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瘸子又疯又乖 小瘸子又疯又乖 第95章
作者:千小予
在闫子钦面前也轻易不哭。
重生之后,小瘸子不一样了,他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你总是这样……”
化妆镜里的少年,再也没办法保持静音,而是哽咽着断断续续的控诉。
“闫子钦你总是擅作主张……”
“我不在乎他们……喜不喜欢……我的嘉宾……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你C位……出道……”
“我就想,就想……”
“你却要往后退……”
小瘸子越想越伤心,哭得抽抽搭搭。
他两辈子都没有放松肆意地哭过,哪怕只是掉几颗眼泪,也觉着无比痛快。
闫子钦轻轻捧起少年的脸庞,素来冷静而痞气十足的神色间,此刻是显而易见的慌乱。
“不哭了,不哭了然然。”
“我收回。”
“我收回刚才说的话,收回。”
“明天我还照常当嘉宾,照常唱歌,好不好?”
第70章 演唱会,出道啦
在闫子钦印象里,小瘸子其实很少哭。
即使小时候当练习生受了欺负,最多也只是忍着眼泪,不敢掉下来。
而闫子钦骨子里,是个不怎么把原则当回事的人。
这几年,为了查明母亲韩芳华的死因真相,为了报复自家老爸,用的也大部分是野路子。
在世人眼里,讲原则、守规矩的事儿,让闫子钦觉着活得特别不自在。
闫子钦心底里唯一的原则,就只有小瘸子。
小瘸子不能不高兴,不能受委屈,否则钦哥随随便便闯个祸,就能捅破天。
今晚,要么闫子钦进化妆室的时间太长了,要么是化妆师小姐姐出去告了状,总之不多时,袁巡就来了。
推门一看,傻眼了。
“嘿,闫子钦,你干啥了?”
袁大经纪双手叉腰,往偌大空旷的化妆间中央一站,气场足足的。
闫子钦抬了抬眸,没说话,仍旧蹲在盛然的化妆椅前,没起身。
袁巡气得头顶冒烟。
刚才确实是他和闫子钦,以及公司另外几位高管,在外面一同商量了新决策:闫子钦不当嘉宾了,对谁都好。
闫子钦说是自己进来,好好跟他家小孩说。
袁巡答应了。
谁想到,演出前一晚,最后一场带妆彩排,多么重要的时刻!给他家小孩整哭了。
袁巡可好些年没见着自家小艺人哭过了。
这要是情绪不好了,眼睛肿了,影响明天演出效果,可不得了。
袁大经纪气坏了:“闫子钦你给我出去!”
别看平时,袁巡在小闫总面前那个怂样,比人家大了七八岁,一口一个“钦哥”叫的谄媚。
闫子钦是老板,他是员工,可关键时刻,他这员工还真就敢撵老板。
闫子钦不疾不徐起身,神色同样沉冷而不容置疑,甩过三个字:
“你出去。”
啥?!
他出去?!
袁巡气炸了,把他小孩惹哭了还有理了?凭啥他出去?!
袁大经纪如今也不是吃素的,当下直接上前,拎着闫子钦的胳膊就往外拽。
化妆镜前,小瘸子委委屈屈地抬起头,眼眶里还含着豆大的泪珠。
小瘸子悄悄地眨眨眼、努努力,那眼泪只剩下一颗,怎么努力也掉不下来了。
演技遭遇滑铁卢!
小瘸子干脆伸手一指闫子钦,骨子里的那份任性霸道劲儿,简直跟他钦哥有一拼:
“我就要他当嘉宾!”
盛然如今想要的人,非要不可。
“不是,小然啊,你听我说,你看现在这个舆论风向……”
袁巡试图劝自家小孩,闫子钦当嘉宾的消息,原本是打算今晚官宣的。趁着还没宣,悄无声息地取消了,对谁都好。
小瘸子依旧双手抱着不倒翁娃娃,嘀嘀咕咕地辩解:
“我就……就要他……”
闫子钦再次蹲到小瘸子面前,与之平时,认真而郑重地答了一个字:
“好。”
袁巡独自一人站在化妆间中央,叉腰叹气,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凌晨,盛然彩排结束回家,在商务车上再一次刷到了他小姑父徐军的朋友圈。
今天徐军的照片有两张:
第一张,依旧是穿着保安制服的帅气自拍,背景是小瘸子演唱会彩排的场馆外;
第二张,则是白天受雇的职粉和黄牛们,闹事的混乱场面。
徐军配图文案:
“被临时借调到我侄儿彩排的场馆来了,今天维护了一场秩序,队长说我表现不错,挺勇敢。”
后面跟了个骄傲又自豪的奋斗表情。
盛然被逗笑了,再次大大方方地点了个赞。
次日,演唱会现场,人山人海。
粉丝们从昨夜,就在场馆外的广场排上了队,印着盛然写真的巨幅海报,一张张、一面面,挂满了整个广场。
带有盛然名字和应援色的灯牌,也几乎人手两块,还有热心的应援站子,带了足够的备用电池,分发给有需要的粉丝们。
盛然午后便早早到了场馆,进行演出前的最后一次流程确认。
傍晚五点钟,场馆开始检票,各个入口前,粉丝们有序排起了长龙。
没一会儿,盛家小姑盛文竹也来了,还搀着盛闻贤,站在熙熙攘攘的广场前,给徐军打了好几个电话。
徐军在执勤,电话没接通,盛文竹便继续带着盛闻贤,一个入口挨着一个入口地找。
盛文竹一如既往穿得花里胡哨,40岁出头的年纪,穿一身玫红色超短裙,绑个大蝴蝶结,倒是一点也不显违和。
反倒是盛闻贤,依旧一身灰扑扑的老头衫,头发半白,走路也颤颤巍巍,看着能有70多。
这一对组合,出现在这样的演唱会现场,实在是有些惹眼,以至于有热心粉丝,驻足上前:
“姐姐,你跟叔叔也是来看小然演唱会嘛?需要帮忙吗?”
被叫姐姐,盛文竹乐开了花。
当然,这笑容只维持到在场馆南边第12号门,找到了正在执勤的徐军。
盛文竹战斗力陡然飙升300%。
左手把盛闻贤安置在广场那圆咕隆咚的大石墩上,右手一把揪住了徐军的耳朵:
“三天不回家了!啊?三天没见着人了!干啥呢?!”
“我这不上班呢嘛!包吃包住!”
徐军让媳妇当众揪得挺没面子,也没忍着:
“就你租那小破屋,你跟大哥俩人住得了呗?我守着我大侄儿演唱会!赶紧回家,我忙呢,没空安置你。”
说到演唱会,盛文竹把揪着老公耳朵的手,放下来了;刚才高八度的音调,也降了下来。
眼瞅着四周围观的目光散了,才压低声音,再次凑到近前:
“你整着点票没啊?这马上开场了,赶紧整点咱卖啊!”
“整啥票?我是保安,不是黄牛!”
徐军把被媳妇挽着的胳膊抖开,一脸的划清界限。
“听说一张票能卖上千呢,咱赶紧整个百十来张,这一趟大城市也不白来。”盛文竹捅咕着自己老公,耳语。
“你也知道这趟八成得白来啊?还不赶紧订高铁回家!”徐军没好气。
盛文竹不干了:“那咱大哥的生活费没着落,能就这么回家么?大哥不表态,咱得想法找大侄儿啊……咱大侄儿开这么老大场的演唱会,这得好几万人吧?这一场挣多少钱?你打听打听。”
“我才不打听呢!盛文竹我跟你说,这钱不是咱该拿的。”
“咋不是咱该拿的呢?咱替小然赡养他爸呢!他挣的钱,不就应该都给咱么?不出力还不出钱啊?”
盛文竹说话间,远处有其他安保人员来了,喊了一声徐军。
“行了,赶紧走,我干活了。”徐军摆摆手,转身要走。
盛文竹不乐意了,拽着自己老公胳膊,不让走,被刚过来的保安队长看了一眼。
盛文竹笑盈盈地上前:“大哥,我是徐军媳妇,想看演唱会,给想办法弄两张票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