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哥儿后嫁了傻子少爷 穿成哥儿后嫁了傻子少爷 第93章
作者:聋啸天
齐绍燕眼见无事便告辞离去了。
齐绍燕一走,姜栾就问齐绍麟,“麟哥,你会什么才艺?”
齐绍麟想也不想道,“爬树。”
“爬树那叫才艺?”姜栾十分无语。
齐绍麟可怜兮兮的看着姜栾,示意自己什么都不会。
“你会音律,”姜栾肯定的说,“那天夜里在外面吹曲子的就是你吧?吹的是什么,箫吗?”
姜栾不懂音乐,只觉得那天夜里的乐声清幽好听,但似乎既不是笛子也不是箫。
齐绍麟一脸困惑道,“什么曲子?”
又装傻!
“不是你吹的?”姜栾眯起眼睛,“那给我检查一下!”
他料想齐绍麟会将那乐器随身带着,便要对齐绍麟搜身。
齐绍麟顿时闪到一边,拦住姜栾不让他碰到自己,轻咳一声,“娘子,待会儿摸摸蹭蹭,又该上床睡觉了,你现在想睡吗?”
“……”
姜栾恶声恶气道,“那你还不快点老实交代!”
齐绍麟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物件,陈旧的陶制器具,上面还有几个小孔。
“这是埙,”齐绍麟一看姜栾的表情就知道他从前没见过,主动解释道,“是我娘教给我的。”
齐绍麟将手里的陶埙交给姜栾。
这个陶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过的漆落的差不多了,花纹古朴,看起来挺精巧。
姜栾拿在手上端详不出个究竟,一脸纳闷的说,“就这么一个小东西可以吹出那么好听的曲子?”
齐绍麟眼睛亮了亮,“娘子,你喜欢吗?”
姜栾虽然不懂欣赏音乐,但好听的曲子谁不爱听?便点了点头。
“那我吹给你听吧。”
齐绍麟从姜栾手中取回陶埙,微微垂首,将埙搁在唇前。
于是姜栾熟悉的曲子响起。
埙音音色朴拙抱素,曲音婉转悠扬。
齐绍麟第一次在白日里吹埙。
明窗净几、爱人在旁,令齐绍麟心中一片敞亮,充沛的感情冲淡了埙音自带的哀婉幽怨。
他垂着眼帘没有看姜栾。
但姜栾却感觉到了,齐绍麟想通过埙音向自己传达些什么。
他们所在的仿佛不再是齐府幽闭的府邸中。
日出日暮幽幽、斗转星移之间。
晨星万籁俱寂,黑夜渐渐隐去,灰蓝苍穹下有崭新的事物正在重新构建。
大泽雾霭、洞庭波涛,碧空如洗一片涵虚,山间云雾层层推进,跨过山河草原、大漠高地,连带着齐绍麟澎湃的感情,朝姜栾奔涌而来。
一曲毕了,姜栾尚不能回神。
但姜栾可以肯定,齐绍麟现在吹的不是他前天夜里听到的那首。
可是他是在何处听过呢?
齐绍麟收起陶埙,略带歉意的说,“娘子,我不能在宫宴上吹埙。”
“哦,哦。”姜栾也没有问他为什么,只茫然的点点头,“随你吧,这首曲子叫什么?”
齐绍麟看着姜栾,低声道,“凤求凰。”
“……”姜栾迟钝的没反应过来,点头称赞道,“挺好。”
齐绍麟几次用曲子求爱不成,只得无奈笑笑。
……
……
翌日,齐府的雇佣的车队早早等在门前。
府里的仆从不够使唤,东厢更是如此。
齐绍麟先把一些大件行李搬上车,姜栾则自力更生,拎着俩包袱往外走,突然被人伸手揽过。
“少爷,我来。”左朗低眉顺眼的说。
姜栾一脸纳罕,“这两天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干什么去了?”
最近左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姜栾觉得自己是时候关心一下小弟了。
“爬树。”左朗道。
姜栾:“……”
好家伙,合着你的师傅该是麟哥吧?
其实姜栾知道左朗大概是跟着睿宝习武去了,毕竟这师傅不能白拜。
但隔了几日不见,姜栾才能感受到左朗身上发生的变化。
这小子长高了,也壮实了,并且晒黑了许多,眼神也更加坚毅。
只是还是一如往常的沉默寡言。
姜栾不由得感慨小弟居然也有长大的一天,感觉在养孩子一般。
他拍了拍左朗的肩膀,“待到了上京,先去王府把你娘的事情办妥了。”
姜栾这幅自信满满地口气,仿佛王府就跟他家后花园一般,要个人出来十分容易。
经历了先前许多事情后,左朗对姜栾简直是无条件信任,闻言点头道,“那便提前谢过少爷了。”
齐府这次去上京,简直堪比举家搬迁,自家马车加上雇来的,整整有十一辆车。
齐玉恒独自乘了一辆,夙平郡王母子一辆。
齐天行尚在寺庙中养病,所以周氏与齐绍燕同乘,之后便是齐绍麟跟姜栾,齐绍康则单独一车。
剩下的六辆马车中,有两辆车装着一同前往的丫鬟仆从们,四辆装的都是大小行李,填充的满满当当。
打手们则各自骑马,跟在车队左右,也有十几个人。
待人都到齐了后,一队人浩浩荡荡的赶往上京。
姜栾进了马车,齐绍麟已然等在其中。
齐府家业这么大,还是很会享受的。
主子们用的是自家马车,车厢宽敞,用门帘隔出内间与外间。
内间用裘毡铺了厚厚一层,毛绒绒的十分舒适,里面搁了两个靠枕,可躺可卧。
外间则是贴身仆从坐着的地方,放了张小凳和桌案,好随时听候主人差遣。
但齐绍麟打发了左朗在外面骑马,自己占据了外间的凳子,正等着姜栾上来献宝。
“娘子,麟儿给你买了馄饨。”齐绍麟道。
因为要提前上路,大家伙都起得早,早饭也顾不上吃。
姜栾又困又乏,此刻正好也饿着,便不跟齐绍麟客气,与他一同挤在外间的小凳上吃馄饨。
馄饨还是虾仁的,薄皮馅料足,味道儿十分不错。
“麟哥,你怎么不吃?”姜栾吃着吃着,发现齐绍麟没有动筷,反而盯着自己看,好奇的问道。
“我在摊子上吃过了,这些都是给你的。”
齐绍麟只看姜栾吃东西便十分满足,将眼前的那碗也一并推给姜栾。
姜栾只觉得又气又好笑。
他眯起眼睛瞅着齐绍麟,“怎么着,还得我来喂你吃?”
齐绍麟只得吃了。
但这样就没法盯着姜栾吃东西的样子看了,齐绍麟只觉得十分惋惜。
两人吃过了早饭便去里间歇着,马车不隔音,这下齐绍麟终于老实了。
姜栾虽然带了些书在车上,却不想看,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小盒,一脸兴奋的说,“来来,我们来打牌!”
其实古代也打扑克牌,只不过名字叫“叶子牌”,规则简单,玩法也比较单一。
姜栾找人制作钱来也“摸彩”用的竹片时,就另外做了一套现代版的扑克牌,是将宣纸用米糊反复的粘贴裱成的。
先前两人搞来搞去累了的时候,就坐在床上打牌。
所以齐绍麟已是驾轻就熟,跟姜栾一起玩双人扑克。
玩了一会儿姜栾又觉得只是两个人玩过于无聊,便喊了左朗进来,三个人盘腿坐在马车内间里打斗地主。
姜栾简单介绍了一下斗地主的游戏规则,三个人便开始了。
作为新手的齐绍麟和左朗,最开始还有点输的不知头脑。
姜栾一路赢得神清气爽,觉得不过瘾,便加了些惩罚手段,输的手牌最多的人在脸上贴纸条。
但就在惩罚规则提出之后,齐绍麟和左朗居然又十分默契的玩上手了。
大约是因为齐绍麟有先前打上下游的经验,左朗人又比较聪明。
当然最可恶的是这俩人的运气迷之好。
姜栾摸了半天牌,就没摸齐过王炸,不是单就是五连缺一,最离谱的是有一局最大的牌居然是个钩。
所以打着打着,原本胜券在握的姜栾,反而被俩个新手按在地上摩擦。
齐绍麟叫地主的时候,不停的春天,当农民的时候便不停的反春。
左朗也不恐多让,不断的飞机、炸弹,把姜栾炸的牙根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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