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抠门赘婿 夫郎家的抠门赘婿 第133章

作者:似椒 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文 轻松 穿越重生

  “好。”

  余满点点头,他最近有些老是吃不下东西,酸甜口的菜品正适合他。他头靠着贺晏的后背,用力蹭了蹭,“贺大哥……”

  贺晏被蹭得心都软了,转过去亲了他一口,又问,“还想吃其他的么?再给你做一个红烧排骨?”

  “不要了。”余满摇摇头,想要抓着贺晏的手,贺晏躲开,“”我手上都是腥味,你别碰。“

  余满也没有勉强,他虽然不会作呕作闷,但生鱼的腥味也是闻不得,“三个肉,再炒两道菜就差不多了。”

  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宴请,做饭本就烟熏火燎的,他可不想贺大哥整日忙活。

  “好吧。”灶房里忙活起来,过了好半晌,灶房里飘出浓郁的香味,直勾得人馋虫都犯了。

  “呼,我写完了,你们呢?”林苏问。

  “我写完这个,”余冬抬头看一下,“我快了。”

  “等等我啊,我还有一个字未开始呢!”朱子恩急得不行,怎么大家都要写完了!

  林苏:“谁让你刚刚非要吃了一块又一块的。”

  朱子恩瘪嘴,“可是很好吃啊,根本停不下来!”他开始饥肠辘辘地奋笔疾书,总算是在一刻钟内把剩下的大字写完。

  余冬说,“我们把东西收拾好,等下哥哥他们要端菜出来了。”

  他们现在晚饭是分开吃了,以往是一块儿吃,等王小五他们来了后,晚饭自然就分开了,店内剩下的豆制品他们都可以用来的当晚饭。

  晚饭一共六个菜,除了蒸鱼、烤乳鸽、糖醋里脊外,还有肉片焖笋、焖莲藕、清炒菘菜,六个人吃,有多的,贺晏分了一些给晓月嫂嫂他们也尝一尝。

  十一月下旬,已经到了深冬,时蔬除了菘菜、芽菜、芥菜等,也没别的了,其他野菜倒也有。

  只不过冬日的野菜吃起来又涩又苦,口感还差,除了断粮的人家,还真没什么愿意去挖这种野菜来吃。

  天色渐深,贺晏将烤乳鸽切开,夹了一块到余满碗里,“吃吃这个。”

  余冬他们三人坐一块儿。

  “哇,这个好吃。”朱子恩感叹道,酸甜的烧汁裹着里脊肉,一口下去酸甜可口。

  余冬夹了一块儿,“糖醋排骨也好吃,就是有骨头嘿嘿。”

  俩人边说着话边吃饭,好不快乐。林苏一开始还紧闭嘴巴,后面也慢慢融入到里头,点点头,“确实好吃。”

  明明只是寻常的菜式,家中厨娘做的可比这些名贵得多,林苏看向对面,俩人有说有笑,气氛是别人融入不进去的甜蜜,他觉得好似余家哥哥做得更好吃一些。

  ……

  时间悠悠,一个月过去。

  冬至过去,很快就到了十二月中旬,到了这个时候,原本湿冷阴寒的温度微微上升,再也不是穿了棉衣还要发抖的温度了,店内的生意也好转了不少。

  作坊陆陆续续交接了几批货物,只剩下手下这批货还在紧急赶工中,眼下过来大量定腐乳的皆是有门路的客商,他们载着一船货物离开,春节时便在河面上度过,翻过年去正好开市的时候,他们就下船卖货。

  年后的生意最是好做,大家手里皆有些余钱,也乐意在这个时候花钱。

  余满的肚子已经微微突了起来,只不过休息了个把月,加上身子骨本就康健,孕反也已经消失,眼下走起路比谁都风风火火。

  急得贺晏在后头大喊着,“你慢一些!”

  余满摆摆手,“知道了,我就去屠户那。”

  “小贺老板,妇人夫郎的事,你这也太着急了点。”

  说话这人是个汉子,小余老板怀孕的事情本来大家都不知道,就是见贺晏整日忙进忙出,不知道的人也知道了。

  难怪这贺晏愿意当赘婿呢,这个性子真是丢了他们汉子的脸啊。

  贺晏笑着说,“自家夫郎,当然是自己紧张了,你说是吗?”

  “哈哈,那倒也是。”这人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讪讪闭嘴,扭头出了铺子。

  之前想的事情还是算了,本以为这贺晏是个好的,若是他家姐儿来这边干活,指不定能将人勾到手,没想到打听了一番竟然是个赘婿。

  是赘婿也就罢,夫郎怀孕了整日跟着夫郎跑,一看这店就不是他做主,想来他家姐儿就算来了这边,将人勾到手,怕是也沾染不了这店铺半点。

  他还是莫浪费时间,再找过其他人吧。

  其他熟客笑得不行,别以为他们不知道,这人来压根不是为了买东西的,整日就想着打听老板的事情,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因着已经到了十二月二十日,再过上几日,就是发年礼放年假的时候了。

  余满忙不迭去屠户那里定了一头猪当年礼,除了猪肉,他还有买了四十匹布,四十斤红糖、八十斤饴糖,光是布就已经花了六两,全部年礼加起来将近花十两去。

  好在这是店里和作坊全部工人的年礼了,贺晏一算这个价钱,感觉心都在滴血。

  虽然他知道大家忙活了这么久都辛苦了,虽然他知道这是大家应得的,虽然……

  但是他还是不舍得一下子花了十两出去啊!

第110章

  这天一大早,余六早早从床上起来,洗漱完,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小夫郎挣开双眼,“六哥,今日怎地……这么早起?”

  腊月二十五,家里虽说没甚活要忙了,但勤奋的人家早就已经将棉被拆洗晾晒了一遍,断没有躺在床上睡懒觉的,也就余六他们顶上没有长辈,余六又心疼新婚夫郎,压根不舍得喊他起来。

  反正家里的活就这么多,睡久一些不碍事。

  “今日东家发年礼,你忘啦,我要早些过去。”

  小夫郎猛然坐了来,“哦对对,那你快去,别迟了时候让东家等。”

  余六连早饭都没吃,就出了门,路上遇到不少同是过来领年礼的工人。

  “今日好早啊你。”

  “说出来不怕你笑,我这几晚就没睡好,一直在想着这事哈哈哈。”

  “哪个不是呢。”大家不由得相视而笑,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领年礼的这一天,真是做梦都不敢想啊!

  作坊就在村口不远处,走几步说上两句话便到了,此时作坊前竟已摆好了不少东西,最瞩目的还是那头猪,村里的屠户早早起来宰杀好,眼下还在分割条肉。

  “好大一头猪啊!我们的年礼是不是就是这头猪?!”

  到了作坊的工人不由得把眼睛转向屠户这边,看着屠户分肉,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可能分到几斤肉,应该有两斤吧。

  两斤肉,那今年家里的肉都不用买了,省一省一斤年三十自己吃,一斤初二走亲戚的时候撑场面。

  工人陆陆续续到齐,贺晏见人齐了,简单地说了几句,把作坊内需要改进和值得表扬的地方都说了一遍,就开始发年礼,“好了,话就说这么多,希望来年大家也认真干,接下来到了大家嘴期待的环节,那就是发年礼了!”

  “年礼是一人三斤肉,两斤饴糖,一斤红糖,一匹布,干得好的额外奖励一个红封。”

  随着贺晏一声话下,作坊内一片哗然。

  “什么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三斤肉,两斤饴糖,一斤红糖,还有一匹布,这年礼没有二钱拿不下来吧!”

  “豁,二钱怕是不成,你看到那布没有,那布就得一钱多一匹呢,可不是我们常穿的葛麻布。”葛麻布便宜,一匹就几十文,做出来的衣裳还能穿好久,这个穿完那个穿,穿到浑身都是补丁不能再穿的时候,还能裁下来做抹布。

  而这种一钱多接近二钱一匹的棉布,他们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舍得买一匹回来做一身衣裳。

  贺晏任由他们交头接耳了好半晌,而后扬声道,“想不想立马将年礼拿到手!”

  “想!”

  余六立马出声,干得好的还有红封呢,余六觉得他应该有,毕竟他干活麻利从不偷懒,而且他还逮过一个偷师的。

  以前他肯定不敢奢望会有他的一份,人家不把他当成洪水猛兽般看待就已经不错了。但这几月的生活,到底给他塑造了一些以往未有过的东西,比如自信自爱。

  所以一听到有红封,余六的第一反应是觉得应该有他的。

  贺晏笑道,“那不赶紧的!喊到名字的先来我这,然后到你们小余东家那领,最后到管事这边领猪肉。”

  “余六,干活干得不错,一开始那夫郎就是他发现的,阻止作坊的手艺外泄,额外奖励红封一个,年礼三斤肉,两斤饴糖……全友友,十一月下旬发现腐乳制品温度有异,提出改进建议,奖励红封一个,以及年礼……”

  每说一个,贺晏都要重复年礼是什么,不为别的,就为了加深大家的印象,免得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红封上面,这就不大好了。

  全友友听到自己的名字,喜极而泣道,“太好了!是我的名字。”他走到贺晏面前,原地鞠了一躬,双手接过红封,里面硬硬的,摸着不像铜钱,难道是银子?

  想到这他眼睛发亮,又走到余满和余庆义这边,一人递布,一人递红糖饴糖,全友友顾不上看手里的红封了,匆忙塞进怀里后,一手揽着布一手提着糖,一双杏眼笑得弯弯的。

  最后来到了余时仁这边,手指勾着三斤肉,生怕这肉不小心把布和糖碰脏一下,隔着老远也不嫌累得慌。

  拿到年礼后,一些人还不乐意走,就抱着年礼站在一旁看屠户分猪肉。

  作坊外聚拢了一堆人,好些人刚从家里出来,见了也忙不迭凑过来,一年轻妇人道:“谁家杀猪啊,怎地没有人说的?”

  年前杀猪可不是随意的事情,多是挑了好一些的日子,把村里身强力壮的小伙还有勤劳的妇人夫郎都喊一遍,热热闹闹的,才开始杀猪。

  宰完猪后,就会开始卖一些猪肉出去,自己再留一些,猪血和猪下水会做一锅杀猪宴宴请来帮忙的人。

  如此一轮下来,起码得半日。

  “没啊,这是我们东家发的年礼,不是……”

  “你说什么?”年轻妇人下意识捂着耳朵,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一头猪当年礼,这么大手笔的!

  “那你这些呢?不会也是年礼吧!”

  全友友看着比自己小几岁的妇人,点点头,“对啊,三斤肉、两斤饴糖、一斤红糖,还有一匹布,嗯……干得好对作坊有帮助的人还有红封。”

  作坊除了两管事,一共三十二人,也就只有六人拿到了红封,其中就有他一个!

  看谁以后还看不起他全友友,全友友的丈夫是个猎户,家里没田没地,过活全看山里赏饭吃,好的时候自然是能吃上饭,不好的时候连米都换不回来。

  村里好些人家都说他傻,挑来挑去就挑了个猎户,他可不傻。

  猎户怎么了,猎户对他好。他为什么能得了这活儿啊,还不是他当家的打猎时遇到了河西村的人,打听回来的,当时他们村也不少人打听到这消息,可大多数人要么是拿定不了主意,要么就是不敢过来。

  他当家的不仅鼓励他过来试一试,不上山的时候还陪他过来上工。

  等他把年礼拿回去,铁定把当家的吓一跳,至于村里其他人还不得后悔了去!

  全友友内心一阵欢腾,也不想再继续看了,抱着年礼和余时仁打声招呼,拔腿沿着河岸往下游走。

  年轻妇人还想说些什么,“哎,你别走啊!”我还没问明白呢!什么时候再招人啊!

  “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去!”张婶子揪着她的胳膊呵斥道,“先时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来招惹这户人吗?!”

  年轻妇人便是秋收后官配给李铁柱的媳妇,名字叫芸娘。

  能熬到官配的姐儿哥儿,不像汉子那般不是穷就是人品差,姐儿哥儿多是外因才十八都未嫁得出去,就说这芸娘她脸上长了一块胎记,胎记虽是颜色比较淡,是浅棕色的,奈何它面积大啊。

  几乎占了脸颊的一半去。

  再加上芸娘家中还特别穷,这样的家世还真没人看得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