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 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 第16章
作者:江涵秋
他找探子亲自去西北给他传回信件,几日后,邹清许得到消息,塔芬的精锐部队竟然快到盛平了!
他们一路□□烧,搜刮民脂,行径令人发指。
邹清许坐不住了。
他开始为梁文正助力,梁文正得知后,在某次邹清许去梁府喝茶时对他说:“王荣涛不是你名单上的人,我以为你不会在意。”
邹清许愣了一下,曾经的他,的确只想报仇。
梁府的新茶茶香清新,但茶汤苦涩,邹清许浑然不觉,一饮而尽。
没有官职的梁文正的发声几乎没有水花,邹清许找到泰王,他希望借助泰王的力量揭开王荣涛的面目。
但这次邹清许吃了瘪。
邹清许向泰王提及此事时,泰王犹豫不决,泰王妃在一旁劝说:“王爷,此事证据并不确凿,而且最近你已经出了风头,锋芒太过会惹来祸端,不如先不冒头观察情况。”
邹清许在一旁默不作声。
他还没有完全学会表情管理和在官场里八面玲珑游刃有余,平日里大概也得罪了不少人,并未讨得泰王身边人的欢心,泰王妃对年纪轻轻的邹清许不看好,在泰王的众多侍读和老师中,她觉得邹清许最不靠谱。
被怼以后,邹清许才发觉自己的大意。
首先,泰王妃说的话并非毫无可取之处,站在泰王的角度看,完全合情合理。其次,泰王妃和泰王的老师多少沾点亲,带点故,然而邹清许来了之后,肉眼可见的分走了泰王的时间和精力,邹清许并未考虑到这点。
独宠和盛宠有时不完全是一件好事。一方面,泰王应该广开言路,另一方面,他也要多给别人留活路。
最后一点,他如果想在泰王身边安安稳稳的待下去,要搞好和泰王家属的关系。历史上无数先例证明,耳边风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当然,不想太过于冒头可能也是泰王本人的意思,只不过通过泰王妃的口说了出来。
邹清许不再劝说泰王。
走投无路时,邹清许想到了一个人。
他又去沈府蹲沈时钊了。
沈时钊晚上回府后,听长煜说邹清许在家里打呼。
沈时钊走到邹清许趴着的桌子上,用指节在桌上咚咚敲了两声。
邹清许猛得惊醒,他看到沈时钊,瞬间清醒,半梦半醒间,人还迷瞪着,端起茶壶倒了两杯水。
沈时钊坐下来:“看来你在我家待的舒服又自在。”
邹清许递给沈时钊一杯水,“再多来几次就像和在自己家里一样熟。来,请喝,别客气。”
沈时钊嘴角抽了抽,问邹清许:“你来干什么?”
邹清许收起方才吊儿郎当的样子,身体微微前倾靠近沈时钊,说:“找你合作。”
沈时钊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热茶:“合作什么?”
邹清许开始忽悠:“咱俩还能合作什么?当然是搞陆嘉。”
沈时钊抬眸,脸上没呈现出过多惊诧:“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
邹清许看着他:“可以质疑我的能力,但不要质疑我的决心。”
最近王荣涛的事传得沸沸扬扬,邹清许确信沈时钊知道此事,也知道他此行的目的,此刻不过装着呢。
沈时钊看着邹清许漆黑的眸子:“陆大人是国之栋梁,位高权重,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说的难道不是人话吗?”沈时钊一脸纯真无邪的腹黑模样,邹清许看得火大,再装就不礼貌了。
沈时钊:“你不妨说点人话。”
邹清许:“......”
邹清许败下阵来,直截了当地说:“塔芬犯我西北边境,但总兵王荣涛采取不抵御的消极政策,导致边城频繁失守,他胆大包天,欺君罔上,现如今,西北频频战败的消息还没有传到朝堂,我怕等真相被发现的那一天,就晚了。”
沈时钊脸色已经比之前绷紧了一些,他问:“塔芬攻到哪里了?”
邹清许:“马上入关,事关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刻不容缓。”
自打沈时钊和邹清许谈论事情开始,长煜出门守着,只留了几盏灯和一壶热茶在堂内,堂内此时静谧无声,烛火快燃尽时灯线暗了下来,像缓慢褪去的潮水,只有暗影逐渐爬上人的脸。
邹清许继续说:“我是这么想的,陆党这些年在朝中的势力根深蒂固,扳倒他不容易,也不可能一下子连根拔起,我们不如先打其爪牙,先灭羽翼,再斩头颅,如果王荣涛下台,陆党便少了一员大将,我们都喜闻乐见,对吧?”
烛火的光亮越来越暗,沈时钊脸上暗影重重:“你想让我给谢大人传话,让皇上治王荣涛的罪。”
邹清许抬了抬嘴角,和沈时钊说话果然不费力,尽管心思总被看破,但也不需要他费劲口舌阐明其中种种。
这是一笔双赢的买卖,他想不到沈时钊拒绝的理由。唯一让他犹豫的是沈时钊是谢党的人,谢党和清流一向不对付,他和谢党合作,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外面天暗,多加小心。”
屋里的烛灯已经彻底灭了,沈时钊不知从哪里摸到一根新的蜡烛,插到了烛台上。
邹清许知道夜已深,他也不想久留,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以后可以白天找我,不用非得晚上。”沈时钊忽然叮嘱一句。
“别了吧,咱俩还是地下交易的好,出门在外,名声挺重要的,我去都察院找你的消息被传出去,不好吧。”
沈时钊深深看了他一眼,懒得再搭理。
貌似晚上邹清许总跑他家的消息被传出去,影响更恶劣吧???
邹清许转身要走,沈时钊又问:“你为什么要和我合作?”
邹清许:“明摆着的事,你是谢党的人,谢党和陆党势不两立,人人都知道。”
沈时钊:“谢党的人遍布朝堂,你为什么找我?”
邹清许被接连两问问懵了,他忽然弯了弯眼睛:“因为沈大人最聪明,最能干,最得我心,当然了,还有一点私人情感。”
眼看着沈时钊眼里映出烛火扰动的波光,莹莹发亮,邹清许说:“我总觉得沈大人还没有十恶不赦。”
邹清许说完,沈时钊久久没有答话,邹清许离开后,房门打开,明月清辉流入室内,沈时钊对着外面的一轮圆月喃喃,似在自言自语。
“你错了。”
他十恶不赦。
第22章 兵临城下(二)
谢府。
谢府的庭院外面看上去平平无奇,里面却极尽豪奢,沈时钊穿过无比熟悉的廊道,刚进厅堂,谢止松便将他喊入书房。
“跟我进来。”
依沈时钊对谢止松的了解,朝堂中怕是又出了事。
沈时钊关上门后,谢止松扔给他一封信,开口道:“西北出事了。”
沈时钊抬头,神情并不惊愕,他拧眉拆开信件,谢止松目光在他身上绕了一圈,问:“你已经听说了?”
沈时钊点头。
谢止松挑眉笑:“看来我小瞧你了,我以为我是这里第一个知道确切消息的人。”
乾阳宫。
这几日宫里张灯结彩,太监和宫女为了几日后荣庆帝的寿辰忙前忙后,宫内挂满红绸彩锻,荣庆帝在几案上练字,他全神贯注,纸张上笔锋酋劲有力,谢止松站在一旁,专心观赏,一言不发。
“你觉得朕的字今天写得怎么样?”荣庆帝忽然开了口。
谢止松两眼发亮,无人能辩出他是否真情实感,“几日不见皇上写字,没想到皇上的功夫又精进了,纸上的字像人之壮年。”
荣庆帝将其中一幅只写了一个“忠”字的纸递给谢止松,“旁人说朕的字写得好,都不诚心,只有你最得朕心,拿去吧。”
荣庆帝说完,谢止松受宠若惊,忙下跪双手举过头顶,接过了那幅字。
因公孙越一事,谢止松被冷落了很久,陆党抬头,招摇过市,荣庆帝看一方反思得差不多,另一方又冒头冒得太明显,将谢止松召进了宫中。
帝王术,不过是玩平衡。
细细数来,荣庆帝送了谢止松不少幅字画,荣庆帝颇有些才情,平日里爱吟诗作画,喜欢收藏名家书法和名人画作,大徐也因此有重文轻武的风气,文官往往比武官更受宠,也更容易往上爬。谢止松曾经是科举考中的佼佼者,还不仅脑子灵光,擅长文章、书法和绘画,十分对荣庆帝的胃口。
别人都是为夸而夸,唯有谢止松拍的马屁既有感情,又有水平。
他是真懂。
何况荣庆帝每次赏赐后,谢止松都把荣庆帝的画作挂在家里的大堂,荣庆帝不用找人调查,所有人都知道,谢止松是他的头号粉头子。
别人夸得都没有谢止松夸得舒心,谢止松不经常在身边的日子里,荣庆帝的确有些怀念他。
荣庆帝送谢止松一个“忠”字,意味不言而喻。
谢止松是他最忠心的臣子。
炉子里的香料挥发出的香气沁人心脾,荣庆帝打湿笔头,用笔蘸墨:“朕听说最近西北那边出了点事情,但陆嘉和我说没什么事,一切安好,你觉得呢?”
按谢止松的年纪,跪下之后再站起来有点费劲,他晃悠悠站起来,晃悠悠说:“臣听说的消息也是陆大人放出来的,在这方面一直是陆大人主持大局,臣相信陆大人。”
荣庆帝继续动笔:“陆嘉办事朕确实放心,何况还有王荣涛守着。”
谢止松低着头,目光落在身前的一小片天地,他怀里抱着荣庆帝刚刚赐他的字,站得规规矩矩,一个“忠”字立在纸的正中央,他眼里慢慢冷下来,没有一点温度。
邹清许自从和沈时钊说过西北的事后,便等着沈时钊给他回复,他和贺朝一起在家里吃饭时,不时抬头,只要门口一有响动,他立马让贺朝闭嘴,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狼来了三次以后,贺朝再也不听他的话了,哪怕外面有人放炮,他也能把面吃的呼噜响。
贺朝疑惑地问邹清许:“今天家里除了我之外,难道还有别的客人吗?”
邹清许摇头,这顿饭他吃得心不在焉,“暂时只有你。”
“暂时?你除了我还有什么朋友?该不会是梁君宗吧?”贺朝撑着下巴抬起了头,“不对,不可能是他,如果来的人是梁君宗,你一定不是这副德行,话说你现在一脸期待,期待谁呢?”
邹清许:“沈时钊。”
贺朝把刚喝的一口水吐了出来:“沈时钊?沈时钊还不如梁君宗呢,你惹这位祖宗了?”
邹清许:“没惹,但遇到这么好的机会,他不懂得珍惜把握,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贺朝嘴里的水再次吐了出来:“你什么意思,该不会你真的是......那个,只是你看不上梁君宗,看上了沈时钊,完了完了,我有点危险。”
邹清许拽着贺朝起身:“走走走。”
贺朝嬉皮笑脸:“你别着急,你看现在的你很不优雅,你没事找沈时钊干什么。”
邹清许:“搞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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