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npc是小可怜 漂亮npc是小可怜 第58章
作者:温诗酒
岑溪说:“你€€都不用上早朝吗?”怕祁御怀疑,他又小声的加上一句,“我€€听那些说书人说,皇帝都要起的很早去€€上早朝。”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先€€让暴君务正业,从上朝开始吧。
祁御的脚步这才停下,他注视了岑溪,被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注视着,岑溪害怕的后退了一步:“我€€就问问......”
“你€€想€€去€€?”祁御说,“也不是不行。”
岑溪抬头啊了一声。
祁御:“王洪兴。”
刚才那股劲还没有缓过来€€的老太监快速地€€跑过来€€:“陛下,还有吩咐。”
祁御:“去€€告诉那些大臣,孤要上朝。”
王洪兴话都说不利落了:“现、现在吗?可是陛下,那些大臣们刚下朝。”
祁御:“那就在让他们回来€€再上一次。”
王洪兴:“这.......”
祁御脸色沉了下来€€,那种压迫人,杀人之前的感觉又来€€了:“怎么,不行?”
岑溪张了张嘴,刚想€€对祁御说,实在不行明天可以。
结果王洪兴擦着脸上的汗,抖着声音说:“老奴这就去€€办。”
祁御盯着他,沉着声音说:“少一个人,你€€就拿自己的命补上吧。”
王洪兴欲哭无€€泪,却还是恭恭敬敬道:“是。老奴遵旨。”
很快,王洪兴退下了,祁御拉着岑溪,朝着皇宫的方向,边走边说:“你€€不是想€€看吗,还不跟上。”
岑溪:“......”
祁御很敏感的发现什€€么:“你€€不高兴?”
岑溪努力露出一个假笑,心里€€却在流泪。
怎么办,好像因为他,祁御在暴君这条道上越走越远了。
*
“怎么回事,皇上竟然上朝了?”
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皇上几面,平日€€里€€都是太后听政,百官们早就习以为常,结果今日€€刚离开皇宫,大太监王洪兴又将他们都招了回去€€。
“不知道啊,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
“不会是陛下手痒,又想€€要杀几个人玩玩吧?”
“嘶€€别说了,闭嘴。”
百官们在大明宫殿上窃窃私语,但很快,他们就全体噤了声,披着黑金外€€袍,披散着头发的祁御走进了进来€€。
虽然他以往也来€€,但是每次都是沉着一张脸,这次却有几分不一样。不仅身旁多了一个漂亮的小太监,眼神也和平日€€里€€不一样,温和了不少。
“今日€€再次让爱卿们上朝,可有不满。”祁御在龙椅上,不紧不慢地€€说。
那些大臣就算是有什€€么不满,也不敢随意的说出来€€。
他们低头,齐声道:“微臣不敢。”
祁御道:“既然如此,甚好。”说着,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岑溪,问道:“你€€想€€看什€€么,孤让这群老头演给你€€看。”
众大臣:“???”
原来€€把他们叫回来€€上朝,是因为这个小太监。该死的,这个昏君怎么还不下位。
一直站在一旁装鸵鸟的岑溪:“......”
自从上殿之后,他尽量缩着身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但现在他很明显的感觉到那群大臣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带着打量,审视,甚至还有几分怨毒。
岑溪欲哭无€€泪的看着祁御,陛下,饶了奴婢吧。
祁御看着岑溪的样子,嘴角轻扯了一下,决定放过这个小太监,他转身看向下面的大臣说:“你€€们之前上报的什€€么,现在再给孤报一遍。”
百官们先€€是面面相觑,大殿上寂静了片刻,在祁御的脸色逐渐不耐烦的时€€候,终于有个大臣向前一步:“陛下,再过几日€€就到了秋祭看,陛下是否遵循祖训,巡游听听民意?”
“秋祭?”祁御皱了一下眉,转头看向岑溪,“你€€想€€去€€看看吗?”
岑溪不知道话为什€€么又转到了自己身上,他小声的说:“陛下你€€做主就好。”
不用问我€€意见,真的不用问,我€€只是个小太监。
祁御见状,甩了甩袖子:“不去€€,下一个。”
又有一个大臣向前:“陛下,襄阳山的果子现在已经成熟了,挂在树上,一眼望去€€,满目金黄。”
“下一个。”
“禀报陛下,昨日€€礼部侍郎的家里€€起火,礼部侍郎本人却正在他养的外€€室家里€€醉生梦死,他的夫人因为生气没下令救火,由着大火烧掉了半边的房子,差点烧到附近的的百姓。”
岑溪闻言,睁大了眼睛,这种事也是可以拿到朝堂上来€€讲的吗?
祁御见岑溪有了兴趣,哦了一声:“哦,侍郎,可是如此?”
礼部侍郎瞪了户部侍郎一眼,接着愤愤道:“陛下,这纯属诬陷,臣是因为家中夫人吵闹,这才在外€€面的宅子里€€处理€€政务,绝没有养什€€么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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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侍郎:“那你€€宅子里€€的美艳女子是怎么回事?”
礼部侍郎气的脸都红了:“你€€家宅子里€€没有婢女吗?还有你€€儿子上个月的时€€候,在大街上跑马压死一个小贩,这事你€€怎么不提。”
朝堂上眼看着又吵了起来€€,祁御在龙椅上静静地€€听着,他不喜欢来€€朝堂的原因就是这群老匹夫每天只会为了小事争论不休,重要的事,从来€€没有人承报给他。
要是往日€€,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但是今日€€,他侧首看见旁边的岑溪,看着他为了这些早已经司空见惯的事瞪大了眼睛,那双乌黑的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祁御就觉得€€格外€€有趣。
他来€€皇宫之前,没有见过这些吗?
但是若是说岑溪单纯,对于自己杀人这件事,岑溪却还好像又没有多少惧怕。
一个人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矛盾的性格。
祁御看着岑溪,一直到下面的两个人又攀扯到各自的儿子,快要打起来€€,他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既然如此,孤倒是很想€€见见两位的儿子。”
这一句话,瞬间€€将两个人消了声。
让暴君见自己的儿子,那他们的儿子还能活下来€€。
“怎么?”祁御说,“你€€们不愿意?”
“臣不敢,只是小儿纨绔,怕是污了陛下的眼。”
“是的,臣的家事怎么敢劳烦陛下伤身。”
祁御冷哼一声:“既然知道是家事,你€€们搬到孤面前来€€是为何意?”
他起身图,声音冰冷,一脸阴沉。
众大臣瞬间€€跪了一地€€。
大堂上的气氛又降到了冰点,岑溪站在一旁不敢说话,直到他看到跪在最后面的一个人竟然在这时€€站起来€€身子。
“陛下。”
他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袍,年纪看上去€€十分的年轻,也就刚二十出头,
祁御眯着眼睛看他。
冯青说:“陛下,臣也有事起奏。”
祁御兴致并不高,很显然已经厌烦了:“说。”
冯青:“如今穆夏盗匪猖獗,每隔两日€€便要下山,强杀掳掠无€€所不恶,以至于民心慌慌,民怨沸反,所以臣请奏,请陛下排臣镇压匪徒。”
祁御这才开始认真打量眼前这个人。半晌,他道:“准奏。”
一场早朝,以礼部侍郎和户部侍郎皆被降级而告终。
太和宫。
太后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坐在太妃椅上。
面前跪着一个太监。
此时€€,一个老太监也走了过来€€,附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太后眼睛眯了一下:“当真?他去€€了早朝?”
老太监:“是。”
“礼部和户部那两个老狐狸确实也该整治了,”太后将桌子上的文玩拿在手里€€,“皇儿确实长大了,翅膀也硬了,现在都知道背着我€€处理€€朝政了。”
两个玉石在她手中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她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太监。
“起来€€回话吧。”
匍匐在地€€上的人缓慢地€€抬起了头,正是邓风。
“谢太后。”邓风低着头,帽沿压住了他的神色。
太后问:“皇帝真的对那个小太监这般不同。”
邓风掐着自己的手指:“是,奴婢所说,句句属实。”
太后又问:“那个小太监叫什€€么名字?”
邓风的手上被掐出两条印子,想€€起岑溪单纯的脸,他心里€€开始挣扎起来€€。
太后也不催,端起旁边的茶盏,对着身边的老太监装似不经意地€€问:“洗衣房那个小宫女最近怎么样了?”
“回禀太后,”老太监说,“洗衣房那边的规矩您是知道的,新来€€的奴婢几乎被欺负的晚上睡觉都睡不成。”
邓风的手指甲在掌心折断了,一膝盖跪了下去€€:“太后,请您救救我€€妹妹。”
“妹妹?”太后道,“既然是妹妹,那就将人掉到我€€身边做事吧。”
邓风重重的磕下头:“谢太后,奴婢谢谢太后。”
太后起身,向前走了一步,长长的指甲挑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些都好说,只要你€€乖乖的哀家的话。”
从邓风的角度,可以看到太后眉下的皱纹,趁的她整个人格外€€凶狠。
窗户外€€面电闪雷鸣又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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