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社恐穿成豪门假少爷 当社恐穿成豪门假少爷 第26章
作者:醒灯
晚上最后一节是侯忠的化学课,在侯忠眼里,只有家境好跟家境不好的学生,岑雾唾弃地发现自己学坏了,他都没偷偷摸摸,直接拎上书包就离开了教室。
反正侯忠也不敢管。
褚子健在蓝夜门口等他,有个人陪着,岑雾对酒吧就没那么抗拒。
王越这次订了个包厢,在蓝夜顶层,蓝夜越往上级别越高,但顶层其实不算最高的,地下的几层赌场更难进。
除了岑雾这个背诵全文的,就连谢商景都不一定听过。
蓝夜顶层的长廊幽蓝如夜,錾金壁灯点缀两旁,是纸醉金迷之下更堕落的暗影。
岑雾没打招呼,不由分说推开包厢的门,包厢里已经来了几十个人,王越被众星捧月围坐在中间,怀里搂着几个漂亮女孩。
所有人都同时抬起头。
包厢里有好几个侍应生,谢归澜跟季长玉都在,还有几个女生,脸色都不太好看,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季长玉一见到岑雾,心里就咯噔一下,他知道岑雾有多讨厌谢归澜,别看到谢归澜在这儿,又突然发癫。
他拉住谢归澜,想让谢归澜往他旁边站站,谢归澜却没动,眉眼笼罩着包厢内幽蓝色冷暗的光,望向岑雾。
岑雾没看他,只是经过他的时候,碰了碰他的手腕。
“……”
又碰他。
谢归澜腕骨那片皮肤有种很难耐的感觉,心里也跟着有种莫名的烦躁。
王越一对上岑雾的脸,眼底就带上股狠意,但他很好地掩饰住了,扯出个笑就想问岑雾怎么纡尊降贵来这个地方。
岑雾却已经拿起个酒杯,雾霭朦胧的漂亮眼睛弯着,举起杯子说:“今晚,我们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我们越哥的生日,祝他的人生以后发烂……不对,发光,发亮。”
岑雾酒量还是不错的,当导演难免有个应酬,他轻易不会喝醉,这个身体的酒量也不错,岑雾一杯下去,脸色都没变。
王越脸上肌肉控制不住地抽动,他头上缝了三针,才摘掉纱布,岑雾又来。
到底想怎么样?!
王越沉着脸盯了岑雾几秒,突然一拍手笑起来,跟岑雾说:“二少居然愿意赏脸喝我的生日酒,我这祖坟冒青烟了啊。”
岑雾都不愿意敷衍他。
王越晚宴酒席泡多了,这股味儿熏人。
岑雾去沙发坐下,但没挨着王越,特意挑了个离他远的位置。
王越手臂僵硬地抬在半空,又笑着自己放下来,不耐烦地使唤旁边女孩说:“去啊,赶紧去给二少倒酒。”
女孩连忙起身。
岑雾抬手挡住杯口,没给他面子,但包厢人太多,他嗓子又紧绷起来,“我…我不喝了,这么多人围在这儿干什么,都出去。”
他转过头盯着谢归澜。
谢归澜隔着人群跟他对视了一眼,拉住季长玉就走,王越却突然出声,“等等。”
王越就是冲着谢归澜来的,上次没教训到谢归澜,反而自己挨打又受气,还丢人。
他想找回场子。
没想到岑雾又跟了过来。
但这口气咽不下去,王越眯起眼,跟谢归澜说:“先别走啊,这一晚上挺累的,就在这儿歇会儿,喝点儿酒,玩个游戏。”
王越让人把转盘拿了过来,又倒了十杯很烈的威士忌。
“好歹我过生日,”王越望着谢归澜,语气商量,“给我个面子,我替你转。”
王越也不等谢归澜开口,就伸手拨了下转盘,转盘上都是各种玩法。
干净点儿的,真心话大冒险,数七,或者蹲起之类的简单体罚。
脏点儿的就什么都有。
转盘指针很快就停下来。
王越夸张地呦呵了一声,“传牌,顺时针……这么巧,下家是二少啊。”
谢归澜没动。
“传牌,”王越似笑非笑地说,“没玩过吗?嘴对嘴的那种。”
第25章 也算接吻
谢归澜沉默了几分钟,包厢灯光昏暗,他漆黑的桃花眼都沉沉地坠落在黑暗中,冷着嗓音开口,“抱歉,经理规定了不能喝酒。”
“规定?”王越也冷冷地嗤笑了声。
他没有让步的意思,语气倒是放得有商有量,但反而让人更恶心,眯起眼说:“之前的事都怪我,开玩笑不分场合,二少也教训过我了,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想趁今晚这个机会,给你道个歉,就当给我个面子,玩一局?”
谢归澜眼窝很深,眉骨挺拔,低头看人时,带着种冰冷的吞噬感。
这种眼神,就算说谢归澜杀过人他都信。
王越莫名背后发凉,不自在地往沙发上靠了靠,等反应过来,又顿时升起股被羞辱的恼火,他妈的,他凭什么怕?!
除了王越,包厢里其余人都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引火烧身。
但心里都幸灾乐祸起来。
传牌,挺恶心的玩法,吸住一张牌,凑过去,让另一个人拿嘴去接。
都知道岑雾多讨厌谢归澜,跟谢归澜玩个传牌,扭头不得吐半个小时。
王越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岑雾才多大,他都在蓝夜玩好几年了,包括这个转盘,他也能控制,想怎么停,就怎么停,他故意停在了传牌上。
岑家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岑雾比他更要面子,要是谢归澜先拒绝,岑雾肯定会恼火。
但谢归澜不拒绝,真的凑过来跟岑雾传牌,按岑雾的脾气,估计反手就是一巴掌。
谢归澜就是谢家的一条狗,甚至连狗也不如,他怎么可能允许谢归澜这么对待他。
反正不管谢归澜怎么选,岑雾都会生气,都会迁怒谢归澜,到时候岑雾自己生气教训谢归澜,总跟他没关系了吧?
他还能看个热闹。
退一万步说,就算岑雾先拒绝,那也不错,按规矩不做游戏的人就得罚酒。
这瓶威士忌有53度,酒杯都很深,十杯下去,谢归澜今晚就别想站着离开蓝夜。
稳赚不赔的买卖。
岑雾眉头皱了下,王越这也不是多高明的手段,娱乐圈水更深,他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过,知道王越打的什么算盘。
岑雾不打算跟王越周旋,还不如他把这几杯酒都泼到王越脸上,直接带谢归澜离开。
谢归澜却突然动了。
谢归澜身上穿着侍应生的衬衫跟黑色西装裤,戴了双黑色皮质手套,少年身材挺拔修长,西装裤包裹着一双长腿,已经有了介于少年跟成年人之间的样子。
肤色冷白,眼珠浸了水一样漆黑,只有薄唇是殷红的,很冷漠俊美的一张脸。
包厢内幽蓝的灯光晃动着,谢归澜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那双深幽的桃花眼也没什么情绪,伸手拆了副新牌,然后朝岑雾走过去。
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音,岑雾莫名紧张起来,紧接着眼前就被少年高大挺拔的身体遮挡出一片阴影。
谢归澜拿起张牌,贴在唇上,吸住,然后就撑着他后面的沙发靠背,低头朝他靠近。
谢归澜漆黑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他,岑雾手忙脚乱,往沙发里跌了一下,冷白的耳廓都已经开始涨红了,谢归澜见他不接,眉头稍微动了下,戴着黑手套的那只手,捏住岑雾雪白的腮帮,逼迫他仰起头,就将唇贴上去。
岑雾被迫抬起头,他脑子嗡的一声,纸牌很薄,什么都挡不住,他能感觉到谢归澜唇上的柔软,还有口腔潮热的温度。
他睫毛颤抖了几下,那双眼雾气朦胧,迅速氤氲起水汽,整张漂亮的脸颊都跟着烧红了,尤其是耳朵尖,已经红到滴血。
他耳朵尖上的红色小痣靠后一点,正面是看不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烧得更红。
谢归澜漆黑的眼珠从他耳朵尖挪开。
他嘴唇其实没动,堪称绅士,就这样跟岑雾贴着,等岑雾将牌吸住。
岑雾嘴唇颤了颤,谢归澜这么冷淡的一个人,呼吸却灼烫,低头时高挺的鼻梁几乎蹭到他脸颊上,岑雾下意识就想躲开,谢归澜却又捏紧了他雪白伶仃的下巴。
谢归澜身高直逼一米九,比他高了大半个头,压倒性的力量天然带着种控制。
岑雾浑身都有点发软,根本挣脱不开,他坐在墨绿色的真皮沙发上,肤色被衬得像一团雪,现在脸却烫到抬不起头,身体还控制不住往下滑,只能哆嗦着手攥住谢归澜的衬衫衣料,几乎攀附在谢归澜身上,谢归澜的袖子都被他攥得皱巴巴。
季长玉下巴都差点被吓掉了,旁边其他人更是恨不得自己今晚没来这个地方。
谢归澜已经隐隐有了成年人的轮廓,肩膀几乎将岑雾整个人都挡住了,岑雾被他按在沙发上,只露出小半张脸,眼尾湿红,睫毛都是颤抖的水痕,从谢归澜背后看不到那张牌,这个角度跟接吻没任何差别。
谢归澜指尖稍微用了点力,岑雾雪白的腮帮就被捏出了红痕。
岑雾很低的喘了一声,反应过来时脸颊越发红透,他颤巍巍地想吸住那张纸牌,但越心急越吸不住,眼前都是晕眩的水色,攀附着谢归澜的肩膀,整个人都在谢归澜怀里,仰起头靠近他,是个索吻的姿势。
岑雾很难为情,他是有点想推开谢归澜的,但他拒绝了谢归澜,谢归澜就会被这些人嘲笑羞辱,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很难受。
反正亲一下也不要紧,又没真的亲到。
完了,全都完了。
就连王越都一阵颤栗。
被谢商景知道他们就死定了。
王越怎么也没想到过,还有谢归澜真的敢亲岑雾,岑雾也没拒绝的这个选项。
谢商景身边男男女女很多,岑雾也总是在酒吧夜店跟人勾搭,其实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怎么回事,但都默认了岑雾是谢商景的所有物。
谢归澜这跟给谢商景戴绿帽有什么区别,至少谢商景肯定会这么想。
阿令今晚也被叫过来作陪,他本来是包厢里最淡定的一个人,他这半个月跟岑雾接触最多,根本就不怕岑雾了,何况他还替岑雾做事。
岑雾迁怒谁,也不至于会迁怒他。
他本来是想看戏的,王越他们太蠢了,竟然都没看出来岑雾是真的要护着谢归澜。
不是玩玩而已。
但他也没想到谢归澜就这么亲上去了,顿时心有余悸,还好谢归澜跟他不是同行,谢归澜彻头彻尾的冷漠很吸引人。
毕竟人总是不自量力,以为自己能融化山巅终年的积雪,以为自己能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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