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重生后被团宠了 小傻子重生后被团宠了 第26章
作者:朽鸢木
这是他目前唯一的,最信赖的人。
连栖出乎意料的冷静,尽管在何屏秋听来,他的嗓音已经接近于哽咽,但他快速把事情讲了一遍,直到家庭医生赶到,两人合力把岑厌挪上了楼。
到现在他依然没缓和过来。
连栖甚至有些不真实的虚幻和念头。
怎么会这样。
他喃喃着。
等母亲回来,他想。
腰上隐隐作痛,连栖听不清身边人在讲话,直到某一刻,他清楚捕捉到了岑厌两个字。
“去见他。”他突然开口。
何屏秋愣了一下 但很快反应过来,询问着:“去见岑厌对吗?”
岑厌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挨了那一板凳后,后背淤青,后脑又不小心被带了一下,本应该好好休息,但他太过心急往连家赶。
连栖低下头,看不清表情,他肩膀有些微耸,以至于像在低声哭泣。
但抬头时,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仍旧呆滞。
他早没有失去岑厌的代价了。
岑厌躺在房间里,连栖摩挲着他的手,然后把脸轻轻贴了上去。
像只受惊的小猫,但在发现主人还在沉睡,只敢在一旁轻轻舔舐毛发,漂亮的眼睛渴望盯着。
何屏秋进来看了好几次。
上次发现岑厌受伤后,连栖也是应激般的反应。
但那次岑厌是清醒的。
“宝宝,喝口水。”
何屏秋摸了摸连栖的头,连栖的唇已经有些干燥起皮,闻言他点了下头。
连栖其实没什么照顾人的人经验,他趴在岑厌身边,看他阖着的双眼,高挺鼻梁下微抿的唇。
胳膊不小心触及到杯子,他才反应过来,是不是要给岑厌喂点水。
可是,岑厌没醒,该怎么喂啊。
连栖有些茫然。
想到了电视里某些熟悉的桥段,连栖自暴自弃闭了下眼,不争气地抿了一口水在唇里,俯下身轻贴上了岑厌冰冷干燥的唇。
但也在这时,他发现这种事情并没有想的那样简单。
岑厌的唇闭着,连栖含着水,只是贴在他的唇上摩挲着。
他想撬开岑厌的唇,最后水流却又蜿蜒着,滑过下巴流入脖颈。连栖呛了一下,他撑着岑厌身侧跪坐起来,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岑厌的衣衫也被弄的浸了水,湿漉漉贴在身上。
好像干坏事了。
他想。
连栖抬手抹了下自己的唇。
手上也沾了水,他看着岑厌湿了的衣裳,一时间也迷茫了。
不能穿湿衣服睡觉。
连栖跑去衣柜里翻了翻,抱着件白短袖,他再次跪坐到岑厌身旁。
指尖触及岑厌的衣扣,连栖抿了下唇,似乎是在犹豫。最后他还是用了力气,一点点解开。
连栖不敢去看岑厌的脸,就这样低垂着头,把注意力都放在手上。
突然,手腕一紧。
连栖吓得一抖。
“宝宝。”微哑的嗓音响起。
连栖一抬头,就看到了岑厌半睁的,黑漆漆的眼眸,他似还有些疲累,带着些不自觉的倦意。
“……”
连栖的手瞬间松开了。
岑厌眯了下眼,抬手摸了下连栖冰凉的下巴。
他道:“有水。”
连栖有些结巴了。
“是有水。”
岑厌微仰起头,在灯光照射下,他身上的水光愈发明显。他指尖落到了自己的脖颈上,半晌笑了一声。
“宝宝,干坏事了。”
“……”
连栖抿唇。
“谁干坏事了。”情绪突如其来,手都有些抖。
看到岑厌醒来,方才短暂的空洞被填满,连栖好像这才拥有了正常的思考能力,他刚才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哽咽着。
“吓死我了。”
他抽泣一声,眼泪突然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沿着脸颊滑到下巴,滚落到岑厌的唇上。
来到连家这么久,他已经很久没这样哭过。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因为情绪激动就呼吸困难,但现在连栖抽着气,胸膛抑制不住的起伏。
“怎么老是这样。”
他崩溃极了。
岑厌坐起来,他一手揽过连栖的腰,擦拭着他哭花的脸,连栖被他带的坐到腿上,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可怜得紧。
“对不起宝宝。”岑厌拍着他的背,低声哄着:“不哭了。”
“……”连栖水光淋淋的望着他。
“宝宝好厉害。”他摩挲着连栖柔软的脸颊:“又救了我一次。”
“不哭了。”
他指腹接住连栖又掉的一滴泪,黑沉的眸里盛满了柔软,连栖眨了下眼,最后还是温顺的蹭进了岑厌的怀里。
岑厌最后还是把后背露给了连栖看。
岑易那一下下了死手,实木椅重重砸在脊背上,现在后背上是触目惊心的淤青。好在后脑没怎么砸到,只是微微肿了些,没出血。
连栖从后面抱住岑厌的腰。
他轻轻问:“是谁打的。”
他明白这种程度的伤绝不会是岑厌粗心大意导致的,只会是有人故意为之。
“家里一个蠢货。”岑厌转过身,握紧了他冰凉的手。
连栖思索了很久。
终于他从残存的记忆里扒拉出一个人名。
他低低问:“是岑易吗?”
岑厌愣了下,他捧住连栖的脸:“宝宝,你记得他?”
当然记得。
他从没忘记那张肆意嚣张到极致的面孔,掐着他的脸盯了许久,最后恶劣一笑,骂了一句漂亮蠢货。
岑厌那时很少情绪外露,但那也是唯一一次,当着连栖的面,他眯了下眼,按住岑易的头猛地朝墙上砸下去,最后丢下一句滚远点的警告。
与此同时,连栖回过神来。
他好像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岑厌的母亲。
他瞳仁缩了下。
岑厌的母亲是什么时候自杀的呢?
第22章 全然
连栖对岑厌母亲的记忆很少。
唯一的了解来源,就是通过岑厌的口中。
岑厌一条横亘半张脸的疤痕,压着眉眼时带着凶戾,不敢叫人直视,往往有些忽略他生的极好的五官,连栖有时摸着他的脸,想象着生出岑厌的人刚是什么模样。
会是温婉的,还是凌厉的。
但他一无所知。
岑易这个人,嘴巴是真的很毒。
连栖第一次跟着岑厌出面,他手腕上割伤还没好,缠着厚重的纱布。
岑厌没有理会他无声的抗议,即便出门也不允许连栖一个人独自在家。没有在意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他给连栖带上帽子,抱着人走进了大厅。
连栖不喜欢露脸。
岑厌听到他的要求时,也只是嗯了声。
把脸埋在岑厌肩上,他全然被遮挡在男人怀里。顶着无数人视线,连栖竟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安全。
他清楚,无论人有多少。
岑厌都会好好保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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