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谢绝当炮灰 大佬谢绝当炮灰 第65章
作者:南海贫尼
傅斯年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他的事已经传遍整间医院。看过遗书的人都为他的遭遇心疼不已,大骂纪青青没有人性。
很多护士、医生、甚至住院的病人都忍不住跑过来看傅斯年。当看到他睁开眼睛,更是震惊的屏住了呼吸,被那双眼眸中的干净和纯真迷得说不出话来。
“孩子,你醒了。”
同病房的大娘坐在了傅斯年的床上给他掖被子,眼里都是关切。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的哪个长辈。
傅斯年却是往被子里一缩,像个蚕蛹一般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大娘不但没生气,反而心疼的不行,一直安慰他不要害怕。
护士听到铃声立即赶了过来,耐心的隔着被子轻拍着他,但傅斯年抖得更厉害了。
“这孩子怕咱们女的,快去找个男医生过来。”
大娘急吼吼的说道。
不得不说原主的容貌很有杀伤力,尤其是对女人来说,很容易让她们生出保护欲。
“那间病房是怎么回事?”
一个目测有一米九以上、身后跟了一群年轻医师的男人出现在走廊上。他带着浅蓝色的医用口罩,看不清具体长相,但微微拧着的眉,严厉的声音都彰显出这是一个严肃、认真的人。
“哎哎哎,贺主任来了,大家都让开别挡路,让贺主任看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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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当我成为社会的“渣滓”(2)
医院里的人都知道贺雁林有多严肃, 他人过来后本来嚷嚷的挺大声的几个瞬间不敢说话了,仿佛一群受训的小学生。
只有大娘还有些胆量,扯着贺雁林的袖子将人拉到了床边, 指着床上的一个蚕蛹说道, “贺主任, 您来看看这个孩子, 他怕女的。”
贺雁林第一反应是心理创伤。他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 有心理创伤导致出现逃避行为的不再少数。
他先让身后的实习医生们驱散了病房门口看热闹的人,又拉起病床边用来隔断的帘子,然后俯身拍了拍被子中的人,低声道, “没有女人在了,从被子里出来吧,我要给你检查身体。”
他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带着威严, 听在耳朵里总会少了几分亲切。
隔壁床上的大娘听着这个声音更加着急了,这一点也不温柔的, 别吓着小年轻。但她也只能干着急, 大家都知道贺主任的规矩, 他看诊的时候任何人不得随便插嘴。
大娘急得跺脚, 伸长了头往帘子里面看。
没有得到回应的贺雁林瞥了她一眼,大娘立即缩了回去,拿起床边的水杯假装在喝水。
“别害怕, 这里没人会伤害你。”贺雁林再次尝试。
这次被子里终于有了点反应。先是挪动了一下,然后一双透着清冷的白的纤长手指抓住了被子的边缘,左手腕上缠了一圈的纱布, 手背插着两个留置针头, 紧着着一个毛绒绒的脑袋从被子里露了出来, 愣了好一会儿没有下一步行动。就像是一只第一次接触外界的小昆虫,小心翼翼的先用自己的触角感知一下外界。
可爱的有些过分。
平日里严肃如贺雁林都有些忍俊不禁,更不用说一群年轻医生。不知谁先笑了一声,然后出现了此起彼伏的轻笑声。
被嘲笑了。
刚露出的头噌的一下又缩了回去。
贺雁林咳嗽了一声,病房中的笑声立即停了下来,实在忍不住的就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不发出声音。
“你……”
贺雁林还未来及再说什么就被一双水汪汪、充满稚气的大眼睛闪得愣住了。
纯真、干净,仿佛深林里的精灵。
这双眼犹如一泓清泉,在所有人身上转了几转,最后停在了贺雁林身上。
贺雁林鬼使神差的坐在了青年床边,握住了对方莹白的手。一道压抑的哭声忽然从病床上传来,傅斯年掀开被子扑进了男人怀中。
众人终于看到了他的脸,不由露出了惊艳的目光。整个娱乐圈里都找不到这样的神颜。柔顺的黑发贴在巴掌大的脸上,挺翘的鼻一抽一抽的,纤瘦的身体与贺雁林宽阔的胸膛形成强烈的对比。
“别哭。”贺雁林换了个姿势让傅斯年趴的更为舒适,然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笨拙的安慰。
在男人的安慰下,傅斯年的哭声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他抬起头望着贺雁林,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看上去可怜极了。
“医生,为什么要救活我?”
这个问题顿时让贺雁林心疼的无以复加,放低了声音说道,“生命可贵,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应该放弃。我想你的父母知道你自杀了一定会伤心欲绝。”
他这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都不忍心眼前的青年失去生命,更遑论生他养他的父母。
“我是孤儿。”傅斯年扯了扯嘴角,眼里没有光,只有破碎不堪,“我早就自己一个人啦。我应该死的。”
贺雁林心脏一疼。
病房里寂静无声,不知该怎样安慰一个失去了活下去信念的人。
“孩子,你可千万不能这样想!”一直关注傅斯年的大娘立时嚷了起来,“害你的人都没死,你怎么能死呢?”
大娘早看过那封遗书了,她年轻的时候也遇上过事,也差点去上吊,后来转念一想,凭什么死的是她,她问心无愧。
大娘先是把简承的遭遇说了一遍,又向傅斯年讲述了自己几十年前的事。
“你看大娘都挺过来了,你是个坚强的好孩子,肯定也可以。那些个脏心肝的就想你死,咱们偏偏要活着,气死他们。”
傅斯年脸上凄然,“可是我的学业和名声都会被毁了,他们还……”话就是说一半藏一半。
“他们打你了?校园霸凌你?”有年轻医师猜测。
傅斯年低下头,下意识的往下拉了拉自己的袖子。原主的胳膊上的确有被烟头烫伤的痕迹。
贺雁林脸色黑沉,一把撸起傅斯年的袖子,接着瞳孔狠狠一缩。
“谁干的?”
傅斯年吓得惊叫了一声,见男人没有伤害他的意思才神色稍安,嗫嚅道,“好几个人。他们说我皮肤白,烫出来会很好看。可是很疼,真的很疼。”
像是回忆起当时的遭遇,傅斯年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
“我害怕,我想去找爸爸妈妈。”
贺雁林搂住青年的肩膀,眼眸深邃幽深,如鹰一样锐利。
众人神色愤怒,有些已经握紧了拳头要打抱不平了。
“主任,报警吧,这都可以定为故意伤害了。”
有医师提议。其他人附和着点头。
傅斯年颇为赞同,暗中给他们点了个赞。原主的性格注定他不会为自己辩解,现在他可是有一群精英辩手帮忙。
“还有没有其他伤处?”
贺雁林沉默一瞬,让傅斯年脱掉衣服做个全面检查。傅斯年默不作声的点头,但死活不愿意当着一群人赤身裸体,大大的桃花眼里沁出晶亮的泪水,十分招人怜爱。
谁会违背一个美青年的意愿呢。其他人自觉站到帘子外,只留贺雁林一个人在。
说实话有点羡慕贺主任。
他们不是色魔,但是好看到这种程度的哪个不想多看两眼。
“砰!”愤怒捶打墙壁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病房里的人吓了一跳,接着便看见贺雁一脸阴鸷的走了出来,边走边打电话给了一个姓张的人。
“对,你亲自来。”
“刑事犯罪吗?!有多严重?”正在休假的张鸣从床上一跳而起,麻利的套上衣服下了楼。他的老baby又来给他送功绩了。
“很严重,死人了。”
贺雁林睁眼胡扯。
那头的张鸣却惊得不清,连忙追问,“死了几个?活口那个怎么样?神志清醒吗?能录口供吗?”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先过来。”贺雁林没给准确回复,很快挂断了电话又走回傅斯年的病房。
青年再次缩回了被子里,听到他的声音才像个找到妈妈的小猫一样靠了过来。
刚刚安慰了傅斯年半天的男医生有些眼酸,心里默默大喊,我是gay,我可以当你男朋友啊。贺主任是直男,直男!
gay之间是有雷达的,看到青年的第一眼他的雷达就滴滴滴的响个不停。听到对方悲惨的遭遇后一方面同情一方面感谢上天的恩赐,将这么一个美0送到他的嘴边。啊呸 ,身边。
“岳文胜。”贺雁林拍了拍傅斯年的肩膀,瞥了年轻医师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你还在这干什么?明天早上把报告交上来。”
岳文胜心里大骂,“干!老贼!耽误我谈恋爱。”,面上却恭敬的不得了,连声说,“好的,主任。没问题的,主任。”然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病房。
“岳文胜,你也太卷了吧,现在就开始写报告。”
岳文胜从资料堆里抬起头,用佩服的目光看着不慌不忙的同僚,“明早就交了你们居然还有时间在这闲聊。”
“什么?明天交?!”办公室登时响起一阵惊呼,“谁说的?不是周五交吗?今天才周三。”
岳文胜露出同情的表情,摊摊手说道,“贺主任说的,他让我明天一早就交上去。”
“只对你一个人说的?”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医生眯起眼睛向岳文胜确认。
“虽然是对我一个人说的,但咱们都是一起实习的,肯定一起交啊。”岳文胜实话实说。
清秀女医生翻了个白眼,拍了拍被吓得扑通乱跳的心脏,“你都说了是对一个人说的,今天上午的时候主任还对我们说周五交呢。要是提前了,一定会发邮件通知我们的。”
众人跟着说道,“是啊是啊,快吓死我了。我就是不吃不睡明早上也写不完。”
“我也写不完啊!凭啥就我自己一个人交?”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岳文胜推开电脑,一脸不服气的模样。
其他人也不理他,给了他一个活该的眼神。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岳文胜嘴上没个把门的,上次在患者面前说什么“放心手术一定会成功,绝对不会有后遗症。”被病人偷偷录了音,拿来威胁他们医院,说但烦出了一点问题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被主任一顿好训。这次肯定不知道又说了啥了。
吃一堑也不长脑子。
“你慢慢写,我们先下班了啊。”
岳文胜看着同僚们欢欢喜喜的结伴离开,气得嘴巴鼓成了河豚,但想到美0还在医院,登时又来了精神,扔了报告跑到了傅斯年的病房里来。
“你好,我是岳文胜,我们下午见过。”他脱掉了白色的医生袍换成了自己的常服。他们gay都是精致时尚男人,他这一身打扮不可谓不吸睛,简直是一只求偶的花蝴蝶。隔壁床的大娘差点没认出来。
傅斯年哭了一场刚去洗了把脸,浓密的睫毛上还泛着水汽,轻轻扇动了两下,迷得岳文胜简直找不着北。他的心脏扑通扑通一阵乱跳,恨不得现在就抱着美0大喊我可以。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傅斯年抿着嘴,似乎犹豫着要不要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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