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道侣 穿成反派的道侣 第244章

作者:东北大灰狼 标签: 仙侠修真 升级流 逆袭 轻松 穿越重生

  他手指都被染红了。

  “止血丹,对,止血丹。”他终于意识到应该止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翻止血丹。

  寒长老捏住了他手腕。

  “好好听我说话。”

  温见雪动作顿住了,他哽咽了一下,道:“好。”

  两个执事联系了宗主,站得很远,相顾无言。

  “我把我知道的高级丹药丹方、悟出的丹道心得,全部录在了这块玉简里。”寒长老松开他手腕,用灵力从乾坤袋取出一块玉质细腻的雪色玉简,放入他手中。

  “我宣传闭关这些日子,一直昏昏沉沉,也不知你在上界学了些,但愿这些帮得着你,只是你若不懂,我没有办法为你解惑了,需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温见雪握紧玉简,“是,我知道了。”

  “你与他,我都很放心。”寒长老嘴角微微上扬,抬手揉了揉温见雪脑袋,“若是那一天,你们碰到了危及生命的事,作为师父,私心希望,你们先想办法保全自己。”

  “……是。”

  温见雪很难受,他嗓子干疼,心脏钝疼,胸口闷得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亦或者,堵上了无数沾水的湿棉花,无论如何也喘不过气。

  此地太冷了。

  他四肢似乎冻僵了,只能跪在这里,不能挪动一点。

  他也不想挪动,如谢琅进莲都时一般,怀揣着巨大的期盼。

  期盼师父只是在与他开玩笑。

  可却不是玩笑。

  寒长老剧烈咳嗽,他半闭上了眼,神色疲倦,声音也虚得很,轻飘飘的不带任何力量。似乎刚才与他说话,是回光返照,时间一过,便如飞星,迅速坠落。

  “不必为为师伤怀……”

  “生长枯荣,皆为常事。”

  温见雪已然听不下这些话了,他记着师父要他好好听自己说话,于是,机械地哭着点头。

  熙熙攘攘的脚步声靠近。

  宗主带着人来了。

  宗主与师父说了什么,温见雪没听清,他整个人都有点恍惚,浑浑噩噩中,胸口闷意越来越强烈。

  又是一阵熙熙攘攘的脚步声靠近。

  大长老他们回来了。

  血腥味变得浓郁起来……

  ……

  上界,剑宗主宗。

  “你说什么?”

  花倾城、秦月两人回宗了,刘嶂轻松了许多,他甚至有了品茶的闲暇时间。

  一个执事弟子好巧不巧这时进来,告知了他一件不详的事,让他瞬间没了品茶的心思。

  搁下茶杯,刘嶂站在身,在梅廊走了几步,立刻前往宗主闭关处。

  宗主尚且没有出关。

  刘嶂直接用灵力敲击闭关处厚实的石门。

  石门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惊扰了闭关处内,打算冲击更高境界的谢琅。

  谢琅停止修炼,眉宇凝上煞气,眼珠陡然变成暗红色,手背冒出密密麻麻的银毛。

  他站了起来,压下了煞气,收敛了妖的特征,从容不迫地走出闭关处,微笑道:

  “何事?说。”

  刘嶂弯腰行了一礼,缓声道:“回禀宗主,寒长老仙逝了。”

第196章

  天很快黑了下来。

  青山古木间,几个天水派弟子握着夜明珠快步前行。

  他们很快来到青湖。

  明亮珠光照亮整个青湖,青湖岸边背对着他们坐着一个身穿雪白法衣的青年。

  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双手抱膝,把脸埋在手臂间。

  几个天水派内门弟子互相看了一眼,走到青年背后,弯下腰,道:

  “温少爷,快下雨了。”

  “回去吧。”

  温见雪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听到他们的话。

  “这可如何是好?”

  那个长得最高的天水派内门弟子用胳膊撞了一下旁边的人,传音道:“你平常不是很难说吗?快安慰安慰温少爷。”

  平常很会说的人挠了挠头。

  “温少爷,寒长老的遗体已经运回剑宗分宗了。你回去吧,天寒地冻,冻坏了自己怎么办?”

  温见雪微微抬起头,凌乱的发丝垂着,半遮住了他红肿的眼睛。

  他抱着膝的右手裹满乌红血迹,掌心攥着一团皱巴巴的染血手帕。

  “你们走,不要管我。”

  他的声音沙哑。

  几个天水派内门弟子磨蹭手掌,道:“逝者已逝,生者……”

  “走!”

  刺眼的丹火陡然砸来,几个天水派内门弟子当即想要躲开,可伴随着丹火而来的威压压得几个他们动弹不得。

  怎么会这样?

  几个天水派内门弟子震惊不已。温少爷不是一个筑基期修士吗?怎么会有如此强横的威压?

  眼看丹火要砸中他们。

  温见雪收回了丹火。

  险险脱困,几个天水派内门弟子大喘了口气,鼻尖冒出几颗冷汗。

  他们此时终于意识到,温见雪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说不定,他们加起来都打不过温见雪。

  话说少门主知道温少爷这样强吗?

  太可怕了。

  几个天水派内门弟子擦了擦鼻尖冷汗,恍恍惚惚地走了。

  珠光随之退去,黑暗重新包围青湖。

  温见雪将脸埋在手臂间。

  忽然,肩上被披上一件厚实的墨狐裘。

  温见雪甩开墨狐裘,猛地站起身,怒不可遏道:“我叫你们走!我不想……”

  话音戛然而止。

  橙黄灯光幽幽亮起,照亮了给他披墨狐裘的人。

  那是一个高大的青年,身着黑衣,五官深邃,皮肤苍白,右耳戴着明亮的银色锥形耳坠。

  “谢琅?”温见雪愣住,他没想到谢琅会出现在此。

  谢琅将方才点燃的灯笼挂到树上,垂下眼帘。

  温见雪脸色惨白,鼻尖微红,眼睛红肿,神色憔悴,垂下的发丝有几缕沾了眼泪,黏在一起了。

  谢琅看了他几息,抬手将他发丝别在耳后,又去擦他眼角眼泪。

  粗糙的指腹磨得温见雪眼角难受。

  温见雪抓下谢琅的手,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你怎么不吱声?”

  “吱。”

  “臭狗。”温见雪咬紧唇瓣,扑入青年怀里,抱住对方,低低哭了起来。

  “不哭了。”

  谢琅皱眉,揽住温见雪。

  “师父走了。”温见雪道。

  谢琅道:“我知道。”

  温见雪揪住谢琅腰间紧扣的白玉腰带,“我……我还没来得回报他,他就走了。”

  “你好好的,想来就是对师父最好的回报。”

  温见雪不说话,身体却在颤抖。

  谢琅掐诀拉起被温见雪掀在地上的墨狐裘,抖去草屑,裹住温见雪。

  温见雪被裹住,不舒服,他正要挣扎。

  谢琅一下子把他抱了起来,放到高高的树枝上,随即自己也坐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