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朕都知道 别装,朕都知道 第48章
作者:不识朝朝
祝蔚煊:“……”
他就不该多此一举问这话。
祝蔚煊洗完后,总算觉得干净了,赤着脚从池子里上了台阶,候着的宫人忙给他擦着身子,穿里衣,孙福有则是忙碌地给他擦着头发。
等祝蔚煊回寝殿时,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赵驰凛还在殿里等着,只见陛下穿着雪青色的里衣,沐浴过后乌发随意地散开,如瀑布一般垂至月要间,漂亮的眉眼仿佛被雪洗过一般,更是冰清玉致,叫人移不开视线。
祝蔚煊过来时,自然看到赵驰凛坐的是他刚刚坐的圆凳,懒得搭理他,径直走到龙床。
孙福有走到跟前,躬身给陛下脱掉鞋袜。
赵驰凛视线不自觉落下了祝蔚煊那双脚上,陛下当真是养尊处优,就连那双玉足都好似没走过多少路一般,光洁细滑,生的格外精致好看。
连足跟都似覆盖了层粉意。
赵驰凛的目光就那么不加掩饰,祝蔚煊自然能感受到,只觉得眼皮子直跳。
“将军!”
孙福有见状极其有眼力劲地退了出去。
赵驰凛:“陛下。”
祝蔚煊没说话,冷着脸抬脚上了床,拿锦被重重将自己的脚盖上。
赵驰凛走到了床旁。
祝蔚煊就这么看着他丝毫不见外地坐在了一旁,昨晚他那是病糊涂了,今日他清醒的很。
“谁准将军坐床上的!”
赵驰凛闻言起身,立在一旁,他人高马大的,站在床头仿若一座小山般。
陛下坐在床上,还得仰视他。
祝蔚煊又不乐意了,他觉得将军今日实在太过了,不给点教训实在是不行。
“跪下!”
赵驰凛倒没说什么,依言跪在了他的床旁。
祝蔚煊:“闭上眼睛,不准看朕!”
赵驰凛阖上了眼睛。
陛下并未因他的听话而满意,只因他看着将军那硕.大的喉结在上下动着。
祝蔚煊严肃道:“将军在想什么?”
赵驰凛咽了咽喉,“臣在想陛下的脚。”
祝蔚煊没想到他竟真的敢说出来。
赵驰凛依旧是闭着眼睛,肩背挺括,那肃慕的面容一派正直,说的话却是:“陛下的脚很漂亮。”
祝蔚煊:“……”
第36章 将军真是脆弱
“将军, 你怎可如此不知羞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祝蔚煊生来就是天潢贵胄,身份尊贵,骂人都不会, 从梦里到梦外,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个词, 粗鄙之言他是断说不出口的。
赵驰凛闭着眼睛, 都能想象陛下此刻的神态, 蹙起漂亮的眉, 那双清润的眸子在此刻愈发黑亮, 带着几分恼火, 让那张冷清的脸蛋瞬间变得生动灼灼。
世间所有的好颜色都比不上他的陛下。
祝蔚煊见他不发一言,不知又在想什么,怒道:“睁开眼睛!”
赵驰凛闻言睁开眸子, 直直地看向祝蔚煊, 尽态极妍, 陛下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模一样。
很漂亮, 很喜欢,很想……占有他。
祝蔚煊对上赵驰凛投过来不加掩饰的目光。
“……”
他和将军在梦里也不知亲热过多少回了,这要把他吃了的眼神,陛下可太熟悉了。
“简直太放肆了!”
祝蔚煊气的月匈膛起.伏, 狠狠瞪着那跪在地上,用眼神肆意侵.犯他的男人。
最终陛下气昏了头, 掀开被子起身,抬脚狠狠在他肩膀踹了一脚, 没有急着移开, 又重重蹬在了他的月匈膛。
赵驰凛身形微动,只一瞬, 很快又恢复了笔直挺拔的跪姿,虽然很喜欢看陛下骄矜之态,却也懂适可而止,收敛起眸中快要溢出来的情绪。
“陛下别气坏身子了,臣不说了。”
祝蔚煊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因着生气,削瘦的脚腕都生出粉意来。
祝蔚煊只想发作,好好惩罚这胆大包天之人。
赵驰凛见祝蔚煊立在原地,眉头紧拧,一副纠结气恼之态,他倒不怕陛下惩罚,只要知道陛下心中不是对他无一点感觉,那所有的惩罚对他来说都甘之如饴,亦是奖赏。
“陛下,您仔细着凉了。”
祝蔚煊却不为所动,冷冷看着他:“将军,您今日真的叫朕很生气。”
可他不知该怎么惩罚,先前的惩罚最后都变了质,罚反倒成了赏。
祝蔚煊说完后,冷静下来,坐到了床头,居高临下地睨着将军,“你自己好好琢磨,此刻该如何让朕消气!”
赵驰凛跪着上前挪动了一步,俯身握住了祝蔚煊赤着的双足。
祝蔚煊因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地睁大的眸子,都忘了该做何动作,双脚就这么被赵驰凛拢在大手中。
赵驰凛掌心贴着祝蔚煊微凉的脚,手中动作却没有一丝不规矩,也未有一丝轻浮之态,就好像只是要给陛下暖着脚。
祝蔚煊不可思议过后,垂眸看着将军认真的神色,只觉得将军的掌心都是烫的,“松手。”
赵驰凛闻言听话地放开他的脚,动作很是轻柔,就仿佛是对待最珍贵的宝贝。
祝蔚煊略有些不自在,抬脚又踹了他一脚,却没使太大力,而后上了床,重新盖住了双脚。
赵驰凛一本正经解释道:“寒从脚上,陛下身子还未好透,臣是担心陛下受凉。”
呵,假正经,他内心什么龌蹉心思,陛下岂会不知。
即便是担心他受凉,就能逾矩去扌莫他的脚吗?
成何体统!
祝蔚煊讽刺道:“朕看将军是一点不知鲜廉寡耻四个字怎么写。”
赵驰凛挨训也是愉悦的,只觉得陛下连骂人都那么可爱,同时也更加确信陛下并不排斥他的碰触,刚刚被他握在手中,也没挣扎。
昨晚也是,撒着娇往他怀里钻,抱着他,抬手扌莫他那处。
赵驰凛不是傻子,他能感受到陛下对他不是没有情意,至于这情意有几分,并不重要。
最终陛下会是他的。
赵驰凛并不辩解而是顺着陛下的话,“陛下教训的是,臣回去就将这四个字抄写一百遍。”
祝蔚煊:“……”
赵驰凛哄道:“陛下快歇息吧,您还生着病。”
祝蔚煊瞪了他一眼,才躺到了床上,“将军就这么跪着,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起来!”
赵驰凛倒是不在意,陛下即便不说这话,他也不会起来的,“臣知道。”
祝蔚煊侧过身子面朝里,留给将军一个背影。
赵驰凛端正挺拔地跪在床旁,目光一寸寸掠过陛下铺陈在枕的乌发,修长雪白的后颈,以及那些许露在外的清瘦肩膀。
寝殿很是静谧。
祝蔚煊平日休息,孙福有都会放下床幔,此刻陛下没说,将军也没做,二人就这么一个侧躺着,一个跪着。
不知过了多久。
祝蔚煊突然开口:“将军起来吧。”
赵驰凛听他嗓音清醒:“陛下哪里不舒服吗?”
祝蔚煊淡道:“被将军气的睡不着。”
赵驰凛:“那陛下还让臣起来,臣都把陛下气成这样了,陛下应该重重罚臣。”
祝蔚煊听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手枕在脸上,嗓音闷闷道:“将军不说话时气朕,说话也气朕。”
赵驰凛顺着他的话问道:“那臣要怎么做,陛下才能消气?”
祝蔚煊却说:“将军自己想,朕还在病着,头很疼。”
赵驰凛已经起身了,陛下的寝殿,每日被宫人打扫的纤尘不染,将军衣袍上并未有一丝灰尘,他随意地坐到了床头的脚踏处。
祝蔚煊听到他的动静,转过身就对上他那张冷峻的脸,冷哼:“谁准将军坐下的?”
赵驰凛手自然地搭在龙床上,不远处是陛下的乌发,只要他一伸手就能勾住陛下的发丝,“陛下不准臣坐床上,也不准臣站着,又不准臣跪着,臣只好自作主张坐到脚踏上。”
祝蔚煊静静地望着他那沉黑的眸子,“你现在的行为越来越放肆了,朕很不喜欢。”
赵驰凛叹息,“臣愿意听陛下教训,何为不放肆?”
祝蔚煊坐了起来,被子滑到月要间,头发柔顺的在身后散开,那如冷玉一般的脸蛋此刻透着威严。
“自然是朕说什么就是什么,任何人包括将军都只能服从,就好比那喝药,朕不愿意喝,将军只能听着,可以劝但要适可而止,即便是打着为朕龙体好的旗号,也决计不能强迫朕去喝那药。”
赵驰凛:“……”
“将军身为臣子,在朕面前要谨言慎行,还要牢记你的职责,你不是朕身边伺候的宫人,朕也不需要将军来为朕做这些事。”
赵驰凛:“陛下需要臣的时候臣也不能为陛下做这些事吗?臣做这些事和臣的职责不冲突。”
祝蔚煊想说朕才不需要你,但一想到昨晚自己病糊涂搂着将军不撒手,多少有些没面子,板起脸:“朕刚刚怎么说的?将军要谨言慎行!朕还在教训将军,将军聆听便是,怎可顶嘴?”
赵驰凛:“陛下莫恼,臣知罪,您继续说。”
祝蔚煊:“将军知道何为谨言慎行吗?那就是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说的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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