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反派装作小白花后 满级反派装作小白花后 第64章
作者:江欲行
被法术绞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被活活打死,感受失血濒死的状态并不好受。
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人形都维持不住,缓缓退化成狰狞丑陋的模样,其中一个颤抖着伸出手来,试图抓住顾渝的衣摆。
顾渝嫌弃地微微后撤,一脚踩在这只手上,用|力碾碎。
对方吃痛不已却没办法叫出来:“大,大人……我可以为您……”
顾渝手中的尖刀准确穿过肋骨之间的缝隙,轻而易举刺入心脏:“不需要。”
死亡之后魔物彻底现行,顾渝站直身体擦拭沾染了血液的手,脸上的嫌弃不加掩饰,他转过头,冷眼看向背后黑漆漆的山洞,里面那微弱的气息更微弱了,似乎在害怕。
再凶猛的兽也有天生对恐惧的直觉,它渴望外面的血肉,更害怕顾渝,不敢上前。
顾渝忽然笑了,抬起还没擦干净血的手对洞里招招手:“过来,开饭。”
敢把他胃野兽,也不想想自己算老几。
里面的妖兽似乎在犹豫,顾渝有些不耐烦:“出来。”一只巨大无比的爪子踏出了洞门,蓝紫色的绒毛驳杂又富有规律,它就像一座小山那样庞大,金红色的竖瞳里全是野性,此刻却乖顺地收敛起来,不敢直视顾渝。
“吃。”顾渝言简意赅地命令。
它开始啃食尸体。
深紫色的血液在白皙的手上十分明显,顾渝在妖兽毛上又擦了几把:“好猫猫。”
魔的尸体对于妖兽来说大补,顾渝看它吃得这么欢,带有引诱性质地说道:“还想吃吗?是不是没吃饱?我还能给你更多。”
妖兽停止了咀嚼,对着顾渝匍匐下来。
“看来你有计划了。”看了好久好戏的温瑾昀忽然开口。
顾渝:“你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死了。”
温瑾昀不生气:“你祝福人的方式一向别出心裁。”
“别废话了,告诉我你的处境和坐标,既然要做好人好事,自然要贯彻到底了。”顾渝对温瑾昀说话,发现妖兽在轻轻扒拉他,顺着方向看去,洞门口出现了六个缩小版的毛茸茸。
顾渝感慨:“你真是个伟大的母亲,下馆子都要带上崽子,行吧。”
与此同时,魔界。
温瑾昀与顾渝的处境完全不同,他被好好伺候着,没有任何苛责,收拾妥帖之后就去见了所谓的魔教教主,一个几乎陷在黄金座椅里的巨大肥肉,衣服都兜不住那随时可能流出来的脂肪,脖子下面厚厚几层下巴,他坐在高位上,垂下眸子看被带过来的温瑾昀。
旁边摇扇、端茶、奉酒、喂果、捶腿、揉肩的侍女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大殿下面两侧各挂着一个人,通过微微起伏的胸膛可以看出来还活着,就是身上的血肉机会被剔干净了,可以见到白色的骨头和粉色的内脏。
行刑者片下一块薄如蝉翼的肉,立即就有侍从垂首抬肩递过去,由侍女接过,侍奉这位教主食用。
“我以为他们这么殷勤给我送了各什么呢,鸿蒙圣器啊,化形了真不错。”刚吃过肉的嘴开开合合还能看到肉末和血丝,他笑起来十分诡异,从语气里听不到任何对鸿蒙圣器的重视,仿佛就是看一个小玩意。
这是属于凌行川的垫脚石,会被他亲手除掉取而代之的魔。也是剧情中百般折磨凌行川,引发读者同情的重要配角。
而此时温瑾昀站在下面,他看到了教主眼中的贪婪觊觎,露出一截毫无瑕疵的胳膊,十分真挚道:“教主想吃么?”
第109章 师尊猎物
肥硕的魔教教主闻言一把推开了面前举着托盘盛着金樽的侍女,华丽的杯盏登时打翻在地,将昂贵的妖兽皮毛做成的地毯染上了深深的猩红,液体浓稠,在皮毛上汇聚成一颗颗红宝石状的珠子,腥味蔓延开来。
教主抖动着浑身的肥肉,他无比激动,那几乎要成一条线的眼睛都睁开了一丝,一只肥胖的脚下地,旁侧的侍女连忙匍匐下去趴在血液之上,承受住那千斤的重量,骨骼卡擦作响,她死死咬住牙,最后“啪”的一声,侍女的肌肉放松下来,眼神彻底涣散。
教主不会去管脚下“地毯”的死活,他已经被温瑾昀的邀请迷惑了心神,梦呓般道:“真的可以吃吗?能吃吗?倒是有心。”
高明的食客从不强迫自己的食物送死,他们更喜欢对方自愿的奉献,宛若虔诚的信徒那般献上自己的躯壳及灵魂。
所以他将魔界这个鬼地方笼络起来,成立了一个教派,他就是教派里的神,不需要天道的认可,亦不需要谁来证明,向下播散道义的种子,种子会在每个信徒的心脏里发芽。
所有的信徒都是他的食物预备役,但是他很少吃他们,他需要食物带来更多的食物,需要食物将自己变成更肥美的点心。
凌行川在魔教的升迁亦有他的可以指引,等那个味道特别的食物自以为是一步步走上的过程,也是食物逐渐将自己是作为食物的过程,更是他享用的时刻。
温瑾昀从进入这扇殿门就发现了,将他送到这里的魔物对这个地方避之不及,几乎是交接完毕就跑掉了,他们根本不是属于同一个势力,魔界许多大魔盘踞,实则都在魔教的掌控之下,他们之间有交易,现在温瑾昀成了促成这场交易的关键物品。
“我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还从来没吃过成形的灵器,”教主揉着自己硕大的肚子,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像是一块面团忽然裂开了一条缝,“可我不喜欢强迫,但是你非常好。”
他用的是“我”,并无高高在上的感觉,从各方面来看,就是一个其貌不扬,油腻肥硕的胖子,丢在人堆里都会被嫌弃的类型。
步入这座宫殿开始,就会发现一群无比顺从的人,好比现在的侍女,她们没注意到同伴的死,反而转过头来死死盯住了温瑾昀,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而两侧的刽子手,捏紧了手中的刀沉默以对,就连架子上都快不成型的人,都艰难偏过头,用残缺或空旷的眼眶注视温瑾昀。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吃,或许你可以试一试,用刀片下一块肉。”温瑾昀无视指甲不断长长的侍女,语气愈发轻松。
教主并不多说,他绕着温瑾昀仔细看,像对待一件易碎品,不敢轻易触碰,给刽子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去剐肉。
刽子手顿了顿,还是对温瑾昀举起了刀,只是这一刀不是向手臂而去,而是直直砍向温瑾昀的脖子!
……
凌行川从秘境里走出来,有种恍惚,似乎时间过得很快,可他又发现自己的力量有所提升,境界又在逐步松动。
言毓之关心地问:“里面是出了什么问题?危险吗?”
凌行川摇头:“一些阵法失效,不同关卡的妖兽流窜出来,破坏了阵眼,我修补好了一部分,不过妖兽暴|乱,大部分被我杀了。”
“杀了就杀了吧,”言毓之不是很在意,“还能再投放进去,剩下的还要麻烦你帮忙。”
凌行川自是应下,这些天都在帮言毓之,而他师尊也不曾反对,偶尔问一下是否有所收获,抽空指点一番,并无下文。
而对于这种冷漠,凌行川却有些难以接受。
夜晚的那些梦更加清晰了,他的人生完全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他囚|禁了师尊,背德乱|||伦,可是那又如何,他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众人望尘莫及,他接触到了更高的核心,可以得到更多的秘密。
在梦里,他与师尊抵死缠绵,师尊劝他回头是岸,却从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甚至在以为他被教主吞噬的时候,留下了一滴泪,那一滴泪就像是在凌行川的心头轻轻扣动,让他久久难以回神。
凌行川在诡异而真实的梦境里触碰真相,他走向梦的最深处,忽然有了下坠感,可是醒不来,心脏被一只手抓紧一般,他听到有人在交谈,他们说着“顾渝”,说着“阵眼”,说着“献祭”,高大的门出现在眼前,犹如野兽盘踞,它开了一条微弱的缝隙,光从里面露出头来,是危险的引诱,也是毕生所求的真相。
将手搭在门上的那一瞬间,凌行川“噗通”跪在了地上,膝盖骨、肩胛骨、脊椎、肋骨、头盖骨都被巨大的威压碾碎,碎裂的骨头刺入血肉内脏,在一声叹息之中,将他碾成了肉泥。
他睁开眼,死亡的感觉没有走远,却意识到一个问题,师尊真的和当年的事情有关,梦里的另一个他曾触碰到了一丝真相,却没有揭开,那是他看不到的东西。
许久以来萦绕在心头的罪恶感在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逐渐消散,师尊做错了事,被他惩罚,他有什么错?
某处洞府内。
言毓之恭敬跪着,许久,眼前的黑暗里传来了动静,他将头低得更低:“您醒了。”
“很合适,但也有些不合适,”苍老的身影缓慢地说道,好似从某个破烂的风箱里传出来的怪声,“他的灵魂过于强韧,几乎发现了我,为防止他偷窥我的记忆,我动了些手段。”
言毓之了然,做记号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平淡地:“他死了?”
死了就意味着要再找一个。
“不,”声音忽然放肆地笑起来,像百鬼齐哭,“真是太超出我的预料了,他不渡岸谁渡岸?我们要成功了。”
猎物在最关键的时刻忽然放弃了抵抗,虽不知道原因,但都不重要。
第110章 师尊教育
凌行川在床上做了良久,逐渐回过神来,起身在桌上拿起水壶一饮而尽,梦里的感觉无比真实,在感触到水的冰凉直入胃中的时候还有一瞬间恍惚,源自灵魂深处的那种被碾碎的疼痛使得他额头青筋暴起,后脑勺阵阵发疼。
可无论怎么检查,他找不到任何一处的损伤。
那梦里见到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另一个他发现了真相,所以被灭口了,凌行川只能做出这种推测,他的梦境时而混乱时而清醒,他只能每次醒过来之后凭借回忆得知发生了什么。
只是在那一次,凌行川到最后才发现忘尘仙尊没问题的原因到底还是他以宗主的身份进入一些机密地方的时候,搜寻到了一部分关于忘尘仙尊的资料,其中所记载的禁术和邪阵不胜其数,更何况,凌行川父母的相关记载也在上面,到底是死了,尸骨无存,全被利用了个干净。
那一刻凌行川觉得自己应该是要马上去杀了忘尘仙尊的,可是却下不去手。读者都表示这是在屎里找糖吃,但也证明凌行川早就动了心,忘尘仙尊在他心中的位置不一样,既然二人之间没有深仇大恨,那在一起也无妨,可作者硬要写死一个。
如今凌行川毒害忘尘仙尊的恶劣计谋并没有成功,可事情还是走向了同一个方向,就像冥冥之中有称之为命运的东西在把打乱的棋盘重新拼接起来。
凌行川想去见忘尘仙尊一面,他想知道一些事情。
另一边,言毓之监视着他的动作,发现他准备去找忘尘仙尊,对着旁边的黑暗恭敬开口道:“他们要见面了。”
“没有得到鸿蒙圣器确实可惜,毕竟那种东西作为灵力源泉,还是十分可行,只是太不可控了。”
他虽然出不去,看不见,可在言毓之的汇报之中,也能把握仙门的局势。如今谁不知道那鸿蒙圣器的诡异之处,像一个学习标兵,到了一处地方便要组织学习,特别是还要求每个弟子向善向美。
这是何等的笑话,修真者弱肉强食,本就是近于天道,凌于万物,平日施舍给那些凡人一些好处,结下善因,也是为了自己渡劫减少些苦楚。
这里哪有什么善人,谁不想长生?
“凌行川根骨特殊,在您的帮助之下进益更快,不出意外将会成为最年轻的飞升者,”言毓之观察着凌行川的动向,冷静分析道,“至于顾渝,好生控制起来较为稳妥,作为阵眼之一,容不得半点差池。”
黑暗里没有传来身影,那就是肯定,言毓之忽然又问,“其实弟子有一事尚且不知,顾渝的根骨也是天下难寻,作为容器亦是不错,为何您不选择他?”
“他命中犯孤星煞,生死不由人,命途短浅,似夏夜流星,奔流而去,无影无踪。”苍老的声音如是说道,总归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那凌行川的命很好?”言毓之知道这位卜算的本事,听后也没有质疑,只是下意识又问。
“倒是前途光明。”就是难以捉摸了点,像蒙着一层纱。老者没有细说,他已经没时间再等一个机会了,身体垂垂老矣,纵使灵魂再强大,寿数将至也只会魂归天地,反哺天道。
……
凌行川步入殿中,他沉默着,在心中琢磨如何开口,可没想到一向少言的师尊忽然看向他,还先开口说了话:“你来了,正巧,看看这个。”
留影石里的内容被播放出来,各大门派的长老在名胜古迹之前讲述着自己年轻时候的大事件,并尝试分析事件造成的影响和意义,他们或许有些不够自然,磕磕绊绊的,却十分认真。
还有一些云游的散修,不知道以什么方式被聚集起来,他们说话颠三倒四不太有逻辑,有些人狠话不多的,直接将整个视频变成了一次猎杀魔物的指导教学。
……
“你觉得怎样,最近的日子似乎太平了很多,庄稼的收成都变多了。”傀儡用忘尘仙尊的口吻说道,可他就像是一个真人,找不出任何破绽。
以至于在他的视线里,观察到一只细小如发丝般的虫子一点点爬过来,钻入肉|体,也无动于衷,对方也没发现这具身体有任何不对劲。
凌行川不说话,他有继续问:“都是鸿蒙圣器和页三水干的,你觉得怎么样?”
似乎就想得到一个答案。
凌行川没想到忘尘仙尊会和他谈论这些,说道:“是挺好的。”
“知道为什么要找散修吗?”傀儡问。
“不知道。”凌行川一脸茫然,近日的对话每一句话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傀儡递过去一本册子,上面是大部分散修的详尽个人信息:“有时候无派系的人,不仅各方面自由一些,而且也更诚挚一些你说是么?反而融入某个集体之后,倒是受到了污染。其实比起求助仙门,凡人们更喜欢求助他们。”
“为什么呢师尊?”凌行川做过普通人,可他现在是仙门中人,听傀儡说这话的时候,总觉得有些莫名刺耳,想反驳,却又站不住脚,他有些两面不是人。
“你们去领任务牌,完成之后有相应灵石,要知道这都不是凭空出现的啊。”傀儡点到为止。
凌行川愣住,他接过不少人物,这些灵石全都是他的家底,用这些灵石他做了不少事,包括买当初的药,可是凡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灵石?凡间的货币与修真界并不互通,散修一般以凡间货币结算任务报酬,一块灵石,足以掏空一个普通人全家半年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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