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炮灰哥儿后 入赘炮灰哥儿后 第5章

作者:云柳迢迢 标签: 种田文 爽文 逆袭 穿越重生

  “柳成,你今日若是敢把绵儿嫁给那老头我就敢死你面前,血溅三尺,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柳成无情无义,无心无德,逼死发妻,你们一家人都只能当阴沟里的老鼠,被人喊打喊骂。”

  柳成能好吃好喝地把沈思月和柳绵留着这么多年自然不是不在乎名利之人,相反,他在乎极了,而且他身为商贾,虽有点资产,但外出受得白眼鄙疑他自己知道,他做梦都想他那些个儿子里能有个走上仕途,带着柳家的门匾飞黄腾达。

  沈思月跟他从茅草屋走到如今自然是最清楚不过柳成的理想抱负,柳成听了他这话本来不咸不淡的态度一下紧张起来,毕竟如果沈思月要杀的人是他,他一脚就能踢开了,还能顺便甩掉这个见证过自己多年不堪落魄模样的男妻何乐而不为。

  可是沈思月却将刀对向了自己,把住了柳成的命门,“好,好,一切好说,我这就修书一封,我退掉绵儿与陈家的婚事,你把刀放下来。”

  沈思月并不信他,最终要求亲自看他写信盖章,找人送出后,那把骇人的菜刀才终于落地,而沈思月的身体也像紧绷的弦突然一松一般地直接晕了下去。

  柳绵及时将人接住,着急忙慌地喊来大夫,柳成也难得露出几分急色,毕竟发妻被自己气死也没比发妻被自己逼死好听到哪去,连忙赶着刚刚见有大夫后又到一边等候的柳立业,“快快快,多去找几个大夫来看看。”

  柳绵瞪了柳成一眼,看着乌压压满屋的人,还有紧张得直擦汗的大夫,没病的人都被吵得头大了,“都出去,别影响大夫看病。”

  今日果真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柳绵这个态度对他柳成都没发难,还留了句,“好好,都出去,绵儿你好好照顾你爹亲啊,过几日我再来看你们,缺什么尽管去库房拿。”

  柳绵看都懒得看他那渣爹一眼,嗯了一声,静坐在床边等大夫诊断。

第7章

  大夫施针让沈思月醒了过来,一番望闻问切后,大夫松开了把脉的手,轻叹了一口气,

  “郎君本就郁结多年,如今更是气急攻心,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可是再经不起这么折腾一次了,需静养啊。”

  “这是疏肝解郁的方子,每日三餐前喝,这也只是缓解,心病还是要心药医啊,等郎君身体恢复后,没事多带郎君外出游走,看看风景,开解一下心情吧,哎。”

  大夫写着药方,放在木桌上,唉声叹气地收拾着东西离开了,沈郎君这病治了这么多年,人是越治越瘦,心病难医啊。

  “好,谢谢大夫,我会多注意的。”

  柳绵把沈思月扶起,让沈思月勉强倚坐着,沈思月也轻声道:“又麻烦孙大夫奔波了。”

  “没有,这都是应该做的,郎君能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那我就先告辞了。”孙大夫作揖离开。

  柳绵将沈思月背后掂好,拿着药方跟着孙大夫出去了,“孙大夫,我送送您。”

  出房后,柳绵那张漂亮的小脸神色凝重地看向孙大夫,“我爹亲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他今日又咳血了。”

  “不容乐观,看看你爹亲有什么愿望吧,能帮着实现点最好,说不定心情好了,那股儿郁气一散,人就通了,也不知道你家什么情况,今儿能把病人气得提刀了,这么多年一直在治也没见好,沈郎君愁思太多于身体不易啊!你做儿女的好好想想怎么哄人高兴吧。”

  孙大夫边说边摇头,将大夫送走后,柳绵找到安禾,脸色很不好看,“查到是谁在爹亲面前碎嘴了吗?”

  把人迅速抓起来,一人给了一个巴掌又赏了二十大板以儆效尤,柳绵沉着脸道:

  “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别怪我不留情面,你们都是跟在爹亲身边多年的人,爹亲的身体状况你们比我清楚,什么话说得什么话说不得都给我注意点,别仗着为我好的名头乱嚼舌根,一切事情以爹亲的身体为重明白了吗?”

  两个哥儿小厮被打得腰部一片血肉模糊,还得被人架着给柳绵磕头认错,其他院中人皆是心下一惊,少爷平日对他们这些下人好,都让他们忘了一切的前提是郎君了,少爷可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连老爷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是他们这些下人呢。

  纷纷表明态度后,柳绵让安禾照顾一下沈思月,他去药房买药。

  安禾有些担心地看着柳绵,“要不我去取吧?少爷你一个人外出不安全。”

  府中成分复杂,柳成后院抬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人,这种进口的药物柳绵完全不敢假以人手,哪怕是他最信任的安禾也不行,安禾会些武功,平日里柳绵出门都跟在左右,但今天情况特殊,得有个信任的人看着爹亲院中,柳绵看向安禾,“没事的,帮我看好爹亲,我相信你。”

  安禾还是有些不放心,但看着柳绵认真的眼神,终是大声应是,“好的,少爷请放心!”

  柳绵被他吓一跳,瞪了他一眼,“稳重稳重,别天天大惊小怪的,我走了,照顾好爹亲。”

  安禾捂嘴噤声点了点头,“少爷要不要戴个斗笠以防万一?”

  柳绵翻了个白眼,“你当你少爷是谁,出去还能被人绑了不成?”

  那日小院争吵之后,楼谪在李家一众老小阴毒愤恨的眼神下如愿拿回楼家资产,今日进城是准备把那些野货卖了,顺便解决赌坊债务之事。

  五百两债务,先不说初来异世的楼谪拿不拿得出来,就算拿得出来楼谪也没准备还这笔钱,要知道原身可算是死在赌坊手下。

  楼谪先去鲜香客卖了那头野猪,今日进门时就能感觉到门面与那日的不同竟然座无虚席,本来忙着招呼客人的齐玉看到楼谪更是喜笑颜开,眼都笑弯了。

  “楼公子来了,欢迎欢迎。”齐玉在柜台里给楼谪招手,看到楼谪手上提的一个巨大的袋子捂嘴惊叹,“楼公子今日大丰收啊。”

  上次对楼谪很冷淡的小二方圆也忙不迭地小跑过去,殷勤地将袋子接过,态度热情地让后来的几个小二摸不着头脑,楼谪就穿了身普通玄黑布衣,出了样貌有些出众外看不出哪里特别,更别说手上提着的脏兮兮大布袋一看就是村里来的人。

  “嗬,这么重。”接过东西的方圆整个人被袋子带了下去,颇有些吃力才抬了起来,“这里面是什么啊楼公子,怎么这么重。”

  方圆一路边拖边拉,完全没有半点楼谪刚刚气淡神闲的样子。

  楼谪想要自己拿但是被方圆咬牙躲过了,“没事的,楼公子,我可以。”

  楼谪只好收回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野猪,还有几个鸡兔。”

  不仅方圆惊呆了,连走过来的齐玉也惊呆了,“你猎到了野猪?太厉害了吧。”

  “运气好,店里生意还挺不错。”楼谪看了看人声鼎沸的两层楼。

  齐玉拉着楼谪避开人群,笑道:“还是你的菜方好,你那个毛血旺,鱼香肉丝,还有酸菜鱼做出了真的太好吃了,今儿来的客人都是来吃这三道菜的。”

  “来,真没想到生意会这么好,上次一贯钱姐买的亏心,给你补上。”齐玉从柜台中拿出了一个钱袋,递给了楼谪。

  “不用了,玉姐,你上次给我的两斗米也没收钱,你留着吧,你这又招了几个人开店也不容易。”楼谪没接那钱,“你找人称称,我今儿是来卖货的。”

  齐玉顿了顿,抹了抹眼角,“好,爽快,既然你叫我声姐,那我就拿你当弟弟看,这钱你必须收下,不然我晚上都睡不着觉,不收就是看不起姐姐。”

  楼谪无言,看到齐玉态度坚决,轻叹了口气,“好,那楼谪就谢过姐姐了。”

  齐玉这才笑了起来,招呼着后厨的人来称货,一头野猪二十五两,还有这几日楼谪猎的数只鸡兔,一共赚了五十两白银,齐玉给的钱袋里放了一个折叠工整的一百两银钞。

  楼谪先去了县里的成衣店,楼大房中的都是些旧衣服,还不少因为打猎而破洞,楼谪虽然不是多金贵的人,但他并不打算在衣食上委屈自己。

  正在挑衣服时,许是那两个小厮看着楼谪的穿着不像能买成衣的人,因此并不太热情,反而一直在讲着八卦,一会儿说什么柳少爷要被嫁给陈老头,一会儿又说可惜了柳少爷,是个有本事的人,反正一堆乱七八糟,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一直往楼谪耳朵里钻。

  本来在感叹原来古人也爱聊八卦的楼谪越听越皱眉,都少爷了怎么还能嫁给老头?什么乱七八糟的。

  楼谪随便选了几身合适的衣服,顺便换下身上的旧衣,穿着一身玄色长袍出试衣间时,店里的那两个小厮直接看直了眼,连一直激动不已的讨论声还有替什么少爷不值的叫骂声都停了。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楼谪之前一身布衣,虽然脸长得俊,但多少有些折损,而如今换上这身暗金玄纹镶嵌的长袍仿佛是话本里微服私访的皇亲国戚,一身气度通天,本就出色的俊貌更是吸睛。

  两位小厮一下就热情了起来,“俊,公子穿这身真俊,公子好眼光,这是我们家少爷亲自设计的款式,今日刚送到。”

  “噢?这么巧?”

  楼谪对着铜镜展了展衣袖,只能隐隐看到一个高大修长的人形,不过楼谪自己可以摸到这衣服的料子,看到衣服的针脚,一直以来对穿着没什么追求的楼谪第一次对一件衣服这么满意。

  “多少钱?”楼谪问道。

  “5两银子。”

  小厮说的有些怅然,毕竟刚刚这位公子的穿着他们都看见了,应是买不起这件衣服的,有些可惜了,第一次见有人能将这件衣服穿的如此好看的,毕竟别人来试不是长就是大,买得起这衣服的大都是大腹便便之人,穿着不伦不类的。

  少爷偏又只做了这一个尺码,别的师傅仿做的也比不上少爷的手艺。

  果不其然,听了价格后,这位英俊非凡的公子便蹙了蹙眉。

  五两银子确实有些贵了,之前他拿的那几件衣服才八十文一件,不过难得碰上这么喜欢的衣服,楼谪眉间一松,“帮我把之前那几件装起来,这件我可以直接穿着走吗?”

  天大的惊喜砸在两位小厮头上,连忙应声,“可以,当然可以,公子麻烦先到这边结账。”

  将钱一付,楼谪还有些别的事情,跟两个小厮说将东西放在店里寄存一段时日,晚些来拿,大顾客的要求怎么会被拒绝呢?两位小厮热情地欢送了楼谪,并保证一定会帮公子看好东西,公子尽管放心。

  楼谪处理完事情后,从县府里一身轻松地出来,刚走没两步还没好好欣赏古代街上的热闹景象呢,便见一个带着白色斗笠正在小跑的女子被突然闯出来的两位大汉拉扯着捂着嘴消失在了大街上。

  而街边贩卖东西的人们只在一开始慌乱了一下,随后见事不关己后便继续各自手上的事情。

第8章

  周围人淡定的态度让路过的楼谪感到迷惑,难道这不是一场绑架而是一次演习?

  避免乌龙,楼谪询问了一下正在摊煎饼的老板,“刚刚那是?”

  小摊老板头都没抬,“县中地痞流氓,不是我们见死不救,我们这些小商贩都得每月交保护费在他们手下讨生活,县太爷都不管,我们平头老百姓还能怎么办呢,公子要葱花香菜吗?”

  楼谪想到刚刚去那县衙里谈事时那县太爷谄媚的态度,确实不像什么正直之辈,但安陵县被这种风气熏陶已久的百姓们可以见死不救,但沐浴春风中长在红旗下的正直青年楼谪却不能见死不救。

  “都要,我等会儿来拿。”

  老板愣愣地看着楼谪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那个不远处的小巷中,摇头叹道,“还是年轻人热心肠啊。”

  小巷中三五大汉将一人围了起来,还有两个黑面的人站在巷口放风,看着闯进来,但衣衫华贵身材高大的楼谪冷声道:“这边不让走,公子请回。”

  楼谪听到巷内传来的呜咽声,像是被布堵住了嘴,连呼叫都无能,封建社会,一个姑娘如果遭遇不测那她的未来可想而知,楼谪连废话的功夫都懒得浪费。

  直接将门神一样的两个壮汉一把拉开,冲了进去。

  楼谪三下五除二地推开了那些大汉,一把拉起了地上正在慌乱带斗笠的姑娘,还好没耽误多久,姑娘身上的衣服还算完整,应当是没发生什么不妙的事情,不然楼谪得后悔死自己刚刚多聊的两句天,那可是关系着一个人一生名誉的事。

  楼谪帮忙捡起散落一地的中药包,心中更是可恨地踢了一脚旁边躺在地上痛呼的大汉,出来买药的姑娘也欺负,禽兽不如。

  将东西收拾好,递给正在整理衣服的姑娘,楼谪轻声问:“小姐,没事吧?”

  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像是生怕惊到面前人,楼谪都有点不习惯这样的自己。

  然而正伸手准备接东西的人还是不着痕迹地颤了下,还是吓到她了,楼谪看着从青色袖口中露出的皓白纤细的手,心里有些懊恼。

  “我没事,谢谢公子。”

  从斗笠后传来的声音很轻,像是水滴落在玉石上,听不出具体音色但明显不是女子的声音,楼谪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好像救的是一个小公子?那他刚刚喊人家小姐不是太失礼了吗?!

  “啊…不好意思…我我我…”楼谪突然磕巴起来。

  “没关系,非常感谢公子刚刚愿意出手相救,这…”

  那个小公子不着痕迹地在身上摸索了一下,身上只有刚刚买药剩下的几个铜板,拿不出手,于是将腰间玉佩解了下来,递给了面前人,“这玉佩赠与公子,聊表谢意。”

  “不用不用,举手之劳,现在的地痞流氓真过分,连男人都不放过!该死。”楼谪又踹了一脚地上的人气愤地缓解尴尬道。

  小公子顿了顿,看楼谪真没有接下玉佩的打算,只好收回了手,然后看着楼谪尴尬得牢牢提在手里忘记还给他的草药包不得不小声提醒道,“公子,我的药可以还给我吗?”

  楼谪这才回过神,不过他扫视了一下这个小公子单薄的身材,还有刚刚看到的仿佛一掰就断的皓白手腕,这么小一只,难怪会被当成女子欺负,大手一挥,楼谪心想送佛送到西,慷慨道:

  “我帮你拿着,你去哪,我送你一程,你一个人好像不太安全。”

  藏在斗笠后的柳绵动作缓慢地眨了眨眼,他也不确定二夫人他们还有没有后手,楼谪能愿意送他一程自然再好不过。

  这个好心人身上穿的是他设计的衣服,浑身气度不凡,肯定不缺钱,二夫人他们应当指使不动这般人物,柳绵敛眸轻声道:“那麻烦公子了。”

  他今日真是倒霉透顶,虽说在院中数落了安禾,但以防万一柳绵还是带了个斗笠出门,结果谁知刚取到药回家的路上便发现有人跟着他,根本没什么机会反抗便被强行拖拽走了。

  当斗笠被扯下,手被几人按住,呼救的嘴被破布堵住的时候柳绵是真的有些绝望的,他心里清楚是谁派来的人,却怕连报复回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今日跟陈老爷家的婚事被爹亲强硬阻止,二夫人肯定不甘心,于是趁热打铁干脆雇了些地痞,如果真让这些地痞近身了,柳绵是真的再也折腾不起水花了,柳绵拼尽全力躲避挣扎也阻止不了他们靠近的动作。

  柳绵想着如果今日真成了最不好的结果,他也没什么理智不理智的了,他必然要提着刀回去砍了柳成再砍了那二夫人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