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炮灰哥儿后 入赘炮灰哥儿后 第51章
作者:云柳迢迢
看得柳绵心痒痒,要不是王牧吉这个电灯泡在,他高低亲楼谪两口。
二人又看了会儿,便进了隔间。
王淳很满意王牧吉今天的表现,开心地拍了拍王牧吉的肩膀,“不错,终于长大了,早知道打你几顿就能老实,我早就打了。”
王牧吉无语地看着他爹,“那是因为公子确实有本事,你要是早整个琉璃出来,让我天天去民窑里干活我都愿意。”
“哎,你小子?!拐着弯说老子没本事是不是?郎君说得对,你这小子嘴就是贱!”王淳生气地要捏王牧吉的耳朵,王牧吉灰溜溜地跑走了。
王淳在隔间门口笑着摇了摇头,“你小子,以后多跟楼公子学着点,能有人十分之一,我王家也不愁后继无人了!”
“知道了!”没跑多远的王牧吉扬声应道。
王淳见人下去帮忙后,才整理了下衣服,推开了隔间门。
今日楼谪来琉璃店是有事情要说的,王淳有些紧张,生怕因为王牧吉之前的不敬,会被楼谪取消合作。
“楼公子,今日是有何事?”王淳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楼谪抬了下手,示意对面的空座位,“王掌柜,坐。”
王淳忐忑不安,“不必,我站着听就行,公子有事尽管吩咐。”
“坐吧,王掌柜,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上下级,你不必这么紧张。”楼谪弯眼笑道。
谁把一成股和九成股的老板当做合作关系啊,王淳当然清楚琉璃店真正做主的人是谁,但大老板发言,王淳再不如实做未免太不识趣。
乖乖如楼谪所言在对面落座,紧张得屁股都只虚虚地坐了三分之一位置。
柳绵在楼谪旁边沏花茶,见王淳落座后,笑眯眯地推了一盏茶过去。
王淳受宠若惊,“这这这,怎敢劳烦郎君,我自己来就行。”
柳绵给楼谪重新填满茶水,整个人热情洋溢,语气轻柔道,“王掌柜太客气了,在我们面前拘束什么,这是槐花红枣花茶,很香的,快尝尝。”
见楼谪漫不经心地扣了扣桌面。
王淳终于坐实了板凳,捧起了茶水,抿了一口便是眼前一亮,“好茶!郎君厉害!”
被夸奖了,柳绵开心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捧起来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愉悦地弯了弯眼。
“王掌柜,琉璃店我也准备开分店,半个月内培训个可靠的人,到分店当掌柜吧。”楼谪言简意赅。
“这么快?”王淳有些不敢置信。
“嗯?半个月的利润还不够吗?”楼谪抬了抬眼皮。
“够是够,会不会太着急了啊,光是布置就得半个月。”王淳刚说完便恍然大悟,“明天就要开始着手分店事宜?”
楼谪点了点头,“王掌柜聪慧,这段时间得辛苦你了。”
把楼谪和柳绵送出琉璃阁时,王淳的脚步都是虚浮的,实在是楼谪的理想太过远大,将店铺开满明安,他最年少气盛的时候都没这般想过。
看着身旁还什么都不知道的王牧吉,王淳叹了口气,“算了,你能有楼公子千分之一我都高兴了。”
王牧吉懵懵地,“爹,我会努力向楼公子学习的。”
楼谪这心胸气概,本领本事已经不是学不学习的事了,完全是常人鞭长莫及的。
说着,王牧吉还紧张地问道,“公子郎君有没有怪我之前的事情?”
王淳摇了摇头,“你可庆幸去吧,人可没空搭理你,以后多注意言行,人要内收懂不懂,你看楼公子,那么了不得的人物,却那么低调谦逊……”
跟王淳协商完琉璃店的规划,楼谪和柳绵来到了云水阁。
来云水阁也得走后门,因为云水阁也人满为患。
绕行进来的柳绵顺了顺胸口,虽然来了好几次了,但每次这么多人柳绵还是很不习惯,柳绵小声跟楼谪说话:
“感觉安陵县的人全挤在着三处了,珍馐阁,琉璃阁,云水阁,夫君,你是真的了不得。”
哦吼,还押上韵了,楼谪好笑地看着柳绵,并不吝啬夸奖,“你也很厉害。”
柳绵去问掌柜事情了,楼谪在云水阁仓库里百无聊赖地看衣服。
至于为什么不去外面,真的太多人了。
刚巧不巧,楼谪在仓库里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起初楼谪以为那人是在整理衣服,随后他发现那人整理每件衣服的时间有些太长了,而且还时不时地左顾右盼一下,摆明了做贼心虚。
楼谪从货架后面走出去,拍了拍正背对着这个货架的人。
那人浑身一个抖擞,转身看到楼谪更是瞳孔地震,楼谪是老板的夫君,琉璃名匠,全安陵都有所耳闻,他在柳绵的店铺里做事,自然也见过几回。
“姑姑姑爷好,您怎么在这。”那小厮磕巴地打着招呼。
楼谪轻挑了一下眉,扫了一眼他努力往后藏的右手:“你在干什么?”
“我在整理衣服啊,我今日安排在库房清理。”
顶着楼谪不咸不淡的目光,小厮不知为何却越发紧张,额角都在摆放了不少冰块硝石,凉爽的库房里出了汗。
“夫君!怎么样!看到喜欢的衣服没,随便拿!我买单!”柳绵清朗带着些软意的嗓音讲出豪气万丈的气势。
“夫君?”库房里的货架很高,楼谪不应声,柳绵一时没有看到人,疑惑道。
“在这里。”
楼谪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目色锐利地抓住了准备逃走的小厮。
第75章
柳绵寻着声音过去, 就看到楼谪抓着一个眼生的小厮的胳膊将其反扣在货架上。
柳绵皱了皱眉,好心情一下散得一干二净,“怎么了?你是谁, 我好像没见过你,新人?”
“少爷, 是是是, 我是陈掌柜新招进来的, 还在培训中, 就安排在库房整理一下东西, 我刚整叠衣服呢, 姑爷突然冒出来吓我一跳,肯定是误会了, 少爷, 你快让姑爷把我松开吧,这按得我胳膊好疼。”那小厮欲哭无泪地解释着。
“等会儿, 夫君,你先把他按好, 我去喊陈掌柜来看看怎么回事, 什么不干不净的人都敢往店里招。”
柳绵蹙眉, 完全没把那小厮的话往脑子里装,楼谪又不会害他,楼谪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肯定是这小厮手脚不干净。
柳绵喊来陈掌柜, 又带了两个打手把那小厮按住,楼谪的手空出来了。
“陈掌柜, 这是你招的人?”柳绵那双笑盈盈的杏眼不笑时也是非常有压迫力的,陈掌柜看着那个小厮抹了抹额上的冷汗。
“是, 前几天不是生意太好,少爷吩咐的扩招人手吗?这小子愚钝,我就没安排到前面,这是冒犯到少爷和姑爷了?我这就把他踢出去。”
言罢,陈掌柜立刻就对被打手按得被迫半跪的小厮道,“你明日不用来了,赶紧回去吧。”
柳绵眯了眯眼,圆圆的眼型变得狭长,配上他本就明艳的五官添了几分凶气,“你明日也不用来了,我还没说话呢,你就直接做主了?面上看似恭敬心里却从来没把我当回事呢?”
柳绵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来究竟有几分怒气。
但陈掌柜已经软了腿,立刻跪下磕头认错:
“是是是小的僭越了,还请少爷恕罪!如何惩治悉听尊便,只求您万万不要解雇我,少爷,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全靠着我这份活计缓口气了,少爷,我在这铺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生意兴隆了,你把我解雇了,得寒了多少老人的心啊!我也算得上布庄的老人了,郎君在任时我也帮了不少忙…”
柳绵轻笑了一声,都不需要再问什么,心里已经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了,“陈掌柜可还记得,当初我接手这个店铺,我跟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陈掌柜面容一僵,然后语气不自然地回答道:“记记得,少爷说,店铺已经分到您手下,若想留在云水阁,我未来就只听命您一人,与柳府,布庄再无干系,做不到就拿着钱走人。”
柳绵点了点头,看着陈掌柜似笑非笑道:“嗯,然后你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陈掌柜头低得更低了几分,“我绝对对云水阁,对少爷忠心无二。”
“陈掌柜,您是老人,我是看在爹亲的面子上给了您选择的机会,您态度诚挚,我便信您,我自认仁至义尽,您倒好,拿我的心软当威胁我的筹码?您也不想想,我在意你说的这个名声吗?陈掌柜您太糊涂了。”
“我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今日这小厮行事,还有你的放纵,出自谁的手笔?”柳绵淡淡地看着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的陈掌柜。
陈掌柜泛白起皮的嘴唇颤抖,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少爷,您真的误会了,我我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店铺里成日这么忙碌,我一时疏忽,但这人跟我半点关系没有啊!”
柳绵失望地垂下眸,“我爹安排的吧。”
这下不仅陈掌柜的神色不对了,一直被两个打手按住的小厮也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无疑是坐实了柳绵的猜想,分家之后,柳绵重开三个店铺吸引了基本整个县城的人流量,并且对柳成的几次示好视而不见,柳成并不是什么高瞻远瞩之人,不然也不至于在沈思月怀孕期间抬人,并且宠妾灭妻多年。
如今果不其然,狗急跳墙了。
“这才几天啊,就急成这样,等他的布庄倒闭的那天,不得气死过去。”柳绵不冷不淡地补充了一句。
陈掌柜眼珠一转,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承认此事,如今在柳绵这已经彻底没了希望,但他还有柳成的承诺呢。
陈掌柜摇了摇头,“少爷在说什么,我没听明白,我和老爷根本没有过联系,都是这小子,你快说说,你到底干了什么!”
那小厮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干,不知道为什么要抓我,我就是在整理衣服。”
随后就被几件凭空飞来的衣服彻底挡住了视线。
“你们带着这几件衣服去官府跟县太爷说你们什么都没干去吧,看看县太爷愿不愿意相信你们吧。”楼谪拿着手帕擦着刚刚碰过衣服边角的手。
柳绵忧心地看着楼谪,“没事吧?这家伙干嘛了?”
柳绵说着就想拉着楼谪的手看看,楼谪避开了,“不知道,但上面有不知名的湿粉,要不是看得仔细我都注意不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先别碰我了。”
柳绵听到更担心了,“那你怎么还自己拿啊!多危险!我们快去看大夫,你们两个,再叫上两个人把他们送去官府,注意点,用干净布料把那几件衣服包住,别碰到了。”
“不用着急,我刚刚用手帕包着拿的,不让你碰只是以防万一,你先把店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再走,我去洗个手就行,没事的,先找人查库房别的衣服有没有遭殃吧。”楼谪安抚道。
……
“使人奇痒无比的药粉,柳成也是个人才,还好今日你在库房,刚好抓住了,不然让这批衣物流出,不敢想象后果会多严重。”从官府出来的柳绵后怕地拍着胸脯。
虽然陈掌柜和那小厮在公堂上哭爹喊娘,泪流满面,还偏就默契地没有卖了柳成这畜生。
甚至当府医看出那衣物上的药粉究竟为何物,那小厮自知在劫难逃后,把罪名全揽在了他自己身上,固执地说他就是见不得柳绵这么有钱,他眼红,没人指示,也没人包容。
最终连陈掌柜都没判下,就那小厮一人下了大牢。
然后一查,果然又是一个无牵无挂的地痞无赖一个,这罪名也关不了几日,等过几天出来就能拿上柳成给的大笔钱财逍遥自在了,这孰轻孰重他自然精明非常。
“你的手痒吗?”柳绵紧张地捧着楼谪的手,虽然刚刚大夫已经说了没事,但柳绵还是对楼谪拿了那么多衣服往那小厮脸上霸气一甩的样子印象深刻。
尤其是那小厮在公堂上时不时抓一下脸,整个脸抓得血刺啦的样子也十分骇人。
楼谪摇了摇头,乖乖把手摊开任柳绵打量:“真没事,你看。”
柳绵半晌后才忧心忡忡地把楼谪的手放下,“没事就好,真是很烦人,他们这些人太无赖了,连坐牢都不怕,真是防不胜防,我得多挑几个靠谱的打手在店里守着,你跟我一起去吧,你看人准。”
“他们这些人无非是想坐段时间牢出来吃香的喝辣的,我们不让他们如愿不也是易如反掌,不必忧心,到那时候他们就要狗咬狗了。”楼谪在公堂上冷眼旁观陈掌柜和那小厮撒泼耍赖就是因为他心中早有对策。
“如何做?”柳绵一脸好奇地看着楼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