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哇,联姻对象是灭世邪神 救命哇,联姻对象是灭世邪神 第57章
作者:夏天尾巴上
“等一切……齐全的时候。”季弦的语速缓慢,可是听完整句话的白听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齐全,什么东西齐全?”他蹙了蹙眉,觉得季弦神神秘秘的。
但是这回季弦没有继续回答,不过唇角轻轻勾了勾。
替换的东西齐全,小伴侣就能拥有一个更强健的身体,到时候这种冰的东西,倒什么也算不上了。
问不出来,白听知道追问也没用,于是他不再吭声。
被季弦牵着到了车里,前往吃饭的餐厅。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怎么好像自己问了季弦一堆问题,包括他出差什么的,这人却什么也没回答,倒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就给他打了一堆包票。
还有,亲了他之后这人竟然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虽然看起来似乎是消气了,牵自己的手了。
可是白听觉得他的情绪也太内敛了,一点儿都不刺激。
两人吃了个晚饭,然后就各回各家,不过这回各回各家没成功,季弦说他又要借住一晚。
未婚夫的事情怎么能叫做借住,叫做合情合理,白听当然是答应了。
洗完澡之后美美躺在床上,白听没再去客厅,他抱着被子等季弦去洗澡。
上回来了一次过后,季弦在这里已经有了几套衣服。
躺在床上的时候白听忍不住想,怎么自己好像有些习惯和邪神同床共枕了。
他啧啧感叹了一声,元宝早已经抱着小被子委屈巴拉的出去。白听趴着玩手机。
没多久身后的浴室门就一响,他倒也没有回头看。
空气中氤氲着浴室带出来的热气和沐浴露的清香,有种很温暖的感觉。
男人擦干头发,几步走到了床边,玩手机的青年又没心没肺地翘着脚,露出骨肉匀称的小腿肚,微微扬起的脖颈纤细白皙,黑发覆盖,对比更加明显,此刻懒洋洋的像是一只柔软温顺的兔子。
背对着季弦,所以白听自然也没有发现有那么一个瞬间,邪神的眼睛里闪烁鎏金色泽,恶劣的情绪一闪而过。
再睁开眼时,又是一片风平浪静的冷淡和平和。
算了,还是暂且不要想比较好。
他受不住的。
眸光从嫩生生的腿上挪开。
季弦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他应该早就到床边才对,可是却迟迟没吭声也没动作,白听拿着手机回头看,霸占整张床的身体往旁边挪了挪,“洗完了吗季弦哥哥,可以上来了。”
季弦走到一侧,坐了上来,拉过被子盖住双腿,“可以睡觉了。”
白听歪头看他,季弦的黑色睡衣服帖柔顺,他微弓腰身的动作,隐约间仿佛能窥见衣料之下紧实精瘦的肌理。
身上还有沐浴露香,明明是同一种沐浴露,白听却觉得好像有些不同,季弦的多了几分冰凉气息,清清爽爽中和了原本的甜腻。
打量间季弦已经睡了下去,白听也把手机收起来规规矩矩躺好。
熄灭了灯,他就闭着眼睛睡觉。
不过脑子里面在想事情,就算闭着眼睛,这回也睡得没那么快。
张斐的事情,白听已经缓慢摸出头绪来了,季弦会知道,绝对是因为元宝。那天晚上它接了电话也不知道究竟嘀嘀咕咕上报了些什么事。
被宝石收买的小恶龙,还不是该被凶的时候就被凶。
这会儿躺下已经有一段时间,白听闭上眼睛,几乎感觉不到身边季弦的气息。
于是他也打算好好睡觉了,可是就在这刹那,白听鼻尖皱了皱,他察觉到了某种熟悉的味道,前两秒还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什么,随着那股细微的味道越发变重,白听瞬间心头巨跳,是血的味道!
白听可没忘记上回的“水煮鱼”事件。
经过多方面分析,唯一有可能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在车上季弦故意欺负他的时候,他的手指被自己咬破,然后尝到的血。
普通的血当然不会有什么,但是季弦的血那就不一样了。
白听现在莫名嗅见淡淡的血腥味,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晚上的……季弦睡在他旁边,还能莫名其妙受伤不成。
所以他要干什么?
白听现在心里很紧张,却不能睁开眼睛看,总觉得是没什么好事。
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那更不可能。
于是白听忽然间裹着被子往另外一旁翻了个身,没两秒,又一下子朝着季弦那边撞了过去,伸展的手臂状若无意地抱住了季弦。
他没睁眼,所以是胡乱抱的。
不过倒是阴差阳错,把季弦的手给压在他手下面了。
季弦动作一顿,他垂眸,看着砸吧着嘴把他手臂抱住的白听。眼中露出些许兴味来。
倒是够巧合的,正好抱住他的手限制了他的动作。
然而在季弦的视线下,青年却全然不察,甚至还睡得很香,然后下意识讨好似地蹭了蹭他的手臂。
第85章 种下了一颗火种,该死
温热柔软的脸颊伴随着这个动作,陷下去小小一团。
季弦原指尖的那一滴血液,随着他的心意,下一秒转到了另外一个指尖,凝结成的一滴血液嫣红纯粹,色泽鲜亮。
圆润饱满的一枚,像是一颗石榴种子,悬在空中,将滴未滴。
季弦看着这一滴血液,他刚刚原本想要把这个注进小伴侣的身体里,观察了一下上回,影响貌似也不是特别大。
这次没能立刻找到他,季弦不是特别满意。
当然他也并不是想要监控小伴侣的行踪,只不过在自己想要找他的时候,希望能够尽快寻见人而已。
一只手臂被人抱住,这并不能阻拦他把这个放进去,只不过他想看看他是真睡着了还是有其他想法。
等了一会儿,抱住他手臂的人又没有动静了。
血液在指尖流转,瑰丽的色泽蛊惑人心。
静默之中,只能够隐约听到偶尔楼下传来的车辆鸣笛。
一枚液体静默荡漾起涟漪,缓慢弥漫开来,好像山谷岩石上的水掉落那一瞬间清透的声音。
白听眉心一颤,暗暗咬紧牙关才没有跳起来把季弦打一顿。
自己对他那么好,百依百顺,他竟然想要给自己下毒。
虽然不是下毒,可是这个跟下毒有什么区别。
这人是想要自己大半夜离家出走去降温吗?
白听气死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瞒不住了,瞒不住的后果就是和季弦打一架,然后赶紧跑路。
按照上回的时间来计算,这回发作也大概只是在十几二十分钟以内,自己是完全没有办法忍受那样的热量的。
从里面开始熟还是从外面开始熟,都是非常痛苦的选择。
于是白听的额头渐渐沁出了汗水。
不过身形却仍旧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态。
季弦一直观察着他,看见这么快冒出来的汗水,狐疑地皱起了眉。虽然这一滴更加纯粹,但是他有意压制了其中蕴含的力量,至于这么快就起反应才是。
只轻轻擦去青年额头的汗水,过了两秒忽然开口,“白听。”
这一声叫的猝不及防,不过睡着的人并没有任何反应。
季弦的神色逐渐缓和下来,然后观察他的情况。
刚刚被他叫的那一声,白听差点灵魂出窍,好在他早有预料,把自己的感觉封闭了一半,留下听觉和触觉,才没有在刚刚那一瞬下意识应答。
这走钢丝一样的感觉,实在太刺激。
全神贯注之下,反而还忘记了刚刚融入身体的那滴血液,就这样闭着眼睛紧绷着神经,等待季弦的下一步行动,可是渐渐的,白听觉得一时有些昏沉起来,仿佛要坠入梦境。
看来问题的确是不大,季弦瞧见身边人呼吸变得绵沉,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只不过,他总觉得,自己的小伴侣也有一些秘密。
对于那晚意外撞见的画面,白听似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如果是出于好奇或者其他,指不定至少会跟白砚谈一谈,可是按照他们的反应来看,他倒是守口如瓶谁也没说。
如果真的是他以为的和叶闻声同样正常的图纹的话,守得这样牢靠反而奇怪。
白听现在已经迷迷糊糊坠入梦境了,如果知道季弦心里是这么想的,那他简直想要立刻把这人的真实身份一下子广而告之,满大街发宣传单。
……
第二天一早,白听从床上弹了起来,他、他怎么就睡着了?
那个血液?!
匆匆转头,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床上空空荡荡,白听赤足跑去客厅,这回没在客厅看见季弦,元宝从沙发上跳下来跑来,“听听,他已经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很早就走了。”
白听深吸了一口气,季弦应该有事,不知道工作上的还是别的。
他立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伸手摸了摸脸,说起来奇怪,昨天一下子就睡着了,像上回那种滚烫炽热似乎并没有出现。
白听又嗅了嗅自己的睡衣,还是昨晚那件,也没有什么汗臭味。
所以说他昨晚,没有发烫?更没有出什么大汗。
哎,这还挺奇怪的。
白听跑回了浴室,抬指揉了揉眉心,昨晚感觉血液坠入处什么痕迹都没有,似乎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他觉得自己身上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白听闭眼,感应了一下邪神融合进来那股力量,无影无踪……
算了,先不管,今天还要上班。
白听赶紧换完衣服,拎着元宝跑出去坐电梯。
今天张斐仍旧在这里实习,不过这回却没再像之前那样刻意地来找白听聊天,因为昨天那事情,今天他跟白听说话甚至都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