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废物死后他们后悔了 美丽废物死后他们后悔了 第44章
作者:尤念
“肯定不是明面上的,是严打冰山之下的。不过也好,出门更放心了。”
上头一声令下,全市开始严打,所有酒吧、KTV、夜总会都被查了个底朝天。幼危没事会看新闻,着重在财经板块,毕竟云迦和云执鹰都是常客,也顺带把所有版块都浏览一遍,在照片的死角里看见了那天想骗他的阿姨。
再往前翻几天,又看见了熟面孔,这不是那天他和云执鹰去老城区买书,他们吃饭时旁边一桌坐的人吗?
当时就觉得凶神恶煞,难怪,原来是逃犯。
幼危就觉得最近姜小云和娘家那边联系勤快了,尤其是他舅舅,原来是在扫除云迦的手下。
没有千日防贼的,总是保护他也不是事。
又是一天,网上突然铺天盖地云迦的黑料,媒体细数他的累累罪状,除了收容逃犯、逃税漏税,最严重的就是他投资的几个工程被查出严重不合格,在建的被叫停,已建的关门整改,其中一家开在市中心的网红商场甚至被勒令停业整改。
单是一栋商场的违约金,就以亿计了。
如果这群商家不敢得罪云家,肯定不敢去索赔,可是现在,就算是个小虾米,都敢把索赔合同寄给云迦。
云迦要一个人的命,只要几百万。
毁掉云迦,也只要一夜之间。
短短一周,云氏大厦几乎人去楼空,股东疯狂抛售股票都没能挽回损失,如果不是还有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替他拦着,云迦就不得不面对这群几乎想生吞了他的人了。
“二少!大少那边有消息了!”
跟了云迦多年的私人医生始终不离不弃,甚至在云迦资产被冻结的时候,自掏腰包。
他急匆匆走进办公室:“这是大少派人送来的信。”
只是一个结实的牛皮纸信封而已。
而起死回生,往往一张纸、一个印,比置之死地还简单。
云迦颤抖着打开信封,可里面什么都没有。
医生一头雾水:“大少这是什么意思?”
云迦深吸一口气,整个人被绝望包裹了,“他的意思是没有路了。”
医院门前被媒体挤得水泄不通,最近风口浪尖的云迦死于坚果过敏造成的水肿,也就是说,他是窒息而死。
现在的媒体都开直播,弹幕和评论区中,有人怀疑是意外,毕竟坚果这种过敏源太常见,有人断定是谋杀,被云迦牵连的人太多,多的是人不想暴露想自保,也有人说是自杀。
谁知道呢?云迦已经死了,只有真正关心他的人才会调查他的死因。
有这样的人吗。
第41章
云迦死了,幼危很平静。
他清楚不是复仇让他麻木了,而是新生,容幼危平淡如水的生活让他沉醉,他的生命中充满了他曾经 期待的读书和一家人,他梦寐以求了。
只是谁叫他睚眦必究。
云家进入破产清算环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等着瓜分云家的人太多。
容家虽然没有直接和云家合作,但容家经营范围广,各行各业都和云家产业有接触,受到了不少影响,容诚和容逾尘忙得脚不沾地,连姜小云都在发挥她的社交能力。
至于云迦的葬礼,幼危还是看见新闻才知道。
媒体只用了短短几百字结束了他的一生,而配图是一座陌生的墓园,只有云为钟宁棠夫妻以及其他云家人,没有云执鹰的影子。
云执鹰已经彻底和云家撇清关系了,幼危一点也不意外。
幼危以为这一切的忙乱最多再过几天就会结束,但一周之后,跟着他的人一个也没少。
又是一周,还是没少。
容诚和姜小云似乎没有放松警惕的意思。
幼危理解他们,但为什么云执鹰还这么忙?
他已经半个月没见到云执鹰了。
和诺唯的合作十分顺利,已经步入正轨,容逾尘不再去诺唯,幼危也就不用去。而志愿者活动也随着期末考试的到来取消,云执鹰也不再来学校陪他。
这么追人的?
单身一辈子吧。
不知道为什么,幼危心底酸酸的,但他手里一点线索都没有,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攻破,只能见到云执鹰才能找到更多的破绽。
反正他也在准备期末考试,把缺的课程补回来后,他打算挑战云执鹰三年前留下的期末成绩记录。
周末,幼危照旧去学校图书馆复习,他起得最晚,爸妈和容逾尘已经走了,吃早饭时,容逾尘打电话给他。
“还没走?你去我房间看看,床头柜上是不是还有份文件。”
“你等等。”
容逾尘习惯不怎么好,看书看文件都是随手放,经常忘这个忘那个。幼危走进他房间,果然在床头柜上看见了他要的文件。
“家里还有谁……算了,我让人回去拿。”
“我顺便给你送过去好了。”
“好啊,你快点,我等会开会要用,昨晚睡觉前才修改的。”
幼危已经很熟悉容氏大楼,他让司机在正门口等,这样他送完文件就可以直接去学校。
大楼旁的露天停车位几乎停满了车,幼危从一辆劳斯莱斯旁走过,车窗降下半只手掌的宽度,车里的人在谈话,隐约能听见几个字。
“……瞿总,我只是回来走走而已。”
幼危已经从车尾走到车头,总觉得刚才看见了一个熟人。
他想回去仔细看看,还是算了,万一不认识就尴尬了。
“容小少爷,果然是你。”
车门打开,一个还穿西装外套的男人走下来。
云遮!
幼危瞳孔一震。
云遮一直没露面,他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和面对云迦时的感觉不同,此刻幼危遍体生寒,云遮才是罪魁祸首,云家三兄弟中最可怕、无情以及最无法对抗的存在。
对付酒鬼夫妻不费吹灰之力,对付云迦也简单,云遮呢?对付云遮,他会有机会吗?
想到这里,幼危又是一阵绝望。
云遮却道:“容小少爷不认识我吗?”
“我……”幼危只觉得嗓子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他咽了口唾沫,才能开口,“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云遮带着歉意道:“是我冒昧了,我是云迦和云执鹰的大哥,这两年一直在国外采风,这次云迦出事才回来。”
他把态度放得极低,甚至有些卑微。
幼危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节哀。”
“谢谢小少爷。”
这时候那辆劳斯莱斯突然升上车窗,幼危以为车里人是云遮的朋友,没想到会连招呼都不打,就这么开走了,像是在避瘟神。
云遮苦笑了一下:“小少爷准备去哪?能带我一程吗?我二弟死了,三弟又和家里决裂,家里破产之后房子车子被查封,我这次回国别说没有代步车,更是一点收入来源都没有。”
他说得在真情实感,毕竟在外人看来,是云家养着这个画家,靠云家的资产才把他捧到这个地位,而这几年云遮也没有举办什么画展,在书画界销声匿迹,仿佛江郎才尽,也有人说是伤仲永的二十一世纪典型。
他真的穷到这种地步了吗?连打车的钱都掏不起了,还要蹭车。
幼危怀疑:“听说云大少爷是位画家,不至于吧。”
画家的收入来源不是云家,银行就算查封云家财产,也查封不到云遮头上。
“早就过气了,小少爷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只有死人的画才值钱。”云遮解释,“这不是刚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位以前旧友,出国前我们关系不错,这两年也有联系,这不是我家一出事,就被拉黑了,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他,结果……”
他耸耸肩,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那我就不打扰小少爷了。”
“我要去大学城。”幼危突然道。
云遮转身,喜笑颜开:“谢谢小少爷。”
幼危没有笑,他要看看云遮在搞什么鬼,反正车上有司机保镖还有监控,云遮敢做什么,他就让他们捏断他画画的手。
反正自己是容小少爷,欺负个破产的富二代还是可以的。
公司离大学城只有二十分钟路程,路上,云遮确实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说话甚至也小心翼翼,带着几分讨好的意思。
这种态度幼危最近见的很多,容家的亲戚,学校的同学,公司的下属,不少人跟他说话时都自觉低了三分。
这叫巴结。
云遮竟然穷得巴结他了?把云家搞垮,容家也出了一份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容家可以说是云家的敌人了。
云遮是走投无路,哪怕是敌人在他眼中都是救命稻草,脸都不要了也要巴结。
幼危懒懒地敷衍他几句,云遮就很识趣的没有多嘴。
车很快停在首都大学门口。
幼危道:“你自己走吧。”
他头也不转地下车。
“小少爷,等一下。”云遮叫住他。
幼危停住了。
他不可肆意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云遮半蹲在他面前,替他系好散开的鞋带,这双曾经沾满颜料和鲜血的手,系鞋带的时候有些笨拙,失败几次才把蝴蝶结系好。
“你鞋带开了。”
幼危抬了抬脚,面无表情,“有点松。”
“那我系紧点。”
云遮解开鞋带,又要紧一点,又不敢太紧,这一次更笨拙了,甚至显得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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