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炮灰哥儿后 入赘炮灰哥儿后 第92章
作者:云柳迢迢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日子过好是肯定的,我是说你不准备再找一个?你这么好的人,完全值得更好的人啊。”云洛安心疼地看着沈思月,“你还这么年轻,你要是愿意,肯定能找到更好的的。”
沈思月摇了摇头,“不必替我惋惜云姐姐,我没后悔过,这一生能有柳绵他们我来得不亏,至于其他…顺其自然,云姐姐不必忧心。”
等到该聊的聊完了,云绍意又招呼着打骨牌,这次安禾说什么都不打了。
楼谪只好上桌。
安禾帮柳绵看牌。
刚开始几把楼谪一直在输,安禾还挺乐呵,谁让楼谪昨天坑他。
结果越到后面,楼谪进步越发明显,连摸几把满牌,输的赚回来了不说,还赢了不少。
柳绵看了一眼自己快空掉的荷包,悲伤地跟安禾小声出谋划策着,楼谪若有若无地瞥了几眼后,柳绵开始胡牌。
第130章
柳绵和安禾还以为是他们的商量起了作用, 最后柳绵喜滋滋地给安禾分了一半银两。
安禾也觉得自信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两人还高兴着呢,楼谪就支着脑袋看柳绵喜滋滋的样子弯眼睛。
随便他没赢钱,但柳绵很快就把自己的那份推给了楼谪, 眨了眨眼睛安慰道,“没事的, 没输就是赢, 你第一次打已经很厉害了, 我的钱都给你。”
“楼谪, 你怎么知道柳绵要什么牌的啊。”
楼谪喂牌喂得很明显, 作为唯一的输家云绍意偏没看出来楼谪如何得知的, 一次巧合,总不能次次巧合吧。
云绍意都怀疑他们出老千, 可是他和他姐都没看出端倪, 甚至柳绵他作为受益人本身都还被蒙在鼓里。
云绍意此话一出,正被楼谪感动捏脸的柳绵顿住, 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他想要什么楼谪都能刚好送到他手上。
而他牌特别不好的时候, 楼谪就会让云家姐弟给他点炮, 干脆利落地胡了进行下一把。
“没有啊, 绵绵就是自己厉害,他昨天不也赢了,骨牌就是看运气, 下半场他牌上得好那能怎么办。”楼谪一脸无辜。
云绍意拿着空荡荡的荷包不愿意相信, 玩笑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暗语!”
他驰骋牌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输得这么精光过。
柳绵一脸茫然, 没有啊,他没有给楼谪传达什么信号啊, 他难道不是一直在专心致志地跟安禾绞尽脑汁地想牌吗?
“行了行了,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吧你就。”云韶颜笑道。
“也是,输给绵绵我输得心甘情愿。”云绍意给还迷糊着的柳绵抛了个媚眼。
被楼谪没好气地揽住了肩膀,随后云绍意潇洒的笑容扭曲,“哥哥哥,我错了……”
在把酒言欢的大人们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看着他们玩闹的样子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乡试要在省城进行考试,等过完年,楼谪他们便打算搬家了,本来说是他们去考试,让沈思月留在安陵县管理府中事宜和大小店铺。
但楼谪抱着已经昏昏沉沉的柳绵沉思了一会儿还是不太放心,“绵绵,我们还是把爹亲带上吧,安禾到时候也跟我们一起去,他一个人在安陵不安全。”
安陵新来的县令楼谪并未特意去结识,只在县令刚上任时召见他这个小三元案首时去客套过几句,没人在这里照看着沈思月,就算府中守卫极严,但防不过主角他们啊,万一程逍年人去省城了,却吩咐了人对沈思月下套,真出了什么意外,可不是他们承受得了的。
柳绵困倦地点了点头,“好啊,反正掌柜们都成事了,我们一起去刚好,到时候把玉姐也带上,去省城也支几个铺子。”
楼谪心里熨帖地亲了亲柳绵眉间,被柳绵一脸闭着眼恼人地将脸埋进了怀中,声音困倦疲惫,“不许再乱动了,我要睡觉。”
将家中后院的水稻也收了,刮下的稻谷铺满了院中,楼谪一脸头疼地看着沈思月和家中小厮们他们一起用手剥稻谷,柳绵也十分有兴致地去学习了。
没剥几下,就见柳绵白皙纤细的指头尖全被磨红了。
柳绵跟大家一起喜洋洋地唠嗑,他还挺新奇的,倒没觉得怎么样,楼谪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转身走了。
沈思月杵了杵柳绵,有些稀奇地小声问道,“怎么了?谪儿平日不是恨不得把去哪都把你揣上,怎么一声不吭地走了?你俩闹矛盾了?”
柳绵懵懵地剥着谷子,看楼谪转身离去的潇洒背影,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吵架吧,他顶多说了两句楼谪太过分的话,楼谪也没生气啊,还抱着他亲了好几下。
“他应该有事去了。”柳绵笑了笑说道,但心里还是有些沮丧,楼谪以前去哪去干嘛都会跟他说一声的,骤然这样一下,感觉楼谪好像都变冷漠了,被剥了皮的糙米掉进地上的框中。
没叫他,就是不想让他跟着,柳绵垂眸继续剥手上的稻谷。
没一会儿沈思月就拉住了他不让他剥了,“行了行了,体验一下就行了,你看你手给磨的,等会儿谪儿回来怪我刻薄你了。”
“怎么会,哪有那么娇气。”柳绵打起精神没让沈思月看出什么端倪,手上的稻谷被抢走,柳绵就坐在凳子上静静看着一个一个被剥干净的糙米扔进框中。
柳绵等了一会儿,楼谪还没回来,终于按耐不住地起身去找人。
“爹亲,我先走了,你也少剥点,伤手,等会儿送到米铺让那的人帮忙磨制就好。”柳绵告别道。
沈思月眼睛都笑弯了,“还说谪儿粘人呢,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
柳绵小跑回了院中,却没在院里看到楼谪。
询问侍卫,侍卫说姑爷刚出去了,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柳绵点了点头,沉默地转身回去,侍卫又喊住了他,“姑爷说他一会儿就回来,少爷不必担心。”
柳绵挤了一个笑容,对侍卫道了声谢。
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柳绵现在完全不敢想象有一日若是楼谪移情别恋了他该怎么办,他能像齐玉一样洒脱吗?
楼谪浑然不知他出一趟门,心爱的夫郎就已经想到他移情别恋后的情景了,将画好的图纸交给铁铺的师傅。
师傅的眉头都拧住了,“这…如此大件,公子这东西我从来没做过啊,敢问公子是用来做何事的?”
“去谷壳,后面有详细流程,图纸不能外泄,师傅可有意向做我府名下的铁铺,铁铺还是您的,稻谷机做出来后,我可以花资金支持扩大,于你分红。”楼谪道。
师傅将图纸翻到背面,越看眼睛睁得越大,“去杂、砻谷、米糙分离、碾米、碎米合为一体的工具…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试试吧,如果能成,我定然不会辜负公子重托。”
半月后,一个巨型铁块被拉至乐安府门口,给值班的侍卫骇到,忙去通知楼谪和柳绵。
柳绵看着有他人高的大铁块,震惊地看向楼谪,“这就是你说的脱壳机?”
楼谪点了点头,毫不嫌弃地拍了拍浑身乌糟糟但眼睛其亮无比的打铁师傅,夸赞道,“师傅,您真是太厉害了。”
这段时日楼谪也没闲着,在书房研究出来了一个简易的风力发电机。
将其与脱壳机连接,闻风而来的沈思月立刻倒了一筐稻谷进去。
没一会儿就见脱了壳的白色大米掉落出来。
“这可比米铺的石磨快多了!而且还不用人推!”
整个府中的人都很不可思议。
得到报备的新县令急忙赶来,站在院中看着这个不断吐米的大铁块整个人都是呆愣的。
他心里不禁庆幸道,还好当时听了前县令如今户部员外郎的叮嘱,千万不要惹到小三元案首,那可是个会下金蛋的鸡。
这不,林永安一语中的,新县令给楼谪大肆宣扬了一番,又拨了不少款项补助。
小山似的稻谷很快就被有序倒入正方形的漏口中,随着声音响动,脱了壳的大白米落入框中,比石磨,砻机都快得多。
几筐大白米在院中摆放整齐,众人都从未见过如此神奇之事,新县令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
柳绵热情地拉着楼谪说要给邻里都送一点。
在京中批奏折的赵为,看着又从安陵来的加急折子,颇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提前将手中的章子放在一旁,双手打开折子。
半晌,赵为才对身边的太监说话,“去,派人传召户部员外郎。”
林永安这段时日的日子并不好过。虽然直接升了两级,还被调回了京中,成为了户部员外郎,但正六品的官在最有钱的户部却是一点都不值钱,更何况他还是一个从小县城升迁而来的老人。
林永安的桌案上被堆满了陈年旧账,大大小小的账本,林永安看得头晕眼花,大人们对他整理的结果不闻不问。
林永安拿着手上的琉璃眼镜,默默抹了一把辛酸泪。
“苏公公来了,快去前堂接旨。”一人声传来。
自由散漫的屋中瞬间被一股肃正之风席卷。
人人紧张恭敬万分地朝前堂涌去。
户部尚书跟苏公公倒是熟人,熟练地从袖中抖落了些银两塞给苏公公,小声询问道,“公公今日大驾光临,圣上可是有何事?”
苏公公接下钱,和蔼近人的脸上笑得不动声色,看着前堂跪着的众人,清了清嗓子问道:“户部员外郎林大人可在?”
恭恭敬敬跪在后排的林永安被点的措不及防,身边人杵了他一下,林永安才磕头应声,“下官在。”
苏公公笑眯眯地走到后面,亲自将林永安拉了起来,“林大人安,皇上召见,劳烦大人随洒家走一趟吧。”
小三元案首琉璃名匠楼谪又制脱壳机之事传遍了安陵,人人都想去乐安居一瞧究竟,到底是什么样的大铁块如此便利民生。
老熟人高新又带着捕快们过上了保护乐安居的日子。
很快从京城来的嘉赏也下来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陵县光林村人士楼谪德才兼备,先于扩充粮食储备献力,后制作便利百姓的脱壳机,造福百姓,改善民生,特赐黄金百两,特许春日后进京面圣。”
楼谪将圣旨接过,又询问了代传圣旨的侍卫一些事情,将银袋递给侍卫,亲自送侍卫离府出了门。
目送侍卫翻身上马,柳绵有些忧心地握住了楼谪的手,“圣上为何召你进京,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第131章
楼谪拍了拍柳绵的手背, 看了眼渐冷的天气,楼谪将柳绵揽进了怀中,边走边说道, “还有段时日呢,不必忧心, 没想到这么快都要入冬了, 咱们可得好好筹备一下春节, 我还没过过呢。”
楼谪说的是没在古代过过, 柳绵却想起来了楼谪之前在山里孤苦无依的可怜样子, 顿时心疼不已, 拉紧了楼谪的手,“以后我们每年都陪你过…”
楼谪的名声再次大噪, 程逍年生气地将桌上程母新送来的一套琉璃盏挥落, 砸得一片稀碎。
在这破县城事事被楼谪压上一头便罢,等楼谪真的提前应诏进京, 他岂不是永远落后于他!再加上之前林墨之事,程逍年自认没有暴露任何马脚, 但还是不免忧心。
这几天乐安居门口热闹了不少, 明里暗里都有人询问楼谪有没有纳妾收侍之类的想法, 楼谪明确表明态度没有这方面的意向后,那些人又开始明里暗里的说柳郎君凶悍,一点都不体贴夫婿。
柳绵对这些疯言疯语充耳不闻, 倒是又一日让楼谪抓住别人在大门口嚼舌根, 当场就黑了脸,将人骇退三尺, 拔腿便跑了。
柳绵还好生哄了楼谪半天,“无所谓的, 不必生气。”
“这怎么能不生气!他们天天都想给我塞人,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楼谪双手捏着柳绵脸颊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扯了扯。
柳绵穿着最近安陵县最时新的月白色毛衫长袍,乖乖地被楼谪捏着脸颊,按着楼谪的手背,好声好气地嘟囔着,“在意能怎么办,还不是自己气自己,你那么优秀,别人又不是瞎掉了,想嫁你不是情理之中。”
“反正你不会看他们一眼的,你心里只有我啊。”柳绵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睫,果然,不管多少次,说这种话还是会觉得自己脸皮发烫,但谁让自家夫君是个爱撒娇的家伙呢。
楼谪成功被柳绵蝴蝶翅膀般的黑睫吸引住,配上柳绵脸颊不自在的红晕,楼谪一下就忍不住了,日常哄夫的人惊讶地被凌空抱起。
“夫郎说得对,时间宝贵,咱们确实不应该浪费在这些人身上。”楼谪轻声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