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龙傲天的情敌 穿为龙傲天的情敌 第49章
作者:楚济
两人刚走出花厅,舞姬臂弯里薄纱披帛滑落,她眼波流转,捞起披帛,抛绣球般将一头抛向李兰修。
李兰修抬手一把握住,很随意掌中缠绕一圈,手势漫不经心地拽着披帛一点一点拉扯。
舞姬笑盈盈握着另一端的披帛,调情似地跟他一拉一扯。
楚越搭在膝侧的手骤然捏紧,凑近李兰修耳侧,“许城主从城中青楼请来的花魁,公子喜欢么”
若有意,若无意地咬重“花魁”两个字。
李兰修瞧着舞姬的姿态,觉得颇为赏心悦目,“喜欢。”
楚越盯着他看须臾,声音更低,“公子若是喜欢,何不请她喝一杯?我看郎有情,妾有意,想必花魁不会拒绝。”
“是么?”李兰修瞥他眼,拉着披帛的手稍稍用力,另只手拍拍膝盖示意。
楚越脸色顿时一变。
舞姬走过来坐下身,身子软绵绵倚靠在李兰修膝盖,“我听闻城中百姓说梦仙城来了一位翻云覆雨的神仙,脸上覆着鬼面具,没想到妙妙能有缘见到仙长。”
李兰修缠着披帛的手挑一下她的下颚,轻笑点点头。
妙妙面红耳赤,双手为他斟一杯酒,“仙长,能否与妙妙共饮一杯?”
李兰修推起面具一角,露出白净清瘦下巴,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低头就着她的手浅酌杯中酒。
妙妙瞪大眼睛盯着他,眼神竟有些发痴,忍不住喃喃道:“仙长真好看!”
李兰修轻笑着肩膀颤动,指腹抹过丰盈柔软的嘴唇,“该你喝了。”
妙妙拿过他喝过的酒杯,倒一杯酒,碰着他嘴唇碰过的位置饮一杯酒。
楚越猛然站起身,撞翻案几的酒壶,酒壶里的液体泼洒在地毯,他轻轻掸掸袍子,轻笑着说:“许城主在等我叙旧,我就不打扰公子玩乐了。”
李兰修低头抿着酒杯,浑然不在意摆摆手,“去吧。”
楚越盯着他柔白纤细的后颈几秒,转身大步走出门,再多待一秒,他会控制不住再次犯错,又一次被打手心。
许城主在花厅外等待许久,见到他步履匆匆出来,迎上去二话不说叩首。
楚越扶住他的手臂捞起来,“我现在不是太子,城主不必多礼。”
许城主眼中饱含热泪,激动地说道:“殿下,老臣无时无刻不在担忧殿下的安危,今日得见殿下安然无恙,天佑我东岳国啊!”
楚越料到他会谈及夺回帝位之事,淡然抽回手说道:“灭门之仇我必会报,但东岳的江山不是我的,此后我只是重玄宗的弟子。”
“殿下!”许城主大惑不解,焦急地说道:“朝中的旧臣都愿支持殿下,只待殿下一声令下。”
“殿下为何甘愿放弃太子之位,去做一个宗门弟子?”
楚越转头看向花厅里的灯火,“我有一个目标,这个目标比东岳的江山更重要。”
许城主深知楚越的性子说一不二,定下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只能苦笑着问:“我不知殿下的目标是什么,但为这个目标,放弃唾手可得的帝位,值得么?”
楚越不假思索地道:“值得。”
许城主无话可说,沉思良久后道:“殿下,若有任何需要,只需吩咐,许某定会竭尽全力。”
楚越拍拍他的肩膀,两人交谈许久,他告辞回到花厅里。
花厅灯火通明,琴声消散,那些许城主从花楼里请来的琴师和舞姬,此刻都围坐在李兰修身边。
李兰修醉意朦胧的靠在妙妙的肩膀,眯着湿蒙蒙的眸子,下巴沾着酒晶莹剔透,深红唇瓣被酒染得湿润,酒液烫得微微泛肿,像是遭受过啃咬凌虐。
他不知喝了多少酒,神智似乎都不太清醒,胆大的舞姬扒着他肩膀扯衣服,露出一截清瘦削直的肩膀,灯火映照下,肩头圆润透白,质感细腻,仿佛是琥珀雕琢而成。
都已经脱衣服了,他还能吃吃地笑几声,尖尖的唇角翘起来很勾人心魄。
妙妙呆呆地望着他,凑过去几乎吻到他的嘴唇,忽然听见“咔”一声寒气四溢的响声,她仿佛突然坠到冰窖里一般寒冷。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起,仓皇逃窜的脚步声凌乱。
妙妙回过头,一位墨衫的少年站在身后,背后的乌刀抽出一寸,那双漆黑深沉的眸子盯着她一动不动。
妙妙立即起身急匆匆逃命。
楚越将刀摁回刀鞘,李兰修失去倚靠的依托,身子摇摇欲坠,他大跨步一把扶住李兰修的手臂。
李兰修顺势依偎到他身上,抬眼看他,竖起一根手指点着他鼻子,醉意嗓音黏稠慵懒,“你去哪儿了?”
楚越目光扫过他裸着的肩头,喉结隐隐滚动,一把扯上他坠落衣袍遮住春光,“我去见许城主。”
李兰修睁着湿蒙蒙双眼,缓慢点点头,手腕一转递给他,“回房。”
楚越环住他的手臂将他带起身,很轻,很瘦,轻而易举地能托起来,他的身子因为醉酒温热发烫,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其中的骨肉均匀,细腻温润的皮肉触手可及。
他走路不太规矩,花厅里几步路,东走一步,西走一步,楚越跟着他一起东倒西歪。
李兰修嗓子里止不住地发笑,抬手轻拍拍他的脸,“你是不是生气了?”
楚越沉默不语,索性两只手臂从他腰侧抄过,将他圈在怀里固定住,半搂半抱着往前走。
触手可及的温润质感隔着衣服清晰明显,腰窄得他一只手臂能够环住,没有一丝多余的肉,柔韧,紧绷,他轻轻地摩挲几下。
回房的路很近,李兰修进门一把推开楚越的手,几步懒洋洋歪倒在床榻。
楚越蹲下身为他脱靴,他垂着腿一动不动,任由伺候,这双清秀的脚楚越前不久刚摸过,入手的光滑细腻令人忍不住地想把玩。
李兰修收起腿搁在床榻,白皙如玉的足胡乱蹬着床榻铺的锦缎,床被蹬得波澜起伏。
他侧过身,脸颊趴在自己的臂弯里,阖着眼皮忽然一动不动。
“公子?”楚越凑近他,低声叫一句。
李兰修眼睛睁眯开一条缝隙,柔软湿红的嘴唇吐出一个字,“滚。”
说完又闭上眼睛。
楚越看出他醉得厉害,那些舞姬不知给他灌了多少酒,从没见过他醉成这副样子。
他俯下身做了妙妙姑娘方才没做完的事情,嘴唇轻轻碰碰温软湿润的唇瓣,探出舌尖重重舔一口。
这滋味美妙至极。
第46章
床榻边立着一盏灯, 薄纸灯笼勾画一支绽开的鲜艳桃花,暗红的花影投到李兰修白皙的颈边,他被亲过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阖着眼睛,呼吸温热绵长。
楚越品味着舌尖的甘甜, 丝丝的甜延伸到喉咙里, 他的气息骤然絮乱,眼里腾起灼热深沉的火苗, 低下头再一次吻上去。
他吻得很急, 鼻梁撞到面具的边沿刺痛,不管不顾地探出舌头舔李兰修的嘴唇,仿佛是饥渴的人遇到甘露。
那温软香滑的唇瓣被他来回地猛力舔舐,渡上一层湿淋淋的水光, 泛着肿的红唇透出几分情色。
楚越的呼吸急促发重, 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他蓦然一口含住渴望已久的嘴唇,软软湿滑的嘴唇叼在锋锐的牙齿间, 几乎克制不住地想咬下去。
咬破李兰修的嘴唇, 品尝他血的味道,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让他记住不准跟别人眉来眼去……
李兰修眼皮轻微地颤颤, 睡得不太安稳, 缓缓睁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人。
楚越盯着他湿润微茫的双眸,稍稍拉开一截距离道:“公子,我来伺候你更衣。”
李兰修没什么力气地手推一把他的脸, 翻过身平躺在床榻,阖着眼睛继续休息。
楚越站起身一手扶住他的后颈, 褪下他的外袍,搭在床榻边的衣架。
他转到床尾,双手铺平被李兰修蹬得凌乱起伏的床榻。
然后,他单膝点地跪在床尾,缓缓低头,嘴唇轻轻触碰李兰修脚背那颗浅褐的小痣,清寒乳香弥漫到口中,仿佛沁入人心的甘甜。
楚越面前的足,清秀瘦削,纤细骨骼泛着柔润莹光,有种玉骨冰肌的质感,那脚趾尖尖红红的,像涂匀的胭脂似的诱人。
他盯着微阖双目的李兰修,薄唇沿着脚背轻柔滑动,感受每一寸肌肤的润泽,带着专注虔诚,仿佛是信徒在膜拜他的神明般的仪式。
这一切,李兰修全然不知。
翌日,李兰修从床上坐起来,侧过身踏着足承,眯着眼想一阵,昨夜舞姬围在他身边,一个个轮番灌酒。
他并非贪杯,沉迷酒色,只是……那个老翁的死状太震撼了,空荡荡的头颅如此清晰真实。
他天生冷血,当初为救楚越杀那帮黑衣人,扇子一挥便是十几条人命,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自愿坐上赌桌的人,生死都是自己的选择。
但昨夜的惨状让他意识到,普通人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些无辜百姓被卷入纷争中,命运漂泊,生死皆由他人决定。
他来到梦仙城的想法很简单,剔除红教埋藏在这座城的危机,保住这一城人的命,让红教去别的城撒野。
昨夜李兰修一想到那种死状就想吐,只有借酒暂消,来缓解心中的恶心不适。
现在酒醒,他的脑子异常清醒,这个世界,现在只有他有能力,有办法阻止红教继续杀人。
他可以坐视不管,等到西昭、东岳两国死伤过半,到时天命之子会肩负重任,为拯救天下苍生而出手。
但是,如果他有能力,有办法,却什么都不做,他心里会不舒服。
这事他得管,不管没人管了。
李兰修思索一会,起身穿好衣衫,出门去见许城主。
若想阻止红教再杀人,首先必须得弄明白,红教到底在做什么,如今见过红教的人都死了,他只能去问鬼。
这个世界人鬼殊途,原书里能与鬼沟通的人不多,鬼道修士明长生算一个,作为楚越的好兄弟,明长生在后期出场,配合一起与顾正行作战。
明长生原本就是东岳国人,出生在阴年阴月阴时的双生子,一出生就吓得稳婆晕死过去。
双生子本是喜事,但明长生与他的亲兄弟是连体人,哥哥弟弟共用同一个后背,模样跟怪胎似的,见过的人都吓得够呛。
明长生的弟弟一出生就死了,兄弟血脉相连,弟弟虽死身体不腐,魂魄不散,以鬼的形式寄生在哥哥身上。
双生子本就感官相通,阴阳天生一体,修炼驭鬼之术如有神助,明长生天生就是修鬼道的奇才。
不过如今,明长生应当还是个初入鬼道的菜鸡,不清楚他的资质有多么的无敌。
许城主正在亭中与楚越交谈,他见到李兰修匆匆地迎上来,“李仙长!”
楚越站起身,瞧着他问:“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李兰修点点头,走进亭中落座,单刀直入说:“许城主,请帮我找一个人。”
“公子想找什么人?”楚越很顺手挽一缕他衣领里的墨发,用指梳理得整齐。
许城主郑重其事地说:“仙长尽管说,不论多难,许某都会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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