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O手撕修罗场剧本 漂亮O手撕修罗场剧本 第170章
作者:花不渡
只一眼,他身形一顿。
江誉记得,那里本来有一道浅淡的疤痕,可如今,旧的疤痕上多了一道新的伤口,就像是有人用刀硬生生地在上面划了下,伤口虽然不深,却足够触目惊心。
瞥见这一幕,江誉脸色渐渐冷了下去。他握着黎珀的手腕,冷声质问道;“谁弄的?”
“我。”事到如今,黎珀也没什么再瞒着的必要了。他从江誉的阴影下退出来,直起上半身,盯着那道疤痕道:“你看不出来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见江誉的质问,黎珀有些委屈。他没表现出来,只没什么表情道:“想验证一些事情。”
话音落下,江誉沉默了。他攥着黎珀的手腕,许久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黎珀缓慢地眨了下眼,他一点点把手腕从江誉手里撤出来,等到属于江誉的温度消退后,他盯着对方的眼睛,问:“你什么都知道,对吗?”
也许早该想到的,黎珀想。
江誉是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主动带他来上城区?明明在他看来,S区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之所以愿意带黎珀来这里,究竟是因为黎珀想散心,还是他为了避免一些未来可能出现的状况?
再者,在回S区后,江誉给他安排了一位医生,那名医生最常照看的,就是他的手腕。他检查了这么久,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吗?他不告诉自己,是不是也有江誉的授意?
回想起那些日子,黎珀忽然觉得一切都有迹可循。他盯着江誉的脸,见他还是沉默,顿时有些心冷:“长官,你还是之前那样,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在你眼里,我真的那么懦弱无能吗?”
黎珀仰起脸,很困惑地问他。他不明白,明明以他们的关系,比世界上任何人都亲密,为什么对方总有瞒着他,不告诉他任何事情,即便那事情关乎他自己的身体。
良久后,江誉看着黎珀,终于开口:“我希望你能平安。”
“……”
“平安”这个词,对于他们来说,分量太重了。如今污染物肆虐,每个人都不能保证自己活得过明天。即便是上城区居民,也只是短暂地安全,如果污染源真的渗透进了水里,那不管是上城区还是下城区,都迟早会迎来终结。
“那你呢,你做到了吗?”黎珀看着江誉的眼睛,反问。
“昨天你受伤,为什么不肯让我知道?你不允许我有所隐瞒,希望我平安,那你呢?江誉,你又在干什么?”
黎珀注视着江誉,眼眶渐渐有些模糊:“如果只有我平安,那又有什么意义?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你自己担着,如果你没了,我怎么办?”
“等到时候,我一定找一个比你还持久的……”
话音未落,黎珀眼尾被人轻轻蹭了蹭。下一秒,他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别说气话,我不想听。”
第172章
黎珀被江誉抱在怀里,许久之后才闷闷地“嗯”了声。他抬起脸,盯着江誉的眼睛,问:“这下不吃醋了?”
江誉表情不变,只淡淡地问:“今天去哪儿了?”
闻言,黎珀下意识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但注视着江誉的双眼,他忽然又觉得没必要了。既然选择要信任,就不该遮遮掩掩,更不能凭借着江誉的纵容一再双标。
想到这里,黎珀也没犹豫,直接把他今天经历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江誉听。在叙述的过程中,黎珀一直很平静,仿佛下城区的伤亡并没给他造成太大影响。直到说起星币,他的声音才有了一丝波动。
“那孩子挺可怜的,我把他交给鱼三照顾了。对了,你还记得鱼三是谁吗?就是那个……”
还没等黎珀说完,就听江誉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他点点头,心说刚好省得他解释了,于是又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长串。岂料接下来不管他再说什么,江誉给出的反应都很平淡,平淡到堪称“敷衍”了。
黎珀盘腿坐在床上,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他打量着江誉,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我的处理方式怎么样?毕竟你好像不怎么喜欢小孩,我也不喜欢,我总不能把他带到这里……”
话音才落,就听江誉淡淡地回了句:“可以。”
此话一出,黎珀瞬间就不高兴了。虽然江誉的回答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黎珀就是肯定他在敷衍自己。沉默几秒,他问江誉:“你是不是困了?”
江誉瞥了他一眼,否认:“没,怎么这么问?”
黎珀皱眉:“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他眨了眨睫毛,又忽然想到什么,语出惊人:“哦,我好像明白了,你不是不想理我,你只是不想听我说废话。”
“你想上.我,对不对?”
江誉:“……”
半晌后,他才开口:“去洗个澡。”
“?可是我已经洗过了。”黎珀眯了眯眼,“所以,你果然只图我……”
江誉没什么表情地打断了他:“我应该说过,你身上沾了其他alpha的信息素,去洗干净。”
“……”
话音落下,黎珀好像明白了什么,缓慢地眨了眨眼。他慢吞吞地往前挪了一步,磨蹭到江誉身边,问他:“你信息素味道是不是变了?”
江誉:“嗯?”
黎珀盯着他,忽然笑了笑:“好像变成醋味的了,还是那种陈年老醋。”
说完后,黎珀好像觉得很好笑,又倒在江誉肩膀上笑了好一会儿。江誉瞥了他一眼,有些无奈。他抬起手,想推开黎珀的脑袋,岂料黎珀反其道而行之,一脑袋扎他怀里。
黎珀躺在江誉腿上,自下而上地看着他。即便是这个角度,江誉也是好看的,好看到他挑不出一点瑕疵。他渐渐安静下来,看向江誉的眼睛,一句话都没说。
他们好像极为默契,身体上彼此吸引还不够,就连灵魂也是十分契合的。只需要一个眼神,根本不用黎珀多说什么,江誉就撩起他的下巴,主动俯身亲吻他。
吻从舌.尖蔓延到喉.口,从这个角度,江誉吻得格外深,黎珀都快被这汹涌的亲吻淹没了。他的脸上渐渐布了潮.红,一双眼睛也是波光潋滟的,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江誉,舌.尖也黏糊糊地缠着他的,甚至能听见翻搅出的水.声。
黎珀眼底渐渐覆了层雾,他抿了抿被吻得嫣红的嘴唇,刚要凑上去继续,却被江誉按住了肩膀。
黎珀忽然被拒绝,一时间有些愣怔。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江誉,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委屈。
江誉自上而下地俯视着黎珀,将他此刻的情态尽收眼底。他抬起手,重重地捻了一下黎珀的唇.瓣,将那处压得更艳更红:“长记性了?”
黎珀被他弄得有些痛,本来刚刚嘴就被亲肿.了,再来一下根本受不住。他皱起眉,先是张开嘴,狠狠咬了一口江誉的手指,又在触及到对方慢慢暗下来的眼神后心下一惊,迅速松开了嘴。
江誉卡住他齿关,没什么表情地开口:“再说一遍?”
黎珀当然知道这个“再说一遍”指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刚刚说他陈年老醋那段。而且江誉摆明了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指尖拨弄着他的舌.头,黎珀恍惚间都有一种自己在被玩.弄的错觉。
过了许久,黎珀才反应过来什么。他不舒服地动了动脑袋,故意往那里蹭了蹭:“我该去洗澡了。”
江誉似乎顿了几秒,他盯着黎珀的眼睛,警告性地瞥了眼。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撤开手,淡淡道:“老实点。”
黎珀自然不可能老实,他飞快地起身,又飞快地摸了一把,这才几步跳下床,往浴室的方向跑。
原地,江誉注视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无可奈何。
……
黎珀洗澡一向很快,可这次,他却洗了将近一个小时。里里外外都洗了个透,别说其他alpha的气味了,就连长期浸染的香薰味儿也快洗没了。
洗完后,他盯着被泡的发白的伤口,一时间有些愣神。
……这里面有孢子吗?就算有,又有什么用呢?
黎珀很少出门,也很少同人接触,就连和他接触最频繁的江誉,身上也没什么不对劲。思及此处,黎珀表情有一丝困惑:如果他是感染源,那江誉为什么会没事?
如果他不是,那这些孢子出现在他身上又有什么用?
他想了很久也没想出头绪,索性擦干净身体,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身上还带着浴室的热气,他整个人暖烘烘的,坐在床上的时候,就连江誉都能感知到他身上的温度。
“过来。”江誉淡淡道。
闻言,黎珀询问似地“嗯?”了一声,但身体快一步做出反应,还没等思考,他就已经乖乖地挪过去了。
江誉:“擦干头发再睡。”
“哦。”黎珀点点头,下意识地扯过毛巾。可下一秒,手里忽然一轻,毛巾被人取走了。
紧接着,头顶传来一抹重量。黎珀一怔,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他坐在原地,迟迟没有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的重量终于消失了。额前的碎发被人拨了拨,黎珀这才回神:“你好突然……”
江誉没说什么,只摸了摸他的头:“休息吧。”
“等等,”黎珀条件反射地拽住江誉,他抬起眼,忽然触及到了江誉的视线。脸颊猝不及防地一热,黎珀下意识辩驳,“不是那个,我想问的是……”
犹豫许久,他才伸出手腕:“你应该知道的,对吗?”
话音落下,空气寂静了几秒。黎珀掐着秒,直到数到第十秒,才听见对方的回答:“嗯。”
江誉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很多。”黎珀思忖了一会儿,缓缓开口,“第一个问题就是,我是污染源吗?”
“不是,”江誉干脆利落地否认,“你和我一样。”
话音落下,黎珀怔了怔。其实在此之前,他一直逃避着江誉的态度。对他的态度,对实验体的态度,对他的过往的态度。即便黎珀并不觉得自己和他人有什么不同,但他实验体的身份不会改变,他偶尔也会担心,江誉会不会因此产生芥蒂。
但这次,江誉却坚定地告诉了他,他们并没有不同。
他和他是一样的。
“那……下城区的沦陷和我有关吗?”
这次,江誉却没再回答。
黎珀盯着江誉,潜意识里已经感知到了什么。他嘴唇动了动,条件反射地想解释:“可是我什么都没干,我也不知道……”
话音未落,江誉淡淡地打断了他:“水。”
江誉的声音很轻,甚至可以称得上温和。但黎珀在听清这个字的一刹那,却像被什么重重地震了下,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等等,水。
鱼三的那杯水,下城区的水。
以及污沙会的水。
“你的意思是……那条河吗?”黎珀抬起眼,瞳孔微微颤了颤。
江誉淡淡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黎珀醍醐灌顶。
怪不得。怪不得从一开始,他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一直在想,巴尔克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他,他究竟是走了什么大运,能如此顺利地摧毁中心实验基地,顺利回到S区。
原来,从某个节点开始,他就落入了巴尔克的圈套。
巴尔克带他参观菌丝,故意告诉他“孢子”是底牌,让他一开始就产生消灭掉这些菌丝的决心。再到后来,他将自己和菌丝关在一起,让菌丝侵入黎珀的血肉,在里面扎下一颗又一颗无形的孢子。
偏偏那时的黎珀注意力全放在阿强带来的消息上,只能草率地解决掉菌丝,从而忽略了孢子这个巨大的隐患。他自以为铲除掉了菌丝,从而放松警惕,被巴尔克引到河边,又在污染物的攻击下受了伤。
受伤必定出血,此时此刻,他的血液里已经带上了孢子。水是流动的,那些经过他血液培育出的孢子拥有最强的活性,很快就随着活水流到了下城区,被下城区居民饮用、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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