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皇朝模拟器 修仙皇朝模拟器 第123章
作者:厉九歌
迟一悬:“……我不是跟你说收手了吗?”
郑九郎言之凿凿道:“城主大大心慈,却不知孙灵岩小肚鸡肠,若是叫他闲下来,又要生事端,所以我想,干脆一鼓作气,将问星门的基业全输出去,这样一来,孙灵岩着急跟别人寻仇,也就忘了朝歌那边了。”
“城主大人?您不高兴吗?”
迟一悬呵呵一笑,“哪有,你做得不错。我将伯奇还给你吧!”
郑九郎大喜,差点就跪下来谢恩了。
迟一悬于是将伯奇还给他,然后一脚将人从他梦里踹了出去。
醒来后,迟一悬唉声叹气。
【陛下,您很担心吗?】
迟一悬:“郑九郎给我捅了篓子,我能不担心吗?”
【也许,事情并没有您想得那么糟糕。】
迟一悬摇头,“过去当老板的经验告诉我,不能小瞧任何对手的智商。孙灵岩现在肯定已经发现了。”
他有些懊恼,敲敲脑袋,“孙灵岩现在肯定气疯了,我得想想,怎么拴住这条疯狗。”
***
孙灵岩真是气疯了。
他的神识从问星门上下扫过,看见门内最高的摘星台已经空了,那里原本有一件观看天外星辰的玄级法器,被崆峒派赢走了。
门内的灵药田只剩下一个大坑,那里原本是价值不菲的药壤,是培育灵药最好的灵土,是他当年为了创建问星门,从无忧宗里求得的,也被崆峒派赢走了。
还有看守宝库的灵兽,唯一一条玄机灵脉,无数件玄级法器,珍藏多年的深海珊瑚,以及他预备年底送给无忧宗少主的贺礼……全都被这些时日来挑战的门派赢走了!
“这些下三流门派,往日里乖得像狗,如今一见问星门失势,就都急着扑上来咬一口,可真是饿坏了!”
听见孙灵岩的咬牙切齿,门内仅存完好的一位金丹长老安慰道:“师兄宽心,只要您还在,问星门就永远不会倒。”
“你说得轻巧,我还能有几个三百年?”问星门是孙灵岩结婴后最大的心血,他已经步入了天人五衰,明白自己有生之年突破的希望渺茫,既然不能长生,那么让自己创立的门派世代相传,让自己这位开宗祖师的名号千秋万代,就是他最大的期望了,如今问星门却被折腾成了这副模样,他明明有一身修为,却碍于仙盟的规定只能忍气吞声。
金丹长老看出他隐忍的怒气,也不敢触他霉头,只得闭上嘴装哑巴。
这个时候,郑九郎走进了大殿中。“不知掌门何事召唤?”
孙灵岩怒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他盯着郑九郎,“你瞧着很高兴?”
郑九郎刚刚从迟一悬那奸诈恶人手中拿回了自己的伯奇,自然喜出望外,没想到一时压不住,竟叫掌门看了出来。他往下压了压嘴角,低眉顺眼道:“只是今日忽然在修行上有了些感悟,所以才克制不住,请掌门宽恕。”
“哼。”孙灵岩将一张纸片甩在了郑九郎面前,郑九郎的面色顿时煞白。
“门内弟子屡战屡败,我早就觉得不对劲,排查好几日,可算是将你揪了出来,你藏头露尾的本事,可比你的修为高多了。”
听见孙灵岩仿佛含笑的恐怖话语,郑九郎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眨眼之间就泪流满面,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掌门救我,我绝没有背叛师门,全是受人胁迫!”
金丹长老脱口问道:“是谁?”
郑九郎立即道:“是迟一悬!一开始就是他胁迫弟子的!要不然凭朝歌怎么能赢?还不是全靠弟子……”
郑九郎的话戛然而止,面上冷汗涔涔。
“果然啊,从那时候起,你们就勾结到了一起。”
郑九郎目光闪烁一下,忽然发动命器神通,在他倾尽全力乃至不惜损耗本源的情况下,他的力量直逼筑基巅峰,竟然将在场的长老和孙灵岩一并拖入了梦中。
郑九郎在经历过迟一悬的打压后,明白自己对上金丹绝无优势,更何况是元婴了,他只想用梦境拖延他们,只要那么几息的功夫就好!只要几息的时间,他就逃出去!
然而下一刻,孙灵岩身后忽然涌现了一轮巨大的圆月,那圆月亮得可怖,霜寒之气袭来的同时,郑九郎就被那轮圆月完全吞没了。
他瞪大眼睛,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等金丹长老睁开眼,只看见一具没了起伏的躯壳。
金丹长老佩服道:“这郑九郎也是够蠢的,居然以为在梦中就能逃过去。却不知道梦中是神魂最活跃的时候,您在梦中吞下他的神魂易如反掌。”
孙灵岩站起身,倒是仔细端详了一眼郑九郎的身体,“哼,长得倒是不错。”
金丹长老明白了他的意思,恭敬道:“我立刻将他封住,确保您使用的那一天,依旧新鲜。”
孙灵岩:“我有预感,迟一悬那小子,是我命中克星,只有早日除掉他,我问星门才能再续辉煌。”
***
白经天依约来到了朝歌,他一进朝歌,就和迟一悬一起在城东的馄饨铺里一起吃掉了十份馄饨。
这一次为了招待客人,迟一悬让馄饨店用上灵食制作馄饨,风味比白经天头一回吃的时候更好。
白经天吃得心满意足,跟迟一悬说起了问星门的事。
“说到那孙灵岩,我听说他的命器与星象有关,猜测他的神通应该也有些占卜的本事。听说他曾经是无忧宗的弟子,结婴后出来独立门户,但还保持着与无忧宗的联络,每年都会送些礼物过去。不过无忧宗的人不咋搭理他就是了。”
“你可要小心啊,我去打听过了,这个孙灵岩比我预想的还要小气,听说当年他在无忧宗的时候,就因为有个奴仆迟了半个时辰给他送份例,就被他记仇弄死了。”
第146章 第二更
“跟占卜相关?那为什么不拜入造化宗呢?”
闻言,白经天脱口而出,“哦,你是说造化宗那位崆峒长老啊!”
迟一悬心里已经忍不住笑了,表面却还一本正经,“造化宗为什么会有崆峒派的长老?”
白经天一拍脑门,“哎呀,忘了你不知道这些。”他左右看了看,随手布下一个隔绝声音的结界,这才放心跟他讲起了八卦,“据说数百年前,仙洲是不禁同性情侣的,直到造化宗那位长老忽然提出同性相恋有违天道,在各个仙洲开了数场清谈会,想要大家跟着他一起抵制同性相恋,因此有了个崆峒长老的诨名。”
迟一悬假装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恐同啊!”
白经天拍手道:“这应该是八百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咱俩远还没有出世呢!你不是三宗九门之人,也不知晓。我还是多次偷听我娘和其他掌门谈话,才拼凑出个大概真相。”
迟一悬心想,人家都化神了,能不知道你在偷听?
看来白经天很受他母亲的疼爱。
白经天还在絮叨:“据说当年,六幕山的掌门常喜娘娘与护法长老情投意合,即将举行合籍大典,那位崆峒长老却四处诅咒同性道侣要遭天谴,偏偏他当年就已经是人人敬畏的化神尊者,引得无数人奉为圭臬。六幕山自然不快,当年六幕山可是三宗之下第一仙门,为着此事,六幕山门人与造化宗弟子起了多次冲突。”
六幕山竟也牵扯其中?迟一悬不禁道:“后来呢?”
白经天一脸惆怅,“后来常喜娘娘与她的护法长老举办了合籍大典,当日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天降雷霆击中,不幸一死一伤。”
迟一悬“啊”了一声。他目光微微闪烁,觉得这里头不简单。
已知:这个世界的天道跟瞎子一样,修士无论是杀人夺宝,还是掠夺别人的命器,天道都毫无动静。且跟寻常修仙小说的设定不同,这个世界的修士无论是晋升什么境界,都不需要经历雷劫。
总结:鼓励大家弱肉强食,因为看起来没有报应。
那么六幕山那场合籍大典的神罚背后,就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了。
迟一悬心想,看来三宗九门之间并不都穿一条裤子,六幕山跟造化宗也是早有宿怨,那么六幕山是不是可以合作的对象呢?
迟一悬思量了一会儿,而白经天还在喋喋不休,只是他说的不再是孙灵岩,也不是什么崆峒长老了,而是几百年前的六幕山掌门和其护法长老。
“听说当年,常喜娘娘艳冠群芳,护法长老也是明艳绝伦,是极为登对的璧人,可惜天妒红颜啊!”
“我只是在画像当中见了她们一眼,就觉得所谓的第一美人锦嫣不过是庸脂俗粉,真不敢想真人是什么样的风采。”
迟一悬道:“锦嫣仙子是个可怜人,不要拿出来比来比去,无论对谁都不尊重。”
白经天嗯嗯地敷衍两声,继续在那里缅怀常喜娘娘那一对。
迟一悬看他神色,忽然打开脑洞,“你这么钦慕她们?难道你也喜欢同性?”
白经天顿时表情惊恐,“怎么可能!”
迟一悬心想,不是羡慕?难道是在嗑cp?看不出白经天还挺有少男心啊!
不过总算将白经天从那种氛围里抓出来,迟一悬正要继续问他那位擅长灭门的崆峒长老与六幕山的事,耳边忽然听见命器的提醒。
【陛下,有一位金丹以上的修士进入了我的侦察范围,正朝着朝歌而来。我无法侦察到他的具体信息,您要小心。】
对于命器来说,凡人就像一滴透明的水,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包袱里有什么东西,都逃不开它的侦察,普通修士则是裹了一层壳,雾蒙蒙,努力一下还是能听见只言片语,但金丹以上,它就像撞上了一堵墙,无论侦察什么信息,都会被弹回来。
在这方面,迟一悬的眼睛比命器的好使,他通过命器转播的画面,辨认出那模糊身形的身份。
“不好,孙灵岩来了。”
白经天一听,面露愕然,随即冷了下来,“我在这里,他难道敢来找你麻烦?”
白经天不知问星门连番战败有迟一悬做的手脚,迟一悬却明白孙灵岩是来兴师问罪了,他道:“总之,我先过去引开他,不能让他到朝歌来。”
黄金印现在可抵挡不住元婴期的冲击,迟一悬怕孙灵岩冲动之下,满城百姓都要遭殃。
白经天道:“我跟你一块去。”
迟一悬点头,两道遁光当即飞出了朝歌城。
他们走后,远处围观的凡人争相冲进这家馄饨店,个个急得脸红脖子粗,就想坐一坐金丹真人也坐过的椅子、用一用金丹真人也用过的桌子。
奈何他们谁都打不过老板,老板将人都轰走后,她就喜滋滋地把这套桌椅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挂上牌子,竟是将这套桌椅当作文物来展览了。
谁也没有想到,很多年后,这套桌椅,乃至这间馄饨店,竟然成为朝歌城中不可缺少的一处名人古迹,无数凡人与修士,都在旁边取景留念。
***
朝歌城外,无名荒漠边缘。
孙灵岩刚刚来到这里,就遇到了两道遁光,自然是迟一悬和白经天了。
“白少主,今日是我问星门与朝歌的私怨,还请你莫要插手。”
白经天:“你跟朝歌有什么私怨?就算有,也是你问星门不占理,凭什么来寻仇?”
孙灵岩:“就凭迟一悬这小子买通我门中弟子,在比试中作弊,破坏闻道大会的规矩!”
白经天自然不信,“证据呢?”
孙灵岩:“我的话就是证据。”
白经天都忍不住笑了,“孙掌门,我敬你是个元婴强者,才这样与你说话,你现在回去,大家都相安无事,你要是不走,那我就去仙盟,告你破坏规矩,让我门中几位长老将你拘了!”
孙灵岩原本就一路压着怒火,此时看见白经天这副骄横模样,怒火一下喷薄而出,“无知小儿,若非仗着你娘的身份,你哪有资格在本座跟前无礼!滚!”
这一声“滚”,威压倾泻而出,如同狂风压倒小树,将白经天一下吹飞出去,迟一悬也难以抵挡,两人跟风滚草似的滚出去老远,侧头一看对方,都是同样狼狈。
迟一悬有些感慨,“元婴期果然很强啊!”
白经天懊恼:“我的身份不管用了,你还不快跑!”
迟一悬忽然大喊道:“完蛋,这老头真不要脸了,白道友,咱们跑吧!让那老头去朝歌发泄去!也就死些凡人的事,咱们保命要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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