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狐殿下 我的白狐殿下 第50章
作者:野婳
面对祁焱突如其来的告白,白若启只觉得荒唐!
“祁焱,我已经成亲了。”
“我不在乎。”
“狐族,一生认定一个伴侣!”
“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
“你疯了,我们相识不过几天而已。”
祁焱忽然眸色一沉:“若启,对我来说已过万年。”
语气中的悲凉与无奈,让白若启有一些晃神。祁焱深情的望着白若启那双柔软的唇瓣,缓缓凑了上来,白若启着急的抬腿往他下方踢去。
祁焱似乎早有察觉,一把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腿,放在自已腰间。
“祁焱,你不可以,不可以!”白若启怒吼着,在地宫中不停回荡。
“砰!”
身后传来一声声响,一股冷风吹了进来。
祁焱皱着眉,回头看去,玄逸手持冰剑站在门口,木门已然被劈成了两半。
“阿逸!”
玄逸看了眼被控制住的白若启,怒气横生,刺骨的寒风吹过,地宫中传出“滋滋”的声音,直到厚厚的冰面蔓延至屋内。
“放开他!”玄逸抬剑指着祁焱,不带一丝温度。
祁焱忽然邪魅一笑:“一个不完整的躯体,也妄想从我手中夺人。”
玄逸眸色未变,一字一句道:“那我也是妖神!”
妖神,祁焱的主人,无法改变的事实!妖神之力,哪怕并不完整,也能压住祁焱。
“焱爷爷,你在干什么!”
被风吹走的祁泱终于赶了回来,却看见如此诡异的一幕,焱爷爷他,对上仙有想法?
祁焱神色一怔,蓦然松开了白若启。
白若启得了自由,飞快的跑到玄逸身边。他的手还被捆着,眼下被禁了法力,全靠体力撑着。
“祁焱,我敬你是妖族战神,跟随妖王征战多年,却不想今日你以下犯上,试图侵犯妖后!”玄逸的每一句话都深深扎在祁焱的心中,堂堂战神,四海中的最强悍的战神,妖族最受追捧的战神,居然落到要强挖墙角这一步。
“妖神?你灵魂不稳,何谈妖神!”祁焱看着躲在玄逸身后的白若启,眼神颇为受伤:“若启,你当真要跟他走?长老殿不会成全你们的。”
“圣焱大人,你是妖族的战神,望你牢记自已的使命,别坏了规矩。妖后就是妖后,不是你口中的若启,你应该尊称一句妖后。”玄逸语气冰冷,冰剑早已蓄势待发,只要祁焱再说出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就会破剑而去。
祁泱见形势不对,立即冲到祁焱前面,躬身行礼:“妖神大人,今日定是多有误会。您将妖后带走就是,焱爷爷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玄逸冷冷的扫了眼祁焱:“虽然如今你不再掌管妖族事宜,但只要你还在妖族,就必须听命于妖神。祁焱,这是你命中注定的结果。”
祁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看着玄逸将白若启抱着离开的背影,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颓然坐在地上,哭笑不得:“命中注定,哈哈哈,好一个命中注定!”
祁泱被祁焱的样子吓哭了,他从没看过祁焱如此失态,抱着祁焱低垂的臂膀低泣:“焱爷爷,上仙与玄哥哥历经了许多磨难才终于走到一起,你为何偏偏要看中最不能看中的人啊。”
玄逸抱着白若启出了地宫,只顿了一步,冰剑早已迫不及待的出鞘。
白若启惊呼:“阿逸,你要干什么!”
“给你报仇。”
冰剑带着冷冽的风呼啸过去,所过之处霜花飞舞,身后的龙啸刚传出地宫,冰剑腾空飞起,猛然插在地宫上方,大地晃动,细微的开裂声逐渐清晰,地宫轰然倒塌,俨然成了一片废墟,满天霜花落在废墟上,形成一层冰凌。
“阿逸,祁泱还在里面!”
“祁焱会护好他的,一条老龙还不至于被砸死。”
白若启忍俊不禁,用胳膊间的缝隙抱着玄逸的脖子,浅浅笑着:“阿逸,你这是想起我了吗?”
玄逸脸色一变,没有答话。
白若启失望片刻后,靠在玄逸的肩上,轻声道:“没关系,我会等你想起来的那天。你只需记得,我们拜过堂,是正儿八经的夫妻。”
“嗯,我记得。”不论我是不是你口中的阿逸,我都不会放手了。
抱着白若启离开地宫前往都城,路边横死了不少妖兽,哭泣声此起彼伏。见到玄逸过来,纷纷磕头哭喊:“王,请您庇佑您的子民。”
应龙的怒火在渊梦幻境中持续燃烧,力量强悍,寻常妖兽无法抵抗。
白若启不禁皱起眉头:“阿逸,现在怎么办?”
玄逸也凝眉沉眸,将白若启放下“我试试看。”伸手调动内力,将妖神之力缓缓引出体外,妖神之力层层蔓延,将应龙怒火扑了个干净。
白若启长舒一口气,忽然一把锋利的匕首从他胸膛穿过。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去,一个小男孩惊慌失措的跌坐在地上,双手还保持着握刀的姿势。
第60章 妖魔矛盾
“你……”白若启刚吐出一个字,身体内传出一股剧痛,他低头看了眼穿膛而过的匕首隐隐散发着银色光芒,一滴滴鲜血顺着刀刃滑落到黄沙中。
“竟是……诛魔刺。”白若启只觉眼前一阵眩晕,忽暗忽明,前方玄逸被妖兽们围在中心不停的叩谢。
“阿……逸。”白若启虚弱的喊出一声,双手无法行动,法力被捆仙锁压制,眼下诛魔刺欲将他体内的魔气尽数除去,与魔气形成两股对抗的力量,魔气霸道非常,此刻正在身体横冲直撞,所到之处,锥心刺骨。
白若启跪倒在地上,颤抖的双手握住刀尖,用尽浑身解数将匕首推开,却被小男孩在身后紧紧挡住。
“你是魔,你该死!”
男孩嘶吼着,握刀的双手更加用力,白若启吐出一大口鲜血。
忽然一阵寒风吹过,冰剑从耳侧呼啸而过,刀剑刺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男孩还未来得及痛呼,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玄逸。
白若启蜷缩着身体,看着疾步跑来的玄逸,扯了扯嘴角。
“若启……”
玄逸跪在地上将白若启扶起,靠在自已胸膛。手上湿漉漉的一片,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
“阿逸……我,没事。”
匕首靠近心脏,稍有不慎极可能损伤心脉。玄逸颤抖的手轻轻握住刀柄,心如刀绞。
“妖神大人,我来吧。”一名老妇大胆的走上前,见玄逸持刀不稳,忍不住开口。
白若启虽未晕过去,但紧咬着牙关,脸色煞白,模样痛苦至极。
“不用,多谢。”
玄逸拒绝了老妇的帮助,稳了稳心神,紧握刀柄的手不再颤抖,声音却沙哑:“可能会很疼。”
白若启勉强勾了勾唇,毫无血色的唇别添一丝温暖:“我信你。”
玄逸紧绷着神经,一瞬不瞬的盯着刀刃缓缓抽出体内的行径,生怕歪了一寸。
白若启面色痛苦,却不曾痛呼一声,极力隐忍的模样,犹如在玄逸的心上生生剜了一刀。
诛魔刺拔出后,魔气感应不到威胁便不会四处逃窜,疼痛也渐渐减轻。白若启胸口处还在不停渗血,白衣瞬间染了半红,直接晕了过去。
“妖神大人,需要尽快给公子止血,否则一旦魔气感应到公子体弱,便会乘虚而入,届时公子福祸难料。”
老妇不知白若启有半仙之体,只当他是被诛魔刺重伤后,内力在急剧流失。
“好,先止血。”
“妖神大人若信得过我,就将这枚药包敷在公子身上,可暂时止住血。我带大人回去,再给公子医治。”
药包敷在伤口处,果然效果显著。玄逸大喜,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更添了几分珍惜。忽然一声少年的哭泣传来,声音莫名熟悉:“殿下,别走,殿下求你……”
头痛一闪而过,玄逸脚步一顿,抱住白若启的手不经意松了松,又立即稳住。
跟着老妇前往一处洞穴,除了一处用枯草铺开的地方,全是硌人的石头。
“妖神大人,这里只有我老婆子居住,简陋了些,委屈妖神大人了。”老妇面含歉意,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破旧的布毯:“这里只有这个可勉强使用。”
“无妨,多谢!”
老妇将布毯铺开,薄薄的一层,看着比直接睡在石头上稍稍好些。玄逸腾出一只手探了探,将白若启抱在怀中,坐在布毯上。
“他受了伤,磕碰不得,还是我抱着吧。”
老妇点头道是,转身去石头堆里翻来翻去,不多会,拿出一个暗金色的盒子递给玄逸。
“这是幼时父亲上战场给我留下的,有起死人,肉白骨之效。大人若相信,便给公子服下吧。”
老妇举着盒子的手不住打颤,一双浑浊的双眼低垂。
玄逸接过,一颗银色药丸散发着幽幽白光,玄逸震惊的抬头问道:“这是……”
“我的父亲曾是上古妖神手下的一名大将军,自与天界开战以来,随上古妖神四处征战。后来母亲病重,父亲用所有军功换回这颗丹药,但母亲却将这药偷偷藏了起来,大限将至时独自离家,留下一封诀别信和丹药。我四处遍寻无果,只能去找父亲,父亲得知后,辞去将军一职,独自去找母亲。没想到,一晃竟是这么多年了。”
大约是因为时隔多年,老妇谈论起来已经没有过多表情,只是语气饱含沧桑。一个从大战中活下来的遗孤,大约早已忘记世间冷暖。
玄逸声音低沉:“抱歉,是妖神一脉没有保护好你们。”
老妇笑得和蔼:“大人不必自责,战争本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仙妖两族不容水火也不是一日两日造成的,没有人喜欢战争,但有些时候不得不战争。月茵公主的事,事关两界,若放任不管,那便是纵容仙界之人将我妖族女子的真心践踏在脚下。到时候民声怨道,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玄逸第一次听说这样的道理,意外的觉得很对:“是我眼浅。”
“大人快将这药喂与公子吧,这药本就是妖神所赐,如今也算物归原主。父亲身为大将军却没能一直追随妖神,我相信父亲泉下有知,也会赞同我今日的决定。”老妇躬身拘礼,极为虔诚。
玄逸颔首:“这份恩情,我必牢记一生。若有机会重回北荒,我定为令尊令堂竖一块碑牌。”
妖族的将土死后不允许竖碑牌,意指死后的灵魂要四处游荡,守护妖族。身为妖族将土,每个人都抱着奉献一生的想法。
老妇接连说了三个“好”字,“父亲生前未能与母亲相守,死后同为一寝,也算无憾。多谢妖神大人!”老妇跪在地上,虔诚拜谢。
虽然时隔多年,但药力丝毫不减,刚喂白若启服下,白若启就悠悠转醒。
“阿逸。”
“我在!”
白若启还躺在玄逸怀中,看着一旁的老妇,脸色一红就要坐起身。
“别动,你才刚刚醒来,要好好休息。”玄逸紧了紧自已的臂膀,将白若启牢牢地禁锢在自已怀中。
“可……”
“公子不必介怀,两情相悦无错,您与妖神大人在一起更没有错。”
白若启窝在玄逸怀中点了点头,身上的疼痛并未完全消失,他也实在懒得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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