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抠门赘婿 夫郎家的抠门赘婿 第44章
作者:似椒
“对啊,这个化成水,再用纱布将脏东西去掉,就行了,可以再加一点丁香或者小茴香,这样做出来的豆腐没有豆腥味。”
余时仁、余晓月他们都忍不住吃惊,余时仁问,“家里的盐不能点豆腐?”
“仁哥,你这不是说废话嘛,”余庆礼笑话道,“若是能用,估计遍地都是豆腐了。”
余满摇摇头,“点不了,要不然点出来就会很咸……只有这种颜色的盐块可以。”
至于具体缘由余满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这么从爹么那里学回来的,眼下也这么教给他们。
偶尔在杂货店找不到这种盐块的时候,余满会用石膏点豆腐。
余晓月:“难怪以前有人偷学,总是点不出成型的豆腐来,原来是这个缘故。”
三人感叹一番,又听余满说着一些注意事项,“一桶豆浆大概这么多盐卤水,煮沸后的豆浆要过一刻钟左右,温度微微凉一些就开始均匀快速地点浆,大概是这样。”
余满开始操作给他们看,见他们纷纷点头后,又开始说,“如果感觉豆花差不多了,之后就开始一点一点地点进去,还有就是……”
三人忙不迭点头,没有一个走神不当回事的。
毕竟听满哥儿说,以后他和贺晏准备在县里开店,到时候做豆腐豆干豆皮这些活儿就得放手让他们来做。
他们不得抓紧学可不成。
本来方兰草和周秋几个做长辈的是不乐意学的。
但余庆礼他们回家一摊手,说起县里的豆干卖得有多火爆,光靠他们压根做不过来。
不学的话人手不够,这订单没办法交差了。
方兰草他们二话不说,又将人赶过来学。
学,给我学!
再说了,自家知自家事,家里人学了还能保证自己不做损害满哥儿的利益的事情,若是让满哥儿找别人,估计他们又不放心了。
豆浆煮好后,余时仁便开始试着点豆腐。
余满一边用余光扫,一边用刀背将棒骨劈裂,往瓦煲里放入棒骨、红枣、麦冬、莲子,架好柴火开始炖骨汤。
没多久,瓦煲咕噜咕噜地冒着泡,院子里传来吵杂的说话声。
院子里,余冬看着面前高大的汉子,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哥夫的朋友,贺晏在家吗?你家大人呢,我找他们有些事,你能帮我找他出来吗?”贺旭问。
“晏晏哥不在哦。”余冬眨巴一下大眼睛。
贺旭脸色很难看,这可怎么办啊?他都找了一圈了都没找着人,难道真的……
余冬疑惑地问,“牛蛋哥,哥夫是什么意思?”
牛蛋好歹已经七岁多了,他自己没有哥夫,但听人喊过,倒是知道是什么,他说,“哥夫就是哥哥的丈夫。”
“丈夫是什么?”
水哥儿举手,“我知道我知道,丈夫就是相公!”
这道题,可难不倒他水哥儿!
余冬又问:“那相公呢?”
水哥儿摇摇头,“我不知道了,牛蛋哥,相公是什么……”
贺旭:“……”
这段时间备受煎熬的贺旭也绷不住笑了,笑过后满满的疲惫涌上心头,逼得眼眶都红了。
“哎哟,他要哭咯!”
“哪里哪里?”
余冬凑过去一看,“哇!真的耶,水哥儿你眼神好好哇!”
牛蛋/柱子:让我也康康!
贺旭:“……啊!”
因着怕贺旭真的哭出来,余冬赶紧跑进屋内,呼叫余满,“哥哥,外面有个要哭的大哥哥找晏晏哥!”
“谁啊?你不认识吗?”余满放下撇浮沫的汤勺,抽掉两根柴火。
他满脸疑惑,要哭的大哥哥?谁啊?!
余冬摇摇头,“没见过哦。”
“那个大哥哥说、说,他是……”余冬又想起刚刚说的话,灵光一闪道,“……是相公的朋友!”
余满:“……”
喂,相公不是你这小不点叫的吧!
余庆礼在点豆腐的手瞬间停住,而后开始剧烈颤抖,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这豆花是点不了一点了!
把话带到后,余冬又屁颠屁颠跑到小伙伴身边,几人追着大黑赛跑,笑得嘎嘎乐。
快步走出堂屋后,余满疑惑地看着贺旭,回想起在河东村的记忆,好像没有翻出有过面前汉子的图景来。
贺旭却说,“那日在老田家,我们见过,这回过来,我是有些急事想找贺晏,不知道他在不在?”
余满端详了一下他的五官,好像确实和记忆力的人对上了一位,只不过那位精气神明显好很多,好像还是村长的第几个儿子来着……
眼下看着蓬头垢面的,一下子他还真的没认出来。
“贺晏去山里了,估摸着快回来了,你要不要等一等?”
“成。”
至于俩人嘴里的贺晏,此时正从山里走出来。
阳光从斑驳的树洞穿过,山风吹拂,带来阵阵凉意。
之前余满设的陷阱里头什么都没有,贺晏认真查看了下,发现绳套断成两节,断口处是牙齿啃咬的痕迹。
在山里转悠了一圈,又设了两个绳套陷阱,贺晏才抓着几个青色的果子准备打道回府。
他手里的果子其实就是柠檬,时下也叫黎檬子,因着味道极其酸,妇人夫郎怀孕时大多喜欢摘些回家吃。
这几个果子应该能用来做点好吃的。
见他从山里出来,有人提醒他说,“余家汉子,有人来村子找你了,你还不快回去看看。”
“……嗯,谢谢叔么。”
贺晏点点头,三步并做两步,朝着家里去。
门是半掩的,贺晏一推开门就见一个高大瘦削的身影背对着他,手舞足蹈地和余满说些什么,贺晏说,“小满,谁来了?”
余满扬声回道,“你回来了,是以前你们村子的,正好有事找你,你自个儿来说吧。”
与此同时,那人扭头,“贺晏……”
贺晏扭头,“……贺旭?怎么是你?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才多久没见,贺旭怎么憔悴了那么多,黑眼圈和眼球里的红血丝多得惊人。
贺旭嘴巴动了动。
余满让余冬带着他们出去门口玩,留出位置让贺旭他们说话,自己又进去看着仁哥他们点豆腐了。
虽说豆干再经过数道工序,做出来的卤干基本上大差不差,但也不能过于随意了。豆花还是得先尝一尝,再能决定是要还是不要。
贺旭没再像以前那般插科打诨,见四周没人,朝着贺晏求助道,“这回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他端详了一会儿对方。
上一回见面还是成亲那日,匆匆见了一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搞成这样!
虽说贺旭这人说话总喜欢口花花的,但为人处世还是很仗义很讲底线的。
俩人相处得确实不错的,虽然比不上贺军,但多少占了个朋友的位置。
只不过,贺晏并没有第一时间表态,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帮什么帮!
把人盯着瑟缩起来,见他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严声呵斥道,“你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快说。”
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贺旭再度红了眼眶,早知道当初就不带柳哥儿出门了。
他用力抹了一把眼泪,声音哽咽,嘴巴开合,断断续续地将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吐露出来。
既然要寻求帮助,自然不能再隐瞒下来。
……
自从梁老么他们那事闹大之后,任谁都不想家里的孩子嫁到河东村来,他们村子就开始臭名远扬了。
就连柳哥儿的婚事也突然难了起来。
原本那些人家说得好好的,反口就推翻了,说他们河东村的哥儿凭什么要十两聘银。
柳哥儿本就是骄纵长大了,一时间备受打击起来。
贺旭与柳哥儿的兄弟关系不错,他也见不得自家弟弟日日这般沉闷,便寻了个由头,带他出来县城散散心。
让人措手不及的是,就这一趟出门,他们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贺旭想着柳哥儿还没在酒楼吃过,便带柳哥儿到酒楼开开心心吃了一顿。
柳哥儿正是风华正好的时候,一颦一笑甜得漏油。
就被在场的刘管事看中了,他走上前问,“这位小哥儿,可有婚配啊?”
贺旭警惕地看着他,一个汉子长得贼眉鼠眼的,竟然大庭广众之下问哥儿这种问题,一看就不是好人。
话都没说就拉着柳哥儿跑了。
压根没想到刘管事派人跟他们身后,看他们是哪里的人。
本以为没什么事了,结果没过两日,这刘管事就带人上门了,一进门表明身份了,就说:“我们老爷看中你们家哥儿,愿意花三十两接他进门,不知你们意下如何啊?”
这听上去是询问,实际上压根轮不到他们反驳。
贺村长弓着腰,惶恐道,“不知可否问下,刘老爷不是有正妻了吗?”
“呵,自然。”刘管事露出嘲讽的笑容,一个农家哥儿妄想当他们刘府的正君,真是痴心妄想。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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