是冷血无情,当年为了报复你的亲生父母,他们就想要你死,后来不成就想把你卖给人贩子,送去做乞丐,对你这么狠毒也能说一句情有可原,可他们明明得到了亲生儿子的下落,却宁愿收养阮风华也不愿意把亲生儿子接回来,还不是虚荣心不允许他们拥有一个傻子儿子?真是虚伪至极。”
“我估摸着你的亲生父母应该没有遭遇什么不测,毕竟阮华池夫妇还要他们替他们养傻儿子呢。”
阮行书也觉得叶京分析得很有道理,“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个线索,对于寻找我的亲生父母又多了几分把握。”
“是。”叶京也觉得这是一个很有用的消息,可以帮他们快速的筛选掉不合适的人选。
挂了电话,阮行书将手机放在桌上,双手揉了揉脸,却感觉心里轻松了许多。
阮华池上一世要了他的命,这一世得知他们做怎样过分恶毒的事情,阮行书心里也是不惊讶的,但是在知道自己经历那样的凶险时,也有人用性命保护他,爱护他,他心里是很感动的,觉得自己这一生虽然波折重重,充满荆棘,但也曾有人为他撑过伞,当过风雨。
他这一生,其实是很幸运的。
这些事情这些心里话都不好跟阮莲说,但阮行书这个时候有很强的倾诉欲望,所以他回去跟殷译同说了。
殷译同眼神很温柔的看着他,静静的倾听他说话,等他说完才望着他微微一笑:“因为你值得啊。”
阮行书抬头看他,殷译同看着他,心里也是倾诉的冲动,于是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真正认识其实不过短短几天?”
阮行书微顿,迟疑了一下他还是点了头:“我们前世相处的时间很长,但我活着的事情你睡着,你醒的时候我已经死了。真正认识也就是今生你醒来之后。”
殷译同深深的望着他,轻声问:“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阮行书心口一颤,有些不敢对上他的目光,下意识的垂下了眸子。
殷译同却握住了他的手,轻声说:“上辈子我昏睡了六年多,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没有意识的,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仿佛听到有人在跟我说话。”
“他说,该起床了,刷牙了,洗脸了,洗手了,吃饭了,按摩了,睡觉了,那声音很轻很温柔,就是一盏橘色的灯,暖暖的驱散了黑夜,我在黑夜中睁开了眼睛,听到他说,春天来了,阳光明媚,春风和畅,枝头上抽出嫩嫩的牙,还有粉色的花苞,空气都是清新的味道。”
“我仿佛真的看到了春天。他说我要是这个时候醒过来就好了,就可以看到这样美丽的景色,我心想是的,我也想看到这么美好的景色,可是我到底在哪里呢?我的路在哪里呢?要如何才能走出这个困境?”
“我不知道,我寻找了很久却没有答案,心里很是沮丧,疲惫感愈加明显,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声音又传来了,他跟我讲金融学好难他怎么都学不会,我当时想,这人怎么这么笨?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呢?但我还是很耐心的给他解答,虽然我知道他听不到。”
阮行书猛地抬眼看着殷译同,这个脑子都在发蒙。
前世他初初接触金融学的时候确实感觉很难,当时殷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一直都是在硬撑着,所以阮行书不敢跟他说自己的苦恼和艰难,他没有人可以诉说,只能跟昏迷中的殷译同倾诉,也不知道是不是倾诉过后心情放松了一些,后来他再学习虽然还是觉得困难但耐着心就看得下去,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喜欢在殷译同身边学习,有时候给他读书,有时候给他诉说自己的困惑,熬过那段艰难的日子。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或许那个时候他并不是一个人在苦苦支撑,也有一个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默默陪伴他的成长。
第39章
“哥!”
阮行书的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心情很复杂,高兴,又窘迫, 白皙的脸也微微的红起来,觉得很不好意思。
殷译同微微笑:“其实我一直都很想跟你说,其实你很聪明的, 一点儿都不笨。”
阮行书万没想到殷译同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时心里竟是生出层层匝匝的喜悦来, 一时又觉得窘迫, 毕竟他自己是知道自己真的很笨, 前世学金融确实是吃了很多苦头。
殷译同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笑道:“我并不是为了安慰你才胡说的,你自己觉得自己当年学习金融很是艰难,但是因为你并不是有老师带着系统的学习, 也并没有参照物,于是就觉得自己很笨,其实你如果专门去学校学习这个专业, 接触到其他学生你就知道了, 你已经是很聪明的了。上辈子你不就自己把那些大部头给啃下来了吗?后来还做得那么好。”
阮行书这回是真的被安慰到了:“跟哥你还是没法比。”
殷译同笑道:“那是当然, 我可是这个领域的天才, 就跟你在法律领域的天赋也是一样的。而你能跨界学习金融,倒是我未必能够跨界学习法律像你学得这么好。”
阮行书都不好意思了, 脸红红的:“哥, 你是特意安慰我的吧?也太用力了。”
把自己都给贬损了一通, 不过确实让人很温暖。
殷译同笑道:“我只是想告诉你, 你多么值得。”
阮行书对上殷译同的目光,心跳渐渐加速, 脸越发的烫了。
这一次他没有躲开,他轻轻点头:“嗯,我值得的。”
因为我以真心待人,珍惜我的人也必以真心还我。
阮行书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又抬头看殷译同,脑子里跳出一个念头,如果,他也真心待他,他是否也会以真心待他?
阮行书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到底没出口。
殷译同察觉了,轻声问:“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阮行书没有提自己刚刚的念头,说起牛三和牛翠翠的事情:“如果牛三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么当年救我可以说是以命相救,这一份恩情不亚于姑姑多年对我的抚养之恩,我不能不报。”
殷译同道:“这是应该的。你回头跟医院这边打个招呼,让他们提前安排好。另外只牛翠翠一个人看护病人恐怕会太过劳累,到时候我们再安排个看护过去帮忙。”
阮行书点头:“好,我等会儿就去跟院长说。就是阮华池和任雪梦哪里,有牛三和牛翠翠这打岔,他们的罪行倒是不好定了。”
殷译同笑道;“没关系。如果当年的事情能够曝光,确实可以揭穿他们恶毒丑陋的真面目,但即使不能用拐卖儿童亦或者故意杀人罪惩治他们也没有关系,我们也可以用别的罪名来让他们付出代价。”
望着阮行书,又笑道:“当然,是运用合法的手段。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们可不做。”
阮行书脸更烫了,实在是待不下去:“我去找院长。”
起身才发现殷译同一直握着自己的手,顿时脸更烫了,殷译同倒是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好,你去安排吧。李律师那边你也可以联系一下,问问他这种情况是否能打官司,要是有希望就请他帮我们代理这个官司。”
阮行书胡乱点头:“好。”
殷译同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笑了。
看来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奢望。
阮华池等了半天,见阮行书这边并没有别的行动,一颗心才算是安下来。
他跟任雪梦说道:“之前确实想不到,阮行书那小畜生居然还能怀疑我们不是他的亲生父母,这才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之前种种安排都废了,差点儿连我们都要栽了。好在我们现在顺利脱身,要不然这损失可就大了。”
他们如果名声受损,肯定会影响到风华集团。
这些年房地产行业本来就低迷,他们风华集团其实也遇到了困境,如果闯不出一条新的道路,就会一步步没落下去,这是阮华池不能接受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那么在意跟殷家的姻亲关系,为什么会跟殷二叔合作的原因。
殷译同这个人太傲了,当初没出事的时候他好几次想要跟殷家合作项目,殷译同都没有同意,后来殷译同出事成了植物人他心里是幸灾乐祸的,至于为什么不同意把阮风华嫁给殷译同冲喜,当然是因为不看好殷译同,觉得他不可能醒转过来。
按理说,不管殷译同能不能醒过来,阮风华嫁过去就是殷译同的妻子,等殷老爷子一走,殷家偌大的产业还不是阮风华的,阮风华又是个不事生产的,到时候还不是他帮着打理,他应该是能拿到最大好处的。
阮华池确实是动过这心思的,但是任雪梦实在是心疼阮风华,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嫁给一个植物人残废成为笑柄,阮华池对阮风华这孩子也是真心心疼,因此就同意了。
再加上他知道殷二叔一家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必定是要抢夺殷家的家产,阮风华虽然嫁过去了,但殷译同昏迷不醒,无法跟他领结婚证,法律上的婚姻关系定不下来,后续他就没有办法合法的继承殷家的家产。
别说什么殷译敏爱阮风华,会为了阮风华放弃殷家财产,这完全就是放屁。殷译敏糊涂,殷二叔又不糊涂,如果殷译同醒不过来,殷老爷子一死,殷二叔父子肯定是要发难的,如此倒不如让阮风华嫁给殷译敏,以殷译敏对阮风华的感情,两家再谈合作肯定不会有问题。
却没想到一个本来以为是棋子的阮行书竟然把整个棋盘都给掀翻了,不仅脱离了他们的控制,殷译同也被他冲喜给冲醒了。
阮华池心里是有些后悔的,早知道当初还不如让阮风华嫁过去呢,到时候殷译同一醒不管他对阮风华到底是什么感情,有着这救命之恩,殷家少奶奶的位置阮风华肯定做得稳稳的,日后有殷译同这个女婿拉拔,风华集团转型成功,恢复昔日的荣光那是指日可待。
可惜,一步错步步错。
阮华池心里叹息一声,任雪梦对他的这些心思丝毫不知,怨毒让她整张脸都扭曲起来:“这个小畜生可真是歹毒至极,不仅仅差点儿就害死我们,就连风华都要被他害惨了,现在网上都说风华当初不嫁给殷译同那废物是因为嫌弃他,说我们风华是个嫌贫爱富的虚伪人。我呸,他们这些人哪里懂得我们家风华的高贵?!!”
任雪梦一想到阮风华受了这无妄之灾,就心疼得不行:“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小畜生的。”
“嗯。”阮华池也不会放过阮行书,他如今已经知道自己不是阮家的亲生孩子,肯定会去寻他的亲生父母,到时候是否会把十九年前的事情查出来,阮华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展到那一步,势必会在之前就将这些危险扼杀。
“不过这段时间太多人盯着我们了,这些事情还是要先缓一缓,以后再说。倒是风华哪里,要不然我们先让他出国避一避?”
任雪梦回头看他,惊讶:“之前不是说让他跟殷译敏订婚的吗?怎么想起要让他出国去?殷家那边怎么办?”
阮华池皱眉:“阮行书这一次的反应太过及时,证据准备得也太充分了,怕是早就有所怀疑,却一直瞒着我们,我怕殷家那边也有什么变故。”
任雪梦嗤笑:“能有什么变故?那阮行书本来就是个心机深沉的,刚刚认回来的那段时间你看他表现得对亲生父母好像有多渴望多期待一样,结果呢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他准备这么充分虽然让人惊讶倒也可以理解,毕竟我们当初确实是被他那一副憨厚愚蠢的样子给蒙骗过去了。但是殷家那边能有什么变故?总不会是阮行书一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吧?就算是他能当家做主,他就是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心机即使深沉也是有限,如何懂得商场这些事情?”
“再说了,就算是殷家人有什么阴谋诡计,如今也已经被赶出了殷氏,只要殷榭他们父子解决了眼前的危机,把位置坐稳了,那老不死和殷译同那废物除了眼睁睁的看着又能怎么样?争吗?那也是几个月后的事情,那时候殷榭都已经把位置坐稳了,他们就算是想争又有多大的赢面?”
任雪梦自认为是看得很清楚的。
阮华池提醒:“你别忘记了,殷译同手里还握着股份,在股东大会上是有话语权的。”
“那又怎么样?他手里的股份再多也只是第一大股东却不是绝对大股东,依靠他一个人手里的股份还是不够碾压全局的,只要殷榭争取到足够的份额,就可以压住他坐稳 ceo 的位置。”任雪梦还是不以为然:“再说了,这一次是老不死和殷译同用人不当引起的祸事,殷榭是临危受命,如果殷译同病好之后殷榭没有任何过错他就要召开股东大会卸掉殷榭的职位,那这名声可就彻底臭了,那些股东也不会冷眼旁观的。”
阮华池也知道任雪梦说得对,如今殷榭父子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趁着殷家如今没人能担此重任上位,先解除眼前危机站稳脚跟,再清除异己,等殷译同康复出院想要回来可就不容易了。
这么一想阮华池心里又安定了一些,不管殷老爷子和殷译同是怎么想的,如今他们无人可用也是事实。
任雪梦跟阮华池道:“既然已经决定了跟殷榭他们合作,就不能犹犹豫豫的,要不然日后殷榭真的坐稳了位置,殷译敏成为了继承人,就算是他还愿意娶风华,这心里怕也是有这疙瘩。更何况你要是决定出手帮殷榭,这资金得好几个亿吧?这么大一笔数额,不让孩子们定下婚事,你放心?”
阮华池一想也是:“确实如此。”
另一头殷榭跟殷译敏也在说阮行书。
殷榭道:“老阮这次真是栽了一个大跟头呀,竟然被个小年轻这样算计,老脸都丢光了。”
殷译敏道:“那阮行书本就是心机深沉之辈,阮叔叔以为他是亲生儿子未加防范也是有的。”
殷榭嗤笑一声。
要说阮行书之前不知道那亲子鉴定书的真假,他是相信的,但要说阮华池不知道,他是不相信的,这件事很明显就是阮华池夫妇故意认亲,让阮行书替嫁,到时候手里捏着这个把柄,进可以用父母亲情来拿捏阮行书,退可以把污水泼到阮行书身上,指证他买通工作人员故意认亲贪图阮家的财产殷家的婚事。
但凡阮行书事先没有察觉,被阮华池先发制人,这一盆脏水泼下去,他绝对是只能吃下这个亏的。
不过这都跟他没有关系,他跟殷译敏:“我仔细想了想,那老不死不至于这么不堪,这么一点刺激就倒下了,这里面怕是有什么猫腻,你回头再去医院探望一番,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端倪。”
殷译敏点头:“好。不管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如今他们把权力和位置都让出来了,就别想再拿回去。”
殷榭冷笑:“说不定这次就是他们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把这烂摊子扔给我们解决,消耗我们的实力,可他却也不想想,这固然是风险却也是机遇。当年我爸要是有这样的机遇,他殷懋勤能赢得了我爸?能把殷氏抢走这么多年?如今他们自骄自大,把机会让给我们,那就也让他们尝尝我们当年的绝望。”
殷译敏想想殷译同失败后灰头土脸的样子就忍不住期待起来:“真想看到他们跪在我们面前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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