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怀了野狗崽 大佬他怀了野狗崽 第150章
作者:中意意呀
不管富人穷人,在感情这件事上,只要动了真心,就都是平等的。
郑秋白如今被折腾成这样,不也恰如其分应证了这一点。
他现在被个穷小子甩了,还心如刀绞,人生头一遭被亲密的人捅了一刀。
所以杜希讲再多,郑秋白也半点听不进去,他恨死霍峋了。
不过说实在的,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一段付出真心的关系破裂后,多数人满腔的恨和怨恨不得将对方放上绞刑架处以极刑,这才能发泄被辜负的委屈和怨怼。
然而在时间溜走的缝隙里,总有那么分分秒秒,恨不再占据高地,自觉有理的苦主也会停下来自我反思:
是不是我也错了?是不是我太过分了?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是不是我也曾忽视了他的感受?
一瞬的心软和对过去幸福瞬间的回味,都是常见现象,可有人会为这一瞬低头,也有人死犟,昨日之日不可追,弃我去者不必留。
郑秋白,天之骄子,属于后者。
他从不会重蹈覆辙。
想要在生活中抹去一个人的痕迹并不困难的,郑秋白将一片狼藉的公寓出售后,除却那家会所,再没了值得他触景生情的场合。
郑公子身上的伤也花了天价的皮肤修复费用,白净的皮囊上一点疤都没留下,就是虎口处磨损的掌纹无法再生。
舒澜很心疼。
“只是掌纹而已,留着它也没用。”郑秋白笑一笑,安慰母亲,“没了,也顶多是不能叫大师看手相了。”
夏末,叶聿风订婚了,订婚对象是当年相亲那位赵家千金。
郑秋白在订婚前见过弟妹几面,那是位很精干又得体的女士,待人接物都面面俱到,正好治一治叶聿风那样的糊涂虫。这一年似乎是个适合定亲结婚的年份,从叶聿风的订婚宴开始,郑秋白身边的同学们似乎都急起来了,隔三差五郑公子就要收到封随份子的请柬。
有人是门当户对两姓联姻,有人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这里面不乏年少时玩的野的一流货色,改头换面,走进婚姻里扮演良家子了。
新娘子和新郎官在台上说,他们这一桌做兄弟的就在台下说。
“啧,当初那小子可没少在夜总会招猫逗狗,外面那些那么快就收拾干净了,不是有个都跟他五年了?还打过几个孩子吧?”
“男人不都这样,总要做做样子给亲家和新娘子看。”
“害,五年算个屁呀,那就是借着结婚做借口甩掉个尾巴。他跟新娘子签婚前协议了,孩子出生,就各玩各的,外面那个早腻味了,不愿意要了。”
那种关系就跟新陈代谢一样,有人代谢快,有人代谢慢。
不过唯一不变的,是总有人会在断掉关系时像个拎不清的赖皮膏药。
梁明成捅咕郑秋白,他们真是有段日子没好好聚一聚了,“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可有日子没见你了。”
“挺好的。”郑秋白道:“就是工作有些忙,实在是抽不开身。”
郑总的事业一路长虹,立人集团的分公司开到了津海,两年间拍下多块居住用地,大摇大摆建起新楼盘。
叶长流本来不想叫继子驻派去津海,他深知妻子离不开儿子,但架不住郑秋白主意大,“分公司新成立,津海那边的关系网也要人去打通,总不能叫叶叔叔一把年纪了,还到津海酒桌上去和人攀谈吧。”
舒澜比起他这个儿子,也更需要丈夫。
能陪她相濡以沫度过岁月的,不会是郑秋白。
第一年春天,叶聿风结婚了,弟妹住进叶宅,郑秋白也收拾好了行李,带着他的下属和团队离开燕城来到了津海。
叶长流没有亏待继子,在津海市中心给他买了两层大平层,一层四百平,上下打通,还叫家里几个了解大少爷的习惯和口味的佣人一起过去,照顾继子的起居。
有熟面孔的人,合口味的饭菜,新城市的生活也不再难以适应。
就是这两层房子实在是太大,人也太少,佣人们总是很安静,所以郑秋白偶尔也会在忙碌的工作结束后,觉得孤独。
越孤独,他便越努力工作,人足够累的时间,孤独都成了一种奢侈。
房地产也属于一种投资生意,能不能赚钱,主要看拿下那块地皮周围的各式资源未来发展情况预测。
有关未来预测的规划,集团内部的发投部说不准,但津海的城规局说得准,人情就这样产生了。
再者,地产商要拿到地皮,就必须竞标,竞标会绝对公平公正吗?那必然不可能。
不说地皮,只要是金额高于一千万的项目,70%已经在多方交涉下内定了结果,竞标无非是把程序走一走,流程合理化。
如何内定,看得也是人情。
郑秋白酒量只能算中等,每次有这样拓宽关系的人情局,都要带着阿良和另一位酒量不错的助理。
阿良说,郑总喝多了也不耍酒疯,只喊冷,有点可怜样。
另一位助理道:“郑总这反应还挺少见。”越喝越热,越喝越上头不才正常?
阿良说:“这样也好,喝多了就裹被子上床睡觉,省得做错事,再惹乱子。”
“能少喝点才是最好的。”郑秋白一个爱酒人士,到津海后,都不得不借助些解酒养肝的药物了,不然第一天上班一定哪哪都不舒服。
郑公子觉得就是酒精和熬夜的问题,他不肯承认,是他现在已经有点上年纪了。
生意场上酒桌结束后,去潇洒的场合也就那么几个,KTV的国王间,夜总会的皇帝套,陪酒的靓女都是列队进来的,又唱歌又跳舞,有的还会弹手琵琶古筝,没有才艺空有张脸,到不了这些包房来。
也有客人的喜好是靓仔,这样的人还要区分招待,郑秋白大多数也会在这第一个包间儿里,他不是自找乐趣,而是一种投诚,也能迅速与对方在共同的‘癖好’上拉近关系。
郑总这样的青年才俊,不少小男生暗中瞄准他,飞媚眼给他,进了包间陪谁喝酒戏耍都是陪,能陪个帅的,总归是赚。
郑秋白在生意场上很风趣也风流,来者不拒,从不扫兴。
可大概只有陪他的小男孩知道,那搭在肩膀或腰上的手永远是虚虚的,没有摸实,衔去喂食的水果,也从不会趁机揩油他们的指尖。
小男孩里有个叫QQ的,一头打薄的碎发刘海,大大眼睛,唇红齿白,笑起来有酒窝和小虎牙,是很可人的长相。
第一次听他自我介绍时,有大佬笑出声,问他是不是企鹅变得,当下可有个比会所小Q更出名的QQ。
小Q眨巴着大眼睛实话实说,“老板,我没读过多少书,领班要我们起英文名,我只知道QQ,我想着,这听起来不也很可爱,正好合适我。”
郑秋白在应酬场合,很少发自真心的笑,那天也是被逗乐了。
有人问他为什么不读书,没文化可不是好事。
小Q说:“我是孤儿,也没读书那根筋,社会救济供我去念书,太亏本啦,不划算。”
小Q十七岁就出来闯社会了,一开始还老实洗盘子端碟子,后来因为长得不错,挨过点欺负,一气之下,就做这行了。
与其给人白欺负,不如能换点真金白银的欺负。
“还是个孩子呢。”有人说。
郑秋白蹙眉,从听到‘孤儿’起,他的笑容就消失了,“你多大了。”
“放心,我出来混好多年了,长得显小,其实已经一十一了。”小Q抱住郑秋白的胳膊,笑出一个酒窝,“哥哥,你抱我太松了,换我抱你好啦。”
郑秋白如今没有救风尘的爱好了,不过他每次来,都会指名小Q,临走时,再多给他一笔小费。
久而久之,小Q也和郑秋白相熟了,“哥,你对我这么好干嘛?我看你好像也不太想上我。”为了勾搭郑秋白,小Q已经把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
郑秋白是小Q喜欢的类型,小Q也不求名分,只想跟郑秋白一阵子,小情小蜜,他都能当。
“跟了我是这个意思吗?”郑秋白举着酒杯皱眉。
“不是这个意思还有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是一辈子的意思。”郑总是燕城人,不是京市和津海人。
他印象中的‘跟’,还是小时候和舒澜一起看的电视剧,山大王把脸红的新娘子盖头掀开,粗声粗气说:‘跟了老子,老子指定对你好一辈子’。
郑秋白突然就不讲话了,小Q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什么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哀伤的氛围。
良久,从酒杯前抬起头的郑总道:“你跟不了我,但我看你要是不想做这行了,不如到我公司面试试试。”
有文化需求的岗位,小Q做不成,可端茶倒水,站在前台当门面或去售楼处迎宾,都是他做得来的。
小Q当然要给郑秋白端茶倒水。
卸了妆,没了包间里暧昧的灯,小Q,不,应该是齐朗,也就是一张大学生青涩稚嫩的脸,勉强有点校草的小帅。
他还能喝酒,一晚上对瓶吹一箱不是问题,出门给郑秋白挡酒也是一把好手。
原本齐朗还怕自己没文化,融入不了秘书室,阿良率先站出来做表率,“别怕,既然郑总收你了,那你就是一家人,你哥我当年还是道上混的呢。”
“那郑总有爱人吗?”
“不是,你还想当老板娘啊?”阿良的脸板起来,用企鹅空间流行的词汇道:“别YY了,郑总早就水泥封心了。”
“为什么啊,受过情伤?他那么帅,还那么温柔,人那样好,谁这么不长眼?”齐朗磨牙。
“那人跟从前的你也算是同行。”
“啧!”那同行也忒没职业道德了。
冬天,郑秋白年假返回燕城。
叶聿风趁全家都在,在宴席厅公布了喜讯,“我要当爸爸了!”
弟妹怀孕三个月,胎像稳定了,这才向家里人公布。
从小到大都没干过继兄的叶少爷,也终于有能比郑秋白强的事儿了,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舒澜又向亲儿子絮叨起来,“你看你弟弟马上就要一家三口了,秋白,你就从没想过成家生子的事儿吗?”
郑秋白连声叹气,承认他的不孝。
舒澜破罐儿破摔,“儿子,哪怕是你想生一个,在妈这里都可以接受。”
“?”
年假结束,郑秋白赶紧打包行李回了津海,再留在家里,他会被妈妈唠叨死。
这一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热衷于拿炒股票做副业了,连阿良,都被郑秋白抓到过几次在秘书室偷偷用电脑看股市阴阳线。
不过郑秋白身边,还是赔的、被套牢的比赚的多。郑秋白自己不玩这个,他做生意够忙了,压根没时间像那些有清闲时间的股民一般,日日琢磨行情与涨幅。
“老板,您不知道,这东西真上瘾。”
“我知道,和赌博差不多的东西。”郑秋白支着下巴道。
“这怎么能是赌博呢?”阿良不认同,只是确实看运气,有人赔,也有人好挣。
阿良经常逛海角论坛里,就有位股票大神,三年不到的时间,赚了上千万,好几家证券公司都出百万年薪想聘请他做首席分析师。
“真的假的。”比起那个所谓的股神是真的天赋异禀好运缠身,郑秋白更相信,这一切都是资本炒作出的噱头,就是为了多吸引点儿进股市的韭菜。
阿良一听这,也有点怀疑,但论坛上不少海市的证券从业者都披着匿名马甲,保证确有其人,阿良又觉得是真的。
他这种迷弟的心态,郑总是理解不了,“月底去海市出差,你和小齐跟我去。”
“好。”
郑秋白是去替叶长流参加地产行业峰会,为期一周,有高校讲座,也有行业分享,还有慈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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