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意识觉醒后 炮灰意识觉醒后 第19章
作者:三伏后
狠厉的眸中泛着嗜血般的红,季晨安撑着沙发的扶手,急促的喘息着,最后一句更是吼了出来,一想到楚易跟季维还有合作,他觉得自己的胸腔都快要炸开。
楚易明明知道,他多么厌恶季维,偏偏楚易还是做了。
为什么?
季晨安恨不得拽着楚易的衣领质问他,可是房间里已经没有楚易的影子,他想离开自己,震惊、愤怒、委屈……太多情绪糅杂在一起,让季晨安觉得呼吸都变成困难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等季晨安再次看向手机时,才发现电话不知道何时就被挂断,这一刻,季晨安再也绷不住了,直接将手机甩了出去,砸在坚实的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
“楚易,楚易!”
眼角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滑落,但又很快消失,只留下一道冰冷的长叹和无声的自嘲。
.
完了!
在手机自动关机的一瞬间,这两个字在楚易的脑海中疯狂刷屏,他感觉自己头皮都要炸起来,甚至已经看到季晨安暴怒的面庞和恨不得撕碎他的心。
也顾不上头晕眼花,楚易连忙起身寻找手机充电器,只是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一条白色数据线,还因为视线模糊,在房间磕磕碰碰不得消停。
“大半夜的,干啥呢?你不睡也不能扰我清梦啊。”
“见我充电线了吗?”
第26章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蹲在地上,手机尾部连着长长的数据线,可惜还是拨不通对面的手机号,想想季晨安的脾气,恐怕手机已经被砸的四分五裂了,楚易略显颓废的抓了抓凌乱的头发。
不知是不是蹲的时间太长,楚易站起来时竟有一瞬的眩晕,但好在扶住了冰冷的墙壁,才让他显得没那么狼狈。
眼前的视线微晃,下一秒,一只温热的手覆了上来,碰了碰楚易的脑门:“啧,怎么又烧起来了。”
梁文修眉头微蹙,没再看失神的楚易,径直朝电视机下的抽屉走去,把晚上剩下的药又掏了出来,顺带接了一杯水递给楚易。
“实在不行住宾馆吧,这房子没暖气,把人冷的。”
“不用,过两天就好了。”
楚易的面色略显苍白,坐在沙发上,将药一饮而尽,隔空递杯,梁文修倒也任劳任怨的接了过来,放在茶几上。
明明从小适应的温度,现在却冷的可怕,柳城的这个冬天似乎比以往更加难熬,不过这么久都扛过来了,这一次应该问题不大。
这样想着,楚易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对上梁文修无奈的目光,他默默移开了视线,仰头靠在沙发上,看了黝黑的天花板,角落处不知何时围了一圈蛛网,他记得回来前还专门叫人打扫了一边的。
不太专业啊,这么点的地方都打扫不干净。
望着头顶的风扇,楚易的思绪又不知道跑到了何处,梁文修也是无聊,竟也陪着楚易一起发呆,不过也的确没什么事。
这次回来,除了警局的传召,楚易就想着把名下这个不值钱的房子卖掉,留着挺没意思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把这玩意留到现在,冬冷夏热的,还没有一点好的念想。
把那个赌徒送走后,楚易在这里的时间并不长,正巧当初梁文修也没地方去,他就顺带接管了这个房子的居住权,刚上大学那会,每次过年楚易还会回来陪着这个可怜的兄弟。
但谁能想到难弟一转身成了坐拥千万资产的有钱人,房子也就彻底空置下来。
留下来图啥呢?糟心的地方。
“我当时告诉你,我妈就是在这个房子里吊死的,你一个人住的时候不害怕?”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梁文修怔愣一瞬,随后脸上有一瞬的铁青,侧头去看楚易,只见他还是一副神游的状态,梁文修忍不住轻啧一声。
“你还好意思提,你上去就去上学,干嘛跟我说这个,我当时都要饿死街头了,我不住着我能住哪?住你大学的宿舍里?”
“拒绝。”
毫不犹豫就吐出的两个字,看得出楚易态度坚决,梁文修忍不住轻哼一声:“有我在,影响您老吊白富美了呗。”
“是啊。”
牢记于心的剧情都是在围着季晨安和陆羽成展开,抠出来的细枝末节让楚易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个兄弟身份不简单,只是怕自己的干涉,剧情改变,所以楚易从未参与过梁文修的事情。
其实想想自己以前蛮阴暗的,只是在梁文修身上简单押宝,却让这货差点掏心掏肺,也不知道从前的自己是心机重,还是梁文修心思单一,养父母轻则辱骂重则抽打,就这梁文修都能任劳任怨的替他们看小孩。
“梁文修,你以前真蠢啊,现在怎么就变成筛子了。”楚易忍不住轻叹一声。
“你以为你能好到哪去?”梁文修睨了楚易一眼,并没有反驳楚易的话,再蠢笨的人陷入污泥里,也知道奋起挣扎,更何况,梁家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待他的,巴不得他明天出门就被车撞死。
“要我是季家流落在外的真少爷就好了。”
想想季家氛围,梁文修由衷的羡慕,只是还不等他感慨完,就被楚易一句不行给噎住。
“季晨安的东西谁也抢不走,你要是季维,我会对付你的。”
楚易说的随意,但是对上他的目光,也看得出他话里的认真。
“你大爷的,老子想想都不行?”
“不行。”
梁文修:……
这人大概真的是烧糊涂了,脸上丝毫不见往日精明的模样,梁文修都忍不住多瞅了楚易几眼,眸中的晦暗一闪而过,他轻轻扯了下嘴角。
“就这么喜欢季晨安?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梁文修的问题让楚易怔愣一瞬,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肿胀刺痛的喉结微微滚动。
“矜贵,他很耀眼,一出现我就移不开眼睛。”
“当他不认识你时,他平等的看不起任何人,但是当他把你放心上后,那独一份的偏宠我也割舍不掉,你知道吗,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季晨安在偏护我。”
“梁文修,你以前在柳城的时候,想过大城市是什么样的吗?到处都是咱们没有见过的东西……”
即便别的人什么都不说,但是对方眼底藏着的蔑视,还是对刚出入大城市的少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季晨安不一样,他能看出楚易的不适、不安,并付出最真实的陪伴。
正是因为季晨安,才成就现在的楚易。
可能是意识不太清楚,楚易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连一个细节都不肯放过,最后说到嗓子沙哑才舍得停下,他侧目看着梁文修:“其实喜欢上季晨安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我喜欢季晨安,所以一切对季晨安不利的事情,我都会想办法剔除,梁文修,这次我是认真的。”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说给梁文修听,还是对着自己强调。
柳城的冬天真的很冷,隔着窗户都能听到呼啸而过的风声,长久未换的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陈旧的摆设带着年代的气息,说不上是破还是脏。
沙发都没什么弹性,让人坐上去很不舒服。
梁文修换了个姿势,捧着个毫无热气的水杯轻抿一口:“怎么,现在不喜欢钱了?”
“喜欢,但是这跟我喜欢季晨安没有冲突。”楚易轻叹一声,冰凉的手背盖在发烫的额头上。
“那你把一切都摆在季晨安面前,你就不怕他不要你吗?季大少的眼底可容不下一丁点沙子,虽然你跟季维合作是为了他。”
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发出短促的闷声。
“他不会的,一定不会。”
脑子不清楚,人都跟着自信起来,楚易喜欢上季晨安可能比他自己认知的时间都要早,不然不会劝自己放下的同时,还去购买出国的机票,更不会在事情暴露前,疯狂的做着补救。
挑在季晨安最在乎自己的时候离开,何尝不是强迫季晨安接纳全部的自己。
他啊,果然不是个好人。
楚易起身朝卧室走去,只是在即将进入房间时,侧目看着还在沙发上发呆的梁文修:“明天刘阿婆的忌日,别忘记定铃,早点去早点回,明天有雪,山路不好走。”
“知道了。”梁文修扯了扯嘴角,将外套又裹紧了几分:“你最好明天能退烧,不然你要是死半路上,我是不会给你收尸的。”
“大可不必。”
小臂随意摆动一瞬,很快消失在门口,紧接着一声关门的声音,蹩仄的小房子立刻又安静下来,独留沉默的梁文修,碎发在他的眼里留下一小片阴影,挡住他眼底的眸光,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哦,差点忘了,梁文修跟着回来的理由,就是为了纪念这位快没什么印象的刘阿婆。
为数不多的善意,夹杂着几次滚烫的热粥,奈何死得早,不然他高低给这阿婆一笔养老金,谁让他性情淡漠的好兄弟,至今都还念着这份情。
不过还好老婆子终于死了,不然真让她认楚易为孙子带着回她老家,自个不就又成了孤家寡人了。
只是现在有钱有什么用呢?除了能吃饱穿暖外,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啧,真烦。
.
“你能不能行,叫我一声哥,说不定我心情好,把你背回去了。”
拍掉身上不知道何时勾住的枯枝,梁文修快步走到楚易身边,虽然楚易的高烧已经褪下去了,但是看着他脸上还带着些许病色,从山上下来,呼吸都变得急促不少。
其实四肢有些乏力外,楚易自我感觉还行,扔掉手中的木棍,略微嫌弃的推了梁文修一把:“滚一边去,我爬回去也不用你背。”
就这小身板,楚易觉得靠上去都能摔个狗吃屎,虽然他的衣服也不太干净,但是他没想让自个的脸挂彩,怎么说也是他吃饭的家伙,重要的很。
递过来的眼神太好懂,梁文修嘴角微抽,只是叫骂的话刚到嘴边,抬眸时就咽了回去,抓着塑料袋的手都不由紧了几分。
季晨安。
他怎么找到这了。
站在路灯下,点燃的香烟化成白色隐匿在空气中,季晨安轻倚在车旁,单手随意插在兜里,神色扫过这里,幽深的黑眸竟比冬日的寒风还要凉薄几分。
季晨安不喜欢抽烟,因为裹在衣服上的烟味很难消散,但是长时间紧绷的神经让他不得不另寻途径发泄一番,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干涩的双唇轻启,吐出一口浊气。
在他快要扛不住的时候,终于找到了让他难受的罪魁祸首。
这是去哪了?整的怎么狼狈,好像也瘦了。
未燃尽的香烟被随意的丢在地上,抬脚向前碾了过去,季晨安面色平淡如常,但冰冷的眼眸,更像是平静海面下藏着暗潮涌动,一步步走向叫他日思夜想的人。
“晨安,唔……”
结实的拳头不留余地的砸在楚易的肚子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楚易不由软下身子,下意识抓住季晨安的衣角,但却扑了空。
“楚易,我说过我会找到你的。”
第27章
柳城这个十八线都算不上的小城,虽然也有不少的车,但是这么炫酷的豪车绝对仅此一份,但凡路过的人,好奇不好奇的都会看上一眼,回头率也是高居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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