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做深情炮灰啊! 谁要做深情炮灰啊! 第20章

作者:一枕孤舟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系统 快穿 男配 穿越重生

  许泽安的眼里坠着两团炙热的火,他还没想通谢知让的突然靠近意味着什么,就瞥见他的手擦过自己的肩膀,像是一个拥抱的姿势。

  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回应,下一秒,脖颈阵痛,黑暗侵袭了他的所有。

  谢知让再也支撑不住地瘫倒在地上,靠在许泽安旁边不断喘息,眼前布满了被烧出来的生理性眼泪,隔离室像一个巨大的火炉,他抬头望着头顶的灯光,眼前浮现出两团火焰似的黑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整个人都快烧成了一瘫沸水,身后的门板骤然被人拍响,他脆弱的神经一跳,瞬间戒备起来。

  身体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无力和敏锐带来的只有未知的恐惧。

  “谢知让,是我。我是林昼。”

  熟悉的声音让他整个人松懈下来,挣扎摸索着站起,给喻凛开了门,然后任由自己向下倒去。

  没有任何理由,他知道只要喻凛来了,自己就不会再有危险。

  喻凛接过谢知让下坠的身躯,勾腿把门带上。

  谢知让身上的温度烫得他都开始发热,空气间弥漫着的高浓度的信息素连他一个beta都难以忽视,还好外边的几个alpha已经被他清理干净,不然这些信息素在方才泄露一点,都会引得那群野兽发疯。

  喻凛快速扫视过谢知让的全身,除了后颈被抓破现在已经凝血的腺体,和最开始被抓住的手腕留下过一道红痕,没有其他的痕迹。

  他又瞥过倒在一旁的许泽安,猜到这也是谢知让的手笔。看来他之前教的东西谢知让有在认真学习。

  【抑制剂,怎么用?】

  赶来的路上遇到一家药店,喻凛顾不上里面五花八门的抑制剂种类,一股脑的把omega相关塞了个遍,如今也没时间看说明,只能求问于007。

  路上被迫恶补知识的007说道:【红瓶是注射剂,往腺体里注射,绿罐是喷雾,用于掩盖他身上的味道。其他的还有吸入式和口服,这会的用途应该不大。】

  喻凛“嗯”了一声,翻出了袋子里的红管,拆了针头冷静地往谢知让的脖子上扎,若是不看他的动作只审视他冷淡凝重的表情,当真像极悬疑小说里那些恐怖渗人的反社会杀人犯。

  【我果然还是很讨厌这个世界。】

  007:【?】他有些担心喻凛会克制不住把谢知让的脖颈扎穿。

  【它好像真的很期待把谢知让和许泽安绑定在一起后的情景。如果不是谢知让能够反抗,现在大概已经标记了吧。】

  007第一次听到喻凛用这样戏谑又冷漠的语气说话,不敢吱声。

  抑制剂打进谢知让的腺体,安抚下身体的躁动,皮肤上灼热的热意开始褪去,喻凛转头看了许泽安一眼,思考要怎么处理他。

  喻凛一通乱喷掩盖住谢知让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单手一扯将他背在身上,经过许泽安的身边时正要嫌弃地把他踹开时,就听谢知让喃喃道:“是他带我到隔离室的,他没做什么。”

  “……能一起带走吗?”

  喻凛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抓起许泽安的胳膊,把他拦腰拎起。

  他就这样身上背着一个,手上提溜着一个,从安全通道里径直下了楼。

  林鹤的车就在离出口最近的地方停着,看着喻凛安然无恙地带着人下来,紧握着方向盘的泛白手指松懈下来,舒了一口气。

  喻凛把许泽安丢进后座,甩了甩酸软的胳膊,为了防止他突然诈尸又在他的后颈上补了一道,然后才到另一边把谢知让塞了进去。

  “去医院?”林鹤皱了皱眉,似乎是感受到了许泽安身上残留的alpha信息素,本能地有些排斥。

  喻凛坐上副驾,脚边冷不防地碰到了一个玻璃瓶。

  “行。”他不动声色地低头看了一眼,和之前给谢知让注射的那只红瓶抑制剂很像,但又有些许的不同。不过车内灯光昏暗,他也看不太真切。

  他俯身去拿,路边的灯光在玻璃外瓶上反射出一道亮,林鹤余光瞥见,神色一凛,借着红灯停车的功夫把它从喻凛手里抽了出来,扔到车门边上的框里。

  “这是什么?”喻凛好奇地问。

  “抑制剂。”林鹤沉默了好一会,在红灯跳转的时候还是回答了他,“你上去的时候注射的,毕竟我也是alpha。”

  喻凛想到刚才闻到的那点微末的信息素,若是换作林鹤在那,是不是也会控制不住alpha的本能,任由信息素支配他的理智呢?

  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他的内心就莫名有些堵得慌。

  “做omega真累啊。”喻凛感叹了一句,偏过头抵在车窗上看着街上流转过的霓虹灯光,“不受控制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林鹤一愣,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哥,如果……”喻凛顿了一下,迟疑地说道,“如果有一个omega在你面前发|情,你是不是也违抗不了自己的本能,想要标记他,哪怕你对他并没有感情?”

  林鹤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话,诧异了片刻之后,才不咸不淡地说道:“不会。如果我不想标记他,会有很多种方法。我会把自己关在碰不到的地方,或者先打晕他,再打晕我自己。”

  这话不知道是触动了喻凛的那跟神经,他突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好似月牙,窗外的灯光落进眼底,犹如天幕上点点的璀璨繁星。

  可是连喻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他后知后觉地摸上自己上扬的嘴角,茫然地呢喃道:“奇怪,我又在开心什么呢……”

  迈巴赫驶入医院急诊,医护人员把谢知让和许泽安拉去了不同科室进行检查,他站在门口看着大厅内忙碌奔波的人群,一晃神发现林鹤还站在别旁没有动作。

  于是奇怪地转身回去。

  月色隐匿了林鹤的身形,他站在车旁,几乎要和身后的灌木沦为一体。

  喻凛闻不到车内弥漫的、微末的、来自三个人的信息素。信息素喷雾虽然能遮盖掉大半的味道,但不免还是残留了几分,又是在那样密闭的环境里待了近十分钟,即使提前注射过抑制剂,林鹤的本能还是不免有些蠢蠢欲动。

  “哥,怎么了?”喻凛踏进灌木笼罩的阴影之下,仰头对上林鹤的表情,忽觉他漆黑的眸子像狼一般。

  林鹤偏过头,撩起眼皮注视着喻凛的脸,作乱的腺体突兀地跳动着,宛若催情的符咒。

  喻凛的身上沾染了庞杂的信息素,有不知名的alpha的,有谢知让和许泽安的,脱离了车内混乱的环境,那些味道一下子明显了起来,偏偏他自己无知无觉,单纯得如同砧板鱼肉。

  “哥?”

  在喻凛的一声疑惑中,林鹤忽然上前一步,揽住了他。

  “嘘€€€€”

  独属于林鹤的冷香扑面而来,喻凛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心跳猛地迅疾了起来,好像随时都准备逃离他的身躯。

  手掌遮盖住他后颈的皮肉,但这温热的触感和林鹤的拥抱一样,一触即离。

  喻凛只来得及瞥见林鹤手背上模糊的红印€€€€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第24章

  一直到回到宿舍,喻凛都还隐隐感觉到后颈上残留的热度。

  林鹤的手掌很宽,随便就能将他的整片皮肉覆住,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擦过时粗糙的触感格外明显,总是让人下意识地轻颤。

  喻凛那时候看不清他的脸,但总觉得他的眼神锐利深沉地像狩猎中的孤狼,而自己则是他盯上的猎物。

  可喻凛从来不想做猎物。

  大概是睡前想不通的事情多了起来,喻凛难得地做了一个梦。

  他其实很少做梦,在这个世界的这么多月里,无非也就想想自己得到了吃不完的冷锅鸭血,或是造了一间巨大的糖果屋,还是头一回在睡梦中见到了真真切切的人。

  梦境里的一切很真实,不像凭空出现的,倒像是他曾经失去的记忆之一。

  他穿着深蓝色的作训服,隐匿潜伏在繁密的灌木丛中。呼吸融进周遭的蝉鸣与风声里,浑身肌肉都蓄势待发般紧紧绷起,像是蛰伏的猎豹。

  夜色昏暗,蓊郁的树木在微末月光下形状难辨,宛若鬼影。远处篝火攒动,火光倒映在墨似的水面,乍时微风簇浪,粼粼波光散作满天繁星。

  篝火旁坐着三个黑影,其中一个正擦拭着手里的枪杆,金属在篝火的映照下泛着银白的冷光。

  他盯着另外两人从包里翻出三袋单兵口粮,轻轻捻过藏在袖子里仅剩的一片压缩饼干,左手的腕表显示下个空投补给地点在五公里开外的F15区,蝴蝶刀自指尖转过一道银光。

  就在他即将动身时,耳边传来了战术靴踩在碎叶上的声音。

  来人压得很轻,听得出来是在刻意接近,甚至喻凛捕捉不到他的呼吸。

  他僵直着脊背敏锐地分辨来人的方向。

  下一秒枪支保险打开,金属元件碰撞的咔嚓声就如同开战的信号,扳机扣下那刻喻凛应声而动。

  火光迸裂,一颗子弹精准地打在他方才潜伏的地方。

  而喻凛来不及回头看上一眼,手中刀刃寒光一现,径直袭向来人的脖颈。

  那人抬手格挡,蝴蝶刀刃擦过金属腕表,发出刺耳的声响。

  “哪里来的野猫,躲在这里偷腥?”那人的声线偏冷,犹如乱琼碎玉,上扬的尾音又带了点别样的味道。

  篝火旁的三人听到动静,纷纷抓起武器急促逼近。

  “陆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我草这里怎么躲着个人,差点我们就要被偷了。”

  喻凛和那位“陆哥”靠得极近,加上动作招招大开大合狠辣致命,快得只能看见残影,三人不敢贸然上前相助。

  刺出的刀刃遗憾擦过男人的脸,喻凛迅速反手回撤,却不想男人早有准备擒住他的右臂,将他掼入树丛之中。

  巨大的力道仿佛要震碎了喻凛的五脏六腑,他粗重地呵呵喘息几口气,滚烫的枪膛抵在他的眉心。

  先前说话的那人吊儿郎当地喊道:“这位朋友,你现在有两条路,是交出所有物资安静出局,还是我们送你上路?”

  喻凛没有说话。

  天上的积云被风吹跑,借着微弱的月光,喻凛看清了禁锢在他身上的男人的脸。

  是一个约莫二十左右的青年,身量颀长,面容深邃俊逸,一双漆黑如夜的桃花眼里毫无温度,垂眸时,落在喻凛脸上审视的目光锐利如鹰。

  喻凛刚才的一刀划破了他的衣袖,破损处暴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紧实,握枪的手在月光流转下泛出玉质的光。

  “哪个组的?”抵在喻凛额上的枪口向下压着,被桎梏住的手腕微微挣动了一下,却被青年压在胸前,抓得更紧了一些。

  喻凛忽然垂下了眼,轻轻地抽动了一下。再次撩开眼皮时,眼底漫开了一片晶莹的水光,眼尾都带着可怜巴巴的€€丽红痕。

  “我太饿了。”他的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刻意拖长的尾音宛若撒娇一般绵软,“我和队友走散了,只是想要一口吃的。”

  因为方才的激烈打斗,他的头发已经湿透,调皮地贴在脸颊上。白皙的脸上挂着近乎糜烂的红,湿漉漉的眼睛渴求地望着眼前的人,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再开口时,甚至还带上了无所适从的哭腔:“我错了陆哥,放过我好不好?”

  青年握枪的手一僵,平静的眼眸中翻过一道暗潮。

  骤然,喻凛腰腹用力,双腿正蹬踹向青年,随后反手一撑,竟仅凭着核心力量从地上翻起,长腿一胯绞上青年脖颈。

  地位调转,喻凛跨坐在男人身上,擒住男人握枪的手,嘴角勾起一丝漫不经心的笑。他俯下身,几乎是贴着对方的鼻尖说道:“兵不厌诈啦,陆哥。”

  一声“哥”被他叫得百转千回,颇有种情人低语的调情味道。

  “现在,交出你们的所有食物吧。”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打在三人身前的土地里。

  ……

  喻凛猛然睁眼,从床上惊醒。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里泻进,头顶的空调还在嗡嗡运作,喻凛揉了揉睡得发涨的脑袋,茫然地盯着在阳光的光柱里飞舞的尘埃,才晃过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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