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火葬场剧本宠妻 拿着火葬场剧本宠妻 第99章

作者:令歌 标签: 生子 系统 快穿 HE 穿越重生

  谢闻很是受用,只是这样,他就没出息地觉得心中慢悠悠地泛着甜。

  “嗯。”谢闻兴致不错,他看着宿安言:“只要皇叔好起来,我就可以安心了。”

  言外之意是,至于其他的,无关紧要。

  他这样含糊其辞,宿安言应该也能明白吧?

  “陛下……”宿安言拉住谢闻的手,反应过来之后又松开,“其实这殿中,并非不能住下两个人。”

  他的睫毛微微发颤,“只是要委屈陛下了。”

  “嗯?”谢闻达成目的,但他挑了挑眉,问:“皇叔说什么?”

  “陛下可以留下来,与臣同住,只需再委屈一晚,明天臣自请去别殿而居。”

  谢闻仔细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皇叔这样说的话,眼下也就只能这么办了。”

  “只是委屈了皇叔。”

  宿安言手指蜷缩,“臣不委屈。”

  很快便有宫人,将谢闻的东西搬过来,连锦被都新准备了一床,就放在宿安言的旁边。

  宿安言的脑子轰然一声,他磕磕巴巴地问:“陛、陛下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说完之后,宿安言觉得太失礼了,敛眉低首,一副等着降罚的样子。

  “不是皇叔要我留下同住的吗?”谢闻无辜问。

  “可是……”宿安言脸发烫,“臣的意思、臣的意思是……”

  宿安言的舌头就像是舌头打结了一般,是同住不是同床共枕,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因为太过羞耻,他始终说不出来,只是紧紧地拽住自己的衣袖。

  手足无措的样子,看着可怜极了。

  “皇叔放心,我不会对皇叔做什么的。”谢闻柔声宽慰。

  “臣没有这样想!”

  那些龌龊的东西,他揣测过一遍就罢了,怎好当着谢闻的面,再揣测第二遍。

  无论如何,他都是谢闻的皇叔,谢闻敬他爱他,他上次一定是在病中走火入魔了,才会那样胡思乱想。

  “嗯,我也没有这样想,只是如今天色已晚,让人进来重新布置,又是一场劳心劳力,不如先就这样,皇叔觉得如何?”

  “嗯。”宿安言细若蚊声。

  这龙床足够大,可是两个成年男子躺在上面,总是会有摩擦,宿安言的耳根子红了一片。

  烛火被熄灭,只留下最靠外的两盏,周遭的一切都静下来。

  原本两人都是平躺,只是谢闻忽然换了姿势,宿安言睡在里侧,谢闻这样一转身,目光便径直落在宿安言的身上。

  宿安言的眼皮抖了抖。

  “皇叔睡不着么?”

  被谢闻看穿,宿安言只好认命地睁开了眼睛,他解释道:“臣不太习惯与人同床。”

  “我也不太习惯。”

  “那……”

  宿安言想要坐起来,又被谢闻按着躺下,宿安言担忧道:“陛下久久不睡,恐会耽误明日上朝。”

  没有人更比宿安言适合当一个良臣,偏偏就是这样的良臣,群臣都以为他有狼子野心。

  其实真正有狼子野心的是他吧。

  “那皇叔想要怎么做?”谢闻问。

  “臣想唤人进来,为陛下点安神香。”

  “安神香不管用。”

  宿安言惊讶地看着谢闻:“那陛下,恐怕是龙体有恙,需要请太医来看一看。”

  “不需要太医。”谢闻离宿安言更近了,他伸手环住了宿安言,宿安言大惊之际,谢闻却在宿安言的颈窝蹭了蹭,就跟他孩童的时候一样。

  “皇叔不是会唱哄人入睡的童谣吗?皇叔唱一遍,我也就睡着了。”

  宿安言羞愧难当,他通红着脸,嗫喏道:“那样哄小孩子的童谣,臣早就忘了。”

  其实宿安言还记得,但眼下的情景并不合适。

  以前是他将谢闻抱在怀里,而如今是谢闻可以轻松地将他揽进怀里,他们之间的地位与力量,都已经进行了颠倒。

  过去与现在,差的不仅仅是一首童谣。

  “陛下还是让人进来点安神香吧。”

  “皇叔真的不记得了?”谢闻问。

  宿安言坦然地摇了摇头,他以为这样谢闻就会放弃了,要么是寻太医来看,要么是点上安神香,但谢闻道:“我可以为皇叔唱。”

  宿安言微怔:“什么?”

  “我还记得,皇叔不是也睡不着吗?我可以为皇叔唱。”

  “陛下……”

  同床共枕本就于理不合,谢闻怎么能给他唱那样哄人入睡的童谣,连辈分都颠倒了。

  可他是臣,谢闻是君,谢闻想要干什么,他是拦不住的。

  低沉的歌声慢慢在宿安言的耳边响了起来,气流拂过宿安言的耳朵。

  宿安言的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仿佛他和谢闻之间明确的界限正在弱化,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和谢闻还会更加亲密。

  更加亲密……

  宿安言一头冷汗地醒来,外面早就天光大亮,他旁边的锦被发冷,谢闻走了很久了。

  可是谢闻留下的那些痕迹却仍旧包裹着宿安言。

  宿安言羞愧难当地闭上眼睛。

第95章 摄政王(5)

  “皇叔起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边响起谢闻的声音。

  宿安言心里一惊,猛地坐了起来,起的太快了,他感到一阵晕眩,身子将将要软倒下去,又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托住了。

  他知道这是谁的手,以前都是他将谢闻托住,现在轮到谢闻来撑住他了。

  等到宿安言缓过来之后,他看见的是谢闻带笑的脸,谢闻应该是下了朝直接赶过来的,身上的朝服都还没来得及换。

  宿安言是看过谢闻穿朝服的样子的,但不知道今日是不是因为角度的关系,他忽然觉得小皇帝身上有先帝的影子。

  先帝虽是明君,但行事雷厉风行,他在位之时,朝野上下,没有人不怕他。

  宿安言不由得苦笑,谢闻是他的儿子,两个人能不像吗?

  这样的念头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只不过是在一遍一遍提醒宿安言,小皇帝已经不需要他了,他没有自己的价值了。

  宿安言脸色苍白,漂亮的眼睛也像是蒙着一层阴霾。

  谢闻在宿安言身前坐了下来,他问:“皇叔起的这么急做什么?”

  宿安言这才从刚才的情绪抽离出来,他想要跪在床上为谢闻行礼,被谢闻拦住了,宿安言一顿,道:“陛下,这于理不合。”

  “嗯,”谢闻眼睛都没眨一下,“我知道,但那有什么关系。”

  “陛下……”

  在宿安言的心中,礼法总是最重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坚守礼法。

  但对于谢闻来说,他是个现代人,能平静地接受他们在他面前跪下,就已经很好了,更何况,要想和宿安言更近一步,就需要打破礼法。

  “皇叔还觉得头晕吗?”谢闻伸手,按了按宿安言的太阳穴。

  宿安言摇了摇头:“不晕了。”

  他对谢闻的触碰说不上习惯,但也没有之前的心惊胆战了,他们只是叔侄,谢闻这样,也是因为担心他。

  这样想想,宿安言就能说服自己。

  “那我去换衣服,皇叔准备梳洗,之后我们一起用早饭?”谢闻提议道。

  已经许久不曾与谢闻同桌吃过饭了,宿安言道:“好。”

  谢闻转身去了另外的地方,余白带着人捧着铜盆和衣服进来。

  宿安言洗完脸,看向那件衣服,上面的花纹异常精美,不是他常穿的,应该是宫里新做的。

  余白看出来宿安言的疑虑,道:“陛下吩咐的。”

  这一句话对宿安言永远有用,只要是谢闻吩咐的,他都愿意照办。

  宿安言将衣服换上,月白的衣裳,衬得他整个人长身玉立,连头顶上的玉簪,都是与这衣服登对的。

  寻常人不知道他的习惯,也许这也是谢闻吩咐的。

  小皇帝还将他放在心上。

  ……

  宿安言到的时候,谢闻已经在等着他了。

  仿佛知道他要干什么,谢闻先一步搭在了宿安言的手腕上,轻轻一拉,就将原本要行礼的宿安言,拉到了他的身侧坐下。

  谢闻递了筷子到宿安言的手里,“皇叔请用。”

  “嗯。”宿安言生涩地点了点头。

  这顿饭吃的悄无声息,宿安言有心想要问一问朝堂上如今的情况,但担心谢闻生气,以为他还是想要掌权。

  他的指甲陷进掌心里,宿安言强迫自己不要去过问。

  但谢闻居然在席间主动提及了。

  “丞相还是想要我杀了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