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人被暴君听见心声了 小鲛人被暴君听见心声了 第108章
作者:饭仙
戎音先是一愣,而后快步跑进去,映入眼帘的画面是宗政逍坐在书桌后,桌上茶盏倾倒,打湿了宗政逍的衣衫,而一个胸前衣领被扯开的宫女正往他身上扑。
宫女还没碰到宗政逍,就被宗政逍一把掐住脖子,然后丝毫不留情地将她扔到了地上。
“四喜!把她给我拖出去!重刑伺候!看看这不要命的东西是谁家派来的!”
宗政逍声音冰冷,满含杀意。
他注意力都在那个宫女身上,听见脚步声,还以为进来的人只有四喜。
直到四喜紧张地唤外面的侍卫进来捉人,宗政逍的余光才瞥见旁边还有其他人,他转头看去,一张满是狠厉神色的脸瞬间僵住。
戎音抱着汤盅,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只直勾勾地盯着他和那个宫女看。
宫女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在侍卫进来之前不停往宗政逍面前爬去,大声道:“陛下,奴婢知道您只爱戎音主子,可您千不该万不该为了他空置后宫,你是君主,有责任给皇家开枝散叶,不然您让天下百姓怎么看待您……唔!”
宫女话说到一半,就被跑进来的侍卫捂住了嘴,她挣扎着向宗政逍伸手,可惜宗政逍此刻眼里只有戎音,根本没有分给她一点注意,更何况侍卫为了自己的饭碗着想,也不会再给她打扰到两位主子的机会。
宫女的声音逐渐消失在门外,四喜忙着处理宫女去了,也没有再进来,是以书房里只剩下了宗政逍和戎音。
宗政逍上前,接过戎音手里的汤盅,又摸了摸他的头,语气里满是担心,“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
宗政逍也很恼火,他不想当着戎音表现出自己嗜血凶狠的一面的,都怪那个宫女和她背后的主谋,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戎音呆呆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没有。”
宗政逍拉着他过去坐下,把汤盅放到桌上,柔声问:“怎么突然过来了?”
戎音低着脑袋,恹恹地道:“我怕你饿了,想给你送汤。”
宗政逍以为戎音误会了什么,便将戎音抱进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解释道:“怪我没有及时识破她的身份,也没猜到她会忽然来这么一出,应该是有人故意安排她这么做的,我和她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
之前宗政逍就让四喜调查过在自己身边伺候的宫人的底细,这些年来一直相安无事,没想到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那宫女藏得这么深,又在宫里待了好些年,肯定清楚他不是贪图美色的人,所以勾引他这个计划是不可能成功的。
而她之所以主动暴露身份,主要目的大概率不是诱惑他,而是早就知道戎音要来,故意演戏给他看的。
这些人居然能提前知晓戎音的行踪,看来银鲛园也不再安全了。
“我知道的,她是卧底,是她故意往你身上扑的。”戎音把脸埋进宗政逍怀里,闷闷地道。
宗政逍扶他坐直,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既然不怕,也没误会,那为什么还不高兴?”
戎音垂眸,不吭声。
宗政逍有点着急:“阿音,我们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你有心事却瞒着我,你觉得这样好吗?”
戎音摇头,“不好。”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开心的原因?”
戎音:“……”
宗政逍见他这样,不得不使用激将法:“其实你还是不相信我,觉得我会背着你和女人厮混,对吧?”
戎音抬头看他,不停摇头:“我没有,我相信陛下的。”
宗政逍捧着他的脸,神情严肃,语气也重了点:“你的相信就是什么都不说,让我自我怀疑,为你伤神,是吗?”
戎音见宗政逍居然这么凶自己,当即就红了眼,嘴角下撇,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只是还没想清楚,所以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你居然敢质疑我对你的信任,宗政逍,你个王八蛋,我讨厌你,我以后再也不给你送汤了!”
我讨厌你。
这几个字,如同平地一声惊雷,炸得宗政逍当即失了分寸。
他忽然觉得心脏疼得不行,因为他明白这不是打情骂俏的“讨厌”,戎音是认真的。
他想去抱戎音,戎音却将他一把推开,扭过身去的同时,眼泪开始扑簌簌地往下落。
宗政逍单膝跪在戎音面前,去握戎音的手,戎音想抽回去,却因宗政逍握得太紧没抽动。
戎音瞪他:“你放开,不许你碰我!”
“我错了,阿音,我不该逼问你,不该质疑你,我只是担心,我怕你因为刚才那件事乱想,我怕你不想继续跟我在一起,我怕你不要我了……”
宗政逍紧紧抓着戎音的手,语气可怜无比。
戎音知道宗政逍这是在装可怜,也是在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可戎音今天不想顺势去哄宗政逍,也不想告诉他自己此时的想法。
他现在脑子很乱,他想要自己安静地待一会儿。
“我先回去了,汤你自己喝吧。”戎音硬是掰开了宗政逍的手,起身就要离开。
但他刚走出去两步,就被宗政逍从身后抱住,宗政逍紧箍着他的腰,将下颚搭在他的肩上,语气委屈巴巴:“阿音,为什么要走,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我没有……”戎音声音疲惫极了,“宗政逍,我只想自己安静待一会儿,你就放过我吧,行不行?”
宗政逍呼吸一窒,不再伪装可怜,而是冷冷地问:“让我放过你?阿音,你难道不知道吗?从你选择留下陪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可能放过你了。”
戎音听宗政逍这话就知道他是误会了,他只能叹气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要离开你,我只是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自己待一会儿,把自己混乱的思绪整理清楚,再来和你交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彼此误解,你懂吗?”
“我不懂,也不想懂。”向来通透聪明的宗政逍却在戎音这里犯起了驴脾气,他将戎音转过身来面对自己,眼神执拗得吓人,“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得待在我身边,我可以不打扰你,但我不能容忍你不在我的视野里。”
既然那些人能在今天演这一出,谁能保证他们接下来会不会对戎音做什么。
戎音急红了脸:“宗政逍,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气吧,你要气也只能在我身边气。”
“混蛋,我讨……”
戎音话还没说完,就被宗政逍狠狠封住了唇。
戎音想去推宗政逍,换来的却是更用力的束缚,他一气之下将宗政逍嘴唇咬破,但宗政逍只停顿了一秒,便伴着血腥味,继续攻城略地。
书桌上的奏折书本被扫到了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戎音被宗政逍控制住,衣衫被无情地剥落。
侵入前,宗政逍将脸埋进戎音肩窝,声音都在颤抖,“阿音,求你,不要拒绝我,不要说讨厌我的话,我爱你,我爱你啊……”
戎音搂着宗政逍的肩膀,不再奋力挣扎,可直到最后,他的眼泪都没停过。
四喜忙完回来,正想进去跟宗政逍汇报,但刚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动静,他赶紧退了出去,并且把门关上,牢牢守在门口。
他不明白,自己离开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他好像听见小主子哭了,是那种真正伤心的哭。
第86章 淋雪自我惩罚
在今天之前,两人的每次亲密都是包含爱意与欢乐的,可唯独这次不同,戎音的眼泪里只有悲伤,没有欢喜。
生理的快乐与心理的痛苦相互纠缠,让戎音迷了心智,只剩无尽的迷茫。
那盅汤既没有完成温暖别人的宿命,自己也逐渐变得冰冷。
宗政逍给戎音整理好衣衫,抱着他出了书房,戎音将脸埋进他胸口,一言不发,宗政逍脸色也阴沉得厉害。
四喜都不敢抬头看他俩,垂眸站在旁边等候吩咐。
宗政逍脚步未曾停留,路过四喜身边时顺口道:“把里面收拾干净,把汤带回去。”
“是。”四喜赶忙应下。
银鲛园的宫人们见戎音欢欢喜喜地出去,回来却是被陛下抱回来的,而且两人之间的氛围也很不对劲,是以纷纷小心翼翼起来。
宗政逍叫宫人准备好沐浴的东西,自己抱着戎音进了屋内的浴池,他想像之前一样帮戎音清理,戎音却推开了他的手。
“我自己来。”因为刚才哭过,戎音声音有些哑,说话也带着鼻音。
经过方才的事,宗政逍的激动已经褪去了不少,他干巴巴地收回手,又干巴巴地道:“我就在外面,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叫我。”
“嗯。”戎音低低地应了一声,并没有看宗政逍。
宗政逍抿了抿唇,转身离开了。
等四喜收拾完书房端着冰冷的汤回来时,宗政逍正独自立在走廊下,半边身体被风雪沾染,脸色冰冷如雪。
“陛下。”四喜轻声问:“这汤冷了,老奴送去厨房重新热过吧。”
宗政逍现在哪有什么胃口吃东西,不过他看了那汤盅一眼,又想起了戎音,这才点了点头。
四喜把汤盅交给旁边的宫人,在宫人离开后才道:“那宫女已经关押了起来,很快审讯结果就能出来了。”
宗政逍掀起眼眸,望着风雪中熟悉的庭院,淡淡道:“朕本以为这里是他和朕的净土,没想到也沾染上了污秽,四喜,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四喜这人何等聪明,瞬间就明白了宗政逍的意思,他噗通一声跪在雪地里,接连磕了几个头才道:“是老奴疏忽,竟叫园内出了小贼,请陛下降罪!”
宗政逍闭上眼睛,负手而立:“规矩你都懂,相信不必朕再多说,三天内抓不到人,你也不用出现在朕面前了。”
以四喜的手段,又哪里用得着三天,四喜明白这是宗政逍的暗示,意思是这次他虽然工作出现了纰漏,但只要及时弥补,就不会重罚他。
四喜狠狠松了口气:“是,谢陛下宽容。”
等汤热好送回来,戎音也清洗完毕了。
两人面对面而坐,头一次觉得气氛太过冷清,要是换做以前,戎音早叽叽喳喳闹开了。
宗政逍给两人盛了汤,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扯起唇角:“这汤很好喝,听宫人说这是你亲自给我炖的,明明不喜欢火,还一直守在灶台前,谢谢你,阿音。”
“不客气。”戎音用勺子搅着汤,语气有些冷淡。
宗政逍想问戎音是不是还在生气,但又觉得问不出口,于是便又沉默下来。
最后那盅汤基本都是宗政逍喝完的,戎音就喝了几口就放下了碗。
等宫人把餐具撤走,戎音站起身来,似是在对宗政逍说话,但又没看向他,“我困了,先去睡会儿。”
宗政逍不知这是戎音不想跟他待在一起的借口,还是真的疲惫了,毕竟他们刚做完那件事。
他想陪着戎音,但他觉得戎音应该不怎么想见到他。
“嗯,好好休息。”宗政逍留下那么一句话,便落荒而逃了。
戎音终于抬起眼眸,他看向宗政逍的背影,没忍住红了眼眶。
晚些时间绿娥回来,从四喜那里听说了这件事,她第一时间去到宗政逍面前请罪。
虽然她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帮戎音管理外面的生意,但她作为银鲛园的管事姑姑,银鲛园里出了内鬼,她也有一份责任。
宗政逍坐在书桌后,看着跪在地上的绿娥,没有追究她的失职,反而问道:“戎音这些日子是不是在外面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最近半个月,戎音每次外出回来脸色都不怎么好,宗政逍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戎音否认,只是说年底店里忙,所以有点累。
宗政逍劝他如果忙不过来,可以把生意都交给底下人去办,但戎音说忙到一半忽然闲下来他反而不适应,宗政逍也只能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