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皇朝模拟器 修仙皇朝模拟器 第113章
作者:厉九歌
兰兰一直不喜欢那对兄弟,尤其是那个韦获,每每见到都心生厌恶,可是兰兰又不是判官,她难道还能叫每个不喜欢的人消失不成?
听到完玉没有要与他们深交的意思,她倒是松了口气,“那你要早点回来啊!”
完玉温柔一笑,眼眸弯弯如新月,“知道啦小老板。”
正好雨停了,两人就此分别。
兰兰没有想过,再次听见“完玉”这个名字时,收到的是她的死讯。
晌午过后,忽然下起了暴雨。
韦家门开着,人却不在。完玉进去放下鸡蛋,一见雨下大了,犹豫着没有走,暂时留在韦家屋子里。
没过多久,院子里传来关门的动静,还有韦获不悦的声音,“你出门又不关门。”
韦亥结巴道:“哥哥我……紧张啊,紧张得忘了。”
韦获道:“不过是在水源里下点药,你慌什么慌,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将来去了仙洲怎么立足?”
韦亥:“哥哥,这回城里得死多少人啊?”
韦获阴阴一笑,“整座城的用水都是从城心湖抽取的,你说得死多少人?看你那怂样,咱们现在收拾东西就能走,仙门长老都答应咱入内门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只要磨平了良心,何愁大事不成!”
他一边走一边低声咒骂:“城主又如何,晾了我们兄弟这么久,活该他倒霉……什么人!”
堂屋里,完玉惊恐地捂住了嘴巴,她借着雨声从窗户翻出去,却只来得及喊一声,就被一把飞刀贯穿了胸口。
细布裙子泡进了泥水里,完玉趴在地上艰难地往前爬,嘴里发出颤抖的喊声,“来人,水源……”
她的脑袋被踩进了泥水里……
正在城南巡逻的轩辕卫正抱怨雨太大,忽然看见不远处亮起了一道光束,众人愣了愣,而后脸色大变,这是朝歌结界黄金印给他们的示警。
“敌袭!”
***
东辰洲,问星门
迟一悬从命器口中得知了另一个点数丢失的前因后果后,暴怒得只想杀人。
难怪孙灵岩这龟孙这么有恃无恐呢,原来是想毒死他一城的子民!
【陛下,冷静,您不是孙灵岩的对手!刚刚那一场您损耗了太多灵力。】
迟一悬:我干,这贱人别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
命器本有巡视领地全境的职能,然而一来它离得太远了,无法再像之前那样监控领地的每一个角落;二来,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正是迟一悬跟护法长老打得激烈的时候,迟一悬无法分心,它也要辅助主人,实时演算护法长老的每一步招数,为主人的获胜提供支持。
谁想到,一直稳定运转的朝歌内,竟然发生了这样一桩惨案。
迟一悬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眼神中依然堆积着山雨欲来的阴鸷。
白经天从鲲舟飞身下来时触及他的眼神,被这个一向好脾气的朋友吓了一跳。
“督战仙使。”
白经天下意识应了一声,“在。”
迟一悬目光转向他,“我要告状,问星门使人在水源下毒,欲要害我一城子民性命!”
观战的修士本以为一切结束了,谁知忽然冒出这么一幕,一个个睁大眼睛。有人谴责问星门不要脸,也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白经天也是吃了一惊,惊疑的目光投向孙灵岩。
孙灵岩也是吃了一惊,暗道迟一悬怎么这么快收到消息,然而面上镇定依旧,“迟城主,你都已经赢了,何故还要污蔑我问星门?你说我们下毒害你的子民,先不说那一城蝼蚁有什么资格让本座下手,你又凭什么说就是我问星门下的手,证据呢?”
迟一悬耳边传来命器的声音,【那两人杀了人以后,本想将人挖坑埋掉,却被黄金印识别,已经被轩辕卫抓捕归案。许成美审讯了他们,他们自然抵死不认。片刻前我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将他们在城中做的事传递到执法司。】
迟一悬虽然远在东辰洲,但可以用游戏系统与城内工坊的联系传递消息。当他的信出现在任何一座工坊的柜台上时,掌柜都会立刻将消息传出去。
迟一悬没有说话,静静等着命器叙述。
【许成美收到消息后,说已经掌握证据,无论他们承不承认,都要废掉修为,如果他们供出幕后主使,可以免受死刑。那两人刚要承认,就自爆了。】
迟一悬这下明白孙灵岩为什么如此气定神闲了,原来是根本有恃无恐。
他心里已经是愤怒到极致,面上却很缓慢了露出了一个笑容,“证据虽然没有,不过好在我城中有个自来水系统,无论什么毒,都会被净化。”
孙灵岩终于微微变了脸色。
自来水系统?什么玩意儿?
第133章 第一更
“问星门给朝歌水源下毒这事儿究竟是不是真的啊?”
“我看八成是真的,要不然人迟真人为什么那么说?”
“迟一悬又没有证据,万一就是给问星门泼脏水呢?”
“这位道友不明白了吧,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才最有可能是真的,你想想,朝歌也就一座凡间小城,最开始偏安一隅谁也不招惹,问星门瞧上了他们的炼丹秘法,强买不成,就把人绑上闻道大会,比试上输了,丢人丢大发了,于是就趁城主出远门的时候暗害那些无辜百姓,这属实没品。”
“不错,问星门好歹是一座仙门,想要悄无声息下毒还销毁证据,对问星门来说也并不难办。”
“这就奇了,问星门对那些凡人下手做什么?这对他们又没什么好处。”
“咱们一群散修,哪里能明白这些仙门掌权者的想法?也许是看迟真人爱护子民,想拿来要挟他,也许就单纯输了不服气想要出口气。”
“小弟还有一种猜测,那就是问星门得罪了人,那人或是那方势力栽赃嫁祸,想要搞臭问星门的名声,挑拨问星门与朝歌的矛盾,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好坐收渔利。”
“这倒是不大可能,如果是嫁祸,应该留点指向问星门的证据才是,看迟真人质问孙掌门时的情形,朝歌应该拿不出任何证据。”
“所以这事,八成还是问星门做的。”
“全是放屁!问星门堂堂仙门,怎么会做这种下流勾当!”
“这位道友这么激动,莫非是问星门的人?那你可得小心了,问星门跟朝歌的比试结束了,其他比试可还没结束呢,你们问星门的挑战名单那么一长溜,小心被派上场连小命都丢了。”
“嘶,小弟才来仙洲没多久,听说这闻道大会上是要真刀真枪地相斗,打上头丢了性命的修士不在少数,这样凶险的比试,不是越少越好吗?怎么问星门还找了那么多对手?”
“这你就不知道了,参加闻道大会的,赢家可以掠走输家的资源,赢得越精彩,能提的条件也就越多。这问星门成立至今也就三百年的光景,你当他那恢弘的山门,奢华的大殿都是怎么来的?还不是这些年通过闻道大会,名正言顺从其他门派抢来的?”
“不错,问星门递上去的挑战名单一次比一次长,被他盯上的,都不得不接受挑战,却没想到这回栽在了朝歌身上。”
“这一回问星门可是大出血,被朝歌抢走一艘鲲舟,一条玄级上品灵脉,十万灵石,百件法器,还有不少的玄级材料。门派内不但损失了一位金丹长老,好几名筑基弟子,灵田里的珍稀灵植更是被朝歌的虫子啃得七零八落,真是又丢脸又丢人又丢财。”
“这也就是闻道大会的好处了,若非仙盟管束,孙掌门早就将朝歌上下都灭了。不过朝歌虽然抢得了这些资源,但被一位元婴大能记恨上,日后估计也讨不了好。”
“道兄的意思是,我们日后要对朝歌敬而远之,以免将来被殃及?”
“错错错,朝歌好东西不少,那丹药,那阵法,那灵能炮……哪个不厉害?当然是趁朝歌还在做生意,赶紧多买些囤起来,将来朝歌真有什么事,至少咱能留下好东西啊!咱就是一些散修,散开来如滴水入海,问星门就是想找咱,又去哪里找呢?”
“那要是朝歌什么事都没有呢?”
“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
在外界对朝歌议论不休时,朝歌的鲲舟早已离开问星门,停在了东辰洲海岸附近一座远离人烟的孤山上。
半边夕阳浸在平静海面上,一只孤雁哀鸣着从天边飞过,影子被波光粼粼的海水剪成碎片。
在轻缓的海潮声中,卢文星又回到攻打问星门的时候。他持着命器,正与十几名轩辕卫配合,将一个问星门修士拖住。
“这人是筑基二层,命器是一只铜锣,他的铜锣每敲响一下,都能发出一阵搅乱心神的鸣音,好在这只是个筑基,你们堵上耳朵,就能减轻大半……”
卢文星谨记东家的交代,他和同队的轩辕卫都堵住了耳朵,他们虽然演练过好几回,但实战跟演练到底不同,这人命器的威力比他们预计的大一些。
大家刚刚围成阵型困住他,耳边便是一阵嗡鸣,不少人当即神情恍惚,卢文星的意识也模糊了一下,忽然间手腕处一阵刺痛,令他清醒了过来。
回神的同时,他将伪装成扇子的扫帚朝着那修士猛然一扇,那人的术法倒霉地出错,没能趁这个功夫跳出包围圈,反倒被轩辕卫再次困住。
卢文星趁机看了一眼手腕,发现那里已经被一个草编手环勒出血来,他吃痛地嘶了一声,瞪了任如碧一眼,那一眼的意思很明显:你下手太狠了。
任如碧朝他翻了个白眼,两人都没功夫说话,短暂的对视后又投入紧张的战斗中。
他们都只是练气期,任务也简单,负责拖住修士,最好消耗他们的灵力,等郭千山他们解决完对手,他们就能退场了。
任如碧因为命器的缘故,她对那修士的命器抵抗较强,其他人都被声音震得失神时,唯独她还清醒,所以才被派到这一队来。
原本以为这个任务不会很难,至多只是重伤,谁承想那修士的法器比情报中多了一件,且他看出来这些人里总是影响他命器发挥的是任如碧,于是关键时刻,他掌心飞出一根锥子,那法器飞速旋转着朝着任如碧射去,所有人都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那锥子刺穿笼罩在任如碧周身的韧草,从她身上穿过……
海潮声愈发激烈,卢文星满头大汗地惊醒。
他发懵地坐在床上,耳边只听得见自己剧烈的喘气声,眼前只看见大开的窗子外,残阳如血。
“原来只是个梦啊!”
卢文星庆幸般擦了擦汗。
他惊魂未定,独自坐了一会儿,才收拾好自己起身开门。
一出去,海风中就传来郭千山和马弘宣的低语。
郭千山:“你身上伤得如何了?”
马弘宣:“只是点轻伤,吃些气血丹就无碍了。倒是大成和天佑他们伤得重了些,得将养些时日,还有轩辕卫们,每个人都受伤了,轻伤的有四十六人,剩下的伤势都很重,好在留了条命,有医药坊的丹药温养,想必不久就能痊愈了。”
郭千山:“有了这次历练,我想他们距离突破不远了。”
两人都是修士,卢文星刚刚接近,他们就发现了。
看清他眼睛里的血丝,郭千山沉默,马弘宣则涩声道:“如碧妹子……你去见见她吧!”
卢文星觉得他们说话怪怪的。
直到他看见躺在冰棺里的任如碧。
卢文星第一眼看过去时,直觉想笑。他觉得任如碧本来就长得黑,躺在冰棺里衬得她脸色黑中发青,更丑了。
于是他就真的轻笑了一下,笑着笑着,他脸色慢慢平静下来,蹲在冰棺旁低声道:“他们给你盖的白色被子,却不知道你最喜欢绿色,跟你的命器一样,无论经历什么风霜,都要长成绿色,一看就活得很好……看吧,还是我了解你。”
冰棺里的人没有醒来,也没有回应他。
卢文星额头抵在冰棺上,他垂着眼低声问,“昨晚我们还在吵架,我说等我们打完,就回去看龙天虎和陈家怎么斗,你又把我骂了一顿。这是你第二次为了龙天虎的事骂我了。”
“是不是我做错了?是不是我不应该这样心胸狭隘?你等等我啊,等回去,我就改了,我再也不那样自私了,我都改,我像马兄弟那样,做个不偏不倚的人。”
“你说说话啊,别不搭理我,这次真的改了,以后再也不跟你吵了,再也不斤斤计较了……”
“你说话啊……”
海上夕阳只剩下一个浅浅的边,暮色渐渐聚拢而来,鲲舟上朝歌的红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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