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皇朝模拟器 修仙皇朝模拟器 第152章
作者:厉九歌
此时迟满的目光掠过这些人的表情和眼神,然后十分满意地点头,“放心,陛下并非何念远。”
马弘宣听见自己身旁的莫铃兰也跟着松了口气。
会议结束,众人陆续离开,迟满则回到宫殿陷入沉睡。
在这里的它虽然只是个复制体,但跟本体是完全一样的,但它每日都需要一小段时间的沉睡,来与本体同步记忆,此时它迫切地想要知道陛下那边如何了。
***
东辰洲,霸刀门
白敬贤故意装伤病,引白经天抱着一腔愤怒与仇恨进入红尘镜中历练,已经是第五天。
镜中时间与现实不同,此时镜中应当已经过去半个月。
但白敬贤的忧虑却不在于此,门中也有弟子持有朝歌玉牌,这是之前她下令扶持朝歌店铺时,部分弟子寻新鲜买了一些。
也正是因此,那段影像第一时间呈到了她面前。
早在迟一悬追着白经天进入红尘镜时,她就感觉到不安,看见那段影像后,这种不安如同巨石滚落,在惊天动地的震响中落了地。
迟一悬的命器究竟是什么,他是怎么隔着红尘镜将消息传出去的?
他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他究竟知道多少!
白敬贤心中猜测纷纭时,孟长老高声道:“少主他们出来了!”
白敬贤猛然回身,就见白经天带着迟一悬匆匆奔进来,“母亲,迟兄有件大事要与您说!”
在白敬贤的目光下,迟一悬一副焦急情态,神色真挚赤诚,“掌门,我要将邪修一事上报仙盟与上三宗,还请掌门相助!”
第183章 第一更
上报仙盟?通知上三宗?
他在说什么?他怎么敢!
饶是白敬贤见惯了大风大浪,此时也不免被这年轻人的莽撞吃了一惊。
在白敬贤怔住的片刻,白经天已经忍不住凑到她跟前,“娘,这是惊天动地的大事,绝不能拖延隐瞒的!”
在孟长老欲言又止的面色下,白敬贤以一副疑惑口吻,扶着额头道:“儿啊,什么邪修,什么大事,娘听不明白。”
白经天这才想起入红尘镜之前,母亲被厉鸣那厮打伤的事,他顿时一脸羞愧,“是儿不孝,让娘亲病中还要操劳。”
白敬贤正要微笑,却见白经天掏出一件宝物举到她面前,“娘,幸好迟兄杀了厉鸣,才能这么快夺回血玉灵芝。您赶紧去疗伤,上报仙盟的事,就让孟伯伯带我和迟兄去吧!”
白敬贤和孟长老:……
白敬贤:“好孩子,你有这份孝心,为娘再多的伤病也没了。”
她此刻头不疼了,腰不酸了,在白经天诧异的目光中,对迟一悬道:“一般二般的小事,就不必上报三大宗了。”
然而迟一悬好像听不出她话里有话,上前两步恳切道:“伯母,这不是一般二般的小事,也不单单是霸刀门出了个叛徒那么简单,这可是动摇长生界稳定根基的大事!如今已传遍各大仙洲了,若是仙盟不出面表态,恐怕仙洲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白经天显然在走出红尘镜前已经跟迟一悬“商议”过,此时也跟着附和,“迟兄说得对,我们霸刀门也必须出面才是。”
在一左一右两双同样年轻的眼睛注视下,白敬贤沉默了一息,和蔼道:“既然如此,你们先去洗漱一番,等收拾妥当,就去凌霄阁。”
白经天看了看自己和迟一悬,两人在红尘镜里度过了不少时日,在里面摸爬滚打的,衣裳皱了头发乱了,确实不雅观。他忙点头,拉着迟一悬就朝门派的温泉冲,生怕晚一点就来不及了,迟一悬走慢了点,他还催促了两句。
白敬贤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一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
大殿内外一片安静,分明无风,可廊下的灵草簌簌作响,仿佛在应和主人此时纷乱的心绪。
孟长老迟疑道:“掌门,此事是否要压下去?”
白敬贤:“你没听见那小子刚刚说什么吗?都传遍仙洲了,还怎么压得下去!”
她不断回想着迟一悬的一举一动。
何念远的是事,起先就是他透露的,红尘镜,也是他抢着进的,是否从一开始,他与经天交好,就是为了厉鸣呢?
可厉鸣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那个年轻人天资绝佳,就是跟厉鸣有什么仇怨,又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朝歌玉牌、厉鸣、命器、仙盟……”白敬贤联想这一桩桩一件件,越想心中越凝重,“从一开始,他就是奔着命器的事儿来的。为了等这一个将霸刀门牵扯进去的时机,可真是煞费苦心。”
孟长老道:“会不会是巧合呢?”
“巧合?”白敬贤冷笑,“你都修到元婴了,难道不明白,巧合也是人定?”
“这么说,从一开始他与少主交好,让霸刀门扶持他的玉牌生意,都是为了今天?”孟长老没想到迟一悬的心机竟然如此深,不由嘶了一声,“那这事儿……”他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还要去凌霄阁吗?”
“去!怎么不去!”白敬贤心知肚明,那段影像传出去,厉鸣又是霸刀门的长老,必然引人非议,霸刀门若是不出面,就要被天下修士都打上邪修的烙印。但霸刀门若是出面,在三大宗那里也讨不到好,左右都是被架在朝歌的船桅上下不去了。
孟长老道:“我听说,朝歌那边已经发声,说明厉鸣是门派叛徒,还伤了掌门您,已经为我们澄清了。”
白敬贤:“他不这么说,怎么拉拢我们,又怎么说服经天?”她微微叹口气,“那傻孩子,什么都不知道,还乐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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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刀门占地极广,门派内山峦叠嶂,草木成林,奇石异草无数,又有压制神识的禁制,哪怕是入门好几年的弟子,也偶有迷路的情况。
白经天就生怕迟一悬走丢了,到哪里都要走快半步领路,浑然忘了对方已经结婴的事实。
“这道温泉也在灵脉上,无论是疗伤还是修行,都大有裨益,之前就该带你来了,只是那时你闭关去了。”
温泉池附近温度高灵气足,催生了许多别处没有的琪花瑶草,还有些花骨朵极小的,星星点点散落在草丛中,像临时停歇的蝴蝶。
白经天风风火火就冲过去,衣服还没扒完就跳了进去,溅起老高的水花。
迟一悬也决定只洗个战斗澡,但他要绕开花草丰沛的地方,等他走到地方,白经天已经一脸舒适地泡在泉水里了,见迟一悬慢了这么多,不禁奇道:“你为何绕路?”
迟一悬心想我那叫绕路吗?我走的是正路,你才是抄捷径践踏花草好吗?
但面对泡在温泉里一脸惬意的白经天,他没有选择这么严肃的说法,而是一边脱衣服,一边随意闲聊似的道:“只是不想踩到那些花草。”
白经天看了眼自己来时的方向,那一片花草都被他踩得七零八落了,中间大片凹陷下去,柔软花瓣被碾在泥土里,顿时讪讪道:“你真善良,连这些随时能长起来的花草都心疼。”
迟一悬听出他话里有些小情绪,他跳进温泉里,倚靠着旁边一块石头道:“你不觉得花草生在那里供人欣赏很美吗?究其根本,我心疼的也不是花草,是心疼自己少了一些赏景的乐趣。”
见白经天若有所思,他继续道:“像我们这样的修士,凡人对我们来说,就像这些花草,有时我们只是想过来泡个澡,并非有意为之,却会使这一路上的花草无辜受害。”
他对白经天笑道:“天下十四洲,有大半都是这些美丽纤弱之物,身为强者,如果我们不懂得克制,以后我们想出去游历,都找不到东西解闷。”
白经天闻言,不由想起了朝歌内各种凡人所作的小物件,虽然十分粗陋,也没有灵力,可是看惯了仙门内的奇景,再去看看凡间,还是很有趣的,有些物件不需要灵力,却能做成奇特机关,是连他都想不到细巧。
他又看看那些花,他记得里面有一种很漂亮的蓝色花,要是他刚刚没有踩踏,现在就能采一把偷偷插到迟一悬头上捉弄他了。
真可惜,刚刚他要是没有胡乱踩过去就好了!
虽然弱小,虽然不值钱,可是这些小东西能带来的乐趣,是多少灵石都买不来的。
带着这种无法捉弄好友的遗憾,白经天头一次生出了以后绕路来泡温泉的心思。
由于还有正事,两人匆匆泡完,借助温泉水中的灵力清除了在红尘镜中的疲惫后,就起身换好衣裳往议事大殿走。
“那对师徒私底下不知用邪术害了多少人……难怪厉鸣那么快就能结婴,这下好了,有了这确凿证据,就能名正言顺处置王不化!看他到时候有什么话好说!”
白经天一路喋喋不休,说完那对师徒又说凌霄阁,“凌霄阁就是仙盟办事的地方,每个仙洲都设了一个,之前我做闻道大会督战使的时候,就是去凌霄阁领的法器……待会儿我们先一起去凌霄阁将事情上报,请他们通传三大宗宗主,然后再前往北盛洲灵剑宗……”
迟一悬:“我还不知道要经过这样的程序,多亏你。”
白经天摆手,“这算什么,这样的大事,我们霸刀门义不容辞!”
迟一悬:“只是不知道,长生界有多少修士靠邪术晋升。”
白经天:“我想应当很少,要不然早就为人所知了。”
迟一悬:“。”
白经天见他不说话,面色还有些沉重的样子,便道:“我说真的。既然是邪术,那必然有弊端,又不是所有修士都是厉鸣那种急于求成的蠢蛋。”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议事大殿,迟一悬抬眼望去,就见白敬贤和孟长老已经换了一身更显隆重的衣服,心里点头,‘看来她已经决定好了。’
【一切都在陛下的预料之中。】
迟一悬:‘此处应当配一段反派怪笑:桀桀桀。’
【陛下,他们才是反派。】
迟一悬:‘不,我就要当反派!大反派可以爽到最后一集!’
【那大结局时怎么办呢?】
迟一悬十分自然道:‘大结局我就立刻转换成正派呗!’
【陛下,您这是耍无赖。但这既然是您的决定,必然是英明的策略。】
迟一悬愉快地搂住了白经天,在白经天疑惑的面色和白敬贤骤然犀利起来的眼神中,一路搂着白经天跨过门槛来到白敬贤跟前。
“伯母,事不宜迟,赶紧走吧!”
第184章 第二更
大殿内的气氛骤然紧绷,迟一悬却恍若无知无觉,他松开手推了白经天一下,白经天就顺势往前走了一步,然后被白敬贤紧紧攥住。
“娘?”白经天疑惑地看着她。
白敬贤面色有些勉强道:“走吧!”
挂着霸刀门旗帜的鲲舟从山门前起飞,鲲舟侧板上的符文在启动后一层层点亮,灵气托着整艘船不断上升,跃入云海之中。
从鲲舟往下望,霸刀门旁的千年巨木越来越矮,越来越小,直到成了地面一团浓郁碧色,大地上的山川河流也仿佛成了桌面上的盆景。
这一趟要前往北盛洲的凌霄阁,那里距离灵剑宗更近,船上的孟长老会施法辅助鲲舟,让鲲舟飞得更快,能在两个时辰内抵达北盛洲。
两个时辰,足够白经天跟迟一悬正经论道一场了。然而鲲舟一起飞,他就被母亲拉到了舱室中。
在白经天惊诧的神情中,白敬贤将灵力和神识探入他体内,将他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确定他身上没被做过任何手脚,才松了口气,“幸好,料他也不敢对你做什么?”
白经天懵了一下,但他又不是傻子,联系前后,他很快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他不高兴道:“娘,那是我的好友,又救过我,您怎么能如此怀疑他?”
闻言,白敬贤皱眉不悦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况且他要是没那个意思,方才为何挟持你来威胁我?”
“挟持?”白经天瞪大眼,“好朋友间勾肩搭背,那不是很寻常吗?他跟我亲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要是知道您如此疑他,他得多伤心!”
那比狐狸还要狡猾的小子会因此伤心?白敬贤眉头皱得更深,她意识到自己必须跟儿子说清楚了。
她将厉鸣、命器和玉牌的事情说完,叹道:“傻子,今天这一切,都是他早有预谋,你难道不觉得此事蹊跷吗?他利用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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