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重生后被团宠了 小傻子重生后被团宠了 第23章
作者:朽鸢木
一墙之隔,连栖卧在床上睡得香甜,他呼吸平稳,隔着那堵墙,岑厌下意识伸手轻碰了下。
呼吸瞬间错乱。
受到情绪牵扯的,一直都有他。
不知过了多久,岑厌脊背贴着冰冷的墙壁,他吐了口热气。
随手扯过张便利贴,拿起笔唰唰几下。
砰。
那张纸被他贴到了镜子上。
“你他妈到底是谁。”
他龙飞凤舞的字,就这样幼稚又挑衅地问道。
第19章 藏匿
大概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连栖抱着树叶坐在草地上,小狗活力充沛,来回蹦跳乱跑,连栖也随着它了,撑着下巴懒懒看着。
今天一觉醒来就发现岑厌不见了。
迷茫绕了一圈,只发现一张留给他的便利贴。
岑厌说明早一定会回来。
好久。
看到纸条的连栖只闷闷想了下,踩在冰凉地板上,他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圆圆杏眼望着纸条,最后还是整整齐齐叠好,塞进了衣服口袋里。
“宝宝,记得吃早餐。”何屏秋穿上高跟鞋,依然不忘提醒着幼子。
连栖很习惯忍受孤独,他从前可以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空旷冷清,不知疲倦地绘画,等着唯一可以作伴的岑厌回家。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连栖不习惯了。
原来从前习以为常的孤单,在如今看来是这般难忍。
外面阳光正好,连栖眼睫柔顺落下,他两腿膝盖弯起,脸就埋在里面。偶尔有小狗扒拉一下裤子,他耳边清晰的听到风声,小狗跑过草地的声响。
直到一切归于寂静,连栖愣了下,他抬起头,下意识闭了下眼。
但很快发现,光线没有穿透眼皮刺痛眼睛,有人撑起伞站在他上方,笼罩在一片阴影中,连栖只听到温润嗓音响起:“没做防晒,会容易晒伤的。”
树叶这时也凑了过来,黑亮的眼睛望着主人,亲亲热热拱了拱。
连栖有些不好意思,他推了推小狗。
双手撑地站了起来,林鹤至笑着问:“无聊了吗?”
露出的腿上沾了些草,连栖伸手拍了拍,闻言他试探性地,轻轻点了下头。
“那先进屋歇会儿。”林鹤至说话进退有度,叫人很是舒适,连栖抱起树叶,认可了他的建议。
树叶正是好动的年纪,一会儿也闲不下来,但连家的伙食太好,配上它一身毛茸茸的皮毛,跑起来像一颗圆滚滚的毛球。
就在连栖仔细思考要不要帮小狗减肥时,林鹤至似能洞悉他想法似的,笑道:“是有点胖了。”
连栖认可极了。
“小狗太重也不太好。”林鹤至对这方面好像颇有了解:“我家里养了条狗,叫白鱼。”
“太胖了,带它遛弯都跑不动。”
提到这个,连栖更像嗅到了香味的小猫,他抬起头去看林鹤至,什么表情都藏不住,眼里写满了好奇。
“是只阿拉斯加,很漂亮。”林鹤至蹲下身,摸了一把凑过来的树叶的脑袋:“如果你喜欢,改天牵过来陪你玩。”
连栖仿佛被什么惊喜砸到了似的,直接愣住了,杏眼也睁得圆溜溜。
“那太好啦。”他反应过来,轻轻回了声。
“我喜欢小狗。”
有时林鹤至也在想,少年看起来内心疏离又封闭,他的世界很小,但现在却又小心翼翼地,对他露出些软意。
他好像在选择。
在选择他自己认为的,应该可以信任的人。
在来到连家之前,他已经做过许多种假设,当了许多年心理医生,什么样的病人都见过,但连栖和他的设想完全不符。
与此同时,他也很好奇:“你认识岑厌很久了吗?”
很久很久。
连栖抬手,比划了一个很大的动作。
“很久。”他轻轻道:“只是有时候他好像不记得。”
林鹤至看到连栖的脸微微皱了一下,似乎是在苦恼,但半晌他还是抿唇笑了起来,眉眼都微微弯了起来:“我一直记得就好。”
他一直记得就好。
于他而言,岑厌在身边就足够了。
林鹤至唇微张了下,刚想说什么,就听门口响起门铃声。
一推开门,就见个子一高一矮的小孩站在原地,小男孩穿了件小背带裤,小女孩粉雕玉琢的,扎着两个丸子头,她有些害怕,躲在哥哥身后小心朝里看着。
但在看到开门的人后,她似乎看愣了,害怕都忘了。
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少年漂亮的脸,半晌才轻张了下嘴,发出类似哇的声音。
“哥哥,是我。”
小男孩灿烂一笑,正是那天上门道歉的木木。
“这个是我妹妹啦。”他揽过小女孩的肩膀,开始介绍:“是不是很可爱,她小名叫木糖。”
少年楞楞点了下头。
连栖其实没什么应付小孩子的手段,他只好先把人带进屋里,树叶见状蹭了过来。毕竟只是小孩,连栖故作镇定地板起脸,希望能起一个威慑的作用,打开电视划出最近流行的动画片。
林鹤至被逗笑了。
他熟练地从冰箱里拿出些水果,一一切好,摆到桌子上。
木糖有些腼腆,她依旧半张脸都躲在哥哥后面,乖巧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连栖有些手足无措。
他望向了林鹤至,软软的,带着求助的目光。
“小朋友,都来找哥哥玩呀。”林鹤至软声问,他的模样太有亲和力,连木糖也挪了挪身子,探出头来看。
“是姑姑说可以来找哥哥玩的。”
木木一本正经解释:“还有何阿姨,说哥哥今天只有一个人。”
木糖点点头,她声音也软软糯糯:“漂亮哥哥不孤单,我们来陪。”
连栖没想到是母亲的主意。
他下意识看向了林鹤至,就见对方回以他一个浅笑。树叶一看到人多就欢快的不行,凑在一众人脚边,连栖把它抱起来,说不清为什么,手微微收紧了些。
木糖的视线忍不住落到了连栖身上。
小孩子天性喜欢漂亮的,不论是人还是物品,她抱着哥哥的胳膊,看的几乎有些发呆。
她觉得很小声的在询问,实际连栖也听的清楚:“哥哥,我们下次还能来找他玩吗?”
连栖耳垂瞬间有些发烫。
他结结巴巴回答:“可以的。”
木糖愣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把脸藏进哥哥的后背,闷闷不开口了。
“两个害羞鬼。”林鹤至逗笑了。
小孩子玩性大,看了没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尤其是木木。树叶也活泼的紧,一人一狗好像碰头似的,在屋里跑得停不下来。
反观木糖就乖了许多。
林鹤至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叠彩纸,他的手好像能开花似的,叠出各式各样的小花小兔,漂亮极了。
木糖就乖乖学着,安安静静叠着纸。
连栖也在学。
他的手很巧,基本看一遍就能学下来,纤长的手指翻飞着。
“这种折纸寓意很好。”林鹤至把叠好的小花放在桌上,递过来一支笔:“要试试吗?”
连栖接过笔,下意识攥紧了些。
他垂眸的时候总是感觉很认真,睫毛长长盖住眼瞳,侧面看脸颊有些肉。铺开的彩纸上,连栖一笔一划慢慢写了几个字。
更像藏匿的秘密,那几个字很快吞进了花蕊里。
连栖叠好一朵小花。
小花收进了他的口袋,那里还装着今早岑厌留的纸条。
阳光渐渐微弱,最后消失不见。连栖柔软的黑发被风吹的有些乱,他抱着树叶站在门口,看着两个小孩手拉手回了家,这才转身进了屋。
岑厌明天早上才能回来。
会像他曾经讲的圣诞老人一样,在他睡醒时就坐在床边,满足他的愿望,而那朵小花就是他的回礼。
实在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晚上。
连栖还和以往一样,乖乖吃饭,乖乖洗漱。
直到一通电话响起,连栖好像一下激灵的蔫蔫小狗,他接起电话,那面的风声格外清晰,带着些不顾一切的趋势。
连栖这时也抬头看了眼窗外。
只见落地窗外,灯光下倾斜的雨幕,伴着和电话里同频的风声。
岑厌说:“宝宝。”
连栖握着手机的手一下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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