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做深情炮灰啊! 谁要做深情炮灰啊! 第28章
作者:一枕孤舟
他居然把自己刚才被系统控制强制修复人设的那系列举动都归为是于心不忍想要给江时晏放水。喻凛没由来地扯了下嘴角,咽下了那些胡乱思考后用来狡辩的话。
但是后面那句呢,宁景和应该知道那句话是沈星琢想要得到江时晏的心软回头,不然深情值也不会往上增了。
所以其实是在刻意替他的不正常找理由吗?
不一会,喻凛接过裴亦星烤好的鱼,用小刀片成片一条条往嘴里塞,吃的一条鱼只剩下了骨头,还是没想明白宁景和不合常理的反应。
但他也没有过分深究,因为将捕捉上的鱼扫荡干净后,四人又将沿着地图分道扬镳。
他们得到的“最终之地”碎片是一个类似(x,y,z)的坐标,对应在地图上的点应该是某颗树的顶端,宁景和猜测应该还会有另外三块,连接四个坐标后就能得到最后的地点。
喻凛没什么兴趣,不过还是表现出了一副“哇原来是这样”、“宁哥你好厉害”的表情。
虽然看出他在作戏的宁景和好像掩着嘴偷偷笑了一下。
参天的大树和缠绕的藤蔓将二人包围,无人机开始低空飞行,时而在后,时而又飞到侧方,吵得喻凛心烦。不怕人的松鼠在繁茂的枝叶上四处乱窜,像是在跑酷一般,所过的枝叶都在发颤。
喻凛敏锐地抬起头,正好看见了一条毛绒绒的尾巴,刚开口问道:“它会拿松果砸我们吗?”
话音刚落,求仁得仁地被一颗不知名的果子砸了个正着。喻凛捡起那个果子,还没来得及等宁景和制止,就塞进嘴里用犬牙咬开,炸开的汁水充斥着他的口腔,酸得惊人。
他皱着眉吐着舌冲了好几遍才冲走那股酸涩的味道。
临近傍晚的时候,天空突然响起了一阵惊雷。温热的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浇在二人的身上。
荒岛的天气多变,不讲道理。
宁景和按照地图带着喻凛一路小跑,找到了一个破败的敞篷木屋。
屋子只剩下了三面,屋顶狭窄得连公交车站都比不上。两个人站在下面着实拥挤,被风吹过的雨水时不时地飘落进来,逼得他们只能步步后退。
雨斜斜地刮着,宁景和贴着墙根,扯着还在向外张望的喻凛把他往里面拉了一点。
两人的身体撞在一块,喻凛的肩膀抵上他的胸口,那双凤眼的注意从雨中挪回,先是在他的喉结上定格片刻,看得宁景和下意识地滚了滚,又将目光挪到了他的鼻梁,再缓缓落到了眼睛上。
宁景和不自在地垂下眼,瞥见喻凛的鼻尖动了动,像是在嗅什么味道。
“雪松的气味。”喻凛缓缓说,“宁哥,你也喜欢用这款香水啊?”
第34章
外边的雨势渐小, 细绒似的打落在野草上,泥土的腥咸气味弥漫在空气里,潮热的气流无孔不入, 熏得人心上发慌。
喻凛说完后,上身往后靠了一点,仰着头对上宁景和垂下的目光。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凌乱的贴着额头和脸颊, 眉毛和睫毛坠着细小的水珠,乍一看像碎金似的。
这句话如果换作别人嘴里说出, 都像是调情或者勾引,偏偏喻凛一双眼睛干净极了, 没有掺杂任何绮念,仿佛只是单纯那么一问, 却撩拨得他苦思冥想,自作多情。
从昨天开始,他就总在多想。
宁景和撇过头避开喻凛的目光,干巴巴地说道:“或许是你的错觉,我没有臭美到录制野外生存综艺还喷香水。”
“可确实是你的味道。”喻凛眨了眨眼, 似乎是为了向宁景和证明, 还特意把手腕凑到他的鼻尖,“你不信?”
冷白的手腕上横亘着一条青绿色的血管, 在腕线的位置又分出细细一丝, 像极了横生的枝桠,鲜活又漂亮。
【让我闻闻让我闻闻, 今晚回去硬肝景星ABO世界观一万子,问就是雪松味的alpha!】
【宝宝刚刚那样嗅脖子的样子好像小狗, 被大雨淋湿的湿漉漉的小狗好奇地闻闻来人的味道,好纯好诱好勾人!】
【草好奇妙的体型差, 之前《破雪》里宁景和有一段拔刀的特写,手掌又宽手指又长,这么一对比感觉沈星琢的手腕他能一手抓一俩……诸君我有一个黄色废料。】
【我看的是求生综艺不是恋综吧应该?怎么外面滂沱大雨隔壁组的几个都淋成落汤鸡了,我刚心疼三十秒镜头一切这是什么纯爱场面。】
宁景和有些无从招架了,最后还是渐渐停歇的雨拯救了他。不太自在地轻轻把喻凛拨开,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拿出包里的地图,有模有样地分析起他们解下来的路线。
喻凛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被推到哪里就站在哪里,视线飘忽不定地四下乱看,有时落在木头上滴落的水流,有时又歪头看着宁景和精心雕琢般的侧脸。
宁景和的山根很高,眉弓和鼻梁几乎呈了直角。他莫名地想起原剧情里沈星琢对江时晏有过一句夸奖,好像是说鼻子大的人哪里也……
记不太清了,喻凛不太在乎这些。
等宁景和确定了行进的路线,二人便再次出发,寻找今晚的容身之所。
雨后的天阴沉沉的,灰得像鸽绒的颜色。被雨水浸透的泥土又湿又粘,稍不注意就陷进了半个鞋头。
宁景和本来还顾及着喻凛腿上的伤特意放慢了脚步,但没想到对方像个没事人一样,健步如飞,时不时地还能踩着倒地的树干一跃而下,就是溅起的泥点弄脏了大半的裤腿。
头上还在飘着水,不知道是未尽的雨,还是树枝上垂着的水滴。
【感觉沈星琢也不是很娇气哎,不管是中午下水捕鱼还是受伤上药的时候,都没听到他抱怨过,现在也是乖乖地跟着宁景和走,之前为什么说他娇纵耍大牌啊?】
【笑死了,上综艺和炒CP不愧是最好的洗白方式[点烟.jpg]】
【楼上说说哪里洗了?事实不就是他老老实实和宁景和一起完成任务,该说的不该说的一句话都没说?】
半个小时后,二人终于到了地图上标出的休息点。它藏在树林深处的山岩下,像是自然鬼斧神工的造物,洞口将近两个成年男子的身高,越往里走空间被挤压得越小,几根人为的粗木支着嶙峋的岩石,也不知道是哪路的探险者讨的安慰。
岩下的土地干燥,没有被雨淋湿。
宁景和放下背包,在山洞深处找到几条碎枝点燃,火星四溅,火焰一下子窜得老高。
被雨水淋湿的衣服穿在身上不好受。宁景和刚想提醒喻凛让他去把零头盖上,一转头,就见他依旧旁若无人的脱了上衣。
光裸的腰腹暴露在葳蕤的火光下,像是镀了一层蜜蜡,犹如白瓷。沈星琢不常锻炼,身上也没有夸张的肌肉,小腹上是瘦出来的两条马甲线,纤细的腰身不带一点赘肉,后腰上的两个眼窝在明暗对比中显得格外清晰。
宁景和眼皮一跳,就见重新套上上衣的喻凛又要去扯裤腰。
【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prprpr】
【都截着干啥啊,愣图啊!】
却不想喻凛的手一顿,思考了片刻,捡起换下的衣服随手一抛,稳稳当当地盖住了无人机的镜头,甚至还把它砸得歪了一下,差点坠机。
喻凛瞅了眼正皱着眉犹豫的宁景和,说道:“别害羞,换吧。”
“……我不是。”宁景和扫了眼强撑着的无人机,叹了一口气把话咽了回去,心想我本来是要过去帮你挡的。
但他还是从善如流地换了衣服。
喻凛不动声色地偷瞄了一眼,宁景和身量比沈星琢的大上很多,肩胸腹都有明显的训练痕迹,尤其是宽阔背上的流畅肌肉,特别适合马上骑射。喻凛捏了上腹薄薄的皮,对比起来自己实在像个白斩鸡。
“我看节目组还准备了两包压缩饼干,将就着垫垫肚子。”换好衣服的宁景和挖出藏在洞边乱石后的压缩饼干,屈膝在喻凛身侧不远处坐下。
“真小气啊。”喻凛看着宁景和撕开包装,表情恹恹地接过一块,凑到嘴边一咬,差点被细碎的粉末噎了正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森*晚*整*理为白日里的运动量太大,坐下来没过一会他就困了,连咳嗽的力气都没剩多少,整个人晕乎乎地坐在棉花上,硬邦邦的泥土在他眼里都像柔软的床。
夜晚凉飕飕的山风呼呼地刮着,喻凛含着没吃完的饼干碎屑,动作迟钝地扯出睡袋放好,就这么随意一倒,整个人都摔了进去。
一旁的宁景和察觉到他不太对劲的状态,问道:“怎么了?”
喻凛把脑袋往睡袋里一埋:“可能是困了。”
宁景和将信将疑地盯着他的后脑勺,视线扫过绯红的后颈和耳朵:“只是困?”
“……唔,还有一点冷。”
这种冷像是要刺进骨髓里,即使无风的时候也想要发颤,喻凛把自己蜷缩得稍微紧了一些,猜想大概是夜晚树林降温,只要睡着了就好。
然而宁景和却走上前,拖着他的脑袋把他从睡袋里拉了出来,另一只手贴上了他的额头。
“发烧了。”宁景和说道,“中午的伤口呢,让我看看?”
喻凛软绵绵地把腿从睡袋里挪了出来。
宁景和撩起他的裤腿,撕开被组织液浸潮的敷贴,伤口的状态比他想象的好上一点。
“应该是伤口发炎又淋了雨,会难受吗?”宁景和撩开他的头发,抚了抚喻凛的额头。
喻凛摇了摇头:“困,想睡觉,还冷。”
“先吃药,我再给你处理下伤口。”
喻凛听话地抬起脑袋,张开嘴。
宁景和:“……”是让你自己吃。
但他还是翻出退烧药递到喻凛的嘴边。后者像小狗似的拱到他的手边把胶囊含进嘴里,干涩柔软的唇蹭过宁景和的掌心,湿热的触感一触即离,又残留了一点难以磨灭的痕迹。
宁景和僵硬地收回手,抿着唇面不改色地拆了根碘伏棉签,重新给喻凛的伤口消毒过后,敷上软膏,拿了片新的敷贴轻柔地覆盖上去。
喻凛侧躺在睡袋里,昏昏沉沉地眯着眼。山风又溜进了岩石底下,他整个人被冷得战栗起来。
喻凛嘀咕了一声“好冷”,然后不受控制地挣脱了宁景和的手将暴露在外的腿收回,紧紧地缩成了一团。
似乎还不经意踹到宁景和的大腿。
但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在乎这些了。
火光跳跃着,宁景和往里面又添了块木头,烧焦的木片爆裂开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没一会,喻凛感觉有一道阴影笼罩在自己的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前放下,紧接着手臂被搭上,脸颊贴上柔软的布料。
迷蒙的眼瞬间睁开,本能驱使着他去驱赶和反抗接近自己的物体,却在模糊的柔光下看到了半张清俊的脸。
“是我,你睡吧,现在应该不冷了。”
宁景和隔着睡袋搂着喻凛的肩,把他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喻凛“唔”了一声,再次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但这一觉睡得不太舒坦,一会觉得自己在冰天雪地里埋着,一会又觉得自己被挂在火上炙烤,干净冷冽的雪松气味又不知从何处飘来,牢牢地将他包裹着,仿佛又回到了上个世界的温柔乡里。
一片恍惚中,有人压着自己的脑袋把他抱在怀里,不是宁景和的身体,也不是林鹤的,或者说那不像一个男性的躯体,而自己就这样乖巧听话地被搂着,像个没有自主意识的布偶娃娃。
突然,机器运作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身后搂着手一松,将他往后拉开。
“这好像是你第一次生病吧,按照实验计划,你不应该生病的。”
是女人的声音。
喻凛发现自己此刻的身体很小,像是孩童,要奋力地仰起头才能看见说话人的脸€€€€
是一个长发的、五官明艳锐利的女人。
第35章
女人瞧着三十多岁的模样, 身上披着白大褂,长发随性散落着,发尾有些打卷, 一双锐利的眼睛攻击性十足。
喻凛身后的机器手臂递来一块白瓷碗,她抬手接过后,轻轻一靠坐在了软椅上。喻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动作, 像个木头人似的动也不动,呆愣地站着。
“过来点, 你得吃药。”女人拍了拍大腿,喻凛听话又机械地向她挪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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