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偏执狂后我洗白了 穿书成偏执狂后我洗白了 第3章
作者:糖炒栗子
他吐出一口浊气,实在是不想跟这倔强的人斗,只好一掌将人拍晕。
严越把人抱进浴室,帮他清理完身子后就着医疗箱里的药物给沈曦云简单包扎了一遍。
他站在沙发边,无奈的看着尚在睡梦中的人,他知道少年醒来后又会陷入绝望,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领了严跃的身体,严跃从前做过的恶事,也的确该他去弥补。
严越先去找了沈曦云的身份证件,又找了两件外套,这才载着他去医院。
沈曦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一个人坐在医院的大厅里,耳边是病患和家属们的交谈声……
他茫然的看着挂在身侧的输液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紧接着,他像是受了刺激发狂的去扯手上的输液管。
“有病是吧?”男人自他身后按住他的手,帮他把快要落下的外套往脖子处提了提,“我忘了,你现在真有病,不该骂你的。”
“严跃……”沈曦云扭过头和身后的男人对视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我怎么……”
“少说话。”严越绕到他身侧坐下,“嗓子不要了是吧?”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他无助道,“不要丢我在外面好不好?”
严越看了他一眼,继续吹手上端着的热粥。
这一次他没多问心里便有了答案。
联盟的夜晚不安全,就连那几位在社会上有着一定话语权的omega都不敢在晚上外出,更何况是沈曦云这种精神随时在崩溃边缘的omega。
“你知道人格分裂么?”
沈曦云看着递到自己嘴边的勺子,愣了愣。
严跃顾面子,坏的一面往往是在家里针对他,两人在外时他一惯是爱作秀的,也因此沈曦云此刻的精神是放松的。
“是在说我么?我……知道我精神可能出问题了。”他纠结的扣着两只手,显得很无助。
“张嘴。”
沈曦云犹豫着将那口粥咽下。
“不是说你,是说我。”
“嗯?”
“你可以将我看成人格分裂,严跃那个人格已经伴随着车祸而死,我是另一个人……怎么说呢?
类似于借尸还魂,我和严跃是共用一具身体的人,但我和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灵魂。
嗯……再问一句,你和严跃结婚是因为爱么?换句话来说,你爱过他么?他这么对你,你现在还爱他么?”
沈曦云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
“有警惕心是好的。”严越将粥塞到他手上,“多吃点,对面输液那孩子看见了么?”
沈曦云不明所以的点头,“看见了。”
“小朋友今年七岁,人家手腕比你要粗,都赶得上你脚脖子粗细了,这么大个人了长点心吧,光吃米汤哪能行!”
沈曦云瓮声瓮气的“嗯”了声。
“以后也别进厨房了,是真的难吃。”
“我是……”
“严跃不值得你爱。”
沈曦云怔住。
待他再看过去时严越已经闭上了眼睛,这个男人和从前似乎不一样,可具体哪不一样他却抓不住关键。
明明还是那张脸,明明脾气还是一样的暴躁,明明还是那么喜欢在外表演……
不!
严跃怎么可能会人格分裂!
他一定是和从前一样在设陷阱。
“自己看着点药水瓶,我眯一会。”
严越的忽然出声吓了他一跳,他沉默了会才道:“好。”
这一夜两人是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度过的,第二天一大早沈曦云还没来得及清醒就被睡在沙发上的严越抓起来穿衣裳了:“今天体检。”
沈曦云抱着门,始终不肯出去,像是在畏惧什么。
“我跟你一起做,你做的菜太难吃了,我怀疑你每天在给我下毒。”
沈曦云辩解:“我没有……”
“有没有检查完就知道了。”
“我……”
“你想我今晚把你扔在别墅外喂蚊子就继续抗拒,我失忆了不知道夜晚会发生什么,但我觉得你能帮我想起来,毕竟你是omega。”
沈曦云这片刻的愣神叫严越找准了机会,酒店去医院不过五分钟路程,待停好车后严越试探性的摸了摸他额头。
“就算不体检也得输液,你抵抗力太低,现在还没退烧,别烧成傻子了还得让我在家照顾。”
“我……没有钱。”沈曦云难以启齿道。
严越:……
第四章 膈应
“你是看上我哪点呢?”严越是真看不懂沈曦云。
他上一次这么生气还是上辈子。
那时出去执行任务的小队人员全员牺牲,任务虽完成,他却一直活在自责中,总是气愤的想当初牺牲的为何不是自己。
他心理出了问题,问医无果后便选择了退伍,也是从那时开始,他将自己藏在繁重的工作中……
直到出了车祸,瞧见满地的血,他心里绷了好些年的弦才松懈下来。
他和沈曦云像是生活在两个极端世界里的人。
沈曦云沉溺在情情爱爱的纠结中无法自拔,跟了严跃五年,什么都没得到却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而他呢!也好不到哪去!
权利、金钱、欲望,只要他想皆能为他所用,可他并不需要这些,他唯一想要的是于他生命中逝去的重要人能重归人世。
“我……”沈曦云磕磕巴巴。
严越没等他解释就下了车,“跟上!”
“我害怕……”
严越止步:“害怕?”
“我害怕你像以前一样……”
“我以前怎么呢?”严越转身看他,“我带你做体检还收你欠条呢?”
“差,差不多。”
“沈曦云,你脑子有坑吧!”
严越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又想到联盟alpha地位远超omega,他不敢反抗也正常,也不能怪沈曦云不争气,该怨的是如今的社会风气:“说说吧!我还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有一次拍了片子,是在私人医院。大夫跟你说我骨折了,回家后你把药丢掉,数落我不扛揍……”沈曦云眼泪簌簌落下,他语气哽咽,“你说,等你把我玩坏了,就把我送给别人玩去。”
严越不自觉收紧了拳头,他很想打人。
可偏偏他用的是严跃的身体,总不能揍自己一顿吧!
许是察觉到他身上爆发出的戾气,沈曦云后退了两步,他焦虑的看着严越,“我……我害怕……别……别在外面打我好不好?”
“我打你做什么。”沈曦云身型单薄,严越轻轻一带就将人勾了过来,他将人拐到车上递给他纸,“眼泪擦一擦。”
“……哦。”沈曦云抬头看他,不自觉拽紧了手里的纸巾。
“做一顿饭兼打扫家庭卫生的住家保姆一个月工资是七千星布,做全身体检价格不会超过三千星布,不用打欠条,你自己就能支付。”
“可……可我不是保姆啊!”
“是啊!你比保姆还不如。”
沈曦云:……
“关于送人……”严越抓着沈曦云的手腕,大拇指按在他突起的腕骨上。
“该看的不该看的昨天都看了,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跟白骨精似的,丑死了。就算真送过去,别人也会以为我在膈应人。”
沈曦云本能的想要将手抽出,他心说严跃果然还是那个严跃,说什么人格分裂,说什么车祸后的他是另一个人,他还是那个令人作呕的骗子。
“哭好了叫我。”车门外严越点着烟。
沈曦云拿纸巾的手一顿。
严跃是不抽烟的。
甚至连他在厨房里染上的油烟味都讨厌。
每次严跃回家吃饭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去洗澡,尽管他已经处理过了,可严跃还是会觉得他身上的味道恶心。
沈曦云目不转睛的盯着车外的男人。
地下停车场里光芒黯淡,那人指尖红点翻飞,男人熟练地吐出一口烟圈,光影下他的轮廓略显沧桑。
“车门关上,我抽完了你再下来。”
“……好。”
“打老婆的男人都是没本事的。”
沈曦云:……
“我很困惑。”
“嗯?”
“从前的我是个怎样的人?”严越捻灭了手里的烟,面容惆怅,“不过不重要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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