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的早死白月光复活后 大佬们的早死白月光复活后 第68章

作者:十七汀 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系统 穿越重生

  尽管只接触了寥寥几句话,但他能感觉到言听是个招人喜欢的人。他机灵、活泼、嘴甜,甚至哭的时候都不会招人烦。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这是他的伪装,可能伪装成这样,也是他的本事。

  他身上好像时刻迸发着旺盛的生命力,这种蓬勃的朝气甚至让宋磬声觉得自卑,因为这是他曾经有过,但已经失去的东西。

  以他对裴野鹤的了解,他真的会喜欢上这样的言听,即便没有道具,他也会为这样灵动的人献上自己的真心。

  言听被带至姚园待客的前厅,他脸上的眼罩也被取了下来,甚至有专人为他送上一杯香茗。

  他知道自己身上有定位器,被掳到陌生环境也不慌,只大剌剌地坐着,毫不见外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还对送茶的少女挤了挤眼睛,露出一个促狭却不轻佻的笑,“谢谢你啦美女。”

  少女脸红了,飞快地说了声“不客气”,之后逃也似地离开了。

  言听见状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爷的魅力不减当年”的笑容。

  “声声,你还好吗?”姚湛空抬起他的下巴,望见了他眼神深处的怅惘。这点怅惘让他既心酸又心痛。

  “我没事。”宋磬声深吸一口气,淡道:“我只是第一次真切地认识到我自己在做什么。”

  他并没有为裴野鹤可能的心动而伤心,他也不会为自己即将要做的事而自责,从他决定活下去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放弃了无用的自我谴责。

  只是他到底是个普通人,在直面真相的瞬间,总会有片刻摇摆。但也只是片刻。

  裴野鹤来得倒是快,身后乌泱泱地跟着一大群人,瞬间就将姚园给包了。

  听到消息的娱记本来想一线吃瓜,看了眼这阵仗,还是悄无声息地抱着自己的摄像机遁走了。

  裴野鹤毫无耐心,一见到姚湛空就恨不得揍他一拳,气得咬牙切齿,“人呢?交出来!”

  姚湛空懒得理他,随意挥了下手,全手全脚的言听就被带了上来。

  “裴少爷!”隔着几步远的距离,言听就兴奋地朝裴野鹤挥着手,大声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闭嘴!傻逼!”裴野鹤气得不轻,他先是瞪了言听一眼,又将满腔怒火发泄在姚湛空身上,“他大爷的,你有病啊?!姚氏要倒了还是你要死了?你那么闲吗?把人掳走再把人送回来,是想证明裴家是你的后花园吗?”

  被迎头骂了句“傻逼”的言听倒是很淡定,他吐了吐舌,乖巧地站在裴野鹤身后,略带好奇地打量着另一个天命之子。

  许是想到了自己还有“同事”,他的眼神绕过姚湛空,在他身后搜寻了一圈,当他发现自己没看到什么可疑人物的时候,脸上浮现一丝不易觉察的失落。

  姚湛空早已习惯裴野鹤那张不饶人的嘴了,他甚至意外于以他的性格,他掳走了言听,裴野鹤竟然没动手?

  人掳也掳了,还也还了,雷声大雨点小的闹了一场,倒让旁观者摸不到头绪,甚至连身在其中的裴野鹤也心有疑惑。

  他本以为姚湛空发现了什么,可看他这样子好像又不像。那他掳走言听做什么?

  疑惑归疑惑,他是不可能在姚湛空面前示弱的,再加上这两日审讯精神损耗太大,他还真不一定打得过姚湛空,但狠话还是要放的,“再有下次,我剥了宋念生的皮!”

  姚湛空眸子一闪,以超出常人的速度掐向裴野鹤的脖子,裴野鹤避倒是避开了,只是动作有些狼狈,“姓姚的,你最好别让你那位小情人落了单,否则……”

  “否则怎样呢?”宋磬声从后方施施然走出,第一次在裴野鹤面前露出自己的脸,“裴先生,我不过是想和言听交个朋友,您就想剥了我的皮,这火气是不是大了点?”

  言听倒吸一口凉气,压根没想到自己的同事居然顶着“捏脸原模”出场了。

  而比他反应更大的,则是前一秒还在与姚湛空针锋相对的裴野鹤。

  “是、你?!”

  裴野鹤目眦欲裂,几乎将这两字在牙关咬碎,极致的愤怒烧红了他的眼睛,前一秒还只是动动嘴皮子,懒得和姚湛空交手的裴野鹤,这一秒抬手捏拳,爆开的精神力精准而迅猛地刺向宋磬声。

第077章

  裴野鹤动手十分突然, 可姚湛空本就一直防备着,他一个旋身挡在宋磬声面前,靠肉I体挡住了他的突袭。

  裴野鹤一击未中仍不放弃, 强大的精神力甚至引发了狂风的暴动, 他置身漩涡中央,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 紧盯着宋磬声的冰蓝色眼眸中酝酿着可怖的杀意。

  “你不该,一而再, 再而三的挑衅我!”

  狂风肆虐, 树影狂晃, 周遭布景倒了一地, 没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各处逃窜,想找庇身所,唯独风暴中央的三个人站得笔直。

  可姚湛空的一句话却将这场风暴消弭于无形, “你不想要他的尸骨了吗?”

  话音落地, 风暴渐息,尘埃缓缓散尽, 露出裴野鹤僵硬而铁青的脸。

  他死死盯着宋磬声,用极度阴寒的声音说道:“我真后悔,当初没能掐死你,让你继续顶着这张脸招摇撞骗。”

  这话说得奇怪。

  宋磬声眼眸微闪, 心下蓦地闪过一个念头:莫非, 裴野鹤知道自己入过他的梦?

  而入梦, 绝不是此世界能有的能力,裴野鹤究竟知道些什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言听告诉他的?

  短短几个呼吸, 宋磬声的脑海里就闪过了诸多念头。

  可他面上平静,依然站在原地, 毫不避让地与裴野鹤对视,“哦?我以为我们碰面那么多次,你早该知道我是谁了。”

  裴野鹤的确不是第一次见他。

  可每次他都是在看到一团黑雾时就移开了视线,再加上宋磬声总是戴着口罩,他也懒得费心观察他的长相。

  直到现在,直到这张脸彻底出现在他眼前时,他才将这漆黑如墨的灵魂与出现在他意识中的人影划上等号。

  他厌恶得几欲呕心,恨不得将这层高仿皮从这焦黑的灵魂上撕下来,可攥在姚湛空手里的尸骨却成了扼在他颈上的匕首,逼得他一动也不能动。

  他将视线移向姚湛空,低低嗤笑一声,厌恶又嘲弄,“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你知道他第一个找上的人是谁吗?”

  姚湛空护在宋磬声身前的手轻轻颤了一下,可他没转头,更没去看裴野鹤,他只望着宋磬声下意识向他看来的视线,亲耳听到了裴野鹤那句,“是我。”

  轻轻地,他的心里像是传来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短暂的窒息之后,一波又一波痛楚层层交叠,直至满溢肺腑,散至四肢百骸。

  裴野鹤向他开过一枪,又用自己的精神力绞进他的意识,他们更是贴身肉搏了数次。

  可这次,是最痛的。

  短短两个字,轻易击溃了他仅有的底气。

  他背对着裴野鹤,只有宋磬声能看清他的脸。

  宋磬声忽然笑了一下,他踮起脚尖,当着裴野鹤的面吻上姚湛空的唇,抬手擦去了他的眼泪。

  “假的,”他含吻着姚湛空的唇瓣,用足够裴野鹤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第一个选中的就是你,至于去看他,只是好奇。”

  就算当初还怀揣着其它念头,也被裴野鹤那狠绝的力道掐死了。

  姚湛空如死复生,他眼底迸现出细碎的希望,毫不避讳地在裴野鹤面前展露了自己的脆弱,颤抖的语调像是在祈求,“真的吗?”

  “真的。”宋磬声伸出拇指擦过他眼下,抹去了湿润的水光,“或许一开始带有其它目的,但现在我能肯定地告诉你,第一个找上你,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轰”的一声!

  姚湛空的世界被这句话彻底点亮,他不管不顾地托着宋磬声的后脑,当着所有人的面与他激烈的唇齿交缠着。

  宋磬声也毫无顾忌地环抱住了他的腰,将自己紧紧贴向他的身体,感受着他汹涌的情潮。

  所有人都怔住了,知情的、不知情的,看戏的、身在局中的,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人群中央拥吻的那一对壁人身上。

  “呃……啊……”裴野鹤心口忽然绞痛,他溢出一声痛呼,下意识抬手压住胸口,踉跄着倒退了一步。

  为什么?为什么看到这一幕,他的心会这么痛,明明是个卑劣的替身和愚蠢的受骗者,为什么会让他痛到无法呼吸?

  一定是那张脸太像了,一定是!

  所有的怒火、面子、刻薄……在这一刻都莫名失去了意义,他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没意思透了,他只想逃离,逃得远远的,逃到再也看不到这一幕的地方。

  裴野鹤转身就走,其他人也随之回神,该走的走了,该散的散了,言听甚至被遗忘在了前院。

  但他并不在意,他甚至悄悄冲宋磬声竖了个大拇指,赞叹道:“牛逼啊我的同事!”

  人群散尽,宋磬声才气喘吁吁地结束这一吻,他抬手搂住姚湛空的脖颈,跳进他怀里,双腿跨在他腰上,双眼亮晶晶地问他,“想做吗?”

  一向镇定的姚湛空甚至没能反应过来,他眼里浮现罕见的迷茫,下意识重复着宋磬声的话,“想做什么?”

  宋磬声俯身凑在他耳边,一字一顿道:“做、爱。”

  姚湛空瞳孔瞬间放大,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宋磬声,压根不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好开心啊。”

  宋磬声直起身体笑着看他,他一手搂着姚湛空的脖子,另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臀部坐在他托举着的掌心里,整个人都被一座名为“姚湛空”的容器所包裹。

  “你感觉到了吗?”他轻笑着,纯真的杏眼染着散漫的欲望,明明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第一次想尝试做这样的事,可他毫无羞涩,反倒像欲望的主人一样高高在上。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们试试吧。”

  “为什么?”姚湛空知道自己不该在此时破坏气氛,可他面对宋磬声的时候总是格外愚蠢,总是执着地探寻着他的内心。

  宋磬声歪了歪脑袋,并没有深想,随口道:“大概是因为我开心吧。”

  “为什么开心?”姚湛空锲而不舍地追问。

  因为……

  因为……

  因为什么呢?

  宋磬声并不恼他破坏气氛,反而顺着他的问题探究着自己的内心。

  他回忆着刚才的一幕幕,从裴野鹤向他动手回忆到自己主动吻向姚湛空,终于想起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心的了。

  “因为你哭了。”宋磬声回忆着姚湛空刚才的眼神,他像是满腹空虚的饕餮终于吃到了可以果腹的食物一样,心口胸腔都是满的。

  姚湛空流泪时的眼神,让宋磬声觉得,他好像要死掉了。

  所以他伸出手,拉住了他。

  而姚湛空因为一句话坠入地狱,又因为他一句话而重获新生的模样,不仅让他生出强烈的满足感,甚至让他感受到了和性I欲一样浓烈的快感。

  所以,他想试试。

  宋磬声恍然大悟,继而微笑。他一直都没变,最能令他快乐的,依旧是被爱的感觉。

  他将头抵着姚湛空的额头,任性而大胆地命令他,“就今天。”

  姚湛空的眸光骤然深暗,他托着宋磬声,指头不禁用了些力,却极难极难地将自己从欲望的深坑里拔了出来,隐忍道:“婚后。”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了自制力才逼着自己说出这句话,“我要给你所有的,给你最好的,最完美的。”

  他不是执着于仪式,他只是意识到宋磬声的欲望仅仅只是欲望,是一时上头的冲动,是荷尔蒙与兴奋交织下萌发的产物。

  如果他们真的做了,宋磬声不一定会后悔,可欲望消退之后,他们之间那些刚刚冒头的稚嫩的喜欢,也会随之死去。

  长久的爱与稀薄的欲望,他想要的只有前者。但同时,欲望的解决形式有许多种,而其中一种,只会让宋磬声快乐,却不会让他们越过那道线。

  姚湛空将他抱紧,也不等宋磬声回应,径直向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