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重生后被团宠了 小傻子重生后被团宠了 第75章
作者:朽鸢木
伤痛模糊了。
但曾经有人带来的温暖,连栖就像筑巢的小鸟,小心翼翼叼着过冬的树枝,全都藏起来。
他可以不记得曾经的苦痛,但他从没忘记曾经别人对他的好。
杨则安比他大两届,是他的直系学长。而李珀恰好就是杨则安的同学,一开始连栖对他的了解仅限于那一幅幅得奖的优秀作品,以及导师赞不绝口的夸赞。
后来杨则安成了他的男朋友。
他很忙,连栖第一次参加画展,第一次比赛杨则安全都不在。
连栖手忙脚乱,突然有些想哭。
是李珀耐心一点一点教着他,直到后来他们还保持联系,连栖时不时请教他一些问题,对方会认真回答。
杨则安真的伪装的很好。
把连栖骗了,把李珀也骗了。
连栖被骗到别墅的那几天,他什么都不知道。
但在那之前,他就听说李珀在一次比赛出现了重大失误,后面又曝出对恩师出言不逊,盗窃恩师创意等等黑料。
最后一次见李珀的时候,他憔悴的两眼发青。
连栖就在楼上,他听到楼下爆发的剧烈争吵声。
他就看到李珀一个人站在一群人面前,举着手机威胁他们,如果不放人就报警。
后来发生了什么?
连栖不知道。
但也就在两天后,他被杨则安他们带走,站在高耸的楼顶上。
亲眼看着李珀一跃而下。
他们一松手,连栖就瘫软倒在了地上。
他神情呆滞,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少年眼神中的忧伤太过明显,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林鹤至总感觉他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林鹤至一时间有些无措了。
这段时间他来到岑家做事,难得休憩。
由他来负责岑家夫人的情况,林鹤至也不敢大意马虎。岑家夫人年纪不大,生的相貌极美,但华丽外表下,内里腐蚀的只余下空壳。
林鹤至算是岑厌引荐过来的,幸好还算及时。
不然按照这个程度发展下去,后果难以预料。
根据好友的推荐,他来到这处度假别墅放松。
却没想拿个颜料的功夫,就遇到了迷路的连家小少爷,如今小少爷还是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思考一番,林鹤至拨通了云澜的电话。
听到这边的情况后,云澜反应极快,说了句稍等,直接就去找了岑厌。
“小少爷,到楼下坐会儿吧。”
猜到他喝了特酿的果酒,这里的果酒虽说没什么度数,但对于平日里滴酒不沾的人来说,喝多了也是会醉的。
喝过酒,还可能已经醉了。
在楼顶吹风当然不可行,林鹤至扶住他的手,带着人往楼下走去。
连栖眨了下眼睛。
泛起的水雾模糊又转为清晰,他吸了下鼻子。
他坐到沙发上时格外的乖,就这样微微低下头,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像是接受老师检查坐姿的小朋友,浅色眼眸静静望着。
电话应声响起,林鹤至看到来电人名字后,毫不犹豫接了起来。
“把电话递给他。”
那头的人语气沉静。
连栖懵懵仰起头,他结果递过来的手机,有些不明所以。
但下一秒,听到熟悉的嗓音响起,他马上安静了下来。
“宝宝。”
岑厌先喊了一声。
“你乖乖的,等我来接你。”
可是……迟钝的大脑缓缓运作着,连栖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参加同学的生日宴会的。
自己说要去卫生间,结果消失了半个多小时。
李鲤他们应该都要担心了。
连栖开始扒拉自己身上,想找自己的手机。
好不容易找到,但又一个手软,差点没有拿稳把手机一头栽到地上。
果不其然,看到了李鲤的未接来电提示。
连栖垂眸看了几秒,伸手重新拨了回去。
李鲤几乎是秒接,她那边声音模糊变得清晰,应该是出了门去接。
“栖宝,你怎么还没回来?怎么了吗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没有。”
连栖轻轻摇头,他想了一个理由,慢吞吞解释着:“刚刚有点喝多了果酒,不是很舒服。”
“不舒服?你等着我们去找你。”
她一听这句话就着急,连栖急忙补充:“没事的,就是我可能要先离开了,有人来接我。”
“……那好吧。”
李鲤担忧的又补充了好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连栖捧着倒好的热水,小口小口抿着。
他现在乖乖等着岑厌来接他,刚刚好像真的有些醉了,连栖恍惚的想着,刚刚意识混沌,他不自觉就想哭。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岑厌知道他喝了酒,会不会骂他啊。
连栖仰起头,楞楞想着。
他立即抬手哈了一口气,发现只有一点点清甜的香气,应该闻不出来自己喝的是果酒。
连栖倚在沙发上,他百无聊赖等着。
脸颊的软肉挤下一个凹陷,额上的碎发自然垂落,遮住一部分眼睫,连栖后脑勺还扎着个漂亮的小啾,小腿耷拉在沙发地上晃了晃。
门铃叮咚一响。
仿佛受到刺激的兔子,连栖跟着迅速抬起了头。
“……”
连栖嗓音有些委屈巴巴:“岑厌。”
门口来人不算风尘仆仆,但也能看得出是急匆匆赶来的。高大身影逆着光,睫毛垂下,遮住漆黑眼眸。
他抬起手,少年就这样冲了过去。
像小炮弹似的冲进了他怀里,连栖轻轻哼了两声。
第57章 愿望
“他好像有点醉了。”
林鹤至看着少年栽在青年身上,柔似无骨,提醒了一句。
连栖自以为遮掩的很好,他眼眸阖起来,对于现在的连栖而言,过大的情绪波动很容易让人陷入疲惫,再加上酒精微妙的作用。
岑厌指尖碰到他温热的脸颊,眼皮垂落。
“宝宝。”
他先喊了一声。
连栖没有应声。
大概忘了,连栖从前也是这样醉过一次的。
岑厌拨开他额上的发丝,轻拍了下连栖的腰,哪怕有些迷糊,连栖还是明白他的意思,顺着对方的力道,双腿往上一勾。
脑袋搁到岑厌的颈窝,连栖疲惫地半睁开眼。
神色蔫蔫。
岑厌单手托着他屁股,眼神示意了下林鹤至,他们先离开了。
林鹤至推开门,看着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身形高大的男人小心护着怀里人的头,弯腰把人送进了车里,又轻柔在额上落下一吻。
夜色中车子扬长而去,林鹤至低垂下眸。
连栖乖巧窝在后座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相比较于一些喝醉说胡话发酒疯的行为,连栖喝醉喜欢睡觉简直是格外乖巧。
但同样的,他喝醉也不记事儿。
从前连栖也误打误撞喝了半杯高浓度的威士忌,那晚岑厌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存那么多水,窝在他怀里,哭的安安静静。
脸是烫的,岑厌微凉的指尖一碰,好像要烧起来似的。
连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圆圆睁着一双漂亮的杏眼,眸色浅浅,蕴了水光跟琥珀似的。
岑厌从把人带到身边起,其实很少看到连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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