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反派装作小白花后 满级反派装作小白花后 第24章
作者:江欲行
偌大的霍氏早就在庄婉芸的运作下逐渐变成空壳,而霍言得以依赖的顾渝,自从回来之后几乎就没给过自己好脸,霍言知道是自己的错,甚至都不敢去问。
不久瞿启就被曝出买凶绑架,闹得沸沸扬扬,他进去一段时间,庄婉芸和霍言立刻出手瓜分。
可瞿启说到底还会回来,他一出事霍景恒都从国外回来了,让霍言又难受了好一阵,只能与顾渝倾诉。
但他身体越来越差, 很多事情只能移交给顾渝处理,这是他唯一放心的人。
等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他又见到了庄婉芸,顾渝对对方说要把公司卖给对方,而霍言反对,没得到任何回馈。
成了大股东的顾渝有着花不完的分红,他出去不带霍言,但是把霍言圈禁着。
“你知道很多应酬都是迫不得已,我也是为了你好,不然哪有钱来养你。”
霍言总觉得自己依稀说过这样的话,朦胧中他梦到了另一个人生,那里面的顾渝从来不会反抗,他仗着这一点肆无忌惮,把顾渝搞得遍体鳞伤,他想喊那个自己结束施虐,对方却无动于衷,从旁观者的角度,他看到了自己是多么可耻。
最后顾渝死了,霍言泣不成声。
他能意识到这一点,是因为他已经一无所有,当他有了一切就会无所顾忌,反而只有最落魄的时候才能真的发现身边的好,这是他自己种的苦果。
第33章 学霸无所畏惧 学霸恍惚
[别墅的三楼常年处于黑暗里,白日拉着两层窗帘,似乎一丁点光照进来就会吓到里面的人,下人们都说,从来没见到过那窗帘拉开过,要不是每天送饭,都以为里面什么都没有,当然,那些饭菜基本上是原封不动退了回来,于是下人们又私下打赌,猜测里面那个人能活到几时。
夜晚,别墅里灯火通明的时刻,客厅的宴会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乐声不断,只有三楼那个房间,黑得仿佛能吞噬掉所有的光亮,连带着暧|昧与欢愉都会被吃得一干二净。
而就是那个地方,办完宴会的苏怀宁会带着一身酒气进去,一两个小时后衣冠不整地出来,他常去那间房,但从不过夜。
“听说那里面的人还正常的时候,曾经是少爷的同学,长得一表人才,还总是拿一些特别厉害的奖,上过新闻的。”
“我上次帮他洗澡,不觉得好看,瘦的跟柴火棍似的,也就是皮肤白,连血管都看得见,别提多恐怖了”
“哟,那你应该还瞧见过的,他身上……啧啧啧。”
三楼忽然发出一声响声,下人们顿时做鸟兽散,捂住嘴巴,离三楼远远的。
管他是伤了还是怎么,终究别干吃力不讨好的事。
汽车声逼近,应该是苏怀宁回来了,下人们立马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于是他们看不到,那终年不曾拉开过窗帘的三楼,被一双骨瘦如柴的枯手掀开了一小个口子,一双深棕色的眼眶凹陷的眼贴在那个小缝上,目不转睛看着驾驶位的男人下车搂过副驾驶的女人,他们说说笑笑,走进了别墅。
不知道是太久没见过光还是怎么的,眼睛被深深地刺痛了,难受的要命,却连泪花都挤不出来,也许眼泪早就随着多年前的一桩桩事,彻底干涸了吧。
身上暧|昧的痕迹与鞭笞的青紫混作一团,在瘦削的身体上纵横交错,似乎在宣告这就是一个离死不久的疯子。
人们都说,顾渝就像那天上的月亮,皎洁无尘,沾染上一点尘埃都是亵渎,他就该走自己的路,在学术的海洋中畅游,他会有相见恨晚的师长,也会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也许哪天会在新闻上经常看到都说不准,他是燕大学生中的佼佼者。
可接着他们就会叹息,真可惜,这么好一个人,就那么疯了。
疯了。
顾渝觉得自己是疯了,日夜颠倒,思绪紊乱,各种各样的药物让他集中不了精神,终于逃过了几次药,得到了一丝清明。
他缓缓拉开窗帘,用所剩无几的力气推开窗户,风灌了进来,吹起他已经长到肩头的黑发,终于下面的男人意识到了不对劲,震惊地抬起头来。
顾渝久违地笑起来,纵身一跃。
血染红了男人白色的西装,在对方声嘶力竭的呼喊中,他终于自由了。
他如月般走来,被拖拽至尘埃中沦陷,又决然归去,如玫瑰般绽放。
一抹鲜红,成了苏怀宁的眉间血,朱砂痣,此生难忘。]
以上内容出自小说《他的朱砂痣》,以差不多四十多万字的篇幅描写了顾渝与苏怀宁之间长达十二年的感情拉扯,狗血横陈,天雷滚滚,好不容易出人头地的穷小子顾渝以省内第一的成绩考上燕大,美好的前程却被富二代们之间的一个玩笑彻底葬送,在难以逾越的权势与身份的鸿沟下一点点塌软下了脊梁,成为了苏怀宁的笼中鸟。
说苏怀宁爱他?可最开始不过是一个赌约,看苏怀宁有没有本事把这朵清风霁月的高岭之花拉下高台,苏怀宁觉得好玩,参与了这场他认为无足轻重的赌局,拿下了摘花人的角色。
说苏怀宁不爱他?为了和顾渝在一起他不惜亲自去找顾渝的家长,直接气没了顾渝的奶奶;他将顾渝捆在身边,哪都不许他去,将顾渝视为私人物品,要钱给钱,要车给车,就算顾渝疯了也没抛弃。
很难界定,毕竟苏怀宁从未对顾渝说过“我爱你”这般类似的情人之间的话语,尽管他们比情人间的纠葛更深。
顾渝气喘呼呼地从一片猩红中睁开了眼睛,他下意识去看自己的手,修长有力,右手指腹上的薄茧无不在告诉他,这只是一双普通学生的手,与所看到的枯槁如柴的手并不相同。
类似于这种有过原剧情的任务,包括但不限于虐渣、重生,快穿局都是要求任务者将原主记忆中最深沉的疼痛经历一遍,以便于更好地完成任务,为防止宿主精神失常,快穿局还免费提供抽取并保存任务世界记忆的服务。
顾渝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奇怪的是,他居然也没疯掉。
可就是方才原主浓烈的,向死而生的意愿,不知道触动了顾渝的哪一条神经,让他久久不能回神,一种熟悉的感觉,如潮水一般卷席而来,但就是抓不到那感觉的源头。
作为反派早就不知道在任务世界里死过多少次,对于死亡,顾渝早就觉得这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唯独这一次,他感受到了窒息,还有那股浓烈的解脱感。
“系统……”房间里一片黑暗,让顾渝想起原主日夜面对的黑暗,他下意识往旁边摸索。
一双指节分明的手握住了他搜寻的手,包裹在掌心里,系统略带安抚的声音响起:“我在。”
他没多问,顾渝也不多说,在逼仄的空间内,只有两个人一轻一重的呼吸声。可这番温馨并没有持续多久,砸门的声音“哐哐”响起,醉酒的话语含糊不清,嗓门却足够大,语气也极度不耐:“臭小子快给老子滚出来!叫你给老子做饭,你|他|妈饭呢?跟你那早死的妈一个臭德行,干啥啥不行,我结个婚连口热饭都没有,生个孩子就只知道要钱。”
不是要别的钱,是顾渝欠老师的学费,高中三年全都是班主任垫付,一门之隔的亲生父亲,没出过一分钱。
第34章 学霸烦躁
陈旧的门锁被暴力地左右拧动,发出时轻时重的金属撞击声,顾志坚用脚狠狠踹门,气喘吁吁说:“你|他|妈还给我上锁,我让你上锁,上你|妈上锁!这家里什么不是我的,你上把锁防老子呢!”
肮脏不堪的话语从男人嘴里吐出来,他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父子的观念,妻子亦或者孩子,对于他来说都是免费的可供发泄与使唤的工具。
微弱的灯光在房间里亮起,破败老旧的家具和装修出现在顾渝的视野中,他不太适应光亮地眨眨眼,下意识环顾一周,没找到系统的身影。
“啧。”顾渝烦躁地出声,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捋去,他也不太懂自己在烦什么,就觉得他花大价钱兑换的身体还要这么藏着掖着,怪不划算。
门被撞得哐哐响,稀碎的墙皮与木屑掉落在门口,彰显着门的摇摇欲坠。
顾渝现在心里烦得很,原主死亡的那一片猩红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也没来得及理清头绪,又出现一个酒鬼,还是个满身烟味的酒鬼,令人作呕的味道隔着门都能闻得到。
抬起腿狠狠往门上踹了一脚,这一脚几乎直接把门给踹开,也让外面的人动作骤然停顿。
顾志坚被门撞了一下,虎口发麻,酒精的作用下他脑子浑浑噩噩,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面前的门从里面被拉开。
客厅里没有开灯,顾渝站在门口,背着光出现,黑色的头发因为汗水变得一缕一缕,又被随意抓了上去,露出了少年光洁的额头,落下来一缕头发,懒懒垂在一双略显阴郁与不耐的,深棕色的眸子前。
在他的脸上几乎看不到任何与顾志坚相似的地方,中年男人早就被烟酒掏空了臭皮囊,脸盘肥大而下垂,皮肤通红,双眼浑浊。相反,顾渝干净得不像是这种家庭出身的人,身上自带一股清冷疏离,轮廓优越,没有一点瑕疵。
几乎从他出生以来到长大,顾志坚每天都嚷嚷着自己可能被戴了绿帽子,打完老婆打孩子,最后老婆死了,又没人愿意嫁给他,顾志坚害怕没人伺候自己,打顾渝的次数倒少了不少。
可这不代表不打。
对上一双沉寂的眸子,顾志坚瑟缩了一下,可很快胆子又随着酒精壮大起来,何况他经常教训顾渝,立刻就不高兴了:“你|他|妈吃豹子胆了敢跟你老子踹门,我今天非要给你狠狠收拾一顿不可,这门你以后也别想有,我马上就拆了它!”
顾志坚立马摸向自己腰间,试图取出那系了不知多少年的皮带。
他用这个打过老婆,皮带上有部分深浅不一的颜色,可能是血。
可这次他打不成,刚解开扣子,按在皮带上的手就被打掉了,顾渝顺手握住了皮带,使劲一抽,眼前的人因为重心不稳跌跌撞撞转了个圈,于是那一皮带狠狠落在了顾志坚的背上,声音清脆响亮,带着呼呼风声。
背上火|辣辣地疼,连带着人都清醒了不少,顾志坚立即反抗,他好歹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又胖得很,动起手来一般人招架不住。
但顾渝不是一般人,他直接反剪住顾志坚的手,把人“砰嗵”一声按在了餐桌上,隔夜的盘子,没洗的杯子哗啦碎了一地,溅起来的玻璃锋利无比,割伤了顾志坚赤|裸的脚。
“收拾谁?拆什么?”顾渝丢掉让他觉得黏腻恶心的皮带,空出这只手来揪住了顾志坚糟乱的头发,扯起来又砸下去。
在顾志坚肮脏的叫骂中重复地砸,直到对方的话语含糊不清,顾渝将脑袋死死摁在桌面上,吐出一口浊气,“顾志坚,你还想收拾我吗?”
即便对方现在的身份是自己父亲,顾渝可不把对方当回事。
顾志坚不仅脸疼,鼻梁似乎都骨折了,他头皮也疼,本来就稀疏的头发被揪下来不少,他猛地摇头,生怕顾渝再继续。
浑浊的双眼里头一次面对儿子产生了恐惧,他打破头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个只会读书的小书呆子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明明老师还跟他打过电话,说对方营养不良,还在学校里晕倒过。
顾渝松开发酸的手,上面全是恶心的烟味还有油腻的触感,他站起来,眼前忽然一阵发黑,差点都站不稳。
这具身体的确营养不良。
顾志坚喘了几口气,见状扑上去:“造你老子的反,看我不弄死你个小杂种!”
衣角都没摸到,人就被顾渝一脚踹了出去,撞在桌角,疼得直抽气。
顾渝看多了这种不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缓过神来后走过去,揪住顾志坚的头发强迫对方扬起脸来看自己,嫌弃地说:“老杂种,还想被打吗?”
看到顾渝脸上几乎实质的不耐烦,以及眼神里与那些混黑的人一样掩盖不住的煞气,顾志坚真的怕了,他手脚都软了,说话语无伦次:“打,不不,不要,我,我可是你爸爸啊……”
似乎找到了宣泄口,他语句顺畅起来,“顾渝,我是你爸爸,你不能这样对我。”
“呵。”顾渝反手一个耳光。
不知道是不是受原主记忆的影响,他看到顾志坚就忍不住心里的暴躁,血腥与暴力,几乎充斥着原主的整个童年,压抑的情绪让顾渝都呼吸不畅。
看着瘫软在地的顾志坚,顾渝终于心中顺畅了一些,同时,不合时宜的,他肚子“咕噜”响了起来。
顾渝转身去洗了个手,回来后懒洋洋倚靠在并不舒服的旧沙发上,对顾志坚命令道:“我饿了,去给我做饭。”
顾志坚哆嗦着,可多年形成的条件反射改不了,他立马叫起来:“凭什么!老子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干这种娘们唧唧的事!”
玻璃瓶“砰”得碎在脚边,沙发上的少年皱起眉头,指节不断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给我做饭,或者被我打。”
顾志坚三下五除二爬起来,也不顾地上的玻璃渣子,逃似的跑向厨房。
顾渝轻笑了一下:“记得扫地。”
第35章 学霸还债
从小妈妈照顾,长大媳妇伺候的顾志坚哪里进过厨房这种地方,老婆去世之后他不是在外面蹭饭鬼混,就是使唤上小学的儿子给他做饭。
现在站在厨房,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他想跑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一转身就能看到顾渝幽幽的视线,更不敢离开厨房半步。
女人做的事,怎么能叫男人来做。
顾志坚心里别扭得很,想着反正是顾渝要吃饭,那他就站在这,做不出来又怎么样,饿死那个小杂|碎,看他还敢不敢在他面前硬气。
这么想着,他动作都随意粗鲁起来,立马打碎好几个碗。
没来得及继续报复,顾渝鬼魅一般的身影出现在了旁边:“活着不好吗?”
十分钟后,脸上又多了几块淤青的顾志坚已经能够熟练地洗碗了,他小心翼翼把瓷碗放进碗柜,生怕弄出一点动静,引来身后的活阎王。
但是他还是不会做饭,顾渝说这不要紧,拿了顾志坚的智能手机,要他解锁,在上面搜了蛋炒饭的教程,放在顾志坚面前要他照做。
顾志坚沉默地切葱花,尽管刀在手,他都不敢轻举妄动,刚才儿子抢刀玩刀,将刀钉在他裆前三寸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现在地板上都留着刀扎进去的坑。
这他妈,是水泥地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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