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做深情炮灰啊! 谁要做深情炮灰啊! 第54章
作者:一枕孤舟
喻凛道:“我没什么能跟你讲的。”
说罢,就要越过他。
江时晏顿时往旁边迈了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五分钟,很快。”
喻凛不耐地白了他一眼,思考了几秒钟,对宁景和说道:“哥,那你先进去?”
宁景和不情不愿地皱了皱眉:“不行。”
“他说了,就五分钟,很快的。”喻凛在他的背后偷偷扯了扯,“冰箱里好像还有点水果,饭前会有沙拉拼盘吗?”
宁景和最终还是扭不过他,答应了下来。
然后当着江时晏的面,在电子锁上输入密码,开门进了屋内。
进门前,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还回过头冷冷地和江时晏对上了一眼。
江时晏被他看得也有些面色不虞,看到门关上后,开口第一句就是:“你都把密码告诉他了?”
喻凛走到门口摆放的小熊座椅前坐下:“和你有什么关系?”
江时晏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劝慰自己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和喻凛过多拉扯,适时转移了话题,说:“我按照你说的,没有把宁景和牵扯进来。微博也是按照你的意思发的,你满意了吗?”
喻凛:“还行。”
江时晏对他这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有些气恼,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说道:“沈星琢,我也看了你的小号。”
喻凛敷衍地反问道:“怎么,突然被感动到了?发现以前的沈星琢很喜欢你,和现在的沈星琢相差甚远,所以又不平衡啦?”
江时晏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我确实后悔了,也确实……想和你重新开始。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喻凛突然撩起眼皮,正色地看着他:“我承认,你确实有几分姿色,以前的沈星琢喜欢你还蛮正常的。但我不是他。”
江时晏蹙眉,脱口而出:“什么?”
“其实以前的沈星琢已经死了,我替他重生了,现在的我是钮钴禄星琢。”喻凛吊儿郎当地说,“你以为自己是浪子回头,其实还是移情别恋,因为我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江时晏:“你……”
喻凛看着他这副扭曲的、想骂又骂不出来的模样,突然笑出了声:“好了,骗你的,不过你可以仔细想想,你所谓的喜欢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喻凛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我饿了,就不跟你纠缠了。”
江时晏见他起身要走,下意识地挽留道:“我确实已经想……”
“啊,还有,不是所有的事都有机会挽留的。”喻凛直视他的眼睛,“当初你说分手的时候,不是挺斩钉截铁的吗,希望你能像当时自己说的那样,真男人就应该痛快点。”
说完,喻凛直爽大力地拍了两下江时晏的肩膀,然后头也不回地开门进屋。
喻凛飞快地脱了鞋,小跑进了屋子里。
偌大的客厅里没有宁景和的身影,厨房也没有,他皱着眉奇怪地转了一圈,直到走到卧室门口时,隔壁的储物室房门打开,宁景和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哥?”
宁景和的手从他眼前穿过,压在了墙壁上,另一只手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俯身贴在喻凛耳边,嗓音又轻又缓:“时间刚好,你们说了什么?”
第62章
“没说什么, 他以后应该也不会来了。”
宁景和闷闷地“嗯”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没被这句话说服,手始终撑着没有收回。
喻凛就这样被困在了他与白墙之间。
宁景和今天反常地穿了黑色衬衫, 也不像平常的正经样式,扣子没系到顶,领口松松垮垮的, 从喻凛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瞧见他分明的锁骨, 和半隐半现的肌肉线条。
喻凛的视线在上面浅浅一扫,仰着头挪向宁景和的脸。细碎的头发落在眉骨, 清墨似的桃花眼半垂着对上他的眼,卷翘的睫毛掩着浅淡的、琥珀色的瞳。
喻凛眨了眨眼, 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停留了片刻,再次向下滑过轻轻滚动的喉结,觉得他哥哪哪都透着一股禁欲的性感。
过了有一会,宁景和喊他的名字:“沈星琢。”
他喊得很慢,尾音还带了点沙哑, 莫名有些缱绻的味道。
喻凛缩了缩脖子, 用肩膀轻轻蹭过发痒的耳:“嗯?”
宁景和低下头,注视着喻凛的眼睛, 浅淡的桃花眼中像是掀起了狂风骇浪, 一池春水翻涌。
他俯身靠近,清淡的冷木香被裹挟着飘过喻凛的鼻腔, 呼出的气息都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大脑都要麻痹。
喻凛的心顿时一悸, 然后便听到他一字一句地低声说道:“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喻凛一愣, 随即茫然地撞进了宁景和隐匿着汹涌暗潮的眼底。
“啊?”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宁景和话里的意思。
宁景和再次开口:“我……”
但很快,转过弯来的喻凛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喜欢我?”
宁景和抿着唇,脸上的肌肉隐约绷紧了些,承认了:“嗯。”
喻凛好奇地盯着他,大脑放空了一瞬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细细地打量着宁景和,目光缓缓地扫过他脸上精心雕琢的五官,一寸寸地描摹过他每一处的皮肤纹路,把他整个人都看得躁动不安起来。
半晌,喻凛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宁景和嗓音都沙哑,犹豫了几秒钟,说:“因为你……独一无二。”
喻凛不解地说道:“可是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不一样。”宁景和说道,“我看见你的时候,不一样。”
喻凛低着头思考了几秒钟。
上个世界的时候,他其实就有些奇怪,林鹤似乎对他这个没有血缘的弟弟,好得有些过分了。
忽然,他伸手抓住宁景和的另一只胳膊,往前迈了一步,膝盖抵上宁景和的腿侧,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
喻凛慢慢地凑到他的脸旁,轻轻贴近他的脖颈,柔软、温热的呼吸都在此刻交缠。
像一只猫,在探寻它的领地。
周围的一切都虚化起来,理智崩塌,心里那点冲动在不受控制地发酵,喻凛的眼睛是深不见底的黑,带着蛊惑人心的吸引力,一片光点落在了他的唇上,像是碎金一般,诱惑着人低头去狠狠捕捉。
肌肤相贴,耳鬓厮磨。
宁景和动了动手指,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刚抚上喻凛的脖颈,就见他退后了一步,诧异又迟钝地捂上了自己的左胸。
“奇怪。”喻凛感受着自己跳得愈发快的心脏,“我的心居然也在怦怦乱跳。”
不知道是不是被喻凛的突然抽离唤醒了几分理智,宁景和的食指勾开他的碎发,克制地又问一句:“可以吗?”
喻凛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行。”
宁景和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他语气生硬地问道:“为什么?”
喻凛想了想,道:“因为你还不是你。”
宁景和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问道:“你是不是对我……从来没有过……”
后面的话,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觉得太过直白未免显得难堪,犹豫再三,也没能说出来。
但喻凛听懂了。
“哥,我不知道。”
喻凛说完,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这好像是他第二次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了。
喻凛靠上身后的墙壁,认真地注视着宁景和略带黯然的脸,说道:“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所以还不能告诉你。”
“但是,或许有一天,我会懂的。”
喻凛抬起手,附上宁景和的手背,手指勾着他的指节,将他的手掌握在怀里,从自己的脖颈上挪下,撒娇似的在他的掌心里划了两道,乖巧又希冀地问道:“你能不能等等我?”
宁景和沉默着。
如果换成别人,他大概会冷漠地认为是对方矫情饰诈的伎俩,但喻凛不一样。
他不是第一次注意到喻凛与正常人的不同,但总是又下意识地忽略他的这点不同,所以每每才能被他无知无觉的举动撩拨得心猿意马,然后看着他继续潇洒抽身,没有半分拨弄了人心的自觉。
他整个人都像是生活在巷子里无拘无束的野猫,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蹭蹭过路的旅人,随便一撩、一蹭就夺了大半的魂,好不容易把对方勾着,下定决心生出了带它回家的念头,结果无情的猫儿滑不溜手、转头就走。
宁景和被自己天马行空的幻想惊到,没忍住自嘲地笑了一声,然后舒了一口气,说道:“好。”
喻凛也说:“我一定会给你答案的。”
语气正经得,好像在和他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始乱终弃一样。
宁景和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心间柔软,按在墙上的手收了回来,揉了揉他绵软的发。
做完这些,连他自己都被这套熟悉的举动给搞得一愣。仿佛曾经已经做过了许多次一样。
门铃适时响起,估计是先前订的菜送到了。宁景和从喻凛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转身走去了玄关。
因为怕喻凛饿着,这顿饭做的很简单,都是些家常的菜式。等宁景和把所有的菜做完时,喻凛已经把桌上的菜扫荡一空,但又贴心地给他留了一份,全都拨到了在另一块碗里。
世界抽离的提醒是在当天晚上来的,喻凛一口气上交了一万五的深情值,换来了一个月的滞留时间。
江时晏确实履行了微博里的承诺,退居幕后,连行程消息都看不见几条。听周曜说,他还申请了某个国家的音乐学院,似乎真的打算沉淀一段时间,但喻凛懒得关注。
一周后,《长夜》正式在一座南方小城开拍。
拍摄的过程很顺利,或许是因为前期的剧本围读,喻凛已经熟练掌握了叶既白的所有行为动机,每一场戏都得心应手,把赵瑾瑜乐得三天两头就要在片场里对他大夸特夸。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座城市的饮食清淡,就算是川渝传来的辣菜,也是经过改良之后的,十分没有灵魂,喻凛的日子过得是水深火热,没熬一个星期就让周曜在网上为他紧急下单了好几瓶老干妈。
结果因为第二天上火导致嗓子干哑,被赵瑾瑜和宁景和明令禁止各种辛辣食物,还没收作案工具,剥夺了他最后的一点乐趣。
但好处是,宁景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他开个小灶。
中途喻凛又续了一次费。
《长夜》兜兜转转拍了两个多月,终于在秋天的尾巴正式杀青。
最后一场戏在旧城区的筒子楼。
夜幕四垂,万里无云。
喻凛靠在冰凉的竹椅上,南方典型的空荡天台四处过风,偶尔还能吹来一些居民种栽在女儿墙下的花草的清香。
漫天的星星细细碎碎,围坠在橙黄的弯月边上,他漫无目的地躺在椅子上,踮着脚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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