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废物死后他们后悔了 美丽废物死后他们后悔了 第51章
作者:尤念
船上有医生,各种药充足,只是瞿猿敢吃吗?这几天他都没怎么吃东西,就连喝水都心惊胆战,万一水里真有什么东西,他很怀疑自己会被云遮丢进海里喂鲨鱼。
在这种地方,是真正的失踪了,人类在花上一百年都不找不到他 。
“你冷静一点吧,转得我头晕。”云遮坐下来。
瞿猿敷衍了两句,又说:“云少,你能回国我也帮了大忙,看在我帮你的份上,你早点把我送上岸成不?咱们以后也继续合作。”
“我都忘了,还没感谢瞿总帮忙,不然恐怕我还没回国,云执鹰就发现了。”
“可不是,云执鹰那家伙太狡猾了。你赶紧叫船靠岸吧,我好找人在岸边接我。”
“瞿总已经安排好了?”
“当然,只要上了岸,我出国还不简单吗?”
“你在东南亚的几所厂子关了,东欧的厂子工人闹罢工,这些事……不会以为能瞒得住国内,还能瞒过我吧?除了非洲那几家充门面的,你还有多少钱?几年前你就出现资金周转问题,上次拍卖会,凭你的资产,连拿请柬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会,大少又不亲自负责这些,我有没有来你怎么知道?何况有人说见过我的。”
“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为什么被出现在拍卖会上吧。”
“……”
“有人冒充你的名字而已,这几年为了维持这点风光你也不容易,好好在船上待着吧。”
幼危突然有种不好的直觉,连忙跑回房间躺在床上假装睡觉。
他的直觉很准,没多久,身后的门被人推开,有人走到床边。
和光着脚的他不同,这个人穿着皮鞋,脚步声很响。
幼危继续紧闭双眼,假装没有醒。
然后他听见脚步声的主人走到洗手间,紧接着响起水流声,然后这人又靠近他……脚心一凉!
他在给他擦脚!
“不是挺爱干净的吗?怎么不穿鞋就下床了。”云遮说,“弟弟。”
幼危几乎是跳起来,缩在床头。
云遮一点也不惊讶,温柔地笑着:“刚才的话都听见了?”
幼危不说话。
云遮慢吞吞把毛巾叠好,“放心,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绑架你的人是瞿猿,跟我没关系。毕竟我家才刚破产,破产的原因你也知道了。”
危机之中,幼危的大脑转得飞快,这样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瞿猿身上,不会有人怀疑云遮。而只要找不到瞿猿,也就不可能找到他的下落。
只要找不到瞿猿。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找不到?除非他永远消失,连尸体也不见。
幼危想起来刚才云遮是提起瞿猿已经破产了,这样的人没有利用价值,云遮背后的那些人随便一个,都能让瞿猿永远消失。
云遮已经计划好了,所以才不让瞿猿下船,云遮在等一个好机会,送瞿猿去死。
见他沉默,云遮眯了眯眼:“你真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
幼危咬着唇,半晌才问:“你不怕我说出去吗?”
云遮道:“刚才有快艇来接他上岸去了,你听,能听见吗。”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但幼危知道这个平淡背后意味着什么,难言的恐惧再度笼罩他,背后汗毛竖起。
“玩的还开心吗?只是暴露了瞿猿,就相当于暴露了很多人,据我所知,已经有些人为了保命,已经准备解决你了。不过,我会安排你和他一起‘死’,然后带你走。”云遮缓缓道,“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幼危遍体生寒,已经无暇理解他这番话背后的真正含义了,过了一会,才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要我做什么呢?我那么没用,还是个累赘,只要一有机会,我肯定想办法逃的。”
何况云遮是个内心变态的完美主义者,他等的那个幼危不是他。
云遮只是一笑:“怎么会没用,弟弟,我等了你三年了。”
幼危彻底僵硬在原地。
他刚才也听见云遮叫他弟弟,难道一开始云遮就知道吗!死而复生,这种鬼话,他也信!?
云遮似乎是为了让他冷静下来,不再刺激他,没有再说什么刺激的话,只是让他好好休息,想通了可以出来透透气,然后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门。
幼危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好自救。
从前他和云执鹰相依为命,现在他不想离开爸妈以及哥哥。
他想回到他们身边,就这样幸福的生活下去。
只是想起云执鹰,那个名字,当时在拍卖会,云执鹰为什么要用瞿猿的名字?显然瞿猿也不知道当时被人冒充了。
幼危也想不通,但他隐隐有个猜测。
因为当年云执鹰也才十八岁,和他一样的十八岁,会害怕、恐慌以及无助。
幼危觉得自己可能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竟然给云执鹰找借口,当时云执鹰可能在害怕,那种场合里,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他戴着面具,没人能看见面具下的他才十八岁,又找了个老手的名字安在自己身上,这样就可以伪装起来,保护自己。
在保护别人之前,总要先保护自己。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第48章
没有人再来房间里打扰幼危,如果不是身下的床在轻微摇晃,或许他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房间内没有任何电子产品和能看见时间的东西,只有窗外的日升月落能分辨白天黑夜。
幼危缩在床上,不敢动。
天渐渐黑了,门口突然有悉数的声响,他一惊,声音很快消失了,然后他才意识到可能是送饭的。
他跳下床,小心打开一条缝,看见门口放着托盘,里面是一碗鱼汤、一份青菜以及一碗米饭,还是热的。
他没有动,又缩回床上,夜幕降临,海上风浪越来越大,他甚是听见夹板被海浪敲打的声响。不过海上月光格外明亮,让他可以看见屋内的摆设。
他睡着了。
等再醒来,又是天亮。
不吃东西可以,但不喝水不行。船上提供的是矿泉水,市面上常见的品牌,瓶口密封,没有打开过的痕迹,仔细检查过后,他才允许自己喝一小口。
这样不行。
幼危相信爸妈和哥哥都在努力找他,但人也要努力自救。
于是他终于走出房间。
船舱内很安静,仿佛没有人,但这么大的船不可能孤零零漂在海上,肯定会不少船员,他们被要求不能乱走。如果能找到他们,幼危觉得能有希望。
但他注定失败了。
一路走来,一个人也没有,他也不敢发出声音,直到他听见有人在说话,想像上次那样偷听,悄无声息靠近。
是云遮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电视。
电视上记者正在报道一起车祸事故,背景画面很乱,民用车、警车以及消防车,幼危听了一会,才意识到记者在说什么。
警方发现和追踪嫌疑犯瞿猿,路上瞿猿的车撞击桥墩并立即爆炸起火,画面的一角,滚滚黑烟涌上苍穹,现场已经被警方控制住。
幼危连云遮什么时候靠近都没察觉到。
“他们还挺快。”云遮点评道,“我还以为要再等两天,不过你昨天到现在都没吃饭,不饿吗?本来就瘦,别饿坏了。”
幼危强忍着反胃:“晕船,我难受。”
云遮面露紧张:“难受还出来,哥送你回去。”
他似乎真的很担心,把遥控器丢在沙发上,二话不说抓着幼危的手腕,牵着他回房间,让他在床上躺下,盖上被子。
“还难受吗?”云遮用手背在他额上探了探,很有分寸,只是蜻蜓点水地一碰,“吃点药好不好,有晕船药,效果很好。”
这类晕船晕车药都有安眠效果,就算没有,幼危也不可能碰。
他抿紧唇,很倔强的样子。
云遮叹气:“怎么不高兴了,你前几次见过不是很开心吗……汪。”
幼危浑身一抖。
云遮轻笑,“玩得开心吗,哥哥把你送你的礼物拿过来戴给你看,好不好。”
他说的是那个黑色金属铆钉项圈。
幼危扭头看他,只觉得脖子僵硬无比:“你一直在演戏?来学校找我,就是演戏?”
云遮笑起来,眼底的笑意更盛也更疯狂,他上身前倾,靠近了一些:“弟弟真好玩,不是吗。”
瞿猿失踪在那场车祸引起的火灾里,没有后续报道,但看云遮的意思应该是死了。从这天起,云遮心情大好,亲自端来饭菜,还要喂到幼危嘴边。
但幼危咬着牙不张嘴。
连续两天只喝水,幼危明显感觉得自己身体逐渐虚弱,生命力在流逝。他这具身体本来就不好,重生的这几个月,天气温暖,家人的精心呵护,这都病了几次。
而接下来云遮一定在计划带他离开这里。
这天晚上,幼危打算下床洗澡,脚踩在地上时一软,差点直接摔倒,他眼疾手快地扶住床沿,膝盖还是重重磕在地上,疼的他眼角飙泪。
他强忍着疼痛站起来,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冷水淋在身上的刹那,比磕到膝盖还疼。
这些他都忍了下来,感觉自己像穿了铁甲一样勇猛,他满意地走出浴室,瑟瑟发抖地爬回床上,这一次他睡得很快。
等幼危再醒来时,果然如愿的发烧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情况,只是双手双脚都沉重无比,仿佛植物人一样,动不了。
应该很严重了,他之前发烧都不会有这种感觉,于是重重地呼出一口热气。
不知昏睡了多久,幼危又醒了过来。
“怎么会突然病得那么重。”云遮问。
幼危:“不知道。”
云遮一声冷笑:“是么,淋浴的水龙头怎么在冷水那边?”
幼危没想到他会注意到那么多细节,但注意到又怎么样呢?他已经病倒了。
“你是故意生病的?你的身体,经历车祸,又昏迷三年,你以为你还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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