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人练习生发疯到一半被读心了 i人练习生发疯到一半被读心了 第100章

作者:深海融化 标签: 青梅竹马 娱乐圈 甜文 沙雕 穿越重生

  初喻上一秒还处在该怎么处理这个突发情况老师好像没教的迷茫状态中,下一秒看见发小给自己扔糖果后手比脑子快地先一步接住了,这一次像是心有灵犀,他也扬起嘴角,拿着洛嘉屿给的糖果往台下扔去。

  “等到喜欢将天空染成粉红,等到你表达的爱意化成我耳边的风。”

  最后呈现出来的舞台效果和他们预想中的一样好,歌曲的末尾,两个人对视,微笑,然后在粉丝的欢呼和尖叫中退场。

  头顶的灯光灼眼又让人恍惚,直到一首歌结束,最后一个鼓点也悄然落下,舞台上重回寂静,一众人在黑暗中退场。

  黑暗中视觉变得不再那么敏锐,而其他的感官则会此消彼长代偿似地放大,初喻听到身旁人的呼吸声,以及轻轻握住自己手腕的那一份温热的触感。

  他没有躲开他伸过来的手,于是洛嘉屿就这么很自然地拉着他,下台后东走西走,路上遇到工作人员还会笑容满面地打招呼,仿佛不是要去干什么偷偷摸摸不方便见人的事情一样。

  一直走到某个没有开灯的小角落,四周都静悄悄的没有旁人,远处走廊隐隐地透过来一点儿灯光,刚好够他们把彼此脸上的表情看清。

  洛嘉屿将人抵在墙上,两个人有一阵子谁也没说话,一时之间只有交错缠绕的呼吸声,初喻感觉到自己的脸被捧起来,耳朵越来越烫,洛嘉屿低着头一点点凑过来,整个世界一片寂静,只有耳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响得令人发昏。

  肌肤相触时第一个碰到的是鼻尖,像两只湿漉漉的小动物交换沉默的讯号,洛嘉屿的鼻尖碰了碰他的,声音轻得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可以吗?”

  亲昵的私语伴随着热气吐在他的耳廓,初喻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快听不见了,全身的血液都上涌到晕乎乎的脑袋,导致他头重脚轻得快要昏倒,心脏跳得很快,他想如果这就是心动的话,那么心动的感觉像是一场发烧。

  刚刚确诊为坠入爱河的小病患将脑袋埋到了面前人的脖子里,然后考拉似地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脖颈。

  洛嘉屿轻轻地将自己脖颈旁垂着的脑袋抬起来,然后将嘴唇贴过去,舌尖沿着唇侧的缝隙轻柔地探进去,这次没有再遇到阻拦,被触碰的唇齿顺从地打开,生涩地试图给予他回应。

  他看着对方的睫毛颤抖着一点点覆盖住眼帘,接吻的感觉像沉溺在一片只有两个人的海底里,温暖的水流顺着唇舌间交换的氧气流淌到眼睛和心脏里,灵魂被浸泡得湿润柔软,神经和四肢却在点滴的触碰纠缠中颤栗发酸。

  这和单纯的嘴唇间贴一贴又不一样,前者蜻蜓点水,仿佛一片羽毛在水面上轻悠悠地漂浮;而后者的感觉则来得激烈的多,像一个漩涡,又或者是一场海啸,到最后呼吸越来越重,氧气越来越稀薄,初喻溺水似地想张口发出点声音,但才刚刚刚开了个头,就被对方再一次入侵过来的唇舌给悉数堵回去了,最后化成溢出嘴边的几句细碎的低吟。

  洛嘉屿的动作已经很温柔,但初喻还是缺氧了,他挣扎着睁开蒙了一层水雾的眼睛,发红的眼角泛起泪花,一个绵长的亲吻几乎攫取了他的全部力气,洛嘉屿盯着他,闭上眼,嘴唇游离着上移,去吻他眼角的泪珠。

  一吻结束,初喻整个人失神地趴在男朋友怀里起不来,洛嘉屿低头用脸蹭蹭他的耳朵:“怎么样?”

  怀里人抓着他肩膀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他笑得眼睛微微眯起来:“我没有骗你吧,接吻很舒服的。”

  初喻的脑袋低垂着,看起来还在接吻的余韵里回不过神来。

  过了一会儿,他说了句什么,由于声音被埋着的衣领布料闷得模糊不清,洛嘉屿将耳朵凑过去:“什么?”

  那是一句很小声很小声的话,像一粒不起眼的小火星,飘到他的耳朵里,然后在脑袋中炸开一整场烟花:

  “能再来一次吗?”

第87章

  回到酒店后已经很晚了,临近凌晨,第二天又要集体飞回营内,工作人员在大部队进酒店之前特地挨个嘱咐了要早点休息。

  轮到嘱咐走在队伍末的两个人时,站在前头的洛嘉屿扬着嘴角精神亢奋地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听进去;

  跟在后头的初喻精神恍惚目光游离,肉眼可见地心不在焉,耳朵在黑夜里也红得很显眼。

  两个人的房间在三楼,坐电梯的时候因为有同事在身边,两个人一路无话,初喻转头看着透明直升电梯外部的夜景,虽然黑漆漆的除了灯什么也没有,他看着看着发现透明玻璃上都是脸红红的自己的倒影,整个人一愣,然后唰地一下将头扭回来,脸更红了。

  洛嘉屿还在抿嘴唇,抿完舌尖从唇瓣最边缘舔到另一边,最后得出来他发小的唇釉是蜜桃味儿的。

  浅尝辄止的初吻是阳光味的,缠绵暧昧的深吻则是蜜桃味的。

  房卡被放在卡槽中时发出“滴”的一声,灯光应声依次亮起,光滑的木质地板上倒映出两道交叠在一起的影子,初喻刚刚回头关上房门,下一秒人就被按在了房门上,继续刚才在场馆里没有结束的亲吻。

  洛嘉屿搂着怀里人的腰,从门口一路亲到桌子旁,再从桌子边一路吻到沙发上,一开始初喻被吻得猝不及防,有点懵地睁着眼,后来他慢慢闭上了眼睛,吻他的人却睁开了眼,目光摩挲似地扫过他的眉梢和眼角,最后睫毛垂下来慢慢阖上。

  他们待的这个城市夜里很少能看见星星,不过今晚月色不错,月光流淌在两个人的脸上和头发上,偶尔一个吻结束之后,唇与唇之间慢慢分离,耳边都是交绕在一起的喘气声,眼里都是对方发红的脸和眼角,初喻将头抵在身上人肩膀上调整刚刚由于缺氧而过于急促的呼吸,于是洛嘉屿适时地抱住他,过了一会儿,他的恋人也搂住了他。

  等到呼吸渐渐平稳,互相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儿,洛嘉屿低头一点点慢慢再度靠近,而初喻在唇瓣贴在一起的前一刻闭上了眼睛。

  吻到某个节点时他感觉到对方的嘴角好像翘了起来,他睁开眼,看到洛嘉屿抱着他,嘴唇贴到他的耳朵边,诱哄似地小声说了一句:“舌头伸出来。”

  说完他的目光滑向怀里人的神情,看见对方脸涨得通红,低垂着的睫毛颤动得厉害,他贴回去吻他,感觉到这次对方乖乖地试探性地伸了舌头。

  欲望就像无处不在的夜色,而爱意又像月光,溶于夜色,又照亮夜色,让所有的眼神交汇、缠绵的拥抱和悱恻的吻都显得如此温和轻柔。

  接吻让人的大脑和心灵同时缺氧,初喻坐在沙发上休息,洛嘉屿在他身后抱着他,问他:

  “感觉怎么样?”

  接吻的时间太久,初喻躺倒在身后人怀里,眼皮耷拉着,有点睁不开:

  “困了。”

  “先去洗澡吧,洗完睡觉。”

  “嗯。”

  过了一会儿。

  “你还不去吗?”

  “不想动。”

  “那再抱一会儿?”

  “……好。”

  背后抱的姿势有些不自在,初喻还是更喜欢像以前一样靠着或枕着,于是最后长沙发上变成了洛嘉屿盘腿坐着,腿上躺着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发小。

  洛嘉屿托着腮低头看他:“我们现在已经在谈恋爱了哦。”

  初喻顿了两秒,感觉脸皮薄得马上又要烧起来了,于是翻了个身将脑袋别过去:“好。”

  洛嘉屿头低得愈发靠近:“你现在应该喊我什么?”

  “……”初喻的声音滞涩了几秒,随即想起自己很少张口称呼对方,一般都是直接抓抓袖子戳戳肩膀,往往这个时候发小都会回来看他。

  于是他从为数不多喊对方的记忆里东翻翻西找找,最后搜寻到一个喊的还算多的称呼:“洛洛?”

  “……”依旧和狗同名的男朋友脑袋上不存在的耳朵耷拉下来了,“还是这个称呼吗?”

  “……我一直都这么喊你的。”

  “可是我们谈恋爱了。”

  初喻还想说什么,但对方已经将手贴到了他的脸侧,他胳膊撑着洛嘉屿的腿半坐起来,用嘴唇迎接了对方一点点蹭下来的脸颊,于是小小的难过又被一个轻轻的亲吻给消解了。

  自己的男朋友心情逐渐好转,初喻这才把刚才被吻堵回去的话问出来:

  “谈恋爱以后和谈恋爱以前有什么区别?”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谈恋爱,在此之前连喜欢人的经历都没有过,经验一片匮乏,对恋人应该做什么也没有清晰的概念,所以他问得很认真,因为他是发自内心地对恋人和朋友之间的概念感到很模糊。

  表白了、亲吻了、拥抱了,然后呢?还有什么区别?

  洛嘉屿眨了眨眼。

  “区别就是……每次当我像刚才那样有点难过的时候,你可以亲亲我。”

  初喻和他对视了一会儿。

  洛嘉屿听到自己的男朋友小声问道:“那你现在还难过吗?”

  “不难过了。”他实话实说,“但是还是想让你亲亲我。”

  “……”初喻有点犹豫,“可是刚才亲了好久,好累。”

  “那我想让你抱抱我。”

  “好。”初喻坐起来,像之前每一次拥抱那样将头埋到他的脖子里,洛嘉屿搂住他的背,恍恍惚惚间感觉到这个姿势似乎很容易让他俩靠在一起睡着。

  初喻在他怀里问:“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区别?”

  “好像区别也不是很多。”洛嘉屿眼睛看着窗外的点点灯火和在夜空中微微发光的月亮,思绪一不留神就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你以后的戒指想要什么款式的?”

  “……”初喻愣了,头一转跟着他一起看月亮,“没想好。”

  “我感觉我们能在一起很久。”洛嘉屿说,“久到我们可以现在就讨论戒指的问题。”

  “戒指的问题能代表什么呢?”

  “代表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只有决定要一直在一起的情侣才会谈论戒指的问题。”

  “但我们才刚刚谈恋爱第一天。”

  “但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十几年。”洛嘉屿不看月亮了,低头看他恋人眼睛里倒映的月亮,“我们还会继续在一起几十年。”

  初喻的嘴角微微扬起,看起来思绪逐渐跟着他飘到了同一个地方:“然后我们会慢慢变老。”

  “我们会先一起去很多地方玩、看过很多东西、吃过很多东西、等到尽兴了以后再慢慢变老。”

  “听上去很棒。”

  “它就是很棒。”

  “然后我们逐渐变老。”

  “是的,越来越老。”

  “等到老得走不动路了。”

  “等到老得走不动路了?”

  “我们就会进行双人轮椅竞速大赛。”

  洛嘉屿发出噗嗤一声笑,初喻自己说完后也笑了,两个人一边笑一边看向对方,然后看着对方的眼睛笑得更加厉害,直到眼角笑出泪花。

  “好吧。”洛嘉屿说,“我们确实会这么干。”

  “所以恋人和朋友好像没什么区别。”初喻说。

  “你说得对。”洛嘉屿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但是你该去洗澡了。”

  初喻“喔”了一声,两秒后脑袋别过去:“洗完后你给我吹头发。”

  他感觉到自己的眉梢划过一片温热,洛嘉屿亲完他后在他的耳边说了声好。

  临走前,他回过头,若有所思地推翻了刚才的结论:

  “其实朋友和恋人还是有区别的。”

  但是做恋人并不妨碍他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也不影响他们以后依旧会是非常好的朋友。

  酒店浴室的水温水压都被调得刚刚好,初喻在洗的过程中时不时感到昏昏欲睡,稍微清醒的时候则在思考戒指的问题,他对宝石和金属材质的了解不多,也没有特别钟意的牌子或款式,他思考的是无名指上多出那一圈禁锢的含义,人们给不同的首饰赋予不同的象征意义,其中戒指的意蕴是最丰富和厚重的,如果他为了发小戴上戒指,那他是为了什么而戴。

  如果没有戒指,他们依旧可以做朋友,一起旅游,一起玩乐,一起吃夜市小摊里新推出的烧烤组合,也可以像现在这样谈恋爱,区别只不过是旅游的路途上会多接几次吻,而烧烤组合可以点更优惠的双人情侣套餐(虽然他们还是兄弟的时候也经常点这个),而一个戒指跟这些实打实的相处生活比起来则显得微不足道,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和相处方式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但是如果有戒指的话,那么每一次低头的时候,自己都能看到。不管是旅游、玩乐、还是逛夜市,他总能看到,戒指会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

  看到戒指,然后微笑,想起戒指代表的含义是爱和诺言,想起含义指向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